第321節(jié)
作為朋友,沒有可能在孫大成持刀自殺的時候冷靜的在一邊旁觀。 那就只有另一個可能:敵人! 而且,明顯是害的孫大成能夠持刀自殺的敵人! 蕭雨和孫大成的認識,是在看守所里面,由于一些不可抗力的意外cao作,出現(xiàn)了新生兒死亡的事件,如果孫大成神經(jīng)不夠強韌,被患者家屬圍觀辱罵的時候早就死了一百回了。 綜合這些因素來看,藏在暗處觀察自己的那個人,一定是搶在自己前面,迫使孫大成自殺的幕后主使。 不管這個人是針對孫大成來的,還是針對他蕭雨來的,總歸不能讓這個對手得逞。 蕭雨心念電轉(zhuǎn)之下,確定了自己的方針人是一定要救的,病是一定要治的,只不過,困難在于不能讓孫大成死,也不能讓孫大成活。 所以蕭雨選擇了絕脈針的第三式,生死。 一針生而一針死,這是蕭雨第一次使用生死針。 當兩枚銀針同時以不同的手法刺進孫大成的膻中xue的時候,蕭雨的手心里還是捏了一把汗的。平時也沒有人供自己實驗這生死之針,也不知道效果究竟如何。 令蕭雨感覺比較安慰的是,他第一次使用絕脈針,便取得了成功。 至少孫大成從外表來看。是一個實打?qū)嵉乃廊肆恕?/br> 迷惑比自己高明的對手,也是一種很策略的抉擇。 當孫大成“回光返照”說出寫好的秘密在保險箱里的時候,暗影里那個人終于憋不住沖了出來,搶走了保險箱。 這個舉動令蕭雨明白了一個事實:這個敵人是針對自己來的,孫大成只不過成了一個悲催的墊背的。就像昔年大俠蕭峰追查自己父母死因的時候,總有一個神秘人趕在蕭峰的前面,先一步把知道內(nèi)情的人一個個的殺死對于自己本家這個出了名的大俠的不幸遭遇,蕭雨還是耳熟能詳?shù)摹?/br> 當那個黑衣人搶走保險箱的時候,蕭雨第一時間追了過去。這個追過去,不是為了能夠搶回保險箱,而是讓藏在暗處的敵人沒有時間關心孫大成真正的生死。 畢竟換做任何人,在受到這種巨大流失血量的傷害之下,死亡都是最終的歸宿。 可惜的是,這次的醫(yī)生是蕭雨。 蕭雨有足夠的能力,把一個在奈何橋邊游蕩的魂魄拽了回來。 只要有一線生機,蕭雨就能夠把它擴大為兩線三線,直至最終復蘇。 “口渴……喝點水。”孫大成喃喃的說道。 小敏下意識的看了蕭雨一眼,作為一個護士,小敏是很合格的,但醫(yī)療處方,那是醫(yī)生要做的事情,小敏要做的,就是“謹遵醫(yī)囑”,一步步的執(zhí)行。 今天發(fā)生的事件給小敏帶來了巨大的震撼力,原本以為孫醫(yī)生就這么死翹翹了,沒想到居然活了過來。 “給一碗ors液。”蕭雨沉著的應對著。 手指扣在孫大成的脈搏上面,蕭雨感覺了一下孫大成的脈搏搏動。 左邊細澀無力,右邊浮大中空這是大失血的表現(xiàn),有必要去醫(yī)院輸上幾袋子血。 出血雖然停止了,但已經(jīng)丟失的血量,單靠針灸是補充不回來的,現(xiàn)在孫大成之所以能夠清醒的說幾句話,完全是因為蕭雨留在他體內(nèi)的絕脈真氣,代替了孫大成體內(nèi)的氣息流轉(zhuǎn),這好比就是一個附加上的機泵,把為數(shù)不多的血液,正常的輸布全身,來維持最起碼的生命指征。 診所里的座機打不出去的原因,是由于線路已經(jīng)被那個黑衣人提前截斷了的緣故。 還好,手機帶在身上,蕭雨摸出手機,打了一個999的急救電話,說明白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掛了電話,那邊孫大成已經(jīng)把一碗ors液全部喝光,嘴唇雖然還是十分的干燥,但比起剛才連張開嘴都有些困難的孫大成來說,這碗水和現(xiàn)在輸液的代血漿,都給他帶來了重新生活的力量。 在等待救護車過來的空當,蕭雨把小敏拽到一邊,小聲說道:“今天在診所里發(fā)生的事情,千萬不要說出去,就當做,嗯,就當做你什么也沒有看見好了。說出去的話,保不齊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br> 蕭雨說前半句的時候,小敏還覺得沒有什么,說完后半句,小敏的臉色變了變。這不是蕭雨的威脅,而是來自那個不知名的殺手。 那殺手的動作,小敏依稀間也是看到一點的,在蕭雨救治孫大成的時候,小敏就覺得這個蕭雨真是個了不起的能人了,沒想到的是就算蕭雨水準這么高的人,也沒有抓住那個襲擊者哪怕一片衣角,相比較來說,她小敏被人家抓住的幾率,也就憑空增大了百分之五十。 想到自己有可能變得和孫大成一樣,毫無意識的用刀子扎自己的大腿股動脈,小敏身體便是一陣發(fā)寒。 “我不說,我知道的,我什么也沒有就看見。”小敏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 經(jīng)過今天這件事,蕭雨在小敏的印象里已經(jīng)不是那個那天在帝京附院門口那個很陽光的大男生了,說不準,這個人就是個黑社會,就是個殺手。 而那個黑衣人在沖出去的一瞬間,小敏依稀看到他身上穿的衣服,在雙臂與胸腔側(cè)壁的地方連在一起,好像長了一雙大翅膀一般,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在蕭雨之前來到診所的長相英俊的大叔那個說自己會飛的大叔。 看來,大叔級別的男子都是會騙人的,那大叔運動起來,背著一個小敏抱不動的保險箱依舊健步如飛的讓蕭雨追不上自己看不清的模樣,深深的印刻在小敏的腦海里面這個大叔,遠比蕭雨更是一個讓人覺得危險的人物。 想了想,小敏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考慮,竟然沒有把那個大叔的情況說給蕭雨知道。 她在害怕么?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只知道自己的雙腿,不自覺的不斷的顫抖著。 “明天你也不要來了?!笔捰暾f道。 “為什么?”小敏疑惑的問道。難道說蕭雨代表孫醫(yī)生,把自己開除了么?仰起頭來,小敏用無辜的大眼睛看著蕭雨:“我真的什么也沒看見,睡一覺就全忘了?!?/br> 既然你什么也沒看見,還用睡一覺才全忘了? 蕭雨沒有心思去戳破小敏的自相矛盾的地方,正色說道:“看孫醫(yī)生現(xiàn)在的樣子,十天半月的恐怕沒有能力接診患者了,再者說你在這里,自己一個人也不安全如果那個殺手再回來怎么辦?詢問你孫醫(yī)生是不是死了怎么辦?無論從哪一點考慮,這間診所關門歇業(yè)幾天是必須的,在這段時間里面,我會盡力去找出那個兇手,然后你才能自由的生活活動。我這是為了你好,你還不明白么?” 小敏低頭看了看孫大成渾身是血,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zhàn):“我明白了,我知道了。謝謝你。” 蕭雨心道,這不用謝我,這些麻煩都是我惹出來的。 只是不知道的是,自己也算半個親人,半個師傅,半個朋友的蝙蝠叔叔,為什么要搶在自己前面,干掉這個孫大成呢? 難道說,這一切只為了自己生父的消息? 養(yǎng)父蕭小天和蝙蝠的關系好到什么程度,蕭雨是一清二楚的,難不成孫大成掌握的這個秘密,和自己的生父養(yǎng)父都有直接的關系? 即便是這樣,也沒有理由不讓自己知道啊。 想起蕭小天說過的話他說,蕭雨啊,當你有能力治療你自己自身的藍血癥的時候,所有你想知道的秘密,我都會毫無保留的告訴你。 為什么要等那么久?為什么自己針灸的水準,一直沒有什么突破? “叮!恭喜你,絕脈針第三針掌握熟練度:百分之一百。可以通過絕脈針針譜,學習絕脈針第四式?!?/br> 這個時候,蕭雨的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響亮的提示音。 這聲音如同天籟一般,讓蕭雨覺得有一種振聾發(fā)聵的感覺。 這一天,蕭雨已經(jīng)期待很久了。 終于可以學習第四式了! 就在剛才蕭雨發(fā)揮全部的力量救治孫大成的時候,把自己自身的絕脈真氣全部輸入進了孫大成的體內(nèi),沒想到這反刺激了自身機體的潛在能力,蕭雨驀然發(fā)覺,他的氣海丹田xue在這個時候,忽然間容納量擴大了將近原先的一倍!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有所失,必有所得?!蹦莻€聲音在腦海里留下這幾個字,然后便沉默了。 任憑蕭雨怎么用自己的意念去召喚它,也再也沒有什么反應。 “嗚里哇嗚里哇”救護車的聲音,從外面響了起來,緊接著,便傳來一陣拍門的聲音。 [] 第483章 他已經(jīng)死了! 九九九救護是靠提成過日子的,每帶一個病人進醫(yī)院,院方會給予一定金額的提成補償——當然是哪一家給的多,病人送往哪一家去了?!?飛.速,中!文"網(wǎng) 蕭雨知道這里面的貓膩,在支付了救護車的出車費用之后,隨手塞給那個帶著白口罩看不出相貌的醫(yī)生五百塊錢,要求把病人送到帝京醫(yī)學院附屬醫(yī)院。 那醫(yī)生點頭會意,悄悄的把五百塊塞進自己的衣兜里面——送去最熟的醫(yī)院,也不過提成三百塊左右。 小敏在蕭雨的要求下并沒有跟過來,而是回家休養(yǎng)去了。 不多時來到了帝京附院,蕭雨先一步給李建國打了電話,孫大成被安排進了專屬的vip單間病房——現(xiàn)在蕭雨對于療養(yǎng)院里的安保措施也沒有辦法全部相信了,更何況就算安保設施再怎么完善,也擋不住蝙蝠這種高來高去本事的高手。 防君子不防小人,在帝京醫(yī)學院附屬醫(yī)院里,就算有什么治療方面的問題,蕭雨也能及時處理,李建國在這一點上還是比較支持他的。換做一個不熟悉的醫(yī)院,大概沒有人會接受蕭雨是個神醫(yī)的事實。 蕭雨覺得,自己本來就是個神醫(yī),雖然年輕了一點,但掩蓋不住自己是個神醫(yī)的事實。 地球上的醫(yī)生,已經(jīng)阻擋不住蕭雨吹牛皮的鋒芒了。 李建|國親自迎了出來,把孫大成安排進提前準備好的病房里面。 自始至終,李建|國沒有多說一句廢話。 安頓好了孫大成住進單間病房,蕭雨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了。 蕭雨簡單介紹了孫大成的病情,李建|國撥通了內(nèi)線電話,找來兩個外科醫(yī)生會診,并通知血液科來人化驗血型,準備匹配相應的血液給孫大成輸血。 血液科的人先到的,抽取了孫大成的血液樣本之后,表示半小時后可以去血液科取血輸液了。 相關的配型過程,在急診的條件下半小時已經(jīng)足夠了。 血液科的人前腳才走,兩個普外的醫(yī)生也趕到了。 在給孫大成做血管吻合術(shù)的時候,兩個外科醫(yī)生連連感嘆,這么粗的血管,竟然沒有流出多少血來,更驚奇的是,病人雖然有些虛弱,但總歸還是活著,神智也算比較清楚。 要知道,割傷股動脈之后的生存存活率,是一個極低的數(shù)值。 “這個病人,應該已經(jīng)死了一個小時以上了。” “他能活著,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天意,命大。” “你這是兩句話?!?/br> 兩個醫(yī)生一邊做手術(shù),一邊隨時觀察著孫大成的病情變化。 手術(shù)不是什么大手術(shù),關鍵是患者體循環(huán)血量不足,化驗的血常規(guī)已經(jīng)先出來了,大概血紅蛋白的含量已經(jīng)縮減到了五克左右。 血液配型成功,孫大成的血型是a型,庫房里還有足夠的a型血液供孫達成使用。在李建國的協(xié)調(diào)只下,一次性便超量的準備了五袋a型血。 “再準備十袋。”李建|國沉著的吩咐說道。五袋血才不過一千毫升,對于現(xiàn)在孫大成的失血量來說,無異于杯水車薪。 手術(shù)過程對于兩個資深的外科醫(yī)生來說,很簡單的一個小手術(shù),并沒有耗費太多的時間。手術(shù)完成之后,便是極為細致的包扎。 輸血已經(jīng)是第三袋了,孫大成的臉蛋開始有了一絲絲泛紅的光澤,已經(jīng)不是剛才那種大失血后蠟白蠟白的面色了。雖然整個人還是比較虛弱,期間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了幾句什么“會飛”什么“妖怪”之類的前言不搭后語的對話。 孫大成越是這么說,蕭雨就越是肯定襲擊孫大成的人是阿福叔。 蕭雨越想越是心驚,直覺的感受到有一場大的陰謀,圍繞在自己身邊,就像一個巨大的幕布,要把自己完全包裹起來。 蕭雨神色的異常李建國看在眼里,一邊叮囑兩個醫(yī)生照看好這個病人,一邊拽著蕭雨走出病房,來到李建國的辦公室里面。 李建國親自在飲水機旁邊倒了水沏了茶,給蕭雨端了一杯過來。 蕭雨多少有些神不守舍,李建國把那杯茶塞進蕭雨的手里,他下意識的端起來就喝,一下子被燙了一大口,剩下的半杯茶水,全潑在了李建國的辦公桌上。 “你小子,有些神不守舍、”李建國找來一塊抹布,擦干凈桌面上的水漬,抖了抖兩份重要文件,一看已經(jīng)濕的要不得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個病人,是你的至親好友么?看樣子傷的不輕。不過你也別太著急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止血這么迅速有效,應該是你自己的手筆吧?” 蕭雨有些緊張的抓住李建|國的手,四下里看了看,說道:“這個病人對我來說很重要很重要——李爺爺,你千萬照顧好他,別出什么危險。他知道我很多秘密,包括我的身份,我的生父——” “生父?”李建|國眼珠一轉(zhuǎn),“這……你為什么要知道你生父的消息?蕭小天對你不夠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