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另外兩個連忙順著他說話的意思說下去:“就是就是,當然當然?!?/br> “不需要!”賈思語很牛叉的一揮手,三個交警如蒙大赦,騎上警用摩托,用比來的時候還快的速度飛馳離開了。 這一幕落在蕭雨眼里,只剩下呵呵的笑了,看來有什么事的時候,賈思語當司機,果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什么時候自己也弄這么一份證件來,那裝13的時候可就牛叉多了。有什么事情也不用說話,直接把證件一亮,立刻把對方變的跟三孫子似的,想想都覺得爽。 “你這朋友,真不簡單?!卑讎浪商羝鸫竽粗?,稱贊一番。他沒有見到賈思語的證件,卻親眼見到了三個交警點頭哈腰的樣子。 依舊是賈思語留了下來,蕭雨和白嚴松兩人走進工地,迎面一個黝黑健碩漢子迎了上來,蒲扇一般的大手,遠遠的就伸了出來打了招呼:“白總你總算來了,兄弟我等你很久了?!?/br> 這漢子吐字清晰,一口標準的京片子,比蕭雨說的普通話還順溜。 白嚴松介紹那人的身份,叫做劉山東,正兒八經(jīng)的山東老農(nóng)民。 在劉山東的帶領下,三人并肩來到建筑工地前面的一個空閑的廣場上。原本這個廣場是中午休息外加會餐的時候的聚集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黑壓壓的擠滿了人頭。 “白總來了!白總來了!兄弟們靜一靜!”劉山東招呼一聲,另外還有三個小包工頭便一窩蜂的湊了上來。不過那群工人們卻對白嚴松有著天生的懼意,并沒有圍攏前來。 幾個人碰面,簡單的小聲交流了幾句,白嚴松并沒有隱瞞這幾個小工頭,把自己目前遇到的困難吐苦水似的全都說了出來,幾個小工頭唏噓不已,卻也拿不出什么好辦法來。 劉山東道:“白總一直待我們不薄,現(xiàn)在白總臨時有了困難,我想就算是遲發(fā)幾天的工資,他們也不應該有什么怨言才是?!?/br> 另一個小工頭道:“話是這么說,幾個老人都能理解。白總從來沒有虧欠過我們,每次開支的時候,只多不少。可是??墒沁@次不一樣啊,連我這么傻的人都看出來了,用一句時髦的話說,這分明是有幕后的推手的推動,遲發(fā)一個月原本也沒有什么,可是現(xiàn)在有人謠傳白總破產(chǎn)了,他們害怕的是這一個月一個月的,最后就沒影了。白總也知道,兄弟們跟我出來干活也不容易,家里就指望著這點錢嚼谷呢。這一家子的頂梁柱要是掙不到錢,一家老少還不去喝西北風去?我沒辦法跟工友們交差啊。要不然白總?cè)フf,或者給一個期限,什么時候能支付工資,也好讓工友們有個盼頭?!?/br> 白嚴松緩緩的嘆了口氣,他現(xiàn)在手里的流動資金,根本就不夠這個月給工人們開工資的,一百來個人,就算一個一天一百,一個月也是三千塊,一百個人,就是三十萬。 再加上幾個小工頭小隊長們的多發(fā)一些,吃喝拉撒花費一些,每個月大概需要五十萬的工人工資,才能夠白嚴松度過面前這一場劫難的。 白嚴松找遍了所有的朋友,已經(jīng)沒有人肯借給他五十萬來保證這個月的開支了。 “怎么也得容我?guī)滋?,我想想辦法。,這件事來的太過于突然,我現(xiàn)在也想不出什么有用的辦法來,這可怎么辦?!不是我不給錢,而是和上面的交涉沒有結(jié)果,批不下錢來。這可讓我如何是好?” 蕭雨迎上白嚴松的目光,道:“我來試試,有沒有一個喊話用的擴音器?” “有,有!”一個小工頭立刻招來一個擴音器,調(diào)好了語速等等,這才交到蕭雨的手里:“可以用了。聲音不是很大,不過足以讓眾人聽得清楚了。” “這就夠了!”蕭雨清了清嗓子,咱在一個凸起的高臺上面說道:“朋友們、!父老相親們!靜一靜,讓我們一起靜一靜,大家過來,無非就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讓白家出事兒了!諸位只要稍微用腦子想一想,就應該知道這絕對是有心人故意設置的一個圈套等著白經(jīng)理往里面鉆!” “這件事,也不是我發(fā)現(xiàn)的,而是我的一個朋友。這里我不方便透露他的名字。但是大家要知道,白經(jīng)理,從來沒有拖欠工資的先例。白經(jīng)理在自己遇到了一些困難的時候,寧可自己咬牙堅持著,也不會想到怎么樣給朋友們帶來麻煩。一個對我們有幫助的人,現(xiàn)在遇到了一些小麻煩,大家是不是覺得,我們應該做些什么,來支持白經(jīng)理現(xiàn)在這一步?幫助白經(jīng)理,就是幫助我們自己。換了白經(jīng)理之外,恐怕整個帝京也找不出這么好的老板了。不過是一個月的工資而已。而且,。也只是有可能遲發(fā)幾天,等到白經(jīng)理度過了整個難關,一分錢也不少的都會補償給大家!” “大家不要中了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的蠱惑,想想這些年來,白經(jīng)理有過虧欠大家的時候么?!” 人群中,傳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大多數(shù)人,還是比較欣賞白嚴松的個人風格的,對白嚴松也沒有什么解不開的深仇大恨,只不過聽說白嚴松要破產(chǎn)了,自己的工資沒有著落了,這才停止了工作。做下去也不給錢了,做它還有什么用? 忽的,人群中傳來一個突兀的聲音:“白經(jīng)理有困難,我們也有困難啊,替白經(jīng)理渡過難關,誰來替我們渡過難關?遲發(fā)幾天?哼哼,不會是借口吧?遲發(fā),遲發(fā)的就沒影了!~” 聲調(diào)如同老鴰夜啼,刺耳難聽得很。 最遠處,也有一個聲音喊道:“你是誰?怎么沒見過你?你算哪根蔥在這里放屁?!” 人群中頓時再次sao動起來。 這一次,連白嚴松的臉上都變了顏色。 蕭雨和幾個工頭的判斷果然是對的,有人在暗中鼓動人群鬧事。 “我不是誰。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大家知道白經(jīng)理這生意是和什么人談的么?”蕭雨笑呵呵的反問道,一邊給不遠處守著車輛的賈思語打了一個眼色。 遠遠地,賈思語打來一個ok的手勢。 蕭雨侃侃而談:“白經(jīng)理這筆生意,是和帝京三大家族之一的麻家談的。就算白經(jīng)理現(xiàn)在手頭沒有錢,人家麻家財大勢粗的,也不會虧待諸位的!帝京三大家族之一,這是什么概念?放在過去,那就叫富可敵國!” “算了吧,別瞎扯了,什么麻家,白經(jīng)理被騙了!我們早就都知道了,白經(jīng)理是和麻家的一個小女孩子談的生意,人家麻家根本就不管!這筆生意,白經(jīng)理黃了!不如改名叫黃經(jīng)理吧,哈哈,哈哈哈。” 還是那個聲音在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說道。 角落里,傳來應和的聲音:“就是就是?!?/br> 隨即,應和的人越來越多。 “那哪位朋友可以告訴我,你們說的那個小女孩叫什么名字?”蕭雨笑著問道。 對方知道的事情不少,蕭雨希望套套話,看看他們究竟了解到了什么程度,有些東西,連白嚴松手下的幾個小工頭都不知道,那幾個鬧事兒的,是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的? “叫麻醉醉!”那聲音又道。 話音未落,隨即傳來一聲“啊嗚……”的聲音,似乎是被什么東西捂住了嘴巴。 然后,令人驚奇的一幕便出現(xiàn)了。 賈思語一手拎著一個留著齊耳長發(fā)的男人,蹭的一下就從人群里躍了起來,人群實在是圍攏的太過密集,賈思語不得不竄了起來,踩著前面不知道是誰的肩膀,腳尖輕輕一點,便騰身飛了起來。徑直來到蕭雨面前,把那個長毛男人丟在地上,然后說道:“后面還有一個!” “蹭!”后面那個男人件事情敗露了,也顧不得自己的同伴了,撒丫子就跑。 他處在外圍,跑起來十分的方便,而蕭雨和賈思語等人被人群團團圍住,眼看那個人就跑的遠了。 “追不上了?!辟Z思語嘆了一口氣。 一句話沒有說完,不遠處竟然忽的一聲,拐出來三輛交警騎乘的警用摩托,呼啦啦的一甩尾,把那個已經(jīng)跑遠了的男人圍了起來,三個警察對付一個,不一會兒就拿下了。 “看!別看不起人,交警有時候也辦大事的。”蕭雨哈哈笑著,拍了拍賈思語的肩膀。 第356章 破局! 賈思語從人群中拎出來帶上來的這個男人長得尖嘴猴腮的。瘦削的臉上一雙綠豆眼。嘴巴稍微有些歪,屬于那種如果他是正面人物,觀眾都會惡心吐了的那種,幾千年才出一個的天生反派。 這尖嘴男被帶上來以后,瑟縮著脖子,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氣勢。 “看!就是這個家伙,是幕后黑手!還有那邊那個男人……他們兩個,這是別有用心?。∥蚁嘈?,他一定不是我們工友里面的人!” 蕭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寫滿了自信,人群外面,那三個交警已經(jīng)把逃跑的那個男人制服了,扭打著向主席臺這邊靠了過來。 “你們有誰認識他?!”蕭雨趾高氣昂的反問道。 人群中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對這個尖嘴男指指點點,尖嘴男臉色灰敗,一言不發(fā)。渾身篩糠一般的顫抖著,就差一點就嚇得尿褲子了的感覺。 “這人看著有些面熟,王老三,這是你們老鄉(xiāng)吧?” “我呸!我有這種老鄉(xiāng)?這明明是杜老八的老鄉(xiāng)?!?/br> 蕭雨的身后,一個個子不高的帶著一頂對他來說有些大的安全帽的小男人有些遲疑的站了出來,對蕭雨說道:“這個人,還真是我們的人。這是我?guī)淼?。?/br> 這句話說完,這小個子工頭不知從哪里來了很大勇氣似的,忽然竄上前來,一腳揣在那尖嘴男的后腰上:“我讓你*忘恩負義!我讓你*給我丟人!說!誰指使你做這種事的?你*不想活了?!白老板真心實意的對我們,這么多年了,但凡長著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你他媽是個瞎子啊?滿嘴噴糞的丟人現(xiàn)眼?!” 那尖嘴男被這個小工頭踹了一個趔趄,咣的一聲,大頭向下?lián)屧诘厣?,頓時臉上磕破了一大塊皮。 小個子工頭痛心疾首,臉上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竟然流下了兩行清淚,轉(zhuǎn)臉對蕭雨和白嚴松道:“這人是我?guī)С鰜淼?,我竟然不知道他會做出這種事情,都怪我……” 一邊說著,又給了那個尖嘴男一腳:“說,這都是為什么?” 蕭雨攔住了差點發(fā)瘋的小個子工頭,他能看得出來,這小個子工頭的氣憤不是假的,這小個子工頭對白嚴松還是有著一種崇敬的心理。 問題是,有些事情連小個子工頭也不知道,這尖嘴男是怎么知道的? 尖嘴男被小個子工頭狂毆了一頓,站在下面的工友們竟然沒有一個站出來可憐可憐他為他說句話的,眼神一個個十分冷漠。絕大部分的人,對于白嚴松還是很尊敬的。 “不是我的主意啊……”尖嘴男扛不住了,指著那個被三個交警抓起來的漢子說道:“是他,他給了我一千塊錢,還給了我一張紙條讓我照著念……” “一千塊錢*就收買你了?你在我手下干活,那個月不掙幾千塊?滾,趕緊滾,我手下不出你這種窩里反的人!” 場面有些失控,有些混亂了起來,人群中也是一片斥責的聲音。 就在這時,異變忽生,那個準備跟賈思語過來獻寶的被三個交警抓住的男人忽然手腕一翻,亮出一柄小匕首來,猛地一刺,刺傷了一個交警的手腕,從三個人的束縛中掙脫了開去,搶出一條路來,旋即跨上一輛停在一邊的警用摩托,一加油門,嗡嗡的跑了。 三個交警奮起直追,賈思語一拍大腿,罵了一句不知道誰的母親,跳下臺去,也沒來得及和蕭雨打招呼,奔著那個搶了摩托的男人就追了上去。 場面亂了大概十來分鐘的樣子,在蕭雨和白嚴松兩個人的強力維持之下,總算安靜了下來。 事情已經(jīng)很清楚不過了,確實是有人故意搗亂,而且在幾個小工頭的確認下,那個花錢收買人,而且刺傷警員,搶了摩托逃跑的男人,不是任何一個小工頭的手下。這個人尖嘴男也從沒見過,只不過是見財起意,利令智昏,這才甘愿給人當槍使了。 蕭雨雙手虛按,示意眾人暫時安靜。 白嚴松也表態(tài)說,如果他不能按時發(fā)放工資,情愿每人每天多追加五塊錢,耽擱一天,多加五塊,耽擱兩天,多加十塊,以此類推。 這樣的老板,恐怕整個帝京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白嚴松除了是一個商人之外,書生意氣也比較重。 不過這樣,更能讓他博得底層工人的好感,雖然這樣很是不利于在商場高層面上的搏殺。 他顯然不適合統(tǒng)帥三軍,更適合讓他去做思想工作。 工友們感動的同時,幾個小工頭紛紛要求撤銷這一規(guī)定,補償什么呀,跟著別人干,工資能發(fā)給就不錯了。 場面安定下來,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小工頭們便決定稍作休息,隨后正常開工。 得到了白嚴松的承諾,眾人再也沒有什么懷疑,更何況眾人親眼所見,這是別有用心的人搞的鬼。 那個拿了一千塊給人當槍使的尖嘴男,當時便被小個子工頭開除了。 農(nóng)民工是沒有簽什么合約之類的玩意的,說不要了就不要了,全憑工頭一句話的事兒。 “散了吧散了吧,該做什么做什么去,實在是憋的難受了,拿著咱們發(fā)的樂樂卡,去東面街上的發(fā)廊里樂呵樂呵,回來接著干活!都走吧!” 一個小工頭哈哈笑著招呼一聲,人群眨眼間就散了個一干二凈。 白嚴松仰天嘆了一口氣,“今兒的事情,我謝謝諸位?!?/br> 小工頭們紛紛道,不敢不敢,這個大掌柜的,是在是太客氣了。 白嚴松和蕭雨并肩在前,六個小工頭跟在后面,陸續(xù)走進臨時搭建的工程指揮部。實際上就是比帳篷好一點的臨時建造起來的平房,上面掛著一個“工程指揮部”的牌子,上面的字是標準的印刷體。 眾人落座之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場面有些尷尬。 “我知道你們心中肯定還有些事。說吧,咱們之間,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我也不準備瞞著你們。我確實是遇到了一點困難,正在努力解決中。如果你們還有什么別的問題,可以一起說出來?!卑讎浪森h(huán)視眾人,沉聲說道。 沉默了大概三四分鐘的樣子,那小個子工頭有些不大好意思的說道:“我手底下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真*丟臉!不過,不過,他說的不會是真的吧?這筆生意,真是和那個什么麻什么姑娘簽訂的?我不是懷疑白經(jīng)理,而是,這個,這個麻姑娘,值得咱們信任嗎?” 白嚴松有些語塞,這個問題,也正是他試圖論證的問題。 他同樣正在懷疑,這個麻姑娘,值得信任么? 看著白嚴松有些遲疑的表情,幾個小工頭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懷疑終于得到證實,不安的情緒立刻表現(xiàn)出來。 幾個小工頭的眉頭,不約而同的皺了起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今兒罷工的工友們,真的是極有可能要拿不到工資了。 一個月不要緊,兩個月不要緊,可是這工程,茫茫無期,難道就這么一直拖下去?工友們拖不起,幾個小工頭一樣拖不起。 顯然,白嚴松也遇到了經(jīng)濟危機。 蕭雨見到眾人有些沉默,更多的還是疑惑,呵呵笑了笑,打破了這沉悶的氣氛,說道:“這,就是今天我來這里的原因。大家知道我是誰么?” “白少爺?shù)呐笥??!币粋€小工頭說道。 蕭雨又笑了笑:“不僅僅是這樣,我還是麻醉醉,對,就是你們說的那個麻姑娘,我是她的男朋友。她現(xiàn)在人在米國,昨天通了電話,又去了鷹國,別看她年紀不大,生意做的比在座的諸位都忙。這邊的生意,不會有太大的影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