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一句話差點把蕭雨笑噴了。沒見過當(dāng)兒子的用兒子的身份這么要挾自己的父親的。 ——實際上,這也是蕭雨有些孤陋寡聞了。他并不知道現(xiàn)代社會大都市里,男人越來越女人,女人越來越男人;兒子越來越老子,老子越來越兒子??啾频氖捰甏蟀胼呑由钤诜忾]的環(huán)境里面,哪有機會有時間接觸這些?蕭雨能接觸的,除了父親教給自己的醫(yī)學(xué)入門知識,就是幾個大媽小媽的時不時的教給自己一些追女孩子的辦法,再有就是那幾個大師傅二師傅他們,不出任務(wù)的時候拿自己當(dāng)陪練當(dāng)沙包,還美其名曰教給自己高深的功夫。 高深的功夫沒見到,反正挨打的本事增長不少。 “電話打完了?伯父怎么說?”蕭雨還是比較關(guān)心游泳館修建的事情的,這一方面能創(chuàng)造和甘甜甜獨處的機會,可以慢慢地打探有關(guān)吊墜的事情;另一方面能帶來一部分穩(wěn)定的收入,這種美事兒,何樂不為。 最關(guān)鍵的是,多見幾個美少女的豐臀美腿,養(yǎng)養(yǎng)眼也是好的。如果能找個借口給她們做做豐胸什么的,何愁沒有第二個李令月,會對自己產(chǎn)生一發(fā)而不可收拾的好感? “行!這種小事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卑渍褂嫷难赞o之間,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躲閃,蕭雨卻沉浸在自己美好的設(shè)想中,沒有太多的在意。 這個時候,白展計手里的電話又響了起來,白展計獻寶似的對蕭雨說道:“你看看,我說什么來著,我爸爸還是會屈服的吧?這不,馬上就給我打回來了?!?/br> 一邊說著,打開手機,忽然間,白展計神色一變,立刻接聽了起來。 “程程?你怎么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讓我?guī)兔Φ模磕惚M管說,我義不容辭?!卑渍褂媽χ娫?,恭敬的就像慈禧身邊的那個李蓮英一樣。 蕭雨一聽白展計的口氣,就知道這電話絕對不是白展計的爹打來的。這小子,對他爹沒這么尊敬。 “我,我,我被勸退了……”電話那邊,程馮馮抽抽搭搭的說道。 第122章 哦!程馮馮! 程馮馮是在穆南方的幫助下,聯(lián)系了袁厚這個穿著老師皮的禽獸,或者說是禽獸的兒子,然后才能成功的擠掉了甘甜甜的名額。原本程馮馮距離帝京醫(yī)科大學(xué)中醫(yī)學(xué)院的錄取分?jǐn)?shù)線也就差幾分而已,這件事還是比較容易cao作的。誰知現(xiàn)在因為袁石開這個老色鬼馬失前蹄,導(dǎo)致袁厚也跟著栽了進去。這還不算,穆南方也被勸退,用好聽一點的說法,叫做“自動退學(xué)?!?/br> 袁厚和穆南方兩個人東窗事發(fā),作為事件的當(dāng)事人的程馮馮也必然受到牽連,雖然在學(xué)校官方的通報里沒有明說,但程馮馮也是接到了學(xué)院方面?zhèn)鬟_的勸她自動退學(xué)的通知。 這一大串的連鎖反應(yīng),卻是蕭雨提前沒有預(yù)料到的。他初始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幫甘甜甜一把,讓甘甜甜對自己產(chǎn)生依賴或者感恩的情緒,然后再對癥下藥,徹底弄清楚甘甜甜或者甘甜甜的父親在數(shù)年之前導(dǎo)致父親受傷的那場襲擊案中究竟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再或者,就是二師傅他們消息失誤,這里面并沒有甘甜甜的什么事情。不過即便是這樣,能得到甘甜甜這么一個清純小美女的親睞,對于蕭雨來說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白展計接了程馮馮的電話,臉色刷的就拉了下來,對著電話說道:“學(xué)校給你的退學(xué)期限是多長時間?” “要求這周之內(nèi),嗚嗚……我不想失去這個機會。”程馮馮在電話那邊哭著說道。 “你現(xiàn)在在哪?”白展計問道。 “我在醫(yī)……不是,我在外面。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主意了,你一定要幫幫我,學(xué)院里除了你是真心對我好,……這個我都知道,我都知道?!?/br> 都知道?白展計冷笑一聲,都知道的話,你就不會在醫(yī)院里照顧穆南方了。自己都說漏了嘴,卻還煮熟的鴨子嘴硬,抵死不承認(rèn),對你有什么好處?! “這件事有點難度,你別著急。我來想想辦法?!卑渍褂嬚f完,就掛斷了電話。 蕭雨笑道:“怎么?這次不急著找你的程馮馮了?佳人有難,你還不趕緊著挺身而出,做一個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不是,那玩意是女的,你應(yīng)該是救苦救難的大俠?!?/br> “等等再說?!卑渍褂嬍掌鹗謾C,胳膊搭在蕭雨的肩上,勾肩搭背的說道:“現(xiàn)在出馬,算不得本事,我要等她快開始絕望的時候再出手,這樣,才能一舉成功。程馮馮。你一定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說著,哈哈哈的大笑三聲,好像是有什么jian計即將得逞的樣子。 “這不像你以前的作風(fēng)啊?!笔捰暌苫蟮膯柕溃骸胺旁趦商烨?,你指定早就顛顛兒的跑過去安慰她了。今兒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長志氣了?小心你不出手,又被別人順手牽著走了。” “這是秘密。”白展計神秘兮兮的“噓”了一聲,附在蕭雨耳邊說道:“不能告訴你?!?/br> 尼瑪!你不告訴我你整的這么神神秘秘的干啥!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和袁厚的那個朋友一樣,有什么基情存在呢。 “不說我也能猜得到?!笔捰晷α诵φf道。“就你那點小心眼,還能逃得出我如來佛的手掌心?程馮馮現(xiàn)在一定是還和穆南方呆在一起,所以你不敢去。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種女人,就是在壓榨你的剩余價值。就算她現(xiàn)在離開穆南方的身邊跟你在一起,你小心將來穆南方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說不定將來某一天,有一棵大樹比你還值得依靠,你這份努力就白瞎了。” “你不懂,你不懂?!卑渍褂嫻笮Γ骸斑@樣的妞,才是白大爺盤子里的菜。像你找的那種甘甜甜似的類型的小妞,纏上你了就跟牛皮糖似的,你想甩都甩不了,到時候天天纏著你,就有你的罪受了。咱不能一葉障目,不見花園。哥哥為啥來的中醫(yī)學(xué)院,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么。咱就是為了妞來的。走著瞧吧!哥哥的日子一定比你活得舒坦,活得精彩?!?/br> 蕭雨被白展計的一番言論震驚了。這還是那個照顧得了傳染病的程馮馮而六七天時間衣不解帶的白展計么?這還是那個冒雨約會,輕傷不下火線的白展計么? “你不會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蕭雨問道。據(jù)說男人受了失戀的打擊之后,偶爾會做一些反常的事情,甚至為情自殺的也不在少數(shù)。在蕭雨看來,這白展計簡直是性情大變,與前幾天對程馮馮唯唯諾諾的樣子,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刺激?怎么會!哥哥這叫手段,走著瞧吧,好戲還在后面。我不但要得到程馮馮的心,得到程馮馮的身,還要在得到之后把她甩了,關(guān)鍵是,甩了之后,還得讓學(xué)院的漂亮妹子們認(rèn)為我是一個癡情的男人,恨不得為我自薦枕席投懷送抱,恨不得為我生為我死,為我哭天抹淚不吃不喝,為我再也不看別的男人一眼……當(dāng)然,如果她們想看雨哥,這個我還是可以諒解的,看張小山也湊湊合合的能接受。畢竟張小山也沒啥子吸引力?!卑渍褂嫻男χf道。一邊笑著,還賦詩一首,說道:“為b生,為b死,為b奮斗一輩子。” 蕭雨隨手在白展計的腦袋上劃拉了一把,笑道:“吃b虧,上b當(dāng),最后死在b身上?!鳖D了頓,又道:“橫批,一個傻b!” “草,你連這個都知道,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卑渍褂嬅约旱哪X袋笑道?!芭叮恬T馮。噢,程馮馮。” 長了一個癡情的身,說了幾句癡心的話,辦了幾件癡癡的事兒——誰知道卻有一顆五顏六色的花心。 “一邊哦著程馮馮,一邊早就計劃好了先追后甩——你這不是一般的牛啊,是大牛!我這就告訴程馮馮去,讓她提放著你小子一點。保不齊程馮馮對我感恩戴德,一個不小心喜歡上我了,也說不定?!笔捰曩v賤的笑著,回味無窮的說道:“童顏|巨r(nóng)u,啊,童顏巨r(nóng)u!” “你說了她現(xiàn)在也不信。我現(xiàn)在就是她的那根救命稻草,只不過這根救命稻草有香腸那般粗細(xì),就看她會不會抓了。你若是不信,現(xiàn)在就給她打電話打過去,我這里存著她的號碼呢?!卑渍褂嬕贿呎f著,掏出自己的手機擺弄了一陣,把程馮馮的電話號碼找出來,隨手丟給蕭雨,說道:“打呀,你打一個試試看?!?/br> 白展計一邊說著,雙手扶著自己的胯部,使勁的把下體向前挺送了兩下,然后就嘎嘎嘎的自得其樂的笑了起來。 “沒妞可以曰,也不至于曰空氣啊?!笔捰旯笮?,取笑著白展計說道。“果然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輕?!?/br> “你懂啥,我這是戰(zhàn)前演習(xí)?!卑渍褂嫼敛恍邜u的說道。 白展計這臉皮,那比白斬雞身上的雞rou還厚得多。蕭雨在這一點上,真的是自愧不如。 蕭雨拿著白展計的手機擺弄了兩下,忽然手機響了起來,蕭雨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笑了笑,把手機還給白展計,說道:“喏,你的程馮馮又來電話了?!?/br> 白展計不疑有他,把手機接到手里連看也沒看,接通了電話直接就說道:“我沒時間啊,這不正忙著呢嗎。你等等吧,你說你在外面,也解決不了問題是吧?想我了就回來,我在學(xué)院里等著你,咱們在一起想辦法。老師那邊,咱正想著聯(lián)系個熟人,大不了花個萬八千的,事兒也就擺平了……” 一邊說著,臉色忽然大變,捂著手機對蕭雨咆哮道:“你個混蛋蕭雨!你他媽故意整我!” 蕭雨攤開雙手,笑道:“也許我看錯了,不是程馮馮,差不多是你老媽打來的電話。嘿嘿,看錯了看錯了,一時走眼?!?/br> 電話真的是白展計的老媽打來的,還沒等她老人家說話,白展計就吐嚕嚕的把原本想對程馮馮說的話說了出去,還好白展計還有些保留,沒有在電話里說出什么我x你之類的變態(tài)的話來。 白展計的老媽比白展計的老爹兇多了,上來劈頭蓋臉的把白展計罵了一頓,責(zé)備他不應(yīng)該跟他老爹那種語氣的說話。白展計吧電話拿的遠遠地,似乎是害怕老媽的吐沫星子從電話里面噴出來濺自己一臉?biāo)频摹?/br> “你個混蛋!你把電話那近點兒!老娘這么說話很累的說!再讓我發(fā)現(xiàn)一次,下個月的零花錢沒有了!”白展計的母親猶有先見之明似的吼道。 這聲音咆哮的,連蕭雨都聽的一清二楚。 白展計這才把電話貼在臉上,笑嘻嘻的說道:“媽,媽,親愛的老媽,您有什么吩咐?只要你不掐了我的零花錢,其他的好商量,好商量?!?/br> 蕭雨不由得對白展計的母親刮目相看,這女人就是不一般,看問題直指核心,直接就摁住了白展計的小辮子,這一手比白展計的老爹強多了。 白展計的母親聽見兒子乖乖的服軟,語氣也軟了下來:“你爸爸這就去醫(yī)學(xué)院那邊跟客戶談點事,可能會有時間見一見你那個朋友?!懵?lián)系的這點活太小了,咱們家根本就沒有什么利潤可圖。下次千萬別給你老爹找這種受累不討好的活了?!?/br> “只此一次,絕無下回!”白展計一邊發(fā)誓,一邊對蕭雨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蕭雨也早就聽到了母子兩人的對話,說的肯定就是自己準(zhǔn)備動工的醫(yī)學(xué)院露天泳池的事情。 第123章 山泉舌種! 白展計對著電話狂拍了自己的母親一頓馬屁,把他母親夸得是天上少有,地上難尋;真就如同仙女下凡,千古第一奇女子一般,最后總結(jié)道:“只有你這樣出色的女人,才能生出我這么偉大的兒子來?!?/br> 白母被白展計一通馬屁捧的飄然若仙,很是得意的說道:“那是自然。想當(dāng)年你老媽我……” 白展計撇了撇嘴,連忙打?。骸袄蠇屟健_@憶苦思甜的事情,還是和老爸比較有共同語言。想當(dāng)年我老爸那是孤軍奮戰(zhàn),殺出重圍,才能在一個連的追求者中脫穎而出,獲得老媽的親睞,老媽呀……我爸說幾點過來?” “那是自然。你老爸當(dāng)初花言巧語的……哎呀,他已經(jīng)去了,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吧。兒子我跟你說,你聯(lián)系的這個事兒吧,有個項目主管去,就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能不打擾你老爸,暫時還是別打擾他的好?!ΠΠΓ銊e掛呀,我還沒說完……” 白展計的老媽還有一個“呢”字沒有說出來,白展計就已經(jīng)把電話掛斷了。 “走!去學(xué)校左邊有一個天賜茶座,趕緊的,去晚了的話,就又被那個老油條溜了。”白展計招呼蕭雨一聲,拽著蕭雨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走。天賜茶座最叫座的是天賜功夫茶,這在帝京絕對是別無分號。天賜茶座的茶師傅,曾經(jīng)是獲得過茶道大賽金陸羽獎的高手中的高手。 “老……油條?”蕭雨對這個稱呼比較好奇,“哪個是老油條?” “我爸唄?!卑渍褂嬕桓崩硭?dāng)然的模樣,說道?!吧虉錾系娜硕歼@么叫他。別人能叫,我怎么就不能叫了?雖然他不是很喜歡這個名字,可是我真的覺得這很貼切。很貼切?!?/br> “……” 兩人來到校外,白展計招手叫停了一輛計程車,貓著腰就鉆了進去。 “快上車!” 白展計前腳鉆進車子,才囑咐蕭雨說道。 “不是說不遠么,步行去不就結(jié)了,還叫什么計程車啊?!笔捰觌m然這么說著,還是鉆了進去。 “天賜茶座?!卑渍褂嫑]有理會蕭雨的問題,對計程車司機說道:“麻煩師傅快一點。” “好咧!兩位坐好了,系上安全帶?!彼緳C叮囑一番,車子如同離弦之箭一樣竄了出去。車速逐漸平穩(wěn)下來以后,那司機說道:“天賜可是不近,至少要二十分鐘的車程。兩位小友如果是只喝喝茶什么的,附近有一家檔次稍低一些的,路程也近,價格也還算公道……” “約了朋友?!卑渍褂嫼唵蔚慕忉尩?。 那司機便不再說話,專心致志的開車。帝京道路四通八達,只是車多人多,司機們一個個全神貫注,恨不得把兩只眼珠子瞪出來。 蕭雨很是奇怪,剛剛白展計的母親在電話里明明說白父就在附近,沒想到這個附近可好,眼見這司機的車速已經(jīng)開到了八十邁,還的要二十分鐘的車程,怪不得白展計不肯步行前去。 “你老媽這距離感還真不錯,二十多公里,居然也叫附近?!笔捰陣@了口氣,說道。 白展計瞇著眼,似乎打了個盹,迷迷糊糊的說道:“只要不出帝京市,大概在我老媽的嘴里都叫附近。記得有一次家里做好了飯等老媽回來吃,打電話的時候就說不遠,馬上到家。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當(dāng)時我老媽接電話的時候人還在黑北省三鹿市?!?/br> “聽小兄弟這口氣,家里一定就是有錢人。”那司機插話說道。“上次我在帝京醫(yī)學(xué)院門口拉了一個客人,也是給他朋友打電話,當(dāng)時那邊據(jù)說三缺一等著他打麻將,他說馬上就到。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等著他的那哥仨正在澳門呢?!?/br> “撲!”蕭雨拎著瓶子水剛喝了一口,幾乎全噴了出來。 自己的家就住在黑北省三鹿市,這次來帝京,已經(jīng)是生平出的最遠的一次遠門了。平時的禁足生活,令他很難理解這些有錢人的時間空間的距離感。 那司機風(fēng)趣幽默,說了兩個小笑話之后,車速逐漸緩慢下來,目的地已經(jīng)到了。 天賜茶座坐落在一座高大的商業(yè)樓盤的第二層,僅僅從這樓盤外表的裝飾來看,定然也是一個高消費的場所。 蕭雨被茶座里面的裝修震撼了??纯催@里,摸摸那里,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如出一轍。 這里沒有平時意義上的屏風(fēng)啊隔間啊什么的,間隔開一個個座位號的都是些時令花卉,還有一些吊蘭,以及觀賞用的盆栽松柏。 侍者捧著一個點餐的平板電腦還沒等給蕭雨兩人查看,那邊白展計已經(jīng)伸出兩根手指說道:“來兩杯鐵觀音,要舌采種,山泉泡?!?/br> 那侍者打量了一下兩人的裝扮,眉頭輕輕一皺。 白展計頓時悶哼一聲,說道:“沒聽見么。據(jù)說這里面每年都有兩次員工體檢,視力聽力不合格的就要被辭退的。不知道我聽說的這個是真是假?!?/br> 那侍者登時渾身輕輕一顫,捧著個平板電腦躬身退了下去,在鐵觀音的下拉菜單里,點了山泉舌種兩下。這兩個小伙子看上去雖然普普通通的,但保不齊就是那種喜歡裝b的富二代。尤其是對這里的員工審核程序這么熟悉,看來一定是有點道行的人物。 林子大了什么樣的富二代都有,上次還有一個打扮的跟個叫花子似的,那身衣服據(jù)說還是法國巴黎時裝周特別出品,價格能在帝京買上一處一百多平的房子了。在這種高檔次的地方上班,任何時候?qū)腿硕家ЧЬ淳纯涂蜌鈿獾摹I洗文莻€穿的跟叫花子似的富二代直接導(dǎo)致了自己的兩個同事下崗,這種情況絕對不能在自己身上上演。 蕭雨還在土了吧唧的四下里打量,第一次進入這種高檔會所,蕭雨覺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夠使的了,捏著一片闊葉松的葉子,對白展計說道:“這東西工藝不錯,做的跟真的似的。你摸摸,這手感rou呼呼的,還有些水分的樣子。” 白展計笑道:“這本來就是真的。我跟你說,這間會所里面,除了那女服務(wù)生的大咪咪是假的,其他的都是真的。常綠的這些還好,那些時令鮮花什么的,都是一天一換,有的一天兩換?!?/br> “不會吧?這得多少錢?。 笔捰曩潎@道。原本以為自己救了袁石開一命要了他一百萬,自己就夠黑的了,原來在帝京的消費環(huán)境下,這一百萬還真不夠怎么折騰的。怪不得白展計的母親會看不上游泳館加頂子這種小活。幾十萬的生意對人家來說太微不足道了。 “這些花樹之類的多少錢我不知道,不過這里我來過兩次,一杯雨前龍井六百六十六,一杯舌種山泉八百八十八——你當(dāng)是多大的杯子?就是那種大一號的茶藝杯子,像咱們平時喝礦泉水的時候,也就是一大口的事兒?!卑渍褂嫿榻B說道。 “八百多?”蕭雨看到服務(wù)生端來的不大點的小杯子的時候,更是驚訝了。這個要是喝茶解渴,自己掙來的那一百萬估計連個水飽也喝不了?!跋麓卧蹅冞€是去喝老北京的大碗茶比較爽快!一塊錢一大碗,第二碗半價……” “那也是幾年前的老黃歷了?,F(xiàn)在大碗茶都十五塊了,說是大碗,比以前也小了一號?!卑渍褂嫸似鸩璞?,說道:“來,走一個!” “咱別走一個了?!笔捰赀B忙制止,“你當(dāng)你是在學(xué)校小餐館里和啤酒啊,走一個,這八百多就沒了。咱還是慢慢的品嘗吧?!?/br> 于是兩個人端起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入口清香綿軟,回味悠長,整個人仿佛置身于青山綠水之間,連周圍的空氣都跟著清新起來。 原本在這里品茶的人就都是些高端人士,并沒有那種小飯館里的喧囂感覺。大家都沉浸在茶香余韻的回味中。白展計進門之前,就已經(jīng)先給他老爹打了個電話,結(jié)果可好,他老媽說的那個“你爸爸已經(jīng)先過去了?!边@句話還是很有水分的,白展計的父親還在地安門那邊,到這里來至少還要半個小時以上的車程。 “味道怎么樣?”白展計從回味之中回過神來,笑著對蕭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