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哦,原來是讓我配合一出掉包計。蕭雨恍然大悟,于是對那個捧著一大束玫瑰花的來訪者笑著說道:“抱歉這位先生,我想你是記錯了,這并不是孫小姐的病房……” 那漢子這才注意到身邊居然還有一個男人,心中一動,老板說這孫小姐冰清玉潔,這才動了心思,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一個男人?真他媽出了鬼了。于是惡狠狠的問道:“你他媽是誰?怎么會在這里?” 蕭雨既然是演戲,就決定演個全套,所以說道:“我是醫(yī)生,這里是我的患者,卻并不是你說的什么孫文靜小姐。” “放你媽的屁!”大漢忽然罵了一句,一把把病床上的被褥扯開丟在一邊。 第037章 貼身保鏢多多! 蕭雨目光冷冷的看著這個自稱“粉絲”的男子。他看上去三十上下,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衫,下身穿著一件土灰色的大褲衩子,腳底下踩著一雙人字拖。雙腿上濃密的汗毛黑乎乎的,長的跟他的臉差不太多,一看就不是什么善類。 進(jìn)門之后,一口一個“我的老板”如何如何的,現(xiàn)在蕭雨否認(rèn)床上是孫文靜的情況下,這漢子竟然直接去掀開她的被子,簡直是一點紳士風(fēng)度也沒有。再加上他剛才那一句“你他媽的是誰?”已經(jīng)觸及到蕭雨的神經(jīng),蕭雨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看上去牛皮哄哄出口成臟的家伙了,狗仗驢勢的以為自己天下第二。 啪! 蕭雨出手的時間拿捏的恰到好處,當(dāng)被子角已經(jīng)被這漢子掀開,方茹剛剛露出那張“驚詫”的俏臉的時候,蕭雨出手了。 一把便握在那漢子的手腕上,就像一個燒紅了的鐵鉗一般死死地扣住漢子的手腕。漢子咬著牙努力的使勁兒都已經(jīng)冒出汗來了,卻還是不能移動分毫。 即便是能移動,也沒有用了。 床上躺著的“病人”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這個女人雖然看上去也像一個有魅力的女人的樣子,但是與老板提供給自己的照片上的女人相比,簡直就是一個柴禾妞。 滿臉的詫異自然逃不過蕭雨的眼神,右手稍微加大了力度在漢子的手腕上狠狠的攥了一把,咯吱吱——骨頭摩擦的聲音響起,那漢子便疼的臉上肌rou都變了形。 蕭雨猶自笑道:“怎么樣?我說過不是了,滾?!?/br> 一邊說著,心中暗自欽佩方茹的演技。這家伙,當(dāng)經(jīng)紀(jì)人可惜了。單單是現(xiàn)在這個假裝出來的震驚的表情,就蠻像一個差點被大漢強bao的小姑娘一樣稚嫩可愛,楚楚可憐??梢哉f憑借這個表情,就可以拿到什么奧斯卡小梅花獎。 ——什么?奧斯卡沒有小梅花獎?我自己有錢了以后單設(shè)的行不? “他他他……我我我……”在配合上方茹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話,簡直這戲演的太完美無缺了。 “對!對不起,我,我認(rèn)錯人了,我這就滾,我這就滾,您老倒是松手啊,您不松手,我想滾也滾不了啊……”大漢連連討?zhàn)堈f道。 怎么辦?還能怎么辦?找人吧,找錯了,根本對不上號;打架吧,明顯沒有這個自稱是醫(yī)生的家伙力氣大,肯定是打不過人家,思來想去,大漢覺得只有一個辦法,低頭認(rèn)錯。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變臉,瞬息三變。 蕭雨嘿嘿一笑,放開手掌的同時,向著側(cè)后方用力一送,啪嘰一聲,漢子便摔在地上蹲了一個屁股蹲。 漢子用惡毒的目光狠狠的看了蕭雨一眼,站起身拍拍屁股。蕭雨笑道:“不用用那種崇拜的眼神看著我,哥哥我也是練過的。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現(xiàn)在說什么也得說信了,人在屋檐下,底氣矮三分。漢子連忙說道:“您老這功夫,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那叫一個一等一的棒?!?/br> “那還不快滾!”蕭雨笑罵道:“不但你滾,連你的老板也不要來打擾我們。沒見剛準(zhǔn)備脫了衣服忙正事兒呢嗎?!” “明白明白!”漢子連滾帶爬的沖出病房,工夫不大又跑了回來,抓起剛才扔在地上的那一束玫瑰花,這才灰溜溜的跑了。 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漢子叫罵的聲音:“你他媽等著!老子還是會回來的!” 草,這么牛13?蕭雨恨恨的追了出去,這次不打的你滿地找牙,我就不姓……不是,是我?guī)煾稻筒皇且粋€特種兵!追到門口,卻發(fā)現(xiàn)那漢子早就跑得遠(yuǎn)了,連個人影也見不著了。 這種牛皮糖一般的小人就是這樣,明明打不過,還得放下兩句“狠話”來各應(yīng)你,反正是怎么惡心怎么辦。 別以為只有你會罵人,老子雖然飽受黨的領(lǐng)導(dǎo)和教育,但罵人這種事也是練過的,你母親的。 大不了回來一次打一次。打的你沒力氣回來為止。 蕭雨轉(zhuǎn)身回到病房,來到病床邊。赫然發(fā)現(xiàn)那方茹還保持著剛剛震驚無比的足以獲得蕭雨牌小梅花獎的表情,傻愣愣的躺在床上。蕭雨伸出手掌在方茹面前上下晃了晃,這才說道:“不用演戲了,壞人已經(jīng)被我打跑了?!?/br> 方茹還是一動不動。 蕭雨隨手抓起一個白色的鵝毛靠枕,啪的一聲摔在方茹的臉上,笑道:“喂喂!方大小姐,回魂了,劇情已經(jīng)結(jié)束,導(dǎo)演已經(jīng)喊cut!了?!?/br> “啊,啊,什么,什么?”方茹這才回過神來,忽然臉色一變道:“啊,有壞人!有壞人!” 蕭雨連忙道:“已經(jīng)打跑了?!?/br> 這時候蕭雨才知道,這方茹不是演技好,而是真的被嚇到了。 “啊,跑了?真的跑啦?”方茹尷尬的笑笑,隨手理了理頭發(fā),整理了一下身上稍微有些發(fā)皺的衣服,這才說道:“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這有什么?”蕭雨笑道:“一個小混混而已,算不得什么。” 心中卻道,虧得自己是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連哄帶騙的把他嚇住了,真動起手來,勝負(fù)還不一定屬于誰呢。自己的肩膀和胯骨那邊剛剛脫臼過,現(xiàn)在還真的不適合做太劇烈的運動。 方茹轉(zhuǎn)過身面對玻璃窗,看了兩眼窗外的白云。再次回過頭來的時候,早已經(jīng)又恢復(fù)了她精明干練的女強人模樣,這表情變化,也不可謂不快。 方茹一臉凝重的看了幾眼蕭雨,忽然道:“你真的是個醫(yī)生?怎么功夫也這么好?” 蕭雨被她的眼神看的愣了愣神,這才說道:“你不會又有什么別的想法吧?” “賓果!答對了。”方茹出乎意料的打了一個響指,說道:“小姐正缺一個貼身保鏢,我看你身手也蠻不錯的,賣相也可以,不如多加一份薪水,做個兼職的保鏢吧?” “這不行,真沒那么多時間。我還要上學(xué)呢?!笔捰赀B忙拒絕。什么叫賣相可以?咱這是正宗的風(fēng)流倜儻玉面公子還不好? 上學(xué)這個借口簡直是太棒了,誰也不能耽誤我一個大好青年求學(xué)的腳步。我可是祖國的花骨朵,就等著在美女面前綻放了??刹荒芩ㄋ涝谝豢猛岵睒渖稀m然孫文靜不一定是歪脖樹。 “可以貼身保護(hù)小姐的?!狈饺憷^續(xù)誘惑道。特意在“貼身”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但凡見過小姐的男人,很少有人能夠拒絕小姐的魅力。 大部分寧可選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要當(dāng)肥料。 比如剛剛那個穿著人字拖的漢子,剛剛雖然只是匆忙間見了一面,但方茹那過目不忘的雙眼早已經(jīng)認(rèn)出來這就是帝京梅家三少的一個保鏢,這人一口一個我家公子,看來是給梅三少拉皮條的。 呸呸!臭嘴,什么叫拉皮條的,這把自己家的小姐當(dāng)成了什么人? “這個……你的建議不作數(shù),又不是保護(hù)你,你家小姐才是說了算的?!笔捰杲o自己辯解道。 “方j(luò)iejie同意的話,我沒意見哦。”孫文靜的聲音再次傳來,聲音依舊是軟軟糯糯的,甜膩膩的讓人真想撲上去咬兩口嘗嘗味道。 “咱們還是先換藥吧,耽誤了換藥的時間,效果就沒有那么好了?!笔捰觊_始展開拖字訣,心中篤定一個信念,不見兔子不撒鷹,不見到真人,絕不談近身。 “咯咯咯!”孫文靜又是一陣嬌笑的聲音傳來,語氣一變,忽然幽怨的說道:“多多哥哥,你對我的相貌就這么沒有信心么?女大十八變,我已經(jīng)不是小時候那個青澀的小丫頭了。多多哥哥,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么?” 哄!蕭雨腦海中如同爆炸了一個胖子瘦子小男孩在廣島落下時候產(chǎn)生的巨大坑洞,漫天的核輻射的煙云差點把蕭雨渾身上下全部包裹起來。 她說什么?她叫我什么? 多多,這是我的小名,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別人提起過了。就算在家的時候因為自己的強烈要求,這個小名已經(jīng)從父母的嘴里再也聽不到了,為什么從她的嘴里就這么輕易的冒了出來? 而且,似乎還叫的很溜的樣子? 不單單是蕭雨,連同經(jīng)紀(jì)人方茹,也被孫文靜這一聲親昵的多多哥哥嚇了一跳,孫小姐這是在整神馬玩意?雖然孫文靜的打造目標(biāo)一直是玉女甜妹的鄰家小妹形象,但也不至于今天這么鄰家吧? 在蕭雨和方茹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洗手間的門輕輕的打開,孫文靜雙手疊放在小腹下面,低著頭,垂著眉,一副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 一身鵝黃色的百褶長裙,秀發(fā)長長的披散在肩上。一個簡練的蝴蝶形狀的發(fā)卡,輕輕的束在頭頂上方,露出來光潔如玉的額頭。 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緞面系帶平底鞋,屬于那種九十年代初期的十來歲的小姑娘們才會經(jīng)常穿著的老舊式樣,但是穿在她的腳上,卻是那么的和諧。 她就那么靜靜的站著,也不動,也不說話。 整個人與環(huán)境完美的融合成一體,形成一幅近乎完美的畫卷。 這場面,孫文靜就那么簡簡單單的站在那里,卻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一個人,而是一段凝固了的少年時光。 —————————— 孫文靜:凝固了的少年時光,就像那凝固了的鮮花和收藏 第038章 你小時候還偷看我呢!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孫文靜的美,與所有的女人都不同。方茹也算是美女了,精明干練,眸子里那種堅韌,都是現(xiàn)代社會“白骨精”級別的美女必備的要點。 不過這種美,總有一種人工雕琢的痕跡。蕭雨甚至相信,如果方茹卸了妝,頂多算是剛剛及格,勉強能看。 孫文靜不一樣,她的美,清秀淡雅,飄然若仙。鵝黃色的長裙飄飄揚揚,像極了金老爺子筆下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小龍女的形象。 任何人只需一眼,便永遠(yuǎn)不能忘記。 包括男人,包括女人,甚至包括東方不敗和春哥這兩類人。 這就是活在自己記憶里的一個青春年少的青澀時光,淡淡的酸楚,淡淡的甜美,一切都是那么淡淡的。 “我們是同學(xué)哎!你不記得了么?”孫文靜輕啟朱唇,淡淡的說道。 同學(xué)……這對于沒上過學(xué)的蕭雨來說,真的是一個奢侈的字眼。 如果換做任何一個別人,蕭雨都會直覺的認(rèn)為對方肯定是在欺騙自己。同學(xué)?自己一個連小學(xué)畢業(yè)證都沒有的人,談同學(xué)關(guān)系,不是扯淡是什么? 不過這話從孫文靜的嘴里說出來,一切便都不一樣了。 她的話就有一種那么讓人信任的魔力,即便她說她是來自月宮的仙子,蕭雨以自己色狼的身份保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男人都會相信的。 那不相信的百分之零點零一,不是東方不敗,就是一個沒有完本的作者——下面沒了。 轟! 原子彈再一次在蕭雨的腦海中爆炸開來。一幕幕往事就像早已經(jīng)在自己腦海里生根發(fā)芽一般,不可遏止的如同黃河決堤,排隊撒尿一般,瘋狂的沖了出來。 “多多哥哥,多多哥哥你等等我……”一個梳著羊角辮的三四歲小女孩,跑起步來還有些晃晃悠悠的,緊緊跟在一個年歲差不多的男孩子身后。 “我去撒尿!”男孩子兇狠的說道:“不許過來,除非你也去撒尿!” “嗚嗚嗚……”女孩子被男孩子嚇哭了,“多多哥哥是個大壞蛋!再也不跟你玩了,嗚嗚!” 說著,蹲在地上雙臂抱著頭,哭的聲音更大了。 男孩子有些不知所措,雙腿緊緊的并在一起,好不容易蹭到女孩子身邊,拍著女孩子的后背小大人似的安慰道“丫蛋丫蛋你不哭,哥哥真的是要尿尿??!憋不住了已經(jīng)。” 說了兩句,女孩子卻扭過身去,依舊是咿咿嗚嗚的哭個不停,一邊哭著,一邊歪著小腦袋,偷偷的打量男孩子的舉動。 男孩子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一側(cè)身就在女孩子的另一側(cè),搜的一下扒下褲子,嘩嘩的水聲傳來,一副身體舒泰,怡然自得的模樣,一邊噓噓著,一邊打著冷戰(zhàn)。 舒坦。 “哇!小雞雞!” 男孩子正享受著尿尿的快感,冷不防身邊傳來一陣銀鈴似的嬌笑聲,側(cè)臉一看,女孩子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自己尿尿的小雞雞,滿臉羨慕的模樣:“多多哥哥,為什么男孩子能站著尿尿啊……我也要站著尿尿……” “多多哥哥,你給我唱歌吧。” “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 “哎呀呀,難聽死了。不如我們換一下,我給你唱歌吧?!?/br> 男孩子臉上便露出jian計得逞的表情。 從此以后,每次男孩子想聽女孩子唱歌的時候,便自己先唱那首廣告歌:“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