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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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會不會和騾子或者驢弄混了?騾子和驢的話就不那么顯眼了?!蹦型麻_口道。 馬價值不菲,對田地的幫助卻沒有牛大,所以一般人不會養(yǎng),他們這地兒就是養(yǎng)驢的都少,更別提馬了。 而且馬的外形相比騾子或驢要更顯眼一些,要是有馬拉車到了河西村,這一路不可能誰都沒看見。他們這些天調(diào)查了不少地方,卻是沒用生人來過,更沒有聽到有什么馬車了。 不等其他人開口,方晨就道:“義父也養(yǎng)了馬,馬和騾子和驢我還是分得清楚的?!?/br> 隱元會用來拉車的馬都是赤電(不知道車夫用什么馬,對比了外形八級的赤電最像,就選它了),租用給俠士的馬也是好馬,腳程快,收費也不高,不然在江湖人手一匹馬(先不說好壞)的情況下,估計他們的驛站也經(jīng)營不起來。 方晨的話讓男同事有些尷尬,但對方是孩子他也不覺得氣惱,只是閉上了嘴,讓女同事繼續(xù)問。 “那和你一起坐馬車來的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當時他被谷中同門送上車,周圍的人太多了,可是連車夫的面都沒看清。 “那除了你和他之外,馬車上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再搖頭。 “那你義父呢?你義父怎么會讓你一個人坐馬車呢?” 這個問題也是夏蕓雪他們想知道的,既然拉車的人不認識,不會就是拐子吧。 “義父不在了,我出谷的時候碰到車夫,然后就到這里?!狈匠空f的語焉不詳,他不知道這里的實際情況,只是馬車就能讓對方質(zhì)疑,如果他再說了什么不符合這里的事情,那就很容易被看穿。幸運的是,他現(xiàn)在只有六歲,這么小的孩子不記得全部的事情也是正常的。 果然,方晨的年紀再一次起到了作用,再加上三個大人之前給警察灌輸?shù)摹氨桓改竵G棄,和義父一起生活,后來義父也去世了”的背景讓兩位警察先入為主的把他的話套了進去。 于是事情就明朗了,方晨的義父“去世”了,他住的地方?jīng)]有其他人,于是“可憐”的方晨就自己出來了,沒有遇上野獸,卻遇上了拐子,那拐子可能是想把孩子帶遠一點的地方賣了,結(jié)果方晨路上病的不輕,拐子可能覺得麻煩又擔(dān)心出事就把他給扔了,反倒讓他在河西村遇到了夏蕓雪,這才得救。 雖然這里面的疑點不少,但因為對方是孩子,就是說不清楚,警察這邊也不好說什么,而且方晨被撿到的時候在發(fā)燒,都病的迷迷糊糊的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是正常的。 所以就這樣,在方晨松了口氣,方春根和夏蕓雪欣喜的情況下,派出所這邊也同意給他們辦理領(lǐng)養(yǎng)手續(xù),不過也有個但書,派出所這邊還是會繼續(xù)留意可能的線索,如果方晨還有什么親人的話,那到時候就要看孩子的選擇了,所以不好好照顧方晨是不行的,而方民樹也必須幫他們好好監(jiān)督著。 方春根和夏蕓雪就差指天發(fā)誓會好好照顧方晨了,而方晨也終于不用再為未來的去留問題而擔(dān)憂了。 至于未來可能會出現(xiàn)的什么親人?方晨表示那不可能,而方春根和夏蕓雪也深信,只要他們好好照顧方晨,那種會丟了孩子的父母,怎么也不會讓方晨愿意跟他們走的。 這也算是皆大歡喜了啊。 15、藥方 派出所的辦事效率很快,現(xiàn)在他們并不忙碌,大家都愿意給這即將成為一家人的三個人,特別是方晨,把領(lǐng)養(yǎng)手續(xù)給辦好,甚至有人開玩笑說,如果早見過方晨本人,這領(lǐng)養(yǎng)他的可就不一定是誰了。 對此,夏蕓雪笑而不語,就連一直有些表情嚴肅的方春根都露出了傻笑,樂的找不著東西南北了,他們家總算是有下一代了。 方晨一直表現(xiàn)的很安靜,不吵不鬧的讓他們自己去折騰,等手續(xù)辦完了,方民樹提出要分開行動。 “我還得去一趟鎮(zhèn)政府,你們買完東西在鳳嶺街的十字路口等我吧。” 鳳嶺街是清河鎮(zhèn)最外圍的一條十字街道,也是往來河西村的必經(jīng)之路,在那兒等就完全不用擔(dān)心兩邊會錯過了。 談好了這些,方民樹就和他們分開了,他需要去縣政府再詢問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消息,幸好他的老同學(xué)就在縣政府工作,這成為了方民樹的消息來源,之前的消息也是他告訴他的。 “蕓雪,你的藥是不是吃的差不多了?我?guī)Я怂幏絹恚覀內(nèi)ニ庝侀_一些回去吧?” “是沒剩下多少了?!毕氖|雪自己也打算這次要買些回去的,而且他們家的新成員也需要去一趟,“我打算帶小晨去那兒請大夫看看?!?/br> “確實是要去看看?!狈酱焊餐猓m然馮振國的醫(yī)術(shù)不錯,但清河鎮(zhèn)上有一位老大夫極為擅長兒科,在方圓百里那都是鼎鼎有名的。 方晨在聽到他們說要去買藥的時候就神色微動,真是瞌睡與枕頭,他正愁著要到哪兒去弄枸杞和制造藥料的幾味藥,要是他自己去買藥是不可能的,先不說人家肯不肯賣給他,就是這里的錢幣他就沒有。 而有大人帶著,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眨了眨眼,方晨用自己空著的手拉了拉夏蕓雪的衣擺,在得到對方的注意后,他抬著頭,試圖讓自己看起來能夠被信任:“不用看大夫,師父有給我開養(yǎng)生的方子,我記著呢?!?/br> 師父?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名詞讓兩個大人都是一愣,不是說只有一個義父嗎?怎么又突然多了個師父? 夏蕓雪彎下腰,免得方晨頭抬得太高難受,詢問道:“小晨,師父是誰?。俊?/br> “師父就是師父?!狈匠款D了頓,“義父說師父是大夫?!?/br> “是給你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大夫嗎?”夏蕓雪眼睛一亮,她可是記得馮振國說過給方晨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人醫(yī)術(shù)非常高超,如果能看到他所用的藥方,那方晨的身體可就好調(diào)養(yǎng)的多了。 方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在夏蕓雪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回答道:“是義父和師父一起調(diào)養(yǎng)的,還有其他幾位叔叔伯伯。” “那他們現(xiàn)在都在哪兒?”夏蕓雪沒去想這些會不會把方晨帶走,她最先關(guān)注的只是方晨的身體。 純粹的關(guān)心讓方晨倍感受用,似乎他一直遇到的都是對他好的人,在萬花谷是,在這里也是。 “不知道,大家都不在一起,義父說師父仙游去了,仙游是什么意思?”方晨故作不知的問道,心里忍不住向?qū)O思邈道了聲罪過,不過想來他也不會介意的。 孫思邈一百歲的時候跑去了俠客島,接著不久俠客島就傳出了他的“死訊”了,可過了幾十年,他又跟著東方宇軒返回江湖,在萬花谷潛心鉆研醫(yī)術(shù),方晨離開的時候?qū)O思邈都一百六十多歲了,而且身體非常健康,方晨覺得他在活個百年都不是問題。 仙游?!夏蕓雪扭頭看了眼丈夫,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同樣的意思,看來那位醫(yī)術(shù)高超的大夫已經(jīng)去世了。 她回過頭看著方晨,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仙游啊,就是去天上當神仙了。小晨,你真的記得藥方嗎?”雖然,夏蕓雪知道方晨很懂事,但她實在不覺得一個這么小的孩子記性能有多好,藥方子可不是那么好記的,多少味藥,用量多少,怎么熬制,錯了一點這里面可就是天壤之別。 真是哄孩子的話。雖然知道會有這種回答,方晨還是忍不住在心里腹誹,“記得,我天天喝的?!?/br> 聽到是他天天喝的,夏蕓雪忍不住又開始發(fā)揮自己過多的母性了,抱著方晨直叫“乖孩子”。 方春根輕咳了一聲,示意妻子收斂點,“大街上的,有人看著呢?!?/br> “怕什么,這是我的孩子,我樂意?!毕氖|雪回了一句,不過雖然這么說,但她還是收斂了,只是方晨想下地自己走,她卻是不同意的。 “這地方大,人多,你人小,不小心被碰著了可不好,我抱著你才放心。” 方晨無奈放棄。 夏蕓雪接著說:“小晨既然記得,那被給我們聽聽吧?”又扭頭對方春根道:“我們找個地方先坐坐,把藥方記下來,可不能就這么去讓大夫看?!?/br> 方春根看了看天,這時候也快到中午了,“那我們先去吃點兒東西吧,前面就有家飯館,我們?nèi)ツ莾喊伞!?/br> 平時方春根自己來鎮(zhèn)上來可舍不得下館子,可今天多了方晨和夏蕓雪,又是他們正式成為一家人的日子,自然是要慶祝一下的。 如果是平時,夏蕓雪也舍不得去飯館,一定會自己帶來,或者直接選個干凈的小攤吃碗面之類的就好,但今天她可舍不得讓孩子跟著一起受罪,難得來一次鎮(zhèn)上,這幾天方晨在家里除了最開始的兩天吃了寫蛋羹之類的,之后就再也不肯吃了,只肯和他們一起喝些小米粥配咸菜之類的,可把夏蕓雪看的難受。 三個人進了飯館,方春根看了菜單,點了一葷一素一湯,還特地給方晨點了一份雞蛋羹。就這樣也花了他幾張糧票。 飯館這時候還是老百姓不常來的地方,而且這時候也沒到飯點,所以里面的人不多,除了他們就是只有另一桌人,那些人似乎是有喜事,說話間很熱鬧,他們?nèi)司瓦x了個角落的位置坐著,趁著上菜的空當兒,方春根翻出紙筆,準備把藥方記下來。 方晨見他拿了紙筆就開始背藥方,聲音很小,但完全可以讓身邊的兩個大人聽清楚卻又不會讓其他人的聽到而注意到他們,加上店里另一桌的客人動靜很大,完全能把他的聲音蓋住。 夏蕓雪邊聽方晨背藥方邊寫,聽他背的流利,抑揚頓挫的一點也不含糊,心里就對孩子說的記著藥方的事信了幾分。 而且最讓夏蕓雪開心的是,方晨背出來的藥名都是非常常見而便宜的藥,以他們家的條件完全能買得起。 夏蕓雪也是病了多年的人,所謂久病成醫(yī),雖然這點不一定全都正確,但夏蕓雪因為經(jīng)常去買藥,所以對幾種藥材的價格還是很清楚的,自然也知道這藥材的價格可高可低,就是她自己的藥也不便宜,可按著方晨說的這方子,一個月的藥量價格估計都沒有她一天吃的藥的藥錢貴。 可都說一分錢一分貨,這藥真的有用嗎?夏蕓雪覺著,這不會是方晨的那位義父故意逗著孩子玩吧? “小晨,你確定這方子沒被錯?”方春根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聽了方晨說的那些什么忍不住懷疑了,因為這些藥實在是太常見了,常見到他們村附近的山上就有不少。 “沒錯的,義父說過,這些要好好記著,不理解也沒關(guān)系,但是不能記錯。” 這話是他很小的時候跟著師父背藥書的時候義父說的,那時候他也不過現(xiàn)在的年紀,正是愛玩的時候,不想背這些完全無法理解有繁雜的醫(yī)書,只覺得不理解意思讀起來沒意思,后來被義父說教一通才乖乖跟著師父背,等后來師父在他背下來后慢慢給他講解,他才真正喜歡上醫(yī)術(shù)的。 而事實上,方晨背出來的藥方也不是他從小就吃的藥方,他的身體自己明白,他原本吃的藥方里的每一味藥都是珍貴到千金難求的,如果不是有萬花谷花海之中那些來自天南地北的珍貴藥材,他是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健康的,而以方家的財力,恐怕連其中的一片葉子也買不到,他不覺得自己需要把那樣的藥方說出來嚇人。 當然,即使這藥方不是原來的那份,也是很珍貴的,畢竟用普通藥材達到珍貴藥材的效果,雖然只有十之一二,可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而且他現(xiàn)在說的這個對自己也不是沒有用處,他的身體已經(jīng)比以前好了,用現(xiàn)在這藥方再配合上他荷包里的幾位藥材,就足夠了。 夏蕓雪和方春根可不知道這里面的彎彎道道,只以為方晨的義父是事先知道自己會出意外,擔(dān)心孩子無人照顧才讓他背下來的,只不過這其中究竟如何,除了方晨誰也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歷史上的孫思邈也是百歲老人,不過也沒有游戲里那么夸張,歷史上的貌似是剛好一百歲左右,游戲里出場可是一百六十四歲啊,而且現(xiàn)在發(fā)展到了安史之亂,這中間的時間估計更大了,我覺得他活個兩三百歲也不是夢啊,沒準哪天真的成仙了。 16、藥店 夏蕓雪寫好了藥方,仔細看了一下,確實每樣都是尋常的藥,想了想,她又拿起筆,在小本子上重新寫了一份單子,把之前那些藥的藥名都寫上去,卻沒寫份量,而是統(tǒng)統(tǒng)寫了一個那藥方里用量最大的那位藥的數(shù)量。 夏蕓雪對疑惑地看著她的丈夫道:“我瞅著這方子還是先別讓人看見的好,我們先把藥都買回去,讓馮大夫幫著掌掌眼,這藥方要是真是好的,我們也不能漏出去,總歸是小晨他義父留的,得給小晨好好收著?!?/br> 夏蕓雪心里門清,馮振國的醫(yī)術(shù)有多好她不清楚,但既然他都說了這給方晨看病的大夫醫(yī)術(shù)極好,那這藥方子指不定就是個千金難求的良方,這樣的好東西怎么也得給方晨留好了。 方春根向來聽自己媳婦的話,這會兒自然是點頭的,他也不是個貪心的,雖然知道這藥方可能很值錢的時候是有些心動,想著用藥方換了錢帶夏蕓雪到城里大醫(yī)院去看病,但看到妻子閃亮的眼睛,兒子乖巧的樣子,這心動就完全被拋到腦后了。 這一切,自然也是落在了方晨的眼睛里,他覺得或許自己該考慮改口了。 只是,他們不提,自己也不好意思叫啊。方晨苦惱了。 清河鎮(zhèn)只是個小鎮(zhèn),走上一個小時就能把清河鎮(zhèn)逛個遍,不過地方雖然小,該有的卻也都有,他們需要買的東南多,擔(dān)心拖得太晚回去路不好走,夏蕓雪和方春根決定分頭買東西,方春根去買鄉(xiāng)親們拖他們買的東西,而夏蕓雪帶著方晨去買藥順便請大夫把把脈。 清河鎮(zhèn)上的藥店位置有些偏,并不在主街道上,而是在一個巷口里,剛到巷口那熟悉的藥味就為方晨指了路。 方晨被夏蕓雪牽著走進藥店,藥店里四面高聳的藥柜直達天花板,藥柜的上半邊是抽屜,每個抽屜上都帖著標簽,柜子下邊則是大格子,每個格子上面都擺著西藥,還有些精細的用藥工具。一個角落擺著桌案,一名老者正坐在案后,閉著眼睛聽邊上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背書,背的還是醫(yī)書。 “……上藥一百二十種,為君,主養(yǎng)命以應(yīng)天。無毒,多服、久服……久服不傷人……欲輕身益氣,不老延中藥……一百二十種,為臣,主養(yǎng)、主養(yǎng)……”那少年似乎還不熟悉這篇文章,背的斷斷續(xù)續(xù)的,后面似乎也記不起來了,看到師傅的眉頭都皺起來了正急的滿頭大汗,但越急,就越是背不出來。 聽到這熟悉的內(nèi)容,方晨輕輕開口接道:“不老延中藥一百二十種,為臣,主養(yǎng)性以應(yīng)人。有毒無毒,斟酌其宜。欲遏病,補虛羸者,本中經(jīng)。” 這是《備急千金要方》里的輪用藥第六,是他師父的著作。方晨自然再熟悉不過了。 夏蕓雪低頭,發(fā)現(xiàn)方晨的樣子有些恍惚。連忙叫了一聲“小晨”把他弄醒了。 方晨的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藥店里卻很突兀,閉目的老者聽到陌生的聲音,睜開眼看到是一個小孩在背書,忍不住驚訝,可隨即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向自己新收的徒弟,“叫你好好背你不聽,成天就知道偷jian?;?,你看看人家這么小的孩子都能背出來,再看看你自己,以后還敢偷懶?” 那少年羞愧不已,低頭連連說不敢。不過從方晨的角度看,還是能發(fā)現(xiàn)對方那雙賊機靈的眼睛咕嚕嚕的轉(zhuǎn)個不停,顯然在想什么鬼主意。。 老者見他態(tài)度良好,臉色稍霽,卻還是訓(xùn)斥道:“回頭把這篇抄一百遍記住了沒?!?/br> “記住了?!鄙倌赀@下才真的垮了肩膀,一臉頹敗。 老者揮揮手,讓那少年去招待客人。 那少年立刻就揚起了笑容走到夏蕓雪面前打招呼“夏大姐,你又來買藥了是不是?我這就給你拿去。”夏蕓雪是這里的老顧客,少年也認識她,說話的時候,目光卻看向方晨,里面帶著好奇,“這孩子是?” “是我家的小孩,他身體不太好,我?guī)麃碚垪畲蠓蚩纯??!毕氖|雪推了推方晨,示意他打招呼。 不過方晨真的沒法叫一個明顯比他小的人哥哥,所以直接忽略了少年,向著那名老者道了聲“大夫好”。 那楊大夫是知道夏蕓雪的身體情況是生不出這么大的孩子的,卻也不多問這個,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孩子,微微點了點頭:“年紀雖小,卻也聰慧懂禮,小夏,這孩子學(xué)醫(yī)?” 夏蕓雪輕笑一聲,把方晨攬到身邊:“他還小呢怎么可能學(xué)醫(yī),這孩子家里的長輩也是行醫(yī)的,有時候也喜歡給孩子讀讀醫(yī)書,逗他玩呢。” 楊大夫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答案,“過來坐吧,我給他看看?!?/br> “勞煩楊大夫了?!毕氖|雪連忙讓方晨過去。 桌案前面專門給病人準備的椅子很有些高度,方晨試了幾次,無奈的發(fā)現(xiàn)這到他腰際的椅子靠他自己顯然是爬不上去的。 夏蕓雪看他那苦惱的樣子,她還沒見過這孩子這么有趣的一面,所以才站在一邊看熱鬧,而那少年就更不客氣了,這會兒都笑出聲了。 方晨鬧了個大紅臉,一雙大眼忍不住瞪向那少年,卻讓對方笑得更歡了。楊大夫輕咳一聲,顯然也有了幾分笑意。 等夏蕓雪把他抱上椅子的時候,方晨的臉都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