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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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時候他只是選擇沉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小晨,你能不能告訴阿姨你的家在哪兒?你的家人呢?”雖然夏蕓雪擔(dān)心這可能會讓方晨想起傷心事,但這事兒也不得不問清楚,問清楚了才好幫她找到家人不是? 夏蕓雪就是覺得,像方晨這樣可愛的娃兒,她的家人怎么也不可能不要她的。 這個問題對于方晨來說就是心中的刺,萬花谷乃至大唐他已經(jīng)回不去了,但他會聽從義父的吩咐,不管在哪兒都會照顧好自己。 “我義父他……不在了……” 方晨不能講述自己的故事,他也不想欺騙這個對他很好的女人,所以他只是說了這么一句,簡單,卻引人遐想。 義父?只有義父?這確實(shí)是一句引人遐想的話,夏蕓雪自動腦補(bǔ)了一個父母雙亡跟著唯一的親人生活卻連最后一個親人都不在了的可憐孤兒。 “小晨的家人都不在了嗎?”夏蕓雪輕輕把孩子攬進(jìn)懷里,憐惜的撫摸著方晨的小腦袋。 “嗯……”方晨閉了閉眼睛,不讓自己再流淚,義父師傅他們一定不想看到他哭泣。 “你們倆是怎么了?怎么大清早的不高興了?我這飯都做好了可就等你們出來吃了。”方春根早飯都弄好大半天了也不見有人出來吃,就進(jìn)屋準(zhǔn)備叫人,就看見屋子里一大一小兩個抱成團(tuán)互相依偎,乍一眼還以為是母女呢。 “呀我都給忘了,小晨你一定餓了吧,我們先去吃飯?!毕氖|雪聽到丈夫的話才回過神來,收斂了情緒問著懷里的方晨。 方晨不好意思的從她的懷里滑出來,雙腳踩在地上的小鞋子上,準(zhǔn)備起床。 那是一雙黑色的布鞋,腳趾頭和后跟這些容易磨損的地方還打著補(bǔ)丁,方晨眼睛瞄了下夏蕓雪和方春根的腳,發(fā)現(xiàn)他們的鞋子上多少都有這樣的痕跡,可以看出這個家或者說這個村子的生活條件并不太好。 穿好鞋子以后,方晨覺得有些松脫,走的快點(diǎn)的話,如果不注意可能會把鞋子甩出去。 方春根家的早餐很簡單,混著玉米面的米飯一碟咸菜和昨晚剩下的燉白菜,沒有一絲油水。當(dāng)然這些是兩個大人吃的,他們給方晨準(zhǔn)備的早飯是一碗香噴噴的雞蛋羹,蒸的嫩滑香甜的雞蛋羹上只滴了幾滴香油,看起來就非??煽?。 不同的早飯卻讓方晨感觸良多,這對夫妻對他實(shí)在是諸多照顧。 夏蕓雪給方晨遞了調(diào)羹:“小晨多吃點(diǎn),這雞蛋還是家里的老母雞今早剛下的,正新鮮呢?!币姺匠磕眠^調(diào)羹開始吃,姿勢標(biāo)準(zhǔn)而且十分養(yǎng)眼,夏蕓雪看的恍惚,她從來見過的孩子都是整天臟兮兮的像猴子一樣野起來沒個正行,對比方晨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越看就越喜歡,一整頓飯的時間里,夏蕓雪的目光幾乎都在方晨的身上,眼底的喜愛低頭安靜用餐的方晨看不到,可坐在夏蕓雪身邊的方春根卻看得一清二楚,心底隱隱有些擔(dān)心。 吃完早餐后,方晨又喝了一次藥就回屋里休息了,他的燒雖然退了,但身體還沒有恢復(fù),除了這里的大夫給他配的藥,方晨回房間以后還偷偷從荷包里挑揀了幾顆和他喝的藥藥性不沖突的藥丸吃下,以此來調(diào)養(yǎng)身體。 他的身子骨從小調(diào)養(yǎng)到大才有現(xiàn)在雖比常人略差卻也不算病弱的成果,既然現(xiàn)在他又變小了,自然是要再努力一把讓自己變得更加健康才行。 藥效很快就發(fā)作了,方晨躺在床上沒多久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而另一邊,方春根本該吃完了早餐就去大隊上工的,可他卻留了下來,一副打算和夏蕓雪深談的樣子。 “阿雪,我覺得你對那孩子太上心了……”方春根不太會說話,他覺得不該說的太明白,這樣會傷了媳婦的心,但他又不知道怎么說才能婉轉(zhuǎn),所以最后還是變成了直白的話,“村長今天就會去鎮(zhèn)上問消息了,那孩子很快就會被他的親人帶回去……” “不會的?!毕氖|雪打斷了他的話,語氣里透著一股自己也不知道的喜悅,“小晨告訴我她的父母都不在了,連唯一養(yǎng)育他的義父也不在了,她現(xiàn)在是一個人了?!?/br> “什么?”方春根大感意外,沒想到事實(shí)竟然是這樣的,“那孩子都跟你說了?” “是啊,也難怪她昨天會那么難過了,真是可憐的孩子?!毕氖|雪皺著眉想到之前的事情就感到疼惜。 “那你就先好好照顧著吧?!狈酱焊X著這事兒還得等方民樹從鎮(zhèn)上回來了再說,畢竟小孩子說話總是表達(dá)不清楚,就是沒了父母也可能有其他的親戚。 “這還用你說?!毕氖|雪白了丈夫一眼,推了推他,“快走吧,再不走你要遲到了。” 方春根這才拎著鋤頭出門了,他今天得先去大隊報道,大隊正趁著冬季農(nóng)閑的時候組織人手在修河道修路,方春根正值壯年,自然也是要去出一份力的。 大隊也組織村里婦女幫忙做些做飯送茶之類的輕松活計,雖然給的工分比修路的勞力要少,但也是一份收入,所以報名的人很多,本來夏蕓雪也準(zhǔn)備去的,但她做不了重活,人長得也不像那些大嬸子們一樣壯實(shí)看著就有力氣,就給刷下來了,索性就留在家里做些家務(wù)活。 夏蕓雪喂了雞,又進(jìn)屋去看了看方晨,見她已經(jīng)睡了,就退了出來端了把矮凳坐在房門口,一邊曬太陽一邊擇菜,不時抬頭往屋里看看孩子的情況。 “春根媳婦,你在家嗎?” “在呢。”夏蕓雪一聽就知道是隔壁的劉大嬸,劉大嬸的嗓門大,說起話來虎聲虎氣的,大老遠(yuǎn)就能聽個清楚,她回頭看了看床上見方晨沒被吵醒,連忙迎了上去。 院子的大門開著,劉金花揣著東西走了進(jìn)來,見了夏蕓雪就問:“我閑著沒事找你嘮嘮嗑,順便看看你家撿到的那娃兒的,聽春根說那娃兒的病好了?” “嗯燒退了,早上吃了藥正睡著呢,嬸子你屋里坐?!毕氖|雪迎著人往里走。 “既然睡了我就不進(jìn)去了,在院子里坐坐就好,這日頭好,曬著舒服?!眲⒔鸹ㄗ约壕驮陂T檻上坐下了,“我家二妞的衣服還合穿嗎?” 夏蕓雪給她倒了水,又回到原來的矮凳上坐下:“衣服合穿著呢,就是鞋子大了點(diǎn)?!彪m然方晨沒說,但夏蕓雪看娃兒走路的樣子就知道這鞋子一定不合腳,腳后跟的地方都空的可以塞進(jìn)去一根指頭不說,走路還啪嗒啪嗒響呢。 “孩子腳長得快,二妞的鞋我都是特意做大點(diǎn)的。”劉金花把手里的東西擺在懷里,一個簸箕里擺著針線還有做到一半的鞋底,以及一個用油紙包著的小包。 她把紙包拿了出來遞給夏蕓雪,擔(dān)心吵到屋里的娃兒,聲音都跟著小了不少,“這是我先頭做的蜜棗,聽說馮大夫給開的是中藥,我就包了點(diǎn)過來給孩子壓壓味兒。” “這怎么使得?這東西給你家二妞留著就好了,我可不能收?!毕氖|雪連忙推遲,雖然她看著方晨吃藥的樣子也擔(dān)心苦著了孩子,想著要不要去誰家換點(diǎn)糖回來,可人家送的她不能收。 “拿著,這又不是給你的?!眲⒔鸹ǔ亮四槪苯影褨|西推進(jìn)她懷里,“再說了又不是什么稀罕東西,你要是不拿,嬸子我可不高興了啊!” “那就謝謝嬸子了。”夏蕓雪見她臉色沉了知道再推遲真?zhèn)烁星?,就收了東西。 見夏蕓雪收了東西,劉金花這才高興了,“春根媳婦啊,這孩子問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沒?別不是這附近有拐子了吧?”劉金花今天過來除了看看情況就是為了打聽這事兒,前幾年這附近還真來過拐子,河那邊的河?xùn)|村就丟了個男娃娃,至今都沒找到呢。 “孩子還小,問了半天也說不清楚是怎么來這兒的?!毕氖|雪對這事兒也犯愁。 其實(shí)哪里是方晨說不清,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的,自然也就回答不了了。 “總之得防著點(diǎn),回頭我得跟大家說說別讓家里的娃兒在外面亂跑了,這要是丟了可找不回來。”雖然沒問到想要的答案,但劉金花可覺得這事情得注意了。 9、親近 劉金花在方家呆了一上午,臨近中午的時候才回家做飯,而這期間方晨一直沒醒,馮振國開的藥助眠效果好是一方面,他現(xiàn)在又是六歲大小的孩子,睡眠本來就多。 多睡才能身體好,多睡多長嘛,對此夏蕓雪很滿意。她等著做好了午飯才把人給叫醒來,吃飯喝藥。 “這是你劉奶奶送過來的蜜棗,你嘗嘗可甜了。”夏蕓雪把那包蜜棗打開挑了一個送到方晨嘴邊。 雖然早就過了喝藥要吃糖的年紀(jì),但有的吃方晨還是不會拒絕的,甜甜的蜜棗一進(jìn)嘴里,滿口的苦味就被壓了下去,頓時整個人都清爽了。 下午的時候方家又來了一位客人,這次方晨是醒著的,就跟著夏蕓雪一起接待了客人。 因為這位客人的到來跟他有關(guān)系。 方民樹昨天聽了傳話知道夏蕓雪撿到了一個孩子,本來是打算過來看看的,可他手頭有事走不開又聽說孩子病著問不出什么就沒來,今天一大早就去了鎮(zhèn)上打探消息。 西河村幾十里外的清河鎮(zhèn)是個小鎮(zhèn),鎮(zhèn)里的派出所規(guī)模也小,附近的村子一向平靜,平日里最多也就處理一下誰家的雞丟了誰家的菜被摘了之類的小案件,一聽說有孩子走失了立馬就重視起來,幫著打電話問了附近的幾個村子,都說沒有孩子走失,最后方民樹自然是失望而歸了。 “派出所的同志讓我回來等消息,他們一有消息就會通知我的?!狈矫駱湔f話的時候一直在看著方晨,很是驚訝,他沒想到堂弟家撿到的孩子竟然這么出色,即使穿的帶著補(bǔ)丁的衣服,一副鄉(xiāng)下小丫頭的樣子,卻掩不住那份貴氣,干干凈凈的一看就是受到過良好教育。 方晨倚著夏蕓雪站在一邊,本來夏蕓雪想抱著他一起坐的,但方晨覺得那樣太丟臉了,堅決不同意,此時感覺都方民樹的目光,微微低下頭避開了。 夏蕓雪把方晨的情況說了一遍,末了道:“這孩子就先在我們這兒住著,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派出所那邊也說讓我們先照顧著,他們那兒條件也不合適。你能照顧就再好不過了?!狈矫駱潼c(diǎn)頭,原本他就是這個意思,只是不好開口罷了,村里的條件都不好,方春根家因為夏蕓雪的關(guān)系也就勉強(qiáng)過得去,讓他們再養(yǎng)個沒關(guān)系的娃兒怎么也說不過去。 如果方春根家不同意照顧孩子,方民樹就得帶著方晨回家自己養(yǎng)了,誰讓他是村長呢。方民樹自然是不怎么愿意的,雖說只是多個人多口飯,而且吃的還不多,可方民樹也從馮振國那兒打聽了這孩子身體不好,怕是離不開藥。那可就是不少的支出了。 而且聽夏蕓雪說的這孩子父母親人都不在了,要是沒人來找,那估計以后不是送孤兒院,就得找戶人家領(lǐng)養(yǎng)了。 想到這里,方民樹沉吟了片刻又看了看方晨,才向夏蕓雪道:“那我就不多坐了,我那還要事要忙,回頭有消息了再通知你?!?/br> “誒,那我送你?!毕氖|雪起身送客。 方晨看著出去的兩個大人,小小的臉蛋上露出一抹思緒,他覺得自己也該考慮一下今后的路怎么走了。 如果方晨現(xiàn)在還是大人的他,功力沒有消失,行事就要方便很多,要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生存下去想來不會太難,最多就是要注意一下因為沒有身份文牒帶來的不便,但用點(diǎn)手段辦理一個想來還是沒問題的(花花要慶幸不是跑到網(wǎng)絡(luò)橫行信息爆炸時代?。?。 但現(xiàn)在方晨不僅失去了武功還變小了,雖然他的荷包里有很多東西足以讓他自保,但要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獨(dú)自生活下去恐怕他連第一步都踏不出去。 所以,方晨對撿到他又盡心照顧的夏蕓雪真的非常感激。他已經(jīng)想好了不管會在這里多久,總要找機(jī)會把這份人情還上的。 雖然方晨的武功沒了,但他多年跟隨師父孫思邈學(xué)習(xí)的醫(yī)術(shù)卻還在,中醫(yī)講究望聞問切,方晨光看夏蕓雪的臉色就知道她身體怕是傷病不輕,之前跟夏蕓雪親近的時候他偷偷的給她把了把脈,發(fā)現(xiàn)她曾經(jīng)小產(chǎn),且之后本應(yīng)好好調(diào)養(yǎng)之時郁結(jié)于心導(dǎo)致傷及根本,氣虛血弱,甚至難以受孕。 這也就難怪她會那么喜歡小孩了,方晨心中了悟,便開始思索應(yīng)對之策,這病癥雖然麻煩但也不是無法根治,只是現(xiàn)在他手頭的藥材不足,一時間也配不出藥來。 方晨只顧著想怎么治病救人,卻完全忘記了他現(xiàn)在是個孩子,有哪個大人會相信他會治病還給他醫(yī)治的呢? “在想什么呢?”一只大手輕輕蓋在方晨的頭上,溫柔的女聲在頭上響起,方晨抬頭就見夏蕓雪看著他的雙眼里滿是溫暖的笑意。 搖了搖頭,方晨也回了個笑容給她。 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把武功練回來吧。 晚上方春根聽說了這事也沒什么意見,只在方晨喝藥的時候說再請馮振國來給孩子看看。 “小晨現(xiàn)在看著精神還不錯,也沒發(fā)燒了,如果身子好了就別再吃藥了,吃多了不好?!狈酱焊X得這藥吃多了傷身, “那也不用勞煩馮大夫多跑一趟了,我?guī)〕窟^去就是了,這個點(diǎn)他應(yīng)該在家?!毕氖|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時候天黑的快,天空已經(jīng)暗下來,連星星都出來了。 “那我和你們一起去?!狈酱焊环判淖约蚁眿D獨(dú)自帶個孩子出門,三兩下扒感覺碗里的飯,抹抹嘴起身洗了手??傆X得自己也得跟著才行。 雖然馮振國住的地方離他們家不遠(yuǎn),但是村里條件擺在那兒,沒有路燈,晚上村民出門都自己帶著手電筒照路,黑燈瞎火的一不小心真還容易出事。夏蕓雪聽丈夫一說也覺得自己一個去不好“那行,我先去找找手電筒放哪兒了?!?/br> 夏蕓雪從屋里找出手電筒打開試了試,里面的電池還很足。 方晨對她手里的手電筒很好奇,夏蕓雪開燈試電池的情景更是讓他眼前一亮,萬花谷中工圣僧一行大師就善于機(jī)括之術(shù),與同樣擅長此道的唐門唐懷智為世人所樂道,方晨自幼在谷中長大,見識過僧一行大師的不少作品,而且也受到過大師的不少指點(diǎn),無奈資質(zhì)不高只懂了些皮毛,卻也覺得自己有了幾分本事,所以這會兒看到手電筒也很是好奇,就像他先前也曾經(jīng)有些好奇懸掛在天花板上的被稱為“電燈”的東西究竟是怎么工作的。 夏蕓雪見方晨雙眼發(fā)亮的看著自己手里的手電筒,,輕輕一笑就把手電筒遞過去了,“小晨拿著照路好不好?看推這里手電筒就亮了?!?/br> 方晨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過手電筒,入手很沉重,但手電后方是有蓋子的,顯然里面該是空心又放了東西的,他也沒現(xiàn)在就好奇的拆開看,而是兩只小手抱著手電筒,把燈口對準(zhǔn)地面,按著夏蕓雪說的推了推開關(guān),光線一弱一強(qiáng)照射到了院子里。 夏蕓雪見他玩的高興,輕輕一笑就要抱著孩子出門,方春根卻先他一步抱起了方晨。 方晨突然落進(jìn)一個寬厚溫暖的陌生懷抱里,反射性的看向人,發(fā)現(xiàn)是方春根就愣住了,手里的手電筒也沒注意,直接就照到人家臉上。 “小晨快把手電筒移開,別對著我,對著路才看得清?!?/br> 方春根被燈光晃花了眼,雙眼一閉,抱人的動作卻依舊很穩(wěn),誰讓方晨現(xiàn)在小呢。 方晨聽話的移開了手電筒對著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方叔叔,我自己能走的?!?/br> “晚上路黑,這里的路坑坑洼洼的小心絆著你,還是讓你方叔叔抱著吧?!?/br> 方晨在方春根懷里扭過頭就看見夏蕓雪站在一邊和方春根并肩而行,正看著他們嫣然而笑。 “你阿姨說的對,我抱著你也走的快些?!鳖^頂上,方春根雄厚的嗓音有些震耳欲聾。 男人忙了一天,流了一身汗,雖然一回家就沖了澡換了衣服,可此時方晨還能隱隱聞到一絲汗味,這在平時是他極不喜歡的,現(xiàn)在卻覺得聞起來其實(shí)也不是那么難聞,讓他想起了幼時時常能感受到的義父那寬厚又帶著一絲熏香味兒的懷抱。 完全不一樣,卻又那么的相似,很溫暖,也很安心。 方晨定了定神,在方春根的臂彎里放松下來,手里的手電筒照向前路,嘴角的笑容又深了幾分,似乎會這樣一直掛在那兒,不會消失。 10、練功 馮振國給方晨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恢復(fù)的很好,“原本我以為他還要病幾天呢,畢竟中藥的療效畢竟慢,不過可能是先前的退燒藥片的原因,他的燒完全退了,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弱,但確實(shí)不用吃藥了?!弊岏T振國暗自驚奇的是,先前他看到這孩子的時候還是一副心病難醫(yī)的虛弱模樣,還以為要病很久呢,結(jié)果今天就恢復(fù)了精神,身體里好似有股活力,脈象一片生機(jī),一副大好的樣子。 果然是因為小孩子的心思來的快也去得快?可這藥效也太好了吧?馮振國百思不得其解。 那是因為人家自己給自己配了藥才好的那么快呢。 夏蕓雪聽了馮振國的話很是高興:“那小晨就不用再喝藥了吧?” 馮振國點(diǎn)頭:“嗯,確實(shí)不用喝了,平時多注意點(diǎn)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