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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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君承衍此時上前一步,說道:“父皇,不管五弟是不做過什么,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母妃的身體。五弟若是冤枉的,父皇自然可以明鑒,但若因為五弟延誤了母妃的病情,那才不值啊?!?/br> 君承衍的話讓延熙帝的氣又消了一分,至少四子還知道孝道為先。將茶盞放到一邊,延熙帝說道:“太醫(yī)?!?/br> “微臣在?!焙蛟谝贿叺奶t(yī)跪下應(yīng)道。 “皇貴妃是為何小產(chǎn)?”剛剛一群人都在等消息,太醫(yī)在床前處理,延熙帝也沒來得及細(xì)問。后來皇貴妃直接昏迷過去,太醫(yī)稟報情況怕是不好,他便趕緊讓人把凌麒央叫來。之后就一直守在床前,寢宮里也一片靜默。 “回皇上,皇貴妃似是誤服了什么傷胎的東西,以致小產(chǎn)。”太醫(yī)回得很謹(jǐn)慎,也很含糊,生怕一個不小心連累了自己的姓命。 延熙帝皺著眉,說道:“皇貴妃的飲食皆由御膳房準(zhǔn)備,朕也下旨,食材上務(wù)必謹(jǐn)慎,怎么會誤食?!?/br> “這個……微臣無能,實(shí)在不知?!碧t(yī)俯首貼地,不敢抬頭。 延熙帝看向孤曜,輕語道:“煩請你給皇貴妃看看。” 孤曜點(diǎn)點(diǎn)頭。 可還沒等他邁出步子,君承晰便先一步擋在床前,說道:“父皇,此人并非宮中太醫(yī),母妃千金貴體,豈可讓一介游醫(yī)看診,萬一延誤病情如何是好?再者,他是麟王府的人,母妃小產(chǎn)原因尚不明,此人還應(yīng)避嫌才是?!?/br> 聽到他的話,延熙帝原本消下去的火氣又噌地冒了上來,厲聲道:“若醫(yī)圣都診不出個所以然來,那這天底下怕是再無人能告知朕皇貴妃小產(chǎn)的原因了!你認(rèn)為他是草民,不配看你母妃的病。朕今天就告訴你——他,孤曜,是你皇叔!你皇爺爺養(yǎng)在外面的老來子!朕沒讓你向他磕頭請安,你倒是連最起碼的尊重長輩都混忘了!” 延熙帝此番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驚住了。關(guān)于先皇的老來子,他們可是聞所未聞。 凌麒央驚訝地扯了扯孤曜的衣角,孤曜轉(zhuǎn)頭看了看他,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凌麒央心里有太多的疑問,但卻不知道要從何問起,這里也不是問的地方。 在眾人的驚訝中,延熙帝緩緩嘆了口氣,對孤曜道:“我知道你不想讓別人知道,今天我也是被這個逆子氣糊涂了?!?/br> 孤曜沒說什么,走到床邊去給皇貴妃把脈,就連扯著他衣角忘記松手的凌麒央跟著他一起走上前,他都沒說什么。孤曜明白他的身份會讓很多人不安,這個不安在旁人心里可能是威脅,但對凌麒央來說只是怕失去他這個師父。所以若這樣能讓凌麒央安心,孤曜也不會多說。 片刻之后,孤曜收回手,輕拍拍凌麒央的手臂,說道:“去寫方子?!?/br> “是?!绷梓柩肼犜挼刈叩阶肋?,將墨玉兒交給君離玹,隨后提起筆,孤曜邊說,他邊寫。 待方子寫好后,孤曜交給延熙帝的貼身侍從,讓他們?nèi)プニ?,三碗水煎成一碗。此時,眾嬪妃皇子也紛紛回了神,但現(xiàn)在似乎并不適合問安行禮,可要是什么都不表示,又頗顯尷尬。 君離淵和君離澈悄悄地與君離玹對視了一眼,想問是怎么回事。但君離玹也只能搖頭,他也是今天才知道,也被驚了一跳。再想到之前孤曜拿給凌爹爹的那只山參,他覺得盒子眼熟并不是什么物有相似。那根本就是從宮里拿出來的,說不定還是父皇親自指定的。 “如何?”延熙帝問道。 “皇貴妃的確是吃了破腫去淤的東西,以至滑胎。從藥的份量來看,配藥之人應(yīng)該是個新手,只知道這些東西會使人滑胎,所以為了拿掉孩子藥量下得狠了些,以至傷及母體,皇貴妃除了失血過多之外,還有中毒的跡象。”孤曜說道。 “你怎知此人不是想連同皇貴妃一起除掉?”延熙帝面露疲色,在孤曜面前也懶得掩飾。 “若此人真像連皇貴妃一同除去,大可將藥物大量提純,讓皇貴妃小產(chǎn)至血崩,加上中毒,即使麒央在,以他現(xiàn)在的醫(yī)術(shù)也是回天乏術(shù)?!惫玛渍f道。他并不是對凌麒央醫(yī)術(shù)長進(jìn)有所不滿,畢竟凌麒央還小,不可能事事精通。只是那人若真要害皇貴妃,肯定會防住凌麒央,讓其無法可施。 延熙帝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宮女和小侍們,問道:“皇貴妃腹痛之前,吃過什么?你們想細(xì)仔些,若有錯漏,朕定不輕饒!” 一干小待和宮女嚇得跪了一地,也不敢出聲。 皇后開口道:“皇貴妃失子是大事,你們?nèi)舨荒軐⒐ρa(bǔ)過,按著規(guī)矩,全部都要處死。何況你們今日沒有提醒皇貴妃讓麟王妃起身一事尚未領(lǐng)罰,本宮給你們一次補(bǔ)過的機(jī)會。皇上向來寬仁待下,你們?nèi)裟軒椭页鲈瓋?,本宮也能肯請皇上饒你們一命?!?/br> 幾個小侍吞吞吐吐地半天也沒說出個什么來。 延熙帝看到扶著凌麒央的君離玹,連忙道:“拿兩個凳子來,給麒央和孤曜坐?!?/br> “是?!?/br> 侍從應(yīng)了一聲,立刻抬了兩張凳子過來。 “謝父皇?!绷梓柩胄辛硕Y,抱著已經(jīng)睡著的墨玉兒坐下。他的確是累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變懶了,還是因為孩子的原故。 孤曜倒沒說什么,直接坐了下來,似乎也并不關(guān)心結(jié)果。 “想出什么來了?”延熙帝問道。 皇貴妃的貼身侍婢身子抖了抖,心一橫,說道:“皇上,奴婢幾個真的是冤枉的,還請皇上明鑒?!?/br> “知道什么就說!”延熙帝冷聲道。 “啟稟皇上,皇貴妃從合湘宮回來,也沒吃什么。只和五皇子在殿里說話,后來到了皇貴妃吃助顏丹的時辰,五皇子就去給皇貴妃取來,皇貴妃吃下后,五皇子便離開了,但沒到一刻,皇貴妃就突然說肚子疼,奴婢趕緊讓人叫太醫(yī),可還沒等太醫(yī)過來,皇貴妃就見紅了。真的不管奴婢的事啊!”時弊如實(shí)說道。 “什么助顏丹?在哪里?”延熙帝問道。 “就在皇貴妃妝臺下的匣子里。”侍婢說道。 延熙帝示意了一下一旁的侍從,侍從會意去找,果然找到了一個紅色的盒子。侍從雙手遞上前,延熙帝打開一看,里面裝著十幾顆櫻桃大小的暗紅色藥丸。 “拿給醫(yī)圣看看?!毖游醯鄯愿赖?,隨后又問皇貴妃的侍婢,“這些東西是哪來的?” 侍婢低著頭道:“是皇貴妃的母家進(jìn)獻(xiàn)的?;寿F妃注重容貌,怕年老色衰,失了皇上的寵愛,所以四處搜羅助顏的法子。這個助顏丹的配方是皇貴妃的母家給找的,后又制成藥,每月托人送進(jìn)來給皇貴妃吃?!彼m然是皇貴妃的貼身侍婢,又是皇貴妃的陪嫁,但為了保命,她不得不實(shí)話實(shí)說。畢竟再忠心,命都沒了還有什么用? 延熙帝的臉色十分難看,身為妃嬪,為了皇氏的血脈,是嚴(yán)禁亂吃藥物的,非太醫(yī)院開出的藥方都被禁止,為得就是調(diào)養(yǎng)好母體,延續(xù)血脈??苫寿F妃既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犯忌。 “這個藥皇貴妃已經(jīng)服用三年了,一直也沒出什么問題啊。而且皇貴妃還夸贊此藥確有效的?!笔替菊f道。 延熙帝看了看皇后,皇后立刻行禮道:“是臣妾失查?!?/br> “的確是你失查,但又何嘗不是朕失查!朕竟不知道,三年前起這宮里當(dāng)家的就是皇貴妃了!”宮里出現(xiàn)這種私傳外物之事,還瞞得如此密不透風(fēng),怎能叫他不生氣。 “皇上息怒。”嬪妃們紛紛跪下。 “父皇息怒。”五皇子也急聲說道:“母妃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討父皇喜歡,還請父皇看了母妃真心對您的份上,原諒這一回?!?/br> “助顏丹的事還有誰知道?”延熙帝沒理會君承晰,繼續(xù)問侍婢。 “回皇上。宮外奴婢不清楚,但宮內(nèi)除了皇貴妃和奴婢幾個貼身服侍的之外,就只有五皇子知道了……”侍婢小心翼翼地看了君承晰一眼。 君承晰臉色發(fā)白,卻也沒再辯解。 延熙帝看向孤曜,問道:“這藥可是有什么問題?” 孤曜將盒子還給侍從,根本不讓凌麒央經(jīng)手,凌麒央剛剛原本想拿來看看,卻被君離玹一把抓住手,碰都不讓碰,生怕毒著凌麒央。 “這助顏丹是丹藥,并不是時大夫們做的藥丸。凡是丹藥,里面都不免有硫磺水銀之類,雖然份量不多,但長期服用也是有傷女子身體的。加上里面一些助顏的藥多少都帶有毒性,用久了難免殘留。所以皇貴妃的身子其實(shí)早已不適合生育,這個孩子就算勉強(qiáng)到足月,生下來也多半是死胎,即使不死,也會夭折?!惫玛姿闶墙o延熙帝面子了,解釋上也盡量詳細(xì)。 “皇貴妃好大的膽子!”皇后也有些憤怒,自己擔(dān)心隱忍了數(shù)月,不想?yún)s是個根本活不下來的孩子。 “我剛剛聞了一下,發(fā)現(xiàn)有幾顆藥上略沾上了一點(diǎn)紅花和三棱的氣味,而這丹藥中并沒有這兩種成份,想必是那丸藥參入了其中,后被拿出去讓皇貴妃服下,最終滑胎?!比羰桥匀宋幢貢l(fā)現(xiàn),但作為醫(yī)者,只要仔細(xì)些,都會有所覺查。 延熙帝聽完,再次看向君承晰。雖不能斷定是君承晰所為,但墨玉兒撲向他又如何解釋? 第55章 疑點(diǎn)為禁 孤曜看了看君承晰,低聲道:“他身上有紅花和三棱的味道,而且還有益母草的氣味。墨玉兒就是聞到這些,才撲向他。因為墨玉兒聞過麒央身上安胎藥的味道,也知道這幾種藥與安胎藥的作用相克,所以才會什么都不顧地往上撲。它護(hù)的不是皇貴妃,而是麒央。” 凌麒央看著虛弱的墨玉兒,心里也心疼得很。這小東西雖然皮一點(diǎn),但從來不曾受傷,沒想到第一次受傷就這么嚴(yán)重。好在藥貓有自我恢復(fù)力很強(qiáng),凌麒央也不至于過份擔(dān)心。 “君承晰,你如何解釋?!”若非他所為,身上怎么會沾染那些味道? “父皇,兒臣真的是冤枉的。大概是兒臣取藥時沒有溫水了,讓侍婢拿水來時,藥一直在兒臣手上,所以才染上了氣味?!本形忉尩馈?/br> 現(xiàn)在雖然君承晰的嫌疑最大,但卻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藥就是他下的。加上藥是什么時候參進(jìn)去的,又放進(jìn)去多久也無從判定。眾人一時陷入沉默。 “皇上,藥煎好了?!笔虖膶⒓搴玫乃幎诉M(jìn)來。 延熙帝讓小侍喂藥,心里雖然懷疑君承晰,卻也不能在沒有直接證據(jù)的情況下冤枉了他。想到此,延熙帝對貼身侍從道:“去容將軍府,將府上的人如數(shù)監(jiān)管,明日讓刑部前去查助顏丹一事,凡動過此盒丹藥的人都要查問清楚,看是否有可疑之人在里面動了手腳?!?/br> “是?!笔虖牧蠲?。 皇貴妃的藥喝了半流一半,但好歹是喂進(jìn)去了些。 大約過了半刻鐘,皇貴妃幽幽轉(zhuǎn)醒,在看清延熙帝后,驚恐地抓住延熙帝的手,虛弱卻又堅定地說道:“皇上,皇上,有人要害臣妾,有人要?dú)⒊兼暮⒆樱 ?/br> 看著臉色蒼白的皇貴妃,延熙帝暫壓下火氣,拍了拍她的手,說道:“你現(xiàn)在正虛弱,好好養(yǎng)身子吧?!?/br> “孩子呢?孩子還在嗎?”皇貴妃瞪著大眼睛,眼都不眨地看著延熙帝。 延熙帝給她拉了一下被子,說道:“孩子沒了?!?/br> 皇貴妃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是誰?是誰殺了臣妾的孩子!是誰!” “meimei節(jié)哀,日后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子,還會有孩子的。”皇后見皇上的火氣已經(jīng)忍得很難受了,為了緩和氣氛,只得開口安慰。 “怎么會沒了呢?我的孩子……”皇貴妃失聲痛哭。 延熙帝只是淡淡地看著她,沒有安慰,也沒有同情。若這孩子真是意外沒的,也許他還會安慰幾句。但在得知這孩子根本就保不住時,延熙帝覺得自己似乎不知道該去怪誰了。這個孩子早晚會沒,只是有人先一步代替皇貴妃當(dāng)了這個儈子手罷了。此時,他甚至不禁在想,若真不是五子所為,那皇貴妃自己下手的可能性又有多大? 從位嬪妃也紛紛上前安慰,待皇貴妃哭夠了,又抓著延熙帝抽噎著道:“臣妾的孩子沒的蹊蹺,還請皇上徹查,還妾臣和孩子一個公道。” 延熙帝沉默著,眾人也不好開口,免得將剛醒來的皇貴妃再刺激得暈過去。 就在所有人準(zhǔn)備將事情暫緩,放后再提時,君承衍上前一步,說道:“母妃,父皇一定會查個明白的。但導(dǎo)致您滑胎的是參入助顏丹中的落胎藥,藥是五弟拿給您的,他身上又有落胎藥丸的味道,所以五弟便成了最有嫌疑的人了。 “什么?!”皇貴妃大驚,“這不可能,晰兒不會害我的!” “母妃,兒子是冤枉的。兒子怎么可能傷您和弟妹呢?”君承晰跪到床前,握著皇貴妃的手。 “是啊,皇上,晰兒是我親生的,斷斷不會害我的?!被寿F妃反抓著君承晰的手,根本不信兒子會害自己。 “朕也希望此事真與承晰無關(guān),但在宮里,知道你服用助顏丹的人不多,現(xiàn)在恰恰又是這個丹藥出的問題,你又要如何解釋?”說到私傳丹藥進(jìn)宮一事,延熙帝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皇上……”皇貴妃剛剛只顧著傷心,忘記助顏丹是私授一事了,現(xiàn)在想起來,也不免驚出一身冷汗。 “那丹藥是你母家進(jìn)獻(xiàn)于你的,而且知道你服用此丹藥的人也有限,若要做手腳也只能是你身邊的人。你與其護(hù)著出承晰,倒不如想想究竟有什么可疑之人?!毖游醯劾渎暤馈?/br> 之前無論是寵愛皇貴妃還是冷落她,他對皇貴妃多少是有些感情的,畢竟這個女人跟了他這么多年,雖然有時候也使點(diǎn)小性子,發(fā)點(diǎn)脾氣,但還不至于太過火。延熙帝看在他母家的份上,也不愿多去計較。但此番私授之事,讓他對皇貴妃徹底寒了心。宮中的規(guī)矩皇貴妃不可能不懂,既懂卻逆規(guī)而行,說是狂妄也好,放肆也罷,歸根結(jié)底就是沒把他這個皇上放在眼里。 皇貴妃看了看冷著臉的延熙帝,又看了看君承晰。她知道皇上說的都對,但怎么都不能相信是自己的兒子害她沒了孩子。 延熙帝站起身,說道:“這件事我會讓刑部查明白,你若無事便好好休養(yǎng)吧。君承晰暫時禁足,不得朕令不得外出。若真不是你做的,朕也會還你一個清白?!?/br> 君承晰低著頭咬了咬牙,應(yīng)道:“是。” 隨后延熙又對君離玹等人道:“現(xiàn)在時辰已晚,你們今晚就在雅坤宮休息吧?!?/br> “是?!睅兹藨?yīng)道。 孤曜沒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意了。不過想到凌麒央在,他大概也不會走,大家也沒多問。 臨走前,延熙帝對皇貴妃道:“你雖失子,但這個孩子根本就保不住,所以你也不必太過傷心,是你自己自作孽罷了?!?/br> 皇貴妃頓時傻在那里,完全沒明白皇上的意思。 延熙撤走了皇貴妃宮里大部分侍從和小侍,只留下幾個不多話的伺候著,又加了一隊侍衛(wèi)看守。明著看是保護(hù)皇貴妃,讓她能安靜休養(yǎng),實(shí)則卻是變相幽禁。 折騰了一晚上,大家也都累了。君離淵和皇后先陪皇上回去,要等皇上安寢了再回來。 “你快帶弟卿去休息吧,懷著身子,本不該睡這么晚。”君離澈說道:“我?guī)Ч玛浊拜吶ノ髌钚菹?,有什么話明早再說?!彼紤]再三,覺得還是叫前輩比較好,雖然孤曜其實(shí)是他皇叔,但孤曜似乎并不想認(rèn)這個身份,他也不好隨意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