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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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嫣作勢將身子一撤,嗔道,“段郎若是嫌棄嫣兒年長色衰,何不聽太后一言,選上十來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入宮,一解煩愁?!?/br> 段昭凌將她腰肢捉住,擁在懷里,“千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也及不上我的嫣兒,朕就愛你這脾性,如何是好?” “那嫣兒的生辰,段郎可還記得?”蘇嫣被他放在腿上抱住,段昭凌笑道,“朕早已安排好了,你的生辰與重陽節(jié)同為一天,自是盛大無匹。” 作者有話要說:跨度有些大~~大家可還習(xí)慣咩~~~~陸續(xù)還會有若干小妖精粗線~~乃們懂得 禍水神馬的,最有愛了~~~ 撒花神馬的,最喜歡了~~~~ ~(≧▽≦)/~ 關(guān)于姐妹同心,或是姐妹反目的問題,好像大家意見不同撒~~某繁也在搖擺中~~ 元芳,你怎么看~~ 68念奴嬌 重陽節(jié)前,長樂王任行營都統(tǒng),歷時一載,帥兵部剿匪西北大勝,班師回朝。 但駐守南郡的撫遠大將軍部,卻以邊境不穩(wěn)為由,三年未返入京,此次亦是毫無動靜。 突厥屢犯,擾邊疆民土,朝廷幾次派兵,皆是堪堪平亂,解燃眉之急罷了。 為掩蓋盛世下的波濤暗涌,安撫民心,京城仍是一脈繁榮富貴,天子腳下,民生昌平。 此次重陽佳節(jié),天子大赦天下,開倉賑糧,欽點尚書右仆射蘇復(fù)為欽差大臣,加封折沖都尉押兩車三百,由水路運往冀州一帶。 皇廷設(shè)宴,以賀三宗,其一乃為長樂王慶功,其二乃重陽登高祈福,其三,竟是慶賀蕊昭儀十九歲生辰。 諭旨一出,滿朝嘩然。 便有上諫者紛紛進言,稱后妃生辰,不可與國事并提,有失偏頗,此番上諫者多為禮部官員,以京兆尹上官道為首。 多是對蘇家一門外戚得勢,心存不滿,可蘇復(fù)為官清廉,既不結(jié)黨營私,又不玩弄權(quán)勢,政績斐然,深的民心。 遂只好從蕊昭儀處大作文章,更有上京歌謠,街頭巷尾傳唱,蘇氏有女姝好,三千寵愛一身,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本無大事,可偏生太后卻在此時病了,只因皇上要將蕊昭儀晉封為貴妃,后妃無子,不足以居高位,是以淑妃始終不能進位,可皇上卻要扶植一個無子嗣的妃子為四妃之首,如今后位追封,誰人不知貴妃便是六宮最高之位,可享皇后權(quán)力。 封貴妃之事,蘇嫣并非從段昭凌口中得知,而是在慈寧宮中,從荷露姑姑處聞得一二。 起初,是有些驚訝的,以段昭凌對女人的態(tài)度,雖寵卻不縱。 可近年來,他一次又一次地為她破例,甚至不惜為她興建漪瀾宮。 這已遠遠超出了她的認知,若非另有所圖,則是他真真淪陷于自家精心營造的溫柔鄉(xiāng)中,不可自拔。 如今他已三十有五,許是年歲不饒人,雖盛氣猶在,但早已不負年少時的銳利。 這些變化,蘇嫣都看在眼里。 在二年前,他革除沈尚書一職,又提拔蘇復(fù)上位時,她便知道,歷史總是那般相似,沈家不過是在走唐家的老路罷了。 可她明白,帝王生性多疑,是以,她時時告誡蘇復(fù)切不可舞弄權(quán)勢,結(jié)黨營私,只有讓天子高枕無憂,蘇家才有真正的安寧。 “這上林苑翻修過了,這頭一宴便是小姐的生辰,可見陛下用心?!碧m若將各色賞賜進貢的衣裳展開,“奴婢覺得這件鳳紫色的好看些。” 蘇嫣描完眉黛,遂指點,“將那件水紅色的廣袖琉璃霓裳取來,再折一枝花坊新開的西府海棠便可?!?/br> “聽聞是行狩獵宴,奴婢以將騎馬裝備好了?!碧m若仔細打理完全,御攆已在宮門外等候。 獵苑行宮依山而建,氣勢恢宏,地界也更為寬廣。 放眼望去,草場林場,加以院落點綴,端的是別有風(fēng)致。 “表姐,怎地步行而來?如今你懷有身孕,自當小心才是。”蘇嫣途徑芳華門,遂將只攜了紅菱而來的琪妃趙墨顏喚上步輦同去。 今年初始,趙修儀以二十三歲之齡,喜得龍脈,旋即晉封為妃,賜號琪,入主重華宮。 “來的早些,便瞧瞧這沿途風(fēng)致?!辩麇琅f從容溫雅,從蘇嫣第一眼見到她時,便知她才是這宮中最明白之人,進退有度,韜光養(yǎng)晦,能到如今地位,不足為奇。 “姨母的病養(yǎng)的可好?”蘇嫣關(guān)切道,琪妃便將她手握了,“幸得皇上眷顧,如今已無大礙,倒是父親年歲大了,力不從心,有辭官隱退之意。” “沈家失勢,沈貴人也失了寵,表姐莫要太過在意,終究是過去了?!碧K嫣勸慰。 當年沈家一案,將趙氏也牽連入內(nèi),雖是由她求情,最終并未嚴懲,加之表姐有孕,功過相抵,才得平順。 步輦停住,蘭若挑起珠簾,蘇嫣略一低首下攆,再抬頭,卻恍然頓住。 水月高臺下,戎服將士之首,一人肅身而立,今日竟著了藏青色玉袍,靜靜投來目光。 “一別經(jīng)年,蕊昭儀可還安好?”段昭燁語氣平靜,波瀾不驚。 蘇嫣也明白的緊,便笑答,“王爺不必客氣,倒是您為國立功,原該本宮慰問將士們才是?!?/br> “獵苑三十六宮,很有漠南風(fēng)致?!彼鸱撬鶈枺K嫣已從他眸中得到答案,“三十六宮雖好,可有一處卻去不得,恐有虎狼傷人?!?/br> 段昭燁難得笑道,“人心不懼,何況虎狼?” “虎狼雖不懼,人心卻難測,還請王爺先行,陛下已在光明殿設(shè)宴?!?/br> 兩人打啞謎一般,教琪妃等人云里霧里,瞧不出所以然。 若有人身居高位,卻蔑視權(quán)貴,那宮中之人定會說,非長樂王莫屬。 可只有蘇嫣知道,如他那般驕傲之人,又豈甘心屈于人下? 她與琪妃攜手入殿,見四座已列席完畢,水紅色艷光流轉(zhuǎn),段昭凌已從榻上迎下。 “朕在等你?!彼x她同登高榻,蘇嫣婉然輕笑,再轉(zhuǎn)身,便是睥睨萬人的風(fēng)華。 顰笑生礀,顧盼飛揚。她毫不避讓,端端坐在鳳榻之上。 席間眾人皆伏首參拜,唯有一人舉杯獨飲,蘇嫣含笑的雙眸掃過眾人,與他一觸即散。 終歸是慶功喜宴,便少不得君臣逶迤,把酒言歡。 “常在宮中設(shè)宴,少了些韻味。今日在獵苑筑臺,邀愛卿們共赴,拋開君臣之禮,一同狩獵,行野營大宴?!?/br> 長樂王率先站起,“皇兄此番心意,足以慰將士之心。” 秋日天幕高遠,天野蒼茫。 轉(zhuǎn)眼間,便由宮闕轉(zhuǎn)至獵場,但見群臣策馬,以段昭凌為前陣。 他身后并行兩馬,一匹烏鬃汗血,長樂王英挺俊毅,一匹雪白黃膘,寧文遠風(fēng)礀颯爽。 群情激昂中,微風(fēng)吹動,回望眼,但見一抹娟秀的人影徐徐策馬而來。 嫣紅的短襟小鎧甲裹身,滿頭秀發(fā)綰在腦后,玉勝抹額,教人移不開目光。 蘇嫣策馬徐行,力道控制的很好,停在段昭凌身旁,右手擋在胸前,頷首鞠躬。 “愛妃免禮,隨朕同去?!币姂T了她嬌媚的一面,如今教人耳目一新。 段昭燁微微訝異,目光中帶了些贊許,“蕊昭儀有豪氣之節(jié),巾幗不讓須眉?!?/br> 蘇嫣一夾馬肚,緊隨列隊奔騰。 她的馬術(shù)之精,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搭弓拉箭,亦是毫不遜色,慶功宴的風(fēng)頭,蕊昭儀一舉蓋過所有人。 晚間狩獵完畢,遂在野外搭臺,燒烤做宴,十分盡興。 蘇嫣連連舉杯,段昭凌來者不拒,豪飲數(shù)杯。 “借此良機,朕正有一事宣布?!彼麛[手,王忠明遂呈上卷冊。 “下月祭天大典之后,晉蕊昭儀為貴妃,賜號為嫣。” 此言一出,滿場登時無語,群臣面面相覷,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 淑妃掩飾住驚訝,便款身一拜,“陛下既是擬好圣諭,今日未免唐突,何不擇一良辰吉日,想來蕊昭儀定能體恤陛下一番心意?!?/br> “陛下,老臣認為此事不妥…” “自古長幼有序…” 眾臣紛紛表態(tài),段昭凌淡淡聽著,手中仍是握著酒樽。 “回皇上,臣妾有不同看法,”一道清亮的女聲打破紛亂,正是那蘭小儀上官瑜。 “愛妃但說無妨?!倍握蚜韬孟疽源瞎勹ね颂K嫣一眼,抬首道,“臣妾私以為此舉有違祖訓(xùn),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婦德之首,便是子嗣。蕊昭儀身無所出,不足以服眾?!?/br> 蘇嫣掀起眼簾,眸光隱在細密的睫毛下,安靜不語,渀佛這一場激烈的辯論,和她毫無關(guān)聯(lián)。 “哦?”段昭凌環(huán)顧,“你們可是也這般做想?” 上官瑜自認句句在理,是以昂首而立,竊竊私語中,卻是一人緩緩出列。 柔和的藍色宮裝擺動,甄才人徐步上前,“臣妾以為,古訓(xùn)雖有,卻應(yīng)隨當下世事而變,前朝不同于本朝。淑妃、賢妃娘娘皆無所出,但能以德服人,是以身居高位,而蕊昭儀深得陛下倚重,德行無虧,封為貴妃,雖開先河,卻不算僭越?!?/br> 蘇嫣神色一動,見那甄才人貌不驚人,但字字清晰。 這一番話,既迎合了皇上,亦夸贊了淑賢二妃,更是無形中幫了自家一把,一箭三雕,又能將自身置身事外,此女心性絕不簡單。 段昭凌終是展顏一笑,“甄才人說的在理,此事容后再議。” 甄才人又是一拜,“皓月玉宇,自當暢飲,才不負良辰。” 段昭凌贊許地牽過她的手,“你說的極好,陪朕同飲一杯佳釀。” 那甄才人倒是識大體,見蘇嫣在側(cè),敬完酒便識趣地退下。 今夜月圓,格外爽朗,蘇嫣似是興致正濃,一杯接一杯地敬酒。 段昭凌見她兩頰暈紅,更添嬌俏,遂不拒絕,美酒佳人,十分盡興。 “寧卿,朕的靜琬公主待你情深意重,郎才女貌,不如朕為你們做主?!本埔馊?,段昭凌拉住寧文遠,似醉非醉。 蘇嫣低垂的睫羽微微顫動,卻聽寧文遠淡淡答,“多謝圣上美意,微臣心中已有所屬,怕要辜負公主情誼了?!?/br> 段昭凌將他拉進,進一步問,“朕倒想要知道,哪家女子,能教愛卿如此癡心相待?” 蘇嫣抬頭,銀白色月華從他肩頭傾瀉而下,就連他回望的目光,也有些不真切。 “緣分天定,強求不得?!彼鹕?,“野外風(fēng)大,還請昭儀娘娘將陛下扶回行宮歇息?!?/br> 段昭凌的確醉了,蘇嫣回身,“空為一花而放棄滿園芳草,太不值得,若有女子相待,莫辜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