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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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他摔倒才一個多月的時間,額頭上的傷勢剛剛恢復(fù),徽州的分行出事了。 那五萬兩銀子頂了一年多的時間終于撐不住了,沒有了銀子做后力,徽州幾大家憑借仰仗到了白家,在木材生意上有了些發(fā)展,聯(lián)合起來對徽州分行進行了打壓。 本來就是強勢侵占了那里的市場,沒有徽州本地大家的支持,分行的生意進展不易,如今遭到打壓,更是寸步難行。 一個分行在徽州要倒閉很容易,過去那些年,金陵的不少人嘗試想在徽州有一席之地都失敗了,沈世瑾這四年多的時間,還算是撐的久的。 水家成心不想繼續(xù)合作下去,巴不得能夠早點抽身出來,把損失降低到最少,所以如今眼看著這分行要倒閉也不打算出手挽救。 單憑如今的沈家,沈世瑾只能放棄徽州分行。 對水家來說,前期有投入也有回報,總的來說損失不大,但對沈世瑾來說,他前前后后砸進去的銀子,到如今倒閉之后收回來的最后那點銀子,塞牙縫都不夠,這么大一個漏洞,幾乎掏空了他這些年來所有的積蓄。 這就是在上空盤旋多時,忽然掉下來所產(chǎn)生的巨大落差,他難以接受,卻不得不去面對... 徽州分行關(guān)門,沈世瑾私底下三分之二的產(chǎn)業(yè)販賣,只剩下一個沈家商行支撐在那,嚴氏擅長理庶務(wù)卻不擅長生意上的事,她對兒子的要求幾乎是有求必應(yīng),沈世瑾說缺銀子,嚴氏二話不說,又給了沈世瑾一萬兩銀子。 這還是嚴氏這些年來掌管沈家私下漏的銀子,若說她的嫁妝,哪里有這么多,而把這些銀子給兒子,就意味著沈家很長一段日子生活水平要下降許多。 這一切的一切發(fā)生,沈老爺子院子里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依舊養(yǎng)他花草,逗他的鳥,偶爾沈世軒過來了陪他下一盤棋子,絕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是由江管事陪著,對外頭發(fā)生的事充耳不聞,過的好不愜意。 時間過的很快,轉(zhuǎn)眼三月底,商船回來了,沈大老爺這一回帶來的是好消息,在出航的這兩個月里,他又給沈家商行開辟了一條新的生意路徑,增添了好幾個貨物,希望以此能夠讓商行里東西別出心裁一些。 得知徽州分行倒閉的消息,沈大老爺反倒是松了一口氣,雖然是心疼當(dāng)初投入下去的這么多銀子,可一想到不需要再繼續(xù)扔了,沈大老爺覺得還是倒閉的好。 沈世瑾看著桌子上擺放出來的數(shù)樣?xùn)|西,皺了皺眉,“爹,您是說要我們?nèi)ハ騽e人推這些東西?!?/br> 沈大老爺把冊子交給一旁的管事,點頭,“沒有錯,這兩樣金陵還出現(xiàn)過,這些早年金陵也有過,后來就沒了,這些東西都是需要我們向他們介紹的?!?/br> 沈世瑾拿起那個雕工精致的罐子,打開來,里面飄出來一陣花香,聞著倒是沁人,“沈家從來沒有要親自向他們介紹的東西,過去都是我們一有新的他們就會前來下單,何須我們親自介紹?!?/br> 沈大老爺看了他一眼,拿起一個比較大的罐子,打開來,這是一股果香味,很濃郁,卻不膩人,“那你現(xiàn)在就學(xué)著怎么告訴他們,這些東西的價值,還要告訴他們,這些東西一定會在金陵賣的很好。” “我不去?!鄙蚴黎苯亓水?dāng)?shù)幕亟^,這多丟臉,沈家什么時候這么過,他還要這么低聲下氣的去求別人來下單。 “你不去也得去!”沈大老爺比沈老爺子看的明白多了,“你以為現(xiàn)在這沈家還是以前那個不成,做生意的哪能擺出這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別人欠你的么,一定要在你這里下單,過去這些生意剛剛起步的時候,就是要一家一家求著別人從我們這里進貨,你不去,你不去將來這商行也交不到你手里?!?/br> 沈世瑾笑了,“不交給我,您還想交給二弟不成?!?/br> 沈大老爺看著他如今這不成器的樣子,放了狠話,“交給他,交給他起碼我不用擔(dān)心這商行保不住,你自己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有半點心思在這上面沒有,整日好高騖遠的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就一雙手,別什么都向抓著不放,你抓不住,最終只會傷了手?!?/br> “我還是不是你兒子!”沈世瑾忽然沖著沈大老爺大吼道,這些日子來連番的打擊已經(jīng)讓他沒了耐心,他急于求成的,做爹的卻一件都不幫著他。 “你要不是我兒子,今天你還能這么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說話不成!”兩父子就這么吵了起來,平日里溫和的沈大老爺,發(fā)起脾氣來也是有著沈老爺子的遺傳在里面,屋子里硝煙四起,屋外幾個管事誰都不敢進去打攪。 半響那門砰的一聲開了,沈世瑾滿臉陰霾的沖了出來,屋子內(nèi)的沈大老爺亦是鐵青的臉,沒等管事們作何反應(yīng),沈大老爺忽然手捂著胸口,滿臉痛色的坐在了椅子上,暈了過去... 沈世軒他們知道這事情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一天了,沈二老爺先去了一趟沈家了解情況,隔了一天楚亦瑤才跟著沈世軒去沈家看沈大老爺,看到躺在床上已經(jīng)醒來的沈大老爺,楚亦瑤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驚訝了,對于大伯被氣暈過去這件事,楚亦瑤甚至覺得,這就是沈世瑾會做出來的事情。 沈大老爺這一動氣,有些傷了身,大夫的建議是修養(yǎng)些日子,保持心平氣和的,才是至上關(guān)鍵,沈大老爺哪里放心的下,這還是沈二老爺強壓著他的,商行里的事再重要,能比的上命重要? 沈老爺子也過來看過了他,別的沒說,就勸了他一句,“該歇著就歇著,折騰的總會有停的一天?!?/br> 這話聽到耳朵里的另一層意思就成了讓他敗,總會有敗完的一天,敗完了,他就消停了。 142 沈大老爺?shù)男菹⒔o了沈世瑾很好的機會,商行里成了他一人獨大的形式,沈大老爺吩咐的去別的商戶那里介紹新貨的事情沈世瑾沒有理會,反而是按照往年的慣例,直接把每樣?xùn)|西拿出一件兩件放在商行里,等著前來的商戶主動提出下單。 可四月初到五月底,一直沒有人注意到這東西,更沒有人下單,沈世瑾覺得是新的東西不夠有特色,卻沒有往商行的本身去想過問題。 如今商行里前來的人比過去要少了一些,最關(guān)鍵的是,過去有鼎悅酒樓給部分東西做宣傳,如今沒了酒樓,宣傳力度不到位,東西不為人知,自然就沒人上門來下單了。 倒還是楚亦瑤注意到了這東西,她對這特殊調(diào)制的花蜜和果醬都很有興趣,雖然想讓楚家去試試,但基于這是大伯辛苦找來的貨源,楚亦瑤決定在自己賺錢的基礎(chǔ)上,幫它們宣傳一把,楚亦瑤以月牙河集市百豐酒樓的名義向沈家商行下了訂單,成了那一批囤貨的第一個買家。 百豐酒樓的幾位廚子都很有創(chuàng)意,幾個人研究之下就知道了怎么用這兩種東西,不過十來天的時間,百豐酒樓就推出了五道用這東西調(diào)制的新菜,在得到不錯的反響之后,楚亦瑤當(dāng)機立斷,把沈家商行里剩余的那些貨都給買了回來。 沈世瑾知道的時候東西已經(jīng)賣出去有三四天了,他這段日子忙著處理那些沒來得及脫手的字畫,等看過管事給的賬簿才知道,東西竟然都是百豐酒樓買走的。 沈世瑾再想阻攔已經(jīng)來不及了,所有的貨都讓楚亦瑤一車拉回去,如今沈家商行里就剩下擺在貨柜上的一瓶。 “以后凡是那邊來下的單子,一律不準接!”讓他們賺錢的事沈世瑾是一件都不想看到。 “大少爺,這下單賺錢,可是不分彼此的?!?nbsp;一旁的管事小心翼翼的提醒,私人恩怨也不能耽誤了賺錢啊,這些東西放久了也是要壞掉的,難道白白浪費著也不肯賣。 “我做事還用的找和你交代什么理由么?!鄙蚴黎擦怂谎?,那管事即刻不再說話,老爺不在的這些日子里,大少爺這做態(tài),可是折損了不少生意,再這樣下去,商行會入不敷出的。 “爹留下的賬本拿出來給我看看。”沈世瑾問那管事討要沈大老爺留下的賬本,管事動了動嘴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把沈大老爺當(dāng)時交代的東西拿了出去,自己走出了屋子。 管事還納悶的很,老爺這么放縱大少爺,真的好么... 沈世瑾這個時候倒沒有辜負大家的期望,敗的也干脆,到了九月初,沈家商行接到的訂單比年初的時候整整少了一半。 如今的沈家商行也厲害,比起金陵不少人家開的商行,沈家還是能位列前三,不是沈家的東西差,也不是別家的東西比他們好了,而是沈世瑾那不可一世的態(tài)度讓商家們不服氣了。 又不是一家壟斷的,東西再好有別的選擇余地,商家們就直接去別的商行下單了,沈世瑾卻依舊孤傲著覺得他們一定會后悔的。 沈老爺子和沈大老爺都沒說什么,商行里幾個元老級管事心疼了,當(dāng)初沈老爺子看他們?yōu)樯蚣冶M心盡力,分了一些些小紅利給他們,有錢大家一起賺,還能籠絡(luò)人心,如今沈世瑾這也不要,那也不接的,他們的腰包就直接受到影響了,于是幾個管事琢磨著去沈家和沈老爺子說一下這個事。 看沈老爺子說商行里的事他不管了,他們又輾轉(zhuǎn)去了沈大老爺那,沈大老爺看了他們交給他的賬本,卻是沉默不語,過了良久才看著他們說道,“這些年辛苦大家了?!?/br> 幾個老管事被沈大老爺這話說的一頭霧水,離開沈家之后回到了商行,迎接他們的卻是沈世瑾滿是陰沉的臉。 沈世瑾坐在那一手端著茶,看這幾個年紀比沈大老爺還要大的管事,嘴角揚起一抹嗤笑,“各位管事有什么不滿意的,直接和世瑾說便是了,何須親自去沈家,不知祖父和我爹給了你們什么答復(fù)?!?/br> 老管事面面相覷了一下,其中一個開口說道,“大少爺,今年下半年,這訂單忽然減少了這么多,是不是應(yīng)該商量一下這緣故,長此以往下去,可對商行不利?!?/br> 沈世瑾看了他們一眼,“那你們說說,到底是什么緣故?!?/br> 這一次幾個人都不開口了,這緣故也不需要討論,不就是大少爺?shù)膽B(tài)度問題。 沈世瑾等了一會都不見他們回答,放下了茶盞,說的倒是有幾分誠意,“你們不說,我如何知道這問題究竟是出在哪里,你們這么急匆匆的去找祖父和我爹,想必這問題也不小。” 半響,之前那個管事狠了狠心說道,“大少爺,這外頭都在說咱們商行里生意難做,多少是因為訂單的事和大少爺鬧了些不愉快,做生意都是以和為貴,我們是不是該...” “是不是該讓我出去給他們道個歉?!鄙蚴黎苯訐屵^了那管事的說話權(quán),本還帶著些笑意的臉瞬間冷了下來,“陳管事,你的意思,這都是我的緣故了。” 都說到這份上了,也沒什么好避的,這陳管事干脆都說了清楚,“大少爺,當(dāng)初老爺子和老爺在商行里可不是這么對這些商戶們的,我們要做他們的生意,他們卻有好些選擇,少了他們,我們卻是要少很多的客人?!?/br> “陳管事倒是挺會管教人的,那是祖父和爹的管理方法,和我的不一樣,既然他們有這么多的選擇,我們的姿態(tài)自然要高一些,否則如何讓別人感覺到我們的東西才是最好的?!?/br> 沈世瑾說的幾個管事自然明白,這就是飯館和酒樓的差別,格調(diào)越好的,價錢自然就高,但這些的前提條件是人家愿意去,如今大少爺這姿態(tài),就是再好的人家也不愿意來了啊。 “大少爺,我們姿態(tài)高了,可這訂單足足少了一半?!绷硪粋€管事開口提醒。 沈世瑾冷眼看著他們,“那只是現(xiàn)在,這一回出航后,我們必能拿出和別人不一樣的東西,到時候,是他們巴結(jié)著要前來下單,而不是你們現(xiàn)在說的,求著他們過來?!?/br> 陳管事嘆了一口氣,這推陳出新是好事,可也得根基牢固啊,保本的東西都沒做好,怎么繼續(xù)往上走,“大少爺,訂單少,來的客人就少,屆時沒人來看,就是再新再好的東西,別人也不知道?!?/br> 沈世瑾最不愿意聽的,這幾個管事都說了,他微瞇著眼看著他們,最終哼笑著,“你們便是不服我了,也對,你們好歹是跟在祖父身邊的人,怎么會甘心聽我使喚,我看你們年紀也大了,也是時候回家養(yǎng)老,這些事還是交給年輕人去做,你們要是磕著碰著,也是我對不住你們?!?/br> 陳管事他們怎么都沒料到這勸誡的結(jié)果會是這樣,大少爺過去可不是這樣的啊。 “大少爺您這話?!?/br> “我的意思是,你們可以不必在商行里呆著了,收拾收拾回家去吧,如今商行什么形勢你們也看見了,給不了你們多少補恤金,一人五十兩銀子,問賬房領(lǐng)了之后就走吧,至于那分紅,你們也沒投銀子進去,也不必退什么銀子給你們!” 陳管事臉色頓變,一旁一直沒開口的那個管事沉著臉直接往那賬房處走去,陳管事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沈世瑾,還想說什么,后者卻指了指那走過去的,“陳管事,你還不跟去?”... 商船出航前三天,沈世瑾就是以這樣那樣的理由把商行內(nèi)部分管事給換了,包括先離開的那四個老管事,按照沈世瑾的話來說,凡是不服他的,可以直接走人。 等商船出航的時候,沈世瑾把商行交給了信的過的兩個管事,自己親自出航,要去找他口中那些不一樣的東西。 而在沈世軒這邊,收到了江管事的信之后,他就去把沈世瑾趕走的那些個管事統(tǒng)統(tǒng)請了回來,茶莊酒樓里都需要這樣經(jīng)驗老道的管事,沈世瑾趕的高興,沈世軒這邊請的也開心,本來挖本家那的人是不對的,如今沈世瑾自己不要了,他有什么理由不接收。 楚亦瑤聽著沈世軒說了沈家商行里的事,又被驚到了一回,她頗有不理解,“你大哥以前不是這樣的吧,前世祖父這么重視他,若是像現(xiàn)在這般,祖父怎么可能還會把沈家交給他。” “也許是因為我?!鄙蚴儡幍娜松辛诉@么大的改變,他們之間牽連這么大,沈世瑾的這輩子自然順暢不到哪里去,“大哥一直以來都是這么沒有阻礙的成長,萬事有祖父和大伯從旁協(xié)助,就是上輩子,沈家交給他之后祖父也有時時提點,不會讓大哥走了極端?!?/br> 祖父對他的重視讓大哥覺得受到了威脅,一而再再而三他都略勝一籌的表現(xiàn),讓大哥的心性起了很大的變化,“他如今的心思都放錯了地方,如何能做好事情?!?/br> 楚亦瑤嘁了一聲,“那他也太不能面對現(xiàn)實了,怎么會是你的原因,前世你走了之后,等祖父去世,沈家一樣會被他給敗光?!?/br> 一旁的樂兒開始不滿了,沖著楚亦瑤響亮的喊了一聲,“涼!”一手扶著小欄桿站著,另一只手拳頭緊握瞪著他們。 “乖女兒,想不想爹爹?!鄙蚴儡幱懞玫谋鹆伺畠海瑒倓傞_始學(xué)說話樂兒口齒還不是很清楚,但有一個字,她說的是極為的準確,樂兒站在沈世軒懷里,小手指著放在桌子上的碟子對沈世軒喊了一聲,“吃!” 楚亦瑤捏住了她的拳頭,“才剛吃過奶,不許再吃了?!?/br> 樂兒伸出另外一只手努力的掰開了楚亦瑤的手指,小臉氣鼓鼓的喊著,“吃,吃!” “好,咱去吃,爹養(yǎng)得起你!”沈世軒樂呵呵的抱著她站了起來朝那桌子走去,拿起一塊綠豆糕遞給她,樂兒抓在手中很快往嘴巴里塞去,楚亦瑤怕她噎著倒了杯溫水要給她喝,小家伙這邊一塊已經(jīng)只剩下一點點,沾了滿嘴的粉末...... 143 夜里沈世軒聽了楚亦瑤對女兒未來的堪憂經(jīng)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她才這么小,你就想這么遠了?!?/br> 楚亦瑤不滿的推開他的手,“一轉(zhuǎn)眼就長大了,能不想的遠么?!彼挂稽c都不擔(dān)心兒子,康兒的早熟和懂事讓楚亦瑤放心多了,可這寶貝女兒,若將來還這般能吃,加上她這脾氣,當(dāng)娘的能不愁么。 “那也是她欺負別人,我看你不如替未來女婿多擔(dān)心些的好?!鄙蚴儡幇阉г趹牙?繼續(xù)笑著說道。 “我怎么覺得你有些幸災(zāi)樂禍。”楚亦瑤狐疑的抬頭看他,捉到了他眼底一抹促狹,轉(zhuǎn)瞬她就明白過來了,反笑話他道,“還說我呢?!?/br> 沈世軒低頭在她發(fā)絲間嗅了嗅,嘟囔了一句,“我擔(dān)心什么,誰若敢欺負我們家寶貝,自然有他吃不了兜的走。” 楚亦瑤本笑意的神情微凌了幾分,這一輩子她兒女雙全,能和沈世軒一起將他們好好保護起來,她的薇兒,是不是也能有人保護她。 沈世軒發(fā)覺了她的異樣,抱緊了她幾分,“怎么了?” 楚亦瑤搖搖頭,將臉在他懷里埋的更深,“沒什么,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br> 沈世軒了解她,這樣情況下能讓她想起來的就只有前世那個可憐的孩子,沈世軒并不吃醋,而是輕輕的摸著她的頭安慰道,“后來嚴城志再娶了,我想那孩子在嚴老夫人的照顧下,一定會過的很好?!?/br> 心底還是涌起了一股酸楚,那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 “嚴家如今少了沈家這個大仰仗,也出息不到哪里去,那個嚴城志,如今的心思可都放在他那個外室上面。”楚亦瑤被他這話吸引了,側(cè)了個身眼眶還有些微紅。 沈世軒伸手拭了拭她的眼角,“你猜他那個外室是誰?” “楚妙藍?!背喱幟摽诙?,看沈世軒眼底的認同,不免有些詫異,“她沒回徽州?”她記得楚妙藍向楚翰臨要了嫁妝之后說要回徽州嫁人的。 “回去了,回了一半又偷偷跑回來了,做了嚴城志的外室?!鄙蚴儡幰彩且馔獾弥?,男人之間除了喜歡高談闊論,還喜歡吹噓的那點事,就是女人了。 “多久了?!背喱庉p哼了一聲,斜了他一眼問道。 沈世軒笑著伸手在她咯吱窩撓了一下,“我沒和他們一塊說這些,聽別人轉(zhuǎn)述的?!?/br> “你急什么,我可沒說你和他們一塊說,說正事!”楚亦瑤掐了他一把,瞪了他一眼,“先回答我的問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