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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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朝古都,洛陽城比起金陵有著一股濃厚的政治氣息,就是巷子里的小攤販,他都能跟你說頭頭是道的說出這幾日朝廷中的一些事情,撇開那一身樸素的衣服,給一身朝服還真能糊弄出幾分味道來。 白璟銘帶著眾人到了專門的落腳處,那是一個很大的宅院,把所有的貨物都放在了后院,每一個商戶帶著自己人住一個小院子,大宅院里大大小小的院子有三十來間,按照院子的大小,要上繳一定的費用。 安排給沈世軒的那個院子,能住下不少人,沈家這次來的人也多,大的房間里床鋪都是并排的,一間能睡五六個。 “我出去一趟,晚點回來,你在這呆一會,若是想出去的話,等我回來我陪你去?!鄙蚴儡幷页鲎娓赋霭l(fā)前給的信,又把一個盒子放入包裹中,和白璟銘說了一聲,離開了大宅子。 在巷子口租了一輛車,報了地址,那馬車很快帶著他去了一家叫天香樓的胭脂鋪。 看了一眼門口那不起眼的吊牌,沈世軒松了一口氣,走進胭脂鋪和那掌柜報了名字,那掌柜很快把他帶到了后院的一座獨棟小閣樓內(nèi),讓他往閣樓上走。 到了二樓,沈世軒剛走進去,那屋子里就傳來了一聲嬌斥,“你遲到了。”一個唇紅齒白,面頰粉色的宦人坐在那,穿著普通的管事服,手里還捏著一方帕子。 待看清楚進來的人,那宦人也只是訝異了一下,隨即指甲點著那桌子道,“等了你兩天了,還愣著做什么!” “實在是對不起,公公,西捷谷那坍塌了,所以只能繞遠路,讓公公久等實在是對不住?!闭f著沈世軒拿了一個好看的錦袋放在了那宦人的面前,祖父吩咐過,銀票要放在錦袋子里,不能直接拿出來,那些公公會不喜歡。 “好了,哪有對不住對得住的,東西拿出來吧。”那宦人拿起那錦袋放入懷里,臉色好了一些,沈世軒這才把帶來的盒子拿出來。 “這里是孝敬皇貴妃娘娘的,這個是今年沈家的皇貢單子?!奔幢闶堑推返幕氯?,對沈家這樣的商戶來說,那也是官,就必須得卑躬屈膝著,沈世軒微低著頭,那宦人看了一眼盒子,慢慢的翻著手上的單子。 “你們那麥茶雜家也嘗了,不錯,在宮中也是新奇,娘娘讓我傳話告訴你們,皇上和太后娘娘都挺喜歡,至于其它的,娘娘說了,按照往年慣例來就是了。”禮也收了,架子也擺足了,這宦人說起皇貴妃的吩咐,這算是給沈家吃的定心丸,有她一天的日子,這沈家皇商的稱號是跑不掉的。 沈世軒最后才拿出一封信,上頭又附了一個錦袋子,語帶誠懇的說道,“這是家中祖父思念皇貴妃寫的家書,請公公務(wù)必親手交給娘娘?!薄?/br> 楚亦瑤聽沈世軒說完那兩個錦袋的事,不免有些咋舌,“這做宦人的,還真夠賺的?!眱蓚€錦袋里放的可都是二百兩的銀票,這出來一趟入手就是四百兩,一年一趟他豈不是賺翻了! “這回是遲了兩天,所以我把一百兩的換成兩百兩,多給了總不會錯,再者皇宮里頭的人,什么大場面沒見過,這銀子恐怕在他看來也不算多的?!鄙蚴儡幍箾]覺得多,相比較之下,沈家給的算少了,像曹家這樣,即便也有路子,中間繞彎的可不少,這其中扔下去的銀子,何止四百兩,四千兩都不足為奇。 沈世軒見她微張著嘴巴,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洛陽不比金陵,這里的官員拿的都是俸祿,就算私底下有進項的,那也不敢拿到臺面上來說,要知道官商勾結(jié)罪很大的,所以啊,他們?nèi)卞X!”沈世軒就給她比了個嫁妝的例子,在洛陽這,女子出嫁,幾千兩的嫁妝已經(jīng)是很豐厚了,而在金陵,水若芊出嫁的時候,那嫁妝可值幾萬兩,也許還不止。 做生意的沒權(quán)但是有錢,要不然各地的人怎么都這么不屑金陵的人,說是一股子銅臭味,在沈世軒看來,那妒忌的成分也不少。 “那我們給皇貴妃準(zhǔn)備了多少?”楚亦瑤想到送進宮給皇貴妃的,沈世軒報了個數(shù)字,楚亦瑤默然了,那這皇貴妃在宮中的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大。 沈世軒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和她提到了在大同發(fā)現(xiàn)的沉香木的事情。 “那段日子皇貴妃身子不好,沈家這更是盡全力找藥,那沉香木就是其中一味,洛陽不是沒有這種,但藥的品質(zhì)決定了藥性的好壞,所以才會多方打聽在大同找到了那為數(shù)不多的一些?!鄙蚴儡幷f的時候嘴角不禁揚起一抹得意,這是他第一次截了大哥的功勞,那沉香木本該是大哥發(fā)現(xiàn)的,而他憑借這沉香木,第一次讓祖父對他上了心。 “那這些年皇貴妃的身體好了么?”沈世軒搖了搖頭,“時好時壞,宮中不缺珍貴藥材,而我們也是盡力搜集些不常見的送進宮去。”楚亦瑤見他這么憂心,猶豫了一下,“每次去大同我都讓忠叔找了,我那還有一些沉香木?!?/br> 沈世軒眼前一亮,隨即又搖頭,嘆氣道,“吊的住一時,吊不住一世?!?/br> 皇貴妃一走,沈家會受影響是必然的,這幾年祖父也在嘗試讓這影響降到最低,皇宮這條路,能走的自然還是要走下去。 這位沈家不怎么談起的皇貴妃,楚亦瑤好奇的很,皇上從未到過金陵,沈家也沒有送秀,又是如何見到呢。 沈世軒見她飯也不吃纏著自己問,笑著摟過她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楚亦瑤瞪眼,沈世軒無辜的看著她,良久,楚亦瑤紅著臉惱怒,“你還不快說!” 沈世軒見她答應(yīng)了,臉上笑意更甚,抓住她的手在手心里,給她說起了這位傳奇皇貴妃的故事。 皇貴妃本名沈傾苑,是沈老爺子的獨女,十五年前沈老爺子帶著十五歲的沈傾苑來洛陽玩,不料被微服出巡的皇上給看中了,也就那一面之緣,說一見鐘情也不為過,當(dāng)時的沈傾苑在金陵也算是有名,不僅是外貌,還有她那永遠充滿活力的笑容,豁達開朗的性子。 即便當(dāng)時沈傾苑已然定親,皇上還是要她進宮服侍,一上位就是四妃之一,沈老爺子一點辦法都沒有,更別說沈傾苑的未婚夫婿,誰敢和皇帝搶女人! 皇帝對這老丈人很厚道,該給的都給了,娘家跟著女兒一塊享福嘛。 沈老爺子回到金陵,對外卻稱,女兒去洛陽途中病死,帶回來的時候,是沈傾苑衣服燒掉的一壇子灰,這是沈傾苑懇求沈老爺子的,她不想讓她的未婚夫一輩子活在這個陰影中,未婚妻被人所奪,那個人還是他一輩子都不能抬頭看的人,她也不想金陵的人指著沈家說不是,賣女求榮。 但這忽然來的晉升帶給沈家的危害大于榮耀,宮中這么多妃子,憑什么一個商家之女一來就是四妃之一,皇帝的真愛怎么了,群臣不滿啊。 為了避免給沈家?guī)?zāi)禍,入宮半年后,沈傾苑給了沈老爺子寫了一封信,之后在太后和皇后面前,喝下了絕子湯,一生不孕,以求安穩(wěn)。 太后這么大歲數(shù),即便是不滿皇上,也了解兒子的性子,若是強硬做些什么,指不定這癡情兒子會做出什么,沈傾苑不能誕下皇嗣,一個沒有孩子傍身的女人,能掀起多大風(fēng)浪。 于是太后和皇后應(yīng)承了下來,等皇上趕過去,早就來不及了,沈傾苑的病根子也就是那個時候落下的。 “半年后祖父那收到信時,姑姑已經(jīng)是皇貴妃了?!睒s寵十五年,沈傾苑幾乎是盛寵不衰,只要她身子不好,皇上的情緒也跟著不好了,最嚴重的時候皇上還威脅沈傾苑她若敢死他就跟著去,還讓沈家一干眾小都陪葬。 看楚亦瑤那目瞪口呆的樣子,沈世軒笑了,“皇宮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頭,姑姑當(dāng)初可是祖父最疼愛的孩子,經(jīng)常帶著她出海做生意,那一群女人的手段,在姑姑眼中,都還不夠看。” 作者有話要說:吼吼,這么肥厚的一章節(jié),乃們的花花呢~ 難道婚后小甜蜜的日子都把小伙伴們給醉了么 果然是要有紛爭才會有評論,涼子抹淚中 默默給新坑存稿去了,嗚嗚嗚嗚嗚嗚,乃們這群壞銀! ☆、第110章 謀算 沈傾苑是一個很有遠見的女子,女人總是難避免年老色衰,三十來歲的女人比起十六七歲剛進宮的女人,不論是那方面都差了很多,唯一拿得出手的,那就是歲月沉淀下來的成熟魅力,但這種魅力,宮中這么多的人,哪一個宮妃沒有。 可沈傾苑依舊能得到皇上的寵愛,即便是她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因為她了解皇上。這幾年和太后皇后的關(guān)系都好了不少,尤其是皇后,劍拔弩張的時候早就過去了,對皇后來說,整個后宮的女人都是她的敵人,她們都分去了皇上,那些剛?cè)雽m不懂事的和沈傾苑比起來,她寧愿皇上寵愛這個識時務(wù)的女人多一點。 說到底一宮之中,皇貴妃無子,身子又不好,就是再大的仇恨,一天一天過去也被這麻木的日子給磨滅了。 聽到最后,楚亦瑤長嘆了一口氣,看著沈世軒,眼底一抹了然,“恐怕對皇貴妃來說,絕子湯的傷害還是小的?!睂τ谀菢右粋€心高氣傲的女子,用這樣手段把她逼進宮,又以家人做威脅,她如何心服。 但她就是演戲,也演了十幾年,演的都騙了自己。 沈世軒對這個姑姑的印象僅僅止于小時候她抱著自己逗笑,“后來祖父就禁止我們在家里提起姑姑?!?/br> “這些年沈家就沒有求助過皇貴妃?”放著這么一大尊靠山不用,沈家就是不走仕途,以皇帝的寵愛也可以獨霸金陵了。 “大哥十歲那年,大伯母想讓他去洛陽念書,走仕途做官,去了祖父那說讓祖父寫信給姑姑幫忙,那一次,祖父發(fā)火,大伯母險些被休?!比舨皇谴蟛痛蟾鐢r著,大伯母那一次肯定是要被休出沈家的,“自此之后,沒人敢再提起有關(guān)于姑姑的任何事?!?/br> 楚亦瑤曾聽娘說起過,一家有蔭澤。沈老爺子的做法沒有錯,沈家歷來經(jīng)商,從未走仕途,經(jīng)常也是順順利利,如今又能得皇貴妃幫助,那就是沈家蔭澤,妄圖打破這個,另辟他徑,損了蔭澤就得不償失了。 楚亦瑤忽然想起什么,抬起頭,沈世軒也正看著她,緩緩說道,“還有六年?!比绻麤]有奇跡發(fā)生,前世,楚亦瑤走之前幾個月,皇貴妃歿,洛陽城大喪。 “半年之后祖父也走了,之后的沈家,和如今的根本不能比?!弊娓溉ナ篮?,他重病在床,更是助長了那一對人來往,也許是覺得他這個病秧子礙眼,死了更清凈,不知道是誰的主意,兩年后,水若芊一碗摻了毒的藥結(jié)束了他的生命。 若是要爭這沈家,怎么能眼見著它因為皇貴妃的離世衰弱,楚亦瑤想著,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人,脫口而出,“張子陵!” 這個人,會在明年就高中,繼而任官,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楚亦瑤死的時候,張子陵已經(jīng)是翰林院士,升遷之快令人咋舌。 沈世軒和她想到一塊去了,“你是說讓他幫忙?” 楚亦瑤點點頭,眼底閃過一抹計量,“如今他還在念書,誰都料不準(zhǔn)他會這么快升遷,他得到皇上器重的原因除了他的才能外,還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他背后并無勢力,不像洛陽城這些人,背后都有著繞東繞西的關(guān)系?!边@當(dāng)皇帝久了,疑心病自然是更重,對于那些各分勢力各劃派的人,他還是喜歡干干凈凈的,一如他所愛的女人,從未在他身上打過什么主意。 “如今正是交好的時候,關(guān)系越好,那未來的勝算就越大?!鄙蚴儡幗恿怂脑挘旖菗P起一抹笑。張子陵重情,從他娶了亦瑤表姐就能看出來,如今在他沒可圖的時候交好,未來再請他幫忙,可就好開口多了。 夫妻兩不謀而合,沈世軒一看天已經(jīng)暗了,湊到楚亦瑤耳邊重復(fù)了一遍剛剛說的。 楚亦瑤的臉騰然漲紅,一雙漂亮的眸子瞪著他,沈世軒露出一個無辜的神情,“我可把姑姑的事都告訴你了,娘子,你不會耍賴吧?” 楚亦瑤繼續(xù)瞪著他,腦海里是他說起皇貴妃的事之前向自己提的那條件,“娘子,那觀音坐蓮的姿勢,我們試試如何?”…… 第二天,天香樓那就來了人,沈世軒出去和他們仔細核對了貨,把帶來的都運去了天香樓,那有專門的人負責(zé)檢查這些東西,辦完這些事已經(jīng)下午了。 楚亦瑤懶懶的睡過一覺,派人去刑紫姝住的地方送了信,傍晚的時候刑紫姝就派人來接他們?nèi)ゼ依飻⑴f。 張夫人給兒子在洛陽置辦的宅院很好,地方雖不大但一應(yīng)俱全,下了馬車后刑紫姝親自在門口等著他們,一看到楚亦瑤,高興的眼眶都濕潤了。 “可想死我了!”刑紫姝不好意思的擦了眼淚,帶著他們?nèi)チ似珡d,拉住楚亦瑤的手就不松開了,“兩年沒回去了,過年的時候也都是爹和娘過來,怕影響相公讀書,我都快忘了老家是什么樣子?!?/br> 背井離鄉(xiāng)的滋味總是不好受的,楚亦瑤看她臉色不錯,想來張子陵對表姐應(yīng)該是不差。 “一轉(zhuǎn)眼,你也嫁人了,那個時候我和紫語就說起過這沈家二少爺,沒想到你真嫁給他了?!毙套湘貌蝗菀滓姷揭换兀捪蛔娱_了就停不下來,楚亦瑤看她一臉笑意,打趣道,“這你們也知道呢?” 刑紫姝捏了一下她的臉頰,“若不是對你上心的,怎么會這么急著去找你?!?/br> 楚亦瑤笑瞇瞇著看向做在對面的沈世軒,對刑紫姝說道,“表姐,你們在這過的可好?!?/br> 刑紫姝微嘆了口氣,“剛來的時候不太習(xí)慣,洛陽這不論是吃的還是用的,都和那不一樣,后來懷了暖兒,吃什么吐什么,你姐夫他從書院回來,還滿大街的去給我找家鄉(xiāng)菜。”說著刑紫姝有些不好意思,本來就水土不服著,懷了孩子后更是沒胃口,平時好伺候的身子,嘴巴一下刁鉆的很,饞的老想吃徽州的小吃,相公為了給她找正宗的蘿卜糕,跑了好幾條巷子。 正說著,門口那響起了一聲糯糯的娘,一個一身粉紅的小姑娘出現(xiàn)在那,一手被一個奶娘牽著,正努力的提腿要邁過門檻。 一走進屋子她就掙脫了牽著她的人,朝著刑紫姝跑了過來,雙手抱住刑紫姝的腿咯咯的笑著。 刑紫姝把她抱了起來,指著坐在旁邊的楚亦瑤說道,“暖兒,這個是姨母?!?/br> 一歲多的孩子也不認生,聽到娘親的介紹,撇過臉去看楚亦瑤,維持那笑呵呵的臉,奶聲奶氣的喊了一聲,“姨!” “她現(xiàn)在還說不全?!毙套湘瓕檺鄣拿氖痔ь^對楚亦瑤說道,“這孩子開口的晚,但卻很聰明,尤愛讀書,最喜歡的事就是坐在相公腿上聽他念書?!?/br> 楚亦瑤看到這胖嘟嘟的孩子十分的喜歡,從刑紫姝手中抱起了暖兒,小家伙不吝嗇的在她臉頰上親了幾口,繼而看到了沈世軒,對刑紫姝啊了一聲,這個新的叔叔又是從哪來的。 楚亦瑤干脆把她交給了沈世軒,過去抱沈果寶習(xí)慣了,暖兒一到手上,沈世軒熟練的抱牢了她,小家伙對長相英俊的人尤其喜歡,這不,賴在沈世軒懷里就不下來了。 直到張子陵回來,她才離開沈世軒懷抱奔向自己爹爹,看著父女兩個人親昵,刑紫姝滿臉的溫情。 一起吃過了晚飯,刑紫姝又拉著楚亦瑤說了會話,沈世軒則和張子陵去了后院的小亭子喝杯小酒聊天。 屋子里暖兒在臥榻上挪來挪去,一會看娘和姨母聊天,一會看著窗外,似乎在想什么,等刑紫姝轉(zhuǎn)過頭去看的時候,小家伙已經(jīng)趴在小抱枕上,瞇著眼睡著了。 “表姐,這一回要在洛陽停留的日子不斷,改天我再過來,現(xiàn)在也不早了?!背喱幷酒饋恚退绖e。 “我每天在家里也沒什么事,你有空就多來坐坐,回去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面?!毙套湘Z氣里滿是對金陵對徽州的想念,她也知道,陪著相公來洛陽,今后回去的機會不大,可能一輩子要留在洛陽,或者隨任職別的地方。 楚亦瑤點點頭,“忙完了我就過來?!?/br> 出了張家,沈世軒讓車夫去了洛陽最繁華的街市,這猶如白晝一般熱鬧,燈火通明,寬闊的道路兩旁那些店面都開著門,進進出出的客人很多,沈世軒帶楚亦瑤進了一家酒樓,上了包廂坐下,讓小二上了數(shù)道廚子的拿手菜。 從包廂的窗外看景色盡收,偶爾還有維持治安的巡邏隊走過,遠遠望去還能看到高高的城墻,在那城墻之內(nèi),就住著大梁國最為尊貴的人。 那伙計很快就把菜上齊了,沈世軒拿起勺子先給她舀了湯,“怎么樣,是不是比鼎悅樓的還要好喝。” 楚亦瑤喝了一口,調(diào)味充分的魚羹吃不出一點魚腥味,微稠的湯汁里還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奶香味,魚羹是用鮮魚和碎豆腐熬制成的,其中添加了一些增色的芹菜碎末,就是這簡單的幾樣?xùn)|西,做出來的味道卻美味極了。 “好喝。”楚亦瑤滿足的喝了一碗,就是這姜末都添的恰到好處。 沈世軒見她喜歡,又給她盛了一碗,不忘介紹其余幾個菜,“這酒樓里的廚子,是從宮中的御膳房出來的?!泵總€菜量都不多,就這魚羹,兩個人小碗盛著四碗下來就沒了,但每個菜都很精致,不論是名字還是擺盤色澤。 皇宮規(guī)矩多,吃的也都是精益求精的,從那里出來的廚子,沿襲下來的習(xí)慣卻讓更多的人來酒樓里吃飯。 “你想另外開?”這么晚了帶自己過來,總不只是為了吃東西,楚亦瑤嘗了幾道菜,心中也籌謀起了這酒樓的事,這么久以來收集到的菜譜也有不少。 “剛才我和姐夫商量了一下,我們決定一起開酒樓,”沈世軒看到楚亦瑤臉上的驚訝,給自己倒了杯茶悠然說道,“在金陵開一家像這樣的酒樓,廚子由姐夫去找,我們各占一半,酒樓交由我來打理?!?/br> 說要交好,沈世軒立馬就有了行動,回去之后不聯(lián)系肯定是沒法交好,有什么辦法把這關(guān)系維持住,唯有兩個人一塊賺錢,在洛陽書院里讀書,張子陵的花銷都來自于張家,如今都是孩子的爹了,沈世軒這么一提,張子陵很快就被勾起了想法。 如今張子陵還未參加考試,一切都是未知,這個時候的合作最是單純。 楚亦瑤看他眼底那一抹得意,哼了一聲,“祖父都不讓你在外面做這些事。”還不都得她去。 果然,沈世軒討好的看著她,“好娘子,今后就是你在外賺錢養(yǎng)家,我在家負責(zé)帶孩子,怎么樣?” 楚亦瑤一口山藥堵在了口中咳了起來,半響吐出了那山藥,漲紅著臉接過臉帕擦了嘴,她以前怎么會覺得他淳厚的,那都是幻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