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jié)
蕭仁默默的一盤算,居然又是快要到一年的春節(jié)了。 “唉~~~”蕭仁沮喪的嘆口氣,把腦袋杵在桌子上。 這個時候他開始反省自己了,太沖動,太不顧對方的感受,就那么撂下一句話就走了。 如今已經(jīng)是來到這個世間的第四個春節(jié)了。 第一年是在趕路當(dāng)中,無知無覺的錯過了,第二三年則是在少林寺山下的那個絕谷當(dāng)中。 這第四年了,明明已經(jīng)有了戀人,偏偏還要凄苦的自己一個人。 這都什么事兒???! 蕭仁吸吸鼻子,用手摸摸冰涼的鼻尖,自言自語的說道:“回去嗎?” 蕭仁惆悵的用手托著腮,糾結(jié)的愁眉苦臉的看著客棧的門外來往的旅人們。 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都?xì)w心似箭的趕在年底前回家跟親人團聚? 還是早點解決這件事,回去跟阿決賠禮道歉吧。蕭仁蹙了蹙眉頭,想到。 即使是沒有談過戀愛,可是在普通的感情當(dāng)中,身為男人多數(shù)時間是要遷就容忍女方的這個事情他也是知道的。難道因為阿決是個男人,他就可以無視這條?不貼心,不為對方著想了? 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同以往,理所當(dāng)然的要互相的理解,不能自顧自的發(fā)脾氣……他還是一個大男人呢,不能像女人那樣小心眼。 可是這個道理,卻是蕭仁在離開對方,倍感孤獨的時候,才明白過來的。 想明白了之后,蕭仁的心情好過了很多,拿起筷子開始吃起飯來。 卻不知道,他此時想念的人,就隱蔽的蹲在附近的房頂上化身變態(tài)跟蹤狂,透過大敞著的客棧大門,觀察他的臉。 阿仁在苦惱什么?是不是“天道”又難為他了?宇文決皺著眉頭沉著臉。 他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吊在腰帶上的荷包上的同心結(jié),眼神堅毅的望著蕭仁的方向。 即使是要付出沉重的代價,也絕對不要讓天道帶走阿仁! 這一晚,蕭仁沒有再趕路,他投宿在這家客棧,睡了一個昏天黑地。 半夜里,宇文決無聲無息的來到他的房門口。以他現(xiàn)在的功力,站在這里不被對方發(fā)覺已經(jīng)是極限了。 想要進到里邊,但是門扉卻絕對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的被推開,阿仁必定是會被驚醒的。他已經(jīng)連續(xù)趕了很多天的路了,這么疲憊,還是讓他休息吧。 宇文決不甘心的看了看門,轉(zhuǎn)身走開了。 蕭仁睡飽了之后,起身繼續(xù)趕路。又趕了兩天的路程,他來到了渭城。 渭城這個城市,正是他被天道踹過來之后,第一次個見到的城市。 他在這里生活了幾天,對這里還有一些印象。 他清楚的記得,正是在這個城市的一家破落的院子里,他遇到了負(fù)傷的宇文決。 當(dāng)時他第一次抽獎得到的回元丹,根本就沒有被他捂熱,直接就喂進了他的嘴里。 而他為阿決裹傷的時候,還毫不客氣的扒掉了他的中衣。那個時候,第一次看清楚宇文決的那張俊臉,他嫉妒的不行。 卻沒有想到,之后會跟他產(chǎn)生那么深的糾葛。而現(xiàn)在,倆人還變成了更叫親密的關(guān)系。 蕭仁的嘴角因為這些回憶而翹起來,不由的露出了一個笑意。 他騎著馬,慢慢的靠近了城門。城門的門口排著長長的隊伍。 蕭仁皺了皺眉毛,怎么這渭城的門口居然被把守起來了,要知道當(dāng)初,這門口可是沒有守衛(wèi)的。 他翻身下馬,牽著馬隨著進程的隊伍往前走。 進城的隊伍很慢,如果不是因為他想要去當(dāng)初落腳的地方看看,他才不排隊浪費時間。 等到走到跟前,他才發(fā)覺這些守門的人居然是在查來往的人員,而本地的百姓則直接的被放行了。 輪到蕭仁的時候,蕭仁掏出了一個銘牌給對方看了看,對方看到這個銘牌,十分痛快的就放行了。 這個銘牌是后來班宏厚給他辦理的,江湖人專門的一種身份證明。 老百姓用的也是這種牌子,不過跟江湖人用的不一樣。 大慶的戶籍管理是比較合理先進的,人手一牌。 不過他當(dāng)初來渭城的時候,可是沒有被盤查啊,真是奇怪。 蕭仁在城內(nèi)不方便騎馬,就牽著馬,來到了當(dāng)初落腳的那個院落。 時間過去幾年了,蕭仁只有依稀的一些記憶,繞了兩圈才找到那所院子。 他找不到,是因為這個院子里邊居然住人了。 看的出來,原來的破院子被整修過,重新上了瓦,破掉的門窗被換成了好的。 蕭仁不愉快的看著原本美好回憶的地方變得面目全非。 這家雖然是修了修,但是那些掉了墻皮露出青磚的地方,還是沒有得到修繕。 看來入住的新主人,也不是一個富裕的。 門扉吱呀的一聲,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