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第 85 章 蕭仁對于被宇文決占了便宜毫不知情。 他這一覺睡的很好,精神奕奕的起來之后,收拾起東西,就跟宇文決向著朱家莊趕去。 天黑下不久,倆人就趕到了朱家莊。 朱家莊是一個比較小的鎮(zhèn)子,只有一家客棧,倆人還不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會解決成什么樣子,于是先只是開了一個房間。 蕭仁把行囊放下,倆人坐在客棧的大廳里,吃完飯喝著茶水消食。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倆人就回到房間,然后從客棧房間的窗戶出去了。 朱家莊的朱家是鎮(zhèn)子上最大的一戶人家,非常的好辨認(rèn)。 倆人躍上房頂,幾乎一眼就能夠看見。 于是蕭仁毫不遲疑,一馬當(dāng)先的就運起輕功,在房梁上連連輕點,就那么十幾下就進(jìn)入了朱家的的宅院。 “怎么找?”看著格局復(fù)雜的江南建筑,蕭仁一模兩眼黑,只得扭頭對著宇文決傳音道。宇文決因為下午的行為,一直保持著沉默,幾乎不是蕭仁問他,他就不怎么說話。 這個時候蕭仁都開口了,他自然是上前一步,仔細(xì)的觀察。 中國的建筑格局很是有講究。 幾乎是從方位上就可以推斷出一個大家宅最有地位的人住在哪里。于是宇文決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得出了朱慧卓的住處的信息。 “往這邊?!庇钗臎Q對著蕭仁傳音,然后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率先向著那個方向過去了。 蕭仁一愣,然后也沒有多想就跟在宇文決的身后。 倆人在房頂上飛來飛去,很快的就到達(dá)了朱家的主臥??上н@里沒有朱慧卓的身影,蕭仁疑惑的望著宇文決,不知道這是一個什么狀況。 “是不是不在家?”他傳音道。 “這個時期他應(yīng)該不會離開去到別的地方,再看看?!庇钗臎Q傳音道。 他思索了一下,轉(zhuǎn)頭對蕭仁示意一下,開始在朱家兜著圈子,仔細(xì)的凝神細(xì)細(xì)探聽。顯然宇文決是有著蕭仁不知道的什么判斷,反正轉(zhuǎn)了沒一會,蕭仁就發(fā)覺宇文決站住了腳,沖他點點頭。 朱家的當(dāng)家人朱慧卓是一個人老心不老的五十左右的富庶商人。 這個人雖然說不上是多么的好色,但是因為身份和財富,光小妾就有十三個,可想而知夜生活會有多么的豐富了。 這個人的身材是典型的中年發(fā)福,老年肥胖。 這會他正性福的抱著自己的第十三房妾室顛鸞倒鳳。 蕭仁低聲的吹了一個口哨,宇文決卻是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蕭仁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反而是興致勃勃的巴在房頂翻開的瓦片邊上窺看著。宇文決很不悅,出手如電的就撫出兩道氣勁,那倆戰(zhàn)況正酣的人頓時癱倒在床。 “啊!你干嘛?”蕭仁看的正熱鬧,現(xiàn)場活春宮哎,是個男人就會感興趣。卻沒想到,阿決竟然會突然出手。 他轉(zhuǎn)頭看著在黯淡的月色下,滿面寒霜的冥教教主。 這才后知后覺的覺得,也許跟他這個出身前生現(xiàn)代魚龍混雜的場所的反派小頭目不一樣,從小就受到繼承人培養(yǎng)的精英式教育的大教派教主,似乎很見不得這些烏煙瘴氣。 另外貌似這些古板的古代人,有一個詞叫什么來著……對,非禮勿視。 蕭仁訕訕的笑了笑:“別叫這些污了你的眼,我下去吧?!?/br> 宇文決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解釋清楚,為什么他會對蕭仁這樣感興趣的眼光注視他人而感到不愉快,只得閉嘴。 最后他反而是一攔蕭仁,自己翻身下去,內(nèi)勁一吐,震開門閂,就推門而入。 宇文決快步走到床榻那里,伸手拽開朱慧卓,把那小妾裹上夏涼被就毫不憐香惜玉的扔到了屋子的另外一頭。 而這個時候,蕭仁才剛剛下來,走進(jìn)屋門。 可見宇文決的動作有多么的迅速。 蕭仁不明所以的看著床上只剩下一個朱慧卓。 朱慧卓被弄醒之后,還來不及尖叫,一柄冰涼的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朱慧卓頓時冷汗就簌簌的冒了出來。 “穿上衣物!”宇文決冰冷的說道。朱慧卓哆嗦的在蕭仁的青鋒劍的威脅下慌里慌張的把中衣穿上。 蕭仁也覺得一個滿身肥rou的老男人沒啥好看的,雖然對方光著會對對方的心里產(chǎn)生極大的影響,從而讓蕭仁他們在心理上處于上風(fēng)。 不過,蕭仁晃晃手中的劍,如今有武力震懾,這種現(xiàn)代小手段,不用也罷。 “我來問你,你要老實回答。如果膽敢有半點欺瞞,就當(dāng)心你的舌頭!”蕭仁甕聲甕氣的說道。 宇文決一看他,這才發(fā)覺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在臉上蒙上了一塊黑布。 宇文決又驚又笑。 “你這是作甚?蒙上臉干什么?”宇文決傳音給他。 “我們可是半夜闖進(jìn)別人的家里,怎么能不蒙臉?”蕭仁理所當(dāng)然的回道。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自然也不藏頭露尾?!庇钗臎Q充滿霸氣的對他傳音。 蕭仁翻了一個白眼。 宇文決當(dāng)然不用害怕,他在魔道已經(jīng)是至高無上的的存在了。 被人知道他半夜入室搶劫什么的,也只會被江湖人驚訝他竟然還有這種雅興。 可是他蕭仁就不同了,這種以武力逼迫他人屈服的事情,雖然是權(quán)宜之計。 但是就是有那些衛(wèi)道士會跳出來對他指手畫腳。 蕭仁的這個正道少俠的正面形象還是很有必要保持好的有木有。 蕭仁拉拉臉上的黑布,對著宇文決傳音道:“就怕他日后花錢找我麻煩,你自然是不懼,可是我還是怕被纏上。以防萬一,以防萬一而已?!?/br> 宇文決眉毛一豎,兇厲四溢的看著朱慧卓,說道:“事后殺了便是!” 這句話可不是用傳音說的。 那朱慧卓正在惶恐中奇怪這倆怎么站在那里眉目傳情,眼神交流,這位黑暗中也看得出來長的十分俊美的年輕男子就用低沉的聲音飽含殺意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朱慧卓頓時感到自己小命不保,他不顧那把利劍的威脅對著氣場看起來不那么恐怖的蕭仁忙不迭的磕著頭:“兩位好漢,只要繞過小老兒的這條命,小老兒自愿奉上白銀萬兩!” 蕭仁把青鋒劍往前一遞,戳到朱慧卓大動脈上,他兇狠的低語:“別動!老子的劍可是不長眼睛的!” 朱慧卓頓時不敢動了。 蕭仁說道:“以為老子貪圖你那點銀兩?我問你,這次沒有遭受災(zāi)害的周邊郡縣的所有糧號的糧食,對!就是你們聯(lián)合囤積那批糧食,夠不夠本地百姓和災(zāi)民吃到朝廷的賑濟(jì)下來!” 朱慧卓心如擂鼓,口干舌燥,不停的吞咽著口水潤澤著干澀的嗓子。 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是為了這件事情被人找上門來用劍指著脖子。 夜路走多了終于遇見了鬼。 還是這么兩個兇神惡煞的鬼。 朱慧卓哭喪著臉說道:“兩位好漢,這些糧食絕對夠吃到朝廷的賑濟(jì)下來……” “哦?”蕭仁狐疑的看著他,說道:“有沒有富余?” “這……”朱慧卓遲疑了一下。 “說實話!”蕭仁低喝一聲,手腕一使力,頓時朱慧卓的脖子就被刺破了一個口子,血登時就流了下來。 朱慧卓都要嚇傻了,還以為這位一言不合就把他宰掉了。 “我說我說!要是控制著吃保證兩地的百姓順利的度過這個災(zāi)年不成問題!”朱慧卓終于被嚇破膽,把這句話講了出來。 “喝~”蕭仁驚嘆。 真不愧是富庶的江南兩岸,民間囤積的糧食居然就夠他們自己度過這次災(zāi)荒。 “不過……”朱慧卓見他滿意的神色,慌張的接著解釋道:“這里邊卻是要包括朝廷的糧倉的!” “嗯?”蕭仁一愣,什么意思? “你是說?”宇文決眼中暗光一閃,“你們本地的糧商竟然串通掌管糧倉的朝廷命官倒賣糧倉里的糧食?” 宇文決的心思轉(zhuǎn)的很快,很迅速的想清楚了這之中的關(guān)聯(lián)。 “什么?!”蕭仁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等到朝廷賑濟(jì)的旨意下來,開倉放糧,到時候卻是空的嗎?!” “不不不!”朱慧卓慌張的擺擺手,說道:“不全是空的,里邊都是被換掉的霉米,還有大部分摻了砂礫的糙米!” 這下蕭仁真的就目瞪口呆了。 他艱澀的說道:“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不怕引起災(zāi)民民變嗎?!” 瘋狂,太瘋狂了。 簡直膽大包天。 朱慧卓這個時候卻閉住了嘴巴,再也不發(fā)一言。 蕭仁蹙眉,看向宇文決。 卻發(fā)現(xiàn)宇文決神情莫測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是,他只好低頭對著朱慧卓說道:“你聽著,如果想要保護(hù)你的小命,就把你們的那個什么計劃打消掉!按照市場正常的波動價格進(jìn)行銷售,不得哄抬糧價!” “是是是!可是,這不是小老兒一個人能做的成的啊?!敝旎圩奎c頭如搗蒜,然后愁苦的說道。 “這個不用你管,自然會有人去‘說服’他們也改變主意,你不是就改主意了嗎?”蕭仁不懷好意的看著他說道。 蕭仁故意說得含糊,卻給朱慧卓造成了對方人多勢眾的假象。 這下朱慧卓徹底死心。 看著他如喪考妣的臉,蕭仁接著說道:“另外,我還要你們聯(lián)合的商號一起提供給我一批足夠買不起糧食的災(zāi)民吃的糧食,當(dāng)然,不用讓他們吃飽,吃個半飽就可以?!?/br> 朱慧卓這下子臉色頓時難看到蕭仁都不忍心了。 于是,他咳嗽了一下說道:“你放心,不要你們白出這筆糧食,老子會讓人用正常市價去買。” 朱慧卓的臉色這才不再難看的要跟心臟病馬上就發(fā)作一樣的發(fā)紫了。 蕭仁轉(zhuǎn)頭對宇文決說道:“你還有什么要補(bǔ)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