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黃熙套刀法練完,這才發(fā)現(xiàn)見悟大師引著一個人在附近站著。 他收好刀,走過來恭敬對見悟大師行禮:“見過前輩?!?/br> 然后,他才往旁邊人看去。 他看這個人,驚訝了下,才露出絲微笑:“蕭賢弟,是來了?!?/br> 蕭仁抱拳說道:“黃大哥,好久不見。” 黃熙看著他,表情沒有剛才那般陰翳,他緩聲說道:“既然你被爹收做義子,就是弟弟。上邊既然有三位師兄,那就叫聲四哥吧?!?/br> “四哥?!笔捜蕪纳迫缌鞲目?。 混黑幫,身份不夠上邊全都是哥,姐,爺,顯然這樣稱呼已經(jīng)讓蕭仁習以為常了。 蕭仁雖然輕易改口叫了黃熙聲四哥,但是要讓他甘愿叫胡宿,孫慧禮他們,他可不甘愿。 “四哥,這次上少林小弟就是專程來探望你。這里還有封義父的親筆信件,他老人家對你也很是惦念?!笔捜收f著從懷里掏出封信來。 “哦?”黃熙意外,雖然他知道蕭仁往少林寺來了,但是他還真不知道他身上帶著黃博知的信件。 黃熙接過黃博知托蕭仁帶來信,他打開信封。 蕭仁并不知道黃博知寫了什么,但是他知道這封信件會起到什么作用。 畢竟當時在平武鎮(zhèn)時候,蕭仁為了防止黃熙真得了什么精神疾病,特意跟黃博知提了一下。 雖然他并不覺得自己需要依仗黃博知做依靠,但是畢竟現(xiàn)在成了對方義子,老黃對他還十分不錯,他也就該為黃熙的事情上上心。 他隱晦暗示黃博知,他應該多多給予這位多年在外的兒子一些關心。 當時黃博知很是意外。 因為同樣作為在外曾經(jīng)習武的江湖人,黃幫主是沒有那個纖細神經(jīng)的,并不覺得他兒子經(jīng)受不住這種打擊。 可是作為現(xiàn)代人的蕭仁卻知道,在隔離治療期間,有時候家屬的一封信,那簡直就是最好治愈創(chuàng)傷的良藥。 果然,黃熙看完那封家書,表情頓時溫暖多了,看著蕭仁眼光也很和善。 “都是我這個做兒子的不孝,常年不歸家不說,這次還讓父親惦記?!秉S熙把信折疊起來放回信封,貼身收好,“父親信上說到蕭弟十分掛懷我的傷勢,這次還專門來看望,對比為兄,真是讓我慚愧。將來痊愈下山,一定回揚州好好盡孝。” 見悟大師微微詫異看了蕭仁一眼。 蕭仁暗含得意的輕輕遞了個眼神。 心理輔導什么的,他當然比不上專門勸人四大皆空的心經(jīng)牛逼了。 但是,蕭仁卻知道一些小技巧,比如說家庭溫暖啦什么,咳~雖然他親戚很不咋滴,但是他也沒對全天下親情失望。 要知道有時候把人能從懸崖邊上拉回來,正是這種情感支撐。 黃熙之后情緒一直不錯,和蕭仁專門一起吃了頓飯,給他接風。 對比那三個不懷好意的滄澗三杰,黃熙在蕭仁心中那才是真正大幫主的子弟風范——雖然他現(xiàn)在有點黑暗化傾向。 蕭仁卻覺得這沒有什么,有時候,仇恨也是支持這個人奮發(fā)向上的動力,只要不被仇恨蒙蔽沖昏頭腦,稍稍熱血過頭,也沒什么不好。 鑒定過黃熙的狀態(tài),蕭仁放下了心,開始了他在少林寺的最終打算。 他把《高等劍法》和《高等內(nèi)功》兌換了出來。 是的,他就是打算在這少林寺蹲上一段時間,把這兩本秘籍學會! 有什么地方會比寺廟清凈,有什么地方會比在少林寺這五大門派之一安全呢。 綜合這兩點,少林寺簡直就是最佳安全清凈的地方了。 至少比滄澗幫要清凈的多! 蕭仁安安心心翻開書頁開始學習的日子了。 半個月之后,宇文決歸來,卻在冥教總教拉開了一場腥風血雨序幕。 刑堂里慣常陰風陣陣,因為建筑結(jié)構(gòu)原因,這里常年不見光亮,仿佛切黑暗血腥在這里都是家常便飯一般。 這個地方絳珠經(jīng)年也不來一次,這次突然讓人來這個地方,還真是讓人心驚膽顫。 宇文決坐在高高在上主位上。那個位置只有在重大時候教主親臨,才會在那個高臺上擺放個座位。 宇文決聲音似暖還寒,他輕柔說道:“絳珠,把那天的話再重復一遍,一字不落!” 絳珠被這氣氛驚噤若寒蟬,如果不是宇文決發(fā)話,幾乎都要被這凝重氣氛嚇死了。 絳珠咽咽口水,鼓勵著自己不要給教主丟臉,和婉輕軟說道:“是。那日里,教主要獨自游歷江湖一段時日,問哪里可有名勝美食。當時說了不少,平日里我們這些婢子總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聽不過都是道聽途說,還說讓教主細細探訪?!?/br> 宇文決“嗯”了聲,示意繼續(xù)。 絳珠聽見身邊人粗重喘氣聲,緊繃了下,接著說道:“然后,婢子想起來那幾日鳳堂主跟黑堂主也推薦了一些地方的美食,說是讓婢子用心,買來給教主嘗嘗鮮。于是婢子當時就把兩位堂主當時所薦都說給教主聽了?!?/br> 宇文決在絳珠因為害怕而發(fā)白臉上看了一眼,才轉(zhuǎn)而看向跪在絳珠幾步遠被兩個刑堂人員牢牢按在地上渾身血rou模糊的人。 “黑垣,你還有何話要說?”宇文決冰冷說道。 第 68 章 “教主,屬下不明白何錯之有,教主因何這么對待屬下?我又要說什么?”滿臉血污,頭發(fā)打綹的黑垣一臉忠心耿耿,無辜地看著宇文決。 宇文決冷笑一聲,如果不是已經(jīng)徹底調(diào)查了一番,看他這位影堂堂主的作態(tài),他還真以為冤枉了對方。 “哦?你不明白?”宇文決好以整暇歪歪身子靠在身后椅背上,他說道:“離開平武鎮(zhèn)不出幾日本座就遭到了毒害,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跟你毫無瓜葛?” 絳珠眉毛一蹙,這才徹底明白今天到底是所謂何事!之前宇文決不動聲色暗中抓捕了黑垣,教內(nèi)除了刑堂,竟然都不知道宇文決在外邊竟然被人下了毒。 絳珠最是忠心不過,此時看著這個一臉忠心的階下之囚,厭惡地別過眼。 黑垣的表現(xiàn)出人意料,此時人都被宇文決在刑堂折磨了一番,卻偏偏仍然是鎮(zhèn)定非常:“教主,您誤會屬下了。絳珠姑娘也說過,這些個地方是鳳天宇跟屬下兩人都有所推薦,許是鳳天宇下此毒手!” 宇文決嘴角一扯,左頰邊酒窩一閃而逝,他垂下眼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