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傅世澤點點頭:“我看也是?!眱扇讼嘁曇恍?。 兩人回來,這回大家勉勉強強都坐下了,先喝著茶,繼續(xù)寒暄了會,談了一些孩子的生活細節(jié)。孩子出生時就偏小,6斤都不到,出生后身體比較弱,經(jīng)常過敏,盧家養(yǎng)這個孩子確實非常不容易。 傅江濤溫和的說:“小盧,世澤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這件事是一個已經(jīng)客觀發(fā)生的事實,希望你能夠理解。” 盧雅婷眼淚又涌了上來,她確實不明白,傅世澤就算不要自己,為什么要娶鳳霖這樣的女人。盧雅婷心里在說:世澤,你被她騙了,被她的美貌風(fēng)sao糊住了眼睛,到哪天你才會看清楚這個yin蕩的賤女人的真面目? 但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傅世澤還沉迷在那個狐貍精的**藥里,癡迷不悟。淚水漸漸的從眼睛里退下去,盧雅婷慢慢的點了點頭。 傅家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傅江濤繼續(xù)說:“小盧,下面我們談?wù)労⒆拥膯栴}。我們先說一下我們所有人的目的:就是為了孩子好,為了他能夠更好的成長,我們都愛這個孩子。這點大家能達成共識吧?” 盧家人彼此看來看去,點點頭。 傅江濤點點頭:“那大家認為怎么撫養(yǎng)孩子對他最好呢?我覺得這個問題,母親最有發(fā)言權(quán),咱們都聽聽小盧的意見。” 盧雅婷臉微紅:“養(yǎng)孩子,其實還好啦,我爸媽會養(yǎng)的,我只是希望世澤能承認這個孩子,能對他好一點,不要讓他沒有爸爸......” 傅江濤溫和的說:“那你希望具體怎么cao作呢?你是希望你養(yǎng)著,世澤經(jīng)常來看看,還是希望世澤養(yǎng)著,你經(jīng)常去看看。你提出來的輪流帶孩子,我們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每周這樣把孩子送來送去,太頻繁,大人很累,小孩也很累。而且,孩子這么每半周的變換環(huán)境也會產(chǎn)生緊張、疲勞和壓力。你別看孩子小,其實孩子對周圍壞境和人都是有感覺,有反應(yīng)的。我覺得我們可以輪流養(yǎng),但是不能這么每半周換,時間間隔必須要長一點?!?/br> 盧雅婷點點頭:“我知道,這么送來送去,他吃不好,睡不好,這幾周,體重一點都沒長過。” 傅江濤微笑著點點頭:“小盧,你說說希望我們具體怎么做?你有什么愿望,有什么需要,或者認為哪些是我們做的不夠的地方,都說出來,我們一起商量著解決?!?/br> 盧雅婷臉更紅了:“嗯,其實現(xiàn)在也沒什么大的事情了,孩子已經(jīng)大了些了,比過去好養(yǎng)多了,等今后不用喂夜奶了,會更好帶的。我就希望到了周末,我能把孩子帶去給你們看看,世澤也過來抱抱孩子,有可能的話,帶他去公園走走,讓他像別的孩子一樣有個爸爸。其他的,我現(xiàn)在也沒什么困難。反正我爸媽能幫我看孩子,銀行里有存款,北京現(xiàn)在民辦幼兒園很多,我也不愁找不到工作,跟過去比,收入只高不低的,就是福利沒過去好了,另外就是民辦幼兒園沒寒暑假......這些都不是大問題......” 兩家人商量了一下,說好孩子還是歸盧家養(yǎng)。盧雅婷每個周末帶孩子到傅家去一天,傅世澤也到父母那去,在那里至少陪孩子玩半天以上。 兩家人達成協(xié)議后,氣氛就變得輕松友好了,大家又聊了會,到了晚飯時間。傅世澤提議兩家一起出去吃頓飯,孩子這時也醒了,于是盧雅婷抱上孩子,出門在小區(qū)對面找了家小酒樓,傅世澤要了個小包廂,這還是兩家人第一次共餐。 吃了會,盧厚信出門上衛(wèi)生間,傅世澤跟了出去,在過道里把盧厚信叫住,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來,里面是兩萬元錢,這是他來的路上取的。 盧厚信不要:“家里有錢,這事不是個錢的問題?!北R厚信難受,忍不住把頭頂在墻上抹眼淚。 傅世澤也很難受:“叔叔,對不起。雅婷生孩子養(yǎng)孩子真的很辛苦,但是我也只能給點錢做補償,對不起?!?/br> “誰要你的錢。傅世澤,你說過你會娶她的,你一直都這么說的.....其實她一開始跟你在一起,我們就反對的,我們就知道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盧厚信哭了起來,“她有了,你又不要她了,我們都勸她算了,把孩子打掉??伤且履愕暮⒆樱f她一輩子都不想再找別的男人了,她說她已經(jīng)沒有你了,就一定要你的孩子,怎么勸她都不聽.....” 傅世澤把信封塞進盧厚信褲兜里,默然。 盧厚信恨得用拳頭捶他:“傅世澤,你害死她了,她心里只有你,你毀了她的一輩子。她為了生這個孩子,工作也丟了,被人看不起......你看看你自己過的是什么生活,她過的是什么生活,你再想想你兒子過的是什么生活......嗯,你現(xiàn)在結(jié)婚了,又會再生個兒子的,所以你當(dāng)然無所謂......”盧厚信哭著走掉了。 傅世澤心痛得恨不得死去,茫然的想:我的罪孽到底有多深重?事情為什么會發(fā)展成這樣? 周一早晨,天正開峰會,會上嚴然明講了一下ml新一族的銷售情況,ml新一族推出市場后,雖然還達不到嚴然明的期望值,但是反應(yīng)相當(dāng)不錯,嚴然明全速生產(chǎn)這個注算是壓對了,所有在場的大股東和高管們都喜笑顏開。 但是大家剛笑完,又吵起來了,因為嚴然明要再推遲增發(fā)新股的時間,而其他股東們被公司的現(xiàn)金流壓得喘不過氣來,要立即增發(fā)新股,免得公司天天處于周轉(zhuǎn)不靈的危機中,而且還要負擔(dān)高昂的借入資金成本。 延遲增發(fā)新股這件事是傅世澤建議的,ml新款市場初步反應(yīng)如此之好,傅世澤模型的每個數(shù)據(jù)都顯示天正股價正在蓄勢,即將突破性上攻,略遲點增發(fā)新股能在盡量少稀釋股權(quán)的情況下為公司籌集到足夠的資金,或者在同等稀釋股權(quán)的情況下籌集到更多資金。嚴然明獨裁慣了,一心想維持自己在董事會里壓倒性的股權(quán)份額,所以對他來說,是越少增發(fā)新股越好。 幾個大股東跟嚴然明吵了起來,指責(zé)嚴然明推遲增發(fā)新股令公司每個月的利息開支大得驚人,嚴重影響公司利潤,損害了股東利益。 嚴然明詭辯,聲稱天正的利息開支在整個同行業(yè)中不算高,在合理范圍內(nèi),于是喊了一聲:“鳳總,這事你來給大家解釋一下?!?/br> 鳳霖正在走神,聽見喊自己,一怔:“???哦,好的。”趕緊站起來,把準備好的材料發(fā)給大家,然后站上去用投影儀演示各項指標和曲線。這是她跟嚴然明事先計劃好的,數(shù)據(jù)都是精心挑選的,盡撿對自己有利的跟大家說,其他幾個股東也不是吃素的,一看鳳霖跟著嚴然明這么糊弄人,明顯把別人當(dāng)白癡,頓時跳了起來,當(dāng)場開罵,整個會議吵成了一團。股東們極其不滿,但是嚴然明一人的股權(quán)比在場的其他人統(tǒng)統(tǒng)加起來還多,公司政策他說了算,別人沒轍,最后大家罵罵咧咧的不歡而散。 散會后,嚴然明十二分的不滿,把鳳霖叫到自己辦公室訓(xùn)話,指責(zé)她沒準備充分,而且在會議上表現(xiàn)不佳,居然好幾次被別人駁倒:“我看你整個上午腦子跟被驢踢了似的,反應(yīng)速度那叫一個慢。你到底怎么回事?叫你好好準備的。你是昨晚上沒睡好,還是睡得太好?精蟲上腦——我就知道女人結(jié)婚后,智商直線下降。”嚴然明氣得在桌上摔會議資料。 鳳霖低著頭挨訓(xùn),一句反駁都沒有,嚴然明氣出夠了,忽然回過神來:“你怎么啦?” 鳳霖苦笑:“對不起,確實準備得不夠好,被他們挑刺了?!?/br> 嚴然明仔細看了鳳霖半天,鳳霖垂頭不語。嚴然明從大班桌后面轉(zhuǎn)出來,走到鳳霖身邊:“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家里又出事了?盧小姐又怎么了?” 鳳霖嘆氣,把周末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當(dāng)天晚上,我公婆就搬回大學(xué)去住了,因為跟盧小姐說好的,第二天就叫她把孩子帶過來玩,讓世澤彌補一下做父親的責(zé)任。第二天,也就是昨天,盧小姐把孩子帶來了,然后世澤跟她帶孩子去了公園,帶孩子劃船,陪孩子坐轉(zhuǎn)馬,玩碰碰車,玩蹦蹦床......孩子還不會走路,世澤在玩蹦蹦床的地上爬來爬去,盧小姐把孩子放在他背上......還拍了很多照片?!?/br> “前天鬧騰了一天,我沒來加班。昨天世澤帶孩子出去玩,我在這加班但是注意力老是不集中,效率很低;昨天晚上我回到家,世澤在用筆記本整理白天的照片,配上音樂,刻進光盤......我看見他們?nèi)齻€人在一起,很快樂很開心的樣子,完全是美滿幸福的三口之家,盧小姐看他的時候眼睛里是一味的含情脈脈......我昨天晚上做flash,也做的不好??傊?,這次會議確實準備得不好。哎,對不起,居然為這點小破事影響工作。”鳳霖搖了搖頭。 嚴然明冷笑一聲:“怎么,有危機感了?!?/br> 鳳霖默然。 嚴然明見鳳霖不吭聲,惱火:“找早就跟你說過,盧小姐那里,你不是對手。別以為你有張結(jié)婚證,這男人就是你的了。你這樣占著別人孩子的爹有什么意思。借別人的男人用,遲早是要還的?!?/br> 鳳霖抬頭看了看嚴然明,神色黯然,語氣十分憂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最信任的人。我現(xiàn)在正在十字路口彷徨,你為什么還要推波助瀾呢,你巴不得我掉下懸崖是不是?你自己想想,當(dāng)你向我傾訴你跟你妻子之間的矛盾,當(dāng)你向我抱怨你孩子的問題的時候,我有沒對你冷嘲熱諷過?我有沒火上澆油過?我有沒趁機唆使你離婚過?我知道你的家庭對你的重要性,知道你心中對你妻子對你孩子的責(zé)任感和親情,所以我每次總是站在你的立場,為你考慮。我從沒有為了我自己的利益,自私的,勸你離婚過。而你呢,你明明不能娶我,卻還巴不得我失去婚姻,將心比心,你真對我好嗎?如果你真的對我好,你就應(yīng)該多為我想想。你難道不知道,我結(jié)這一次婚有多不容易......”鳳霖難受極了,低下了,忍著不流淚,心頭又茫然又無助。 嚴然明呆掉,過了會,慢慢的在鳳霖面前曲起一條腿,半跪在她腳下,握住了她的手:“鳳霖,原諒我,我確實一直沒安好心。我怕他最終會逼你辭職,帶你永遠離開我.....所以一直希望你們會離婚?!?/br> “如果我要離開,在我和他決定結(jié)婚的那天,我就該辭職了。我知道盧小姐會糾纏不休的,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離開北京,跟世澤去香港發(fā)展。我既然沒有這么做,就說明,我永遠不會這么做。這倒不是為了你,而是因為我寧可依賴我的工作也不想去依賴我的婚姻,我已經(jīng)過了那個為愛情而放棄自己職業(yè)規(guī)劃的年齡,而且,傅世澤也從沒給過我任何的信心?!兵P霖輕輕的嘆了口氣,把嚴然明拉起來,自己也站起來,看著嚴然明眼睛說,“嚴總,我在這里向你發(fā)誓,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是我的婚姻成敗也好,是你的公司的起落也好,我都絕不離開你。即使你破產(chǎn),我也會跟著你,等你東山再起的一天。你的信任和器重遠比傅世澤那不靠譜的愛情可靠得多。我搞不清楚女人把事業(yè)前途放在婚姻家庭之上是否明智,但是對于我個人來說,我肯定是寧可放棄跟傅世澤的這場危機四伏的婚姻也不會放棄在天正的如魚得水的工作。” “鳳霖?!眹廊幻骱鋈话养P霖摟進懷里,哽咽。 鳳霖推開嚴然明:“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而且至少現(xiàn)在還不想離婚。如果你再對我動手動腳,那我就辭職。你別逼我離開。” 嚴然明一笑,拉拉風(fēng)霖的手:“走,我們出去吃午飯去,我們找家海鮮酒樓,吃皮皮蝦去?!?/br> 在小包廂里,鳳霖一面給嚴然明剝皮皮蝦,一面說:“我對自己說,作為父親,一周見孩子一面,陪他玩上大半天,真不算多,這點時間、這點關(guān)愛是應(yīng)該付出的。在美國,無數(shù)家庭都是這么處理的,大家都相處得很好,非常自然。我不明白為什么我會這么緊張、焦慮,比前面那些日子,盧小姐上躥下跳,鬧的全家不得安生還要令我煩惱。其實那段日子,煩雖然煩,我心里倒反而并沒有什么不安,反正時間過去,事情總能解決的,隨便她怎么鬧,我對婚姻都有信心。但是這兩天......” 嚴然明一面啃皮皮蝦,一面點頭:“你怕了,怕傅世澤會跟她舊情復(fù)燃,你感覺到你的婚姻受威脅了?!?/br> 鳳霖各種茫然:“我是不是太心胸狹窄了?我相信傅世澤不再愛她了,我應(yīng)該有這份自信才對......” 嚴然明瞟了她一眼:“你為什么應(yīng)該有這份自信?你沒這份自信就對了,你有這份自信那是盲目樂觀,弱者的表現(xiàn)。鳳霖,你對婚姻的信心必須建立在傅世澤對你不可動搖的感情上,而不是建立在傅世澤跟他前女友關(guān)系的時好時壞上。傅世澤跟盧小姐鬧得天翻地覆,你就對婚姻就有信心了,傅世澤跟盧小姐關(guān)系緩和,你就對婚姻沒信心了。這說明,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這男人心中有多少地位。這是因為傅世澤沒有給你這個信息,所以你就不可能有任何自信?!?/br> 嚴然明看看鳳霖,鳳霖正在發(fā)呆。嚴然明一陣心疼,心想:鳳霖,你可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沒有人可以影響,沒有人可以代替。 鳳霖喃喃說:“是,我不知道傅世澤有多愛我,我只知道傅世澤前一段時間確實煩透了盧小姐。我是不是犯了個愚蠢的錯誤,把別人的男人撿回家了?” 嚴然明嘆了口氣:“現(xiàn)在想這些屁用,你婚也已經(jīng)結(jié)了。你現(xiàn)在要想的不是什么他愛不愛你,而是他是你丈夫。你有權(quán)力去捍衛(wèi)你的婚姻。真正有本事有手腕的女人,能讓一個男人為了她跟老婆離婚,你不過是守住自己老公不離婚,任務(wù)容易多了。你這點水平都沒有么?長點志氣好不好。” 鳳霖苦笑:“哦,我要是水平高,也不至于30歲了,都嫁不出去。你說,我該怎么做?” 嚴然明想了想:“其實盧小姐手里的唯一的牌不就是那個孩子嘛。我是當(dāng)父親的,能理解傅世澤對自己兒子的感情,但是,我告訴你,作為一個三妻四妾的男人,不是愛哪個孩子就去愛那個生孩子的女人,而是,愛哪個女人就去愛她生的孩子。你要搞清楚這種愛屋及烏的方向。明白了嗎?” 鳳霖瞪著大眼珠子看著嚴然明,明擺著沒聽懂。 嚴然明無奈:“哎,你真是,蠢死了。我的意思是,傅世澤沒娶已經(jīng)給他生下兒子的盧雅婷,娶了沒懷孕的你,足以說明,不管他愛不愛盧小姐,他肯定更愛你?,F(xiàn)在盧小姐抱著孩子來增加自己的籌碼,那你怎么辦?是不是也應(yīng)該生個孩子出來加重自己的籌碼?傅世澤那么忙,他哪里有時間去管兩個老婆,管兩個孩子。你孩子一出生,保證他圍著你團團轉(zhuǎn),早把盧小姐和她的兒子忘在腦后了?!?/br> 鳳霖苦笑:“這個。我現(xiàn)在確實是在備孕,因為我都31了,是該要孩子了。但是我現(xiàn)在婚姻不穩(wěn)定,我不認為現(xiàn)在要孩子是件理智的事。而且,想靠孩子留住一個男人.....盧小姐已經(jīng)證明這條周郎妙計的結(jié)果是——賠了夫人又折兵?!?/br> 嚴然明聽見鳳霖說“我在備孕”,不由的心頭一陣抽搐。嚴然明死命控制住自己,理清思路:“我倒是這么多年來,一直在思考婚姻的本質(zhì),為什么我們?nèi)祟愋枰梅尚问桨鸦橐鲮柟唐饋?。我想出的答案是:為了人類撫育幼崽的需要。因為人類的幼崽是哺乳動物中生長期最長,而且自衛(wèi)能力最差的。為了人類繁衍的需要,為了讓人類的幼崽在有獨立生存能力前,不被父母因為感情上的喜新厭舊而拋棄,不得不用法律來約束人類本能的感情波動,為幼崽提供一個相對穩(wěn)定的生長環(huán)境,直到他們成年——如果沒兩個孩子,我跟我老婆早離婚10次了。所以婚姻差不多等于一個養(yǎng)兒契約。既然我們結(jié)婚的目的是為了養(yǎng)孩子,你就生個孩子出來讓契約生效吧?!?/br> 鳳霖啼笑皆非:“這個,太荒謬了,本末倒置?!?/br> ☆、第104章 一套房子 轉(zhuǎn)眼過了一個多月,八月份了,北京天氣又干又熱,空氣中全是懸浮物,所有的下水道都在散發(fā)著難聞的臭氣。 嚴然明在劉嘉華的養(yǎng)生中心泡spa。但是spa的臺階上卻坐著三個美貌女郎,一面聊天,一面不時的喂片西瓜、哈密瓜給他吃。 鳳霖在講家里的事:“......孩子上周感冒了,上呼吸道感染引發(fā)了哮喘,咳得氣都喘不過來,嘔吐,送到醫(yī)院急診,但是第二天又發(fā)起了高燒,然后就住院整整五天。要了個單獨的病房,盧小姐爸媽守著,我公婆也趕過去了,世澤每天下班后也趕過去看一趟......” 謝丹楓咬了一口草莓:“好親親熱熱的一家人。親爹親媽親兒子,親爺爺親奶奶親姥姥親姥爺。鳳霖,你夾在里面算哪根蔥???” 嚴然明小聲說:“我也想吃點草莓?!敝x丹楓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順手把自己吃了一半的塞他嘴里。 嚴然明嘀咕了一句:“這算變相跟我接吻么?” 謝丹楓低下頭,在他嘴上親了一口:“干嘛要變相。”嚴然明一笑。 鳳霖搖頭:“我沒夾在里面,我沒去過醫(yī)院,沒人需要我去,我也樂得不去?!?/br> 謝丹楓皺眉:“老公的私生子病了,你這個大媽不用出面。看來你還真夠清閑的,頂著大奶的名義,享受小三的待遇。盧小姐可真夠辛苦的,沒掙到傅家媳婦的名分,倒擔(dān)負著傅家傳宗接代的責(zé)任。鳳霖,你那張結(jié)婚證是擦屁股紙啊......窩囊廢一個。” 鳳霖抑郁。劉嘉華思考著:“孩子病了,孩子爸爸每天去醫(yī)院看看,按理說也是應(yīng)該的......“ 謝丹鳳惱火:“需要這么全家天天去么?趕廟會啊?!?/br> “因為全家人都覺得對不起孩子.....”鳳霖茫然:“我這兩天在我問我自己,孩子病了,孩子爺爺奶奶,爸爸去看孩子,應(yīng)該說是沒什么不對啊。為什么我卻覺得心里如此不舒服。我是不是肚量太小了?” 嚴然明說:“關(guān)鍵不在于孩子,在于那個男人對你怎么樣?” 鳳霖更茫然了:“世澤這兩天不是在忙給我們公司增發(fā)新股么,又要往醫(yī)院跑,我們除了談公務(wù),再加上他跟我交代一下孩子的事,沒說過別的話。” 嚴然明泡澡的時間到了,從浴缸里出來,劉嘉華遞給他一塊浴巾。嚴然明一面擦水,一面看看三個女孩,意思是她們該出去了,他好換內(nèi)褲。 另外兩個站起來了,謝丹楓卻不肯走:“你換吧,我又不是沒見過?!?/br> 嚴然明大笑:“行?!?/br> 鳳霖想了想:“好像我也見過,那我是不是也不用出去了?” 劉嘉華生氣:“原來就我一人沒見過,太不公平了。不行,我絕不能容忍這種不平等的存在?!眲⒓稳A一屁股坐下了。 嚴然明狼狽:“你們?nèi)齻€看我換內(nèi)褲?” 三個女人一起點頭:“yes?!?/br> 嚴然明暈,世界日新月異,流氓不分男女。嚴然明轉(zhuǎn)過身去,脫掉身上的游泳褲。三個女人不滿,一起喊:“我們要看正面?!?/br> 嚴然明頭也不回,隨手把手里的浴巾向后面甩過去,然后飛快的穿上內(nèi)褲。轉(zhuǎn)過身來。 后面的三個女人仔細觀察嚴然明。 謝丹楓嘀咕:“好像沒硬起來,你們看他褲子沒撐帳篷。怪不得不敢轉(zhuǎn)身給我們看?!?/br> 劉嘉華點頭:“撐帳篷的話,會從前面縫里漏出來的。嚴總,你是硬度不夠,還是尺寸太???” 鳳霖小聲說:“嚴總臉紅了,嚴總羞愧了?!?/br> 嚴然明惱火:“胡說,體驗過的女人都說我是天賦迥異的奇男子?!?/br> 三個女人彼此看來看去:“你覺得他像天賦迥異的樣子嗎?”三人一起搖頭。 謝丹楓說:“嚴總的內(nèi)褲平坦得跟8歲小姑娘的胸部似的。” 鳳霖點頭:“問君能有多么平,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br> 嚴然明火:“如果我真有這么平,只能說我面前三個女人太沒魅力?!?/br> 劉嘉華不屑:“面對我們?nèi)齻€大美女居然還硬不起來,這男人長那玩意了嗎?“ 鳳霖恍然大悟:“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個太監(jiān)坐青樓?!?/br> 忽然三個女人齊聲驚呼,原來嚴然明一氣之下,把內(nèi)褲一把扯了下來,然后光光的爬上了按摩床,趴著:“現(xiàn)在叫按摩師進來給我推油吧?!?/br> 劉嘉華一面打鈴叫按摩師進來,一面評論道:“嚴總前面尺寸不錯,后面形狀不錯,現(xiàn)在趴在床上屁屁翹翹的樣子也不錯。打80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