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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遇見我,你真不幸在線閱讀 - 第22節(jié)

第22節(jié)

    校長大人吃驚片刻后,立即反應(yīng)過來,堆起笑臉連連恭喜,復(fù)又感嘆:“看來你們真的很有緣分,林雋,莫不是你當(dāng)年就看上溫小學(xué)妹吧。”

    顧老師也難掩驚訝:“看不出來呀,溫絨剛才還說不記得7年前見過你,你們交往多久了?”

    林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所以我說我很包容的,她不記得就算了?!?/br>
    溫絨猛然清醒:“你自己還不是不記得了?!?/br>
    林雋揚起下巴,桃花眼笑意盈盈:“哦,原來你在意?!?/br>
    溫絨張大嘴巴,意識到自己又被這禽獸下套了。

    “姐,你要訂婚了?”

    溫絨一愣,立即轉(zhuǎn)過頭,溫雪就站在她身后,還有付蘇。溫絨看到付蘇的瞬間僵了下,付蘇沒看她,好像沒聽到剛才的話似的,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溫雪這時已經(jīng)走到溫絨身邊,做出淑女溫柔的模樣稱溫絨為jiejie:“jiejie,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訂婚,哎呀,我是不是該準(zhǔn)備禮物???是不是,付蘇?”

    溫雪攙過溫絨的胳膊,那高興的模樣比真金白銀還真。付蘇冷淡地目空一切,沒有理她,繼續(xù)沉默是金。

    溫絨一個“我”字沒出來,林雋就先開口了:“初步定在5月份,小姨子人來就可以了,不用準(zhǔn)備禮物,結(jié)婚的時候再送禮不遲。”

    溫雪笑得臉上開花:“我說你們倆能好還多虧了我,要不是我病了沒法去相親,jiejie,你也沒辦法嫁給林先生?!?/br>
    病了?是誰尋死覓活地非要她頂包替身,溫絨提起一口氣要反駁,那頭林雋又插道:“小姨子功不可沒?!?/br>
    呀呀呀,這禽獸還說得跟真的似的,溫絨一顆淡定的心被林雋拿油烤了烤,焦了,她正欲反駁,那邊如碧姑娘撲上來狠狠拽住她另一邊胳膊:“小絨,你不厚道~!”

    校長和顧老師不由分說地上來道喜,彭銳直接笑道:“嫂子,多關(guān)照。”除了付蘇不遠(yuǎn)不近地站著,其他人以圍攻的方式把溫絨套在最里面。

    溫絨剛才是急,現(xiàn)在是囧,這一個個的輪番上陣,好像真把這廝的話拍案定板了,這還讓不讓她解釋了,她有話語權(quán)的好不好,她要上訴,要翻案!

    林雋以超然的姿態(tài)站在一旁看著溫絨被圍攻,他看著她有苦說不出的表情,薄唇抿了抿,劃過一道很深的弧線。然后,他越過眾人,看到站在后面的付蘇,那個年輕人今天還是沒什么表情,只是臉色不大好,在這春暖花開的日子里,這張臉真是掃興,好像有人跟他有殺父之仇似的。

    林雋沒有做出任何挑釁的表情,只是微笑,而付蘇的目光越變越冷。

    “等等……”

    溫絨終于忍不住舉起手表示有話要說,誰知校長看了看手表,忙道:“時間快到了,我們先去禮堂吧?!?/br>
    于是,溫絨的聲音再次被忽視了,眾人邁開腳步齊齊開路直奔禮堂,段如碧拉過溫絨的小手,兩個人走在最后,如碧姑娘看著她氣到發(fā)呆的樣子,噗嗤笑了出來,戳了戳她的臉頰:“傻了?哎呦,我還真被你誤導(dǎo)了,以為這個大叔多衰,多挫,多不濟(jì),才被你損成那樣,我怎么說你才好呀,這樣的你還嫌棄,要我說,我現(xiàn)在直接懷疑你跟你妹一樣,腦殘了。他比付蘇穩(wěn)重,比付蘇溫柔,比付蘇成熟,比付蘇懂得疼你,比付蘇多金,比付蘇英俊,比付蘇……”

    “停停停!”溫絨被傷重了,“碧碧,你被洗腦了?你才見了他一面就吐出各種好,你這是沒看到真相!你被顏控了!”

    “我閱人無數(shù)!”段如碧挺起胸膛,“我交男友的時候,你看言情小說還會臉紅呢。所以,以我的慧眼,我告訴你,你嫁了吧,就嫁給大叔,他會用寵情人和寵女兒的雙重模式把你寵上天的?!?/br>
    “……”溫絨內(nèi)出血,林雋寵她?他那些行徑叫做寵?她和段如碧對寵的定義嚴(yán)重分歧了吧。

    如碧姑娘還在那賊笑:“喂,他跟你求婚的時候是怎樣的?唉,別翻白眼,我知道你純情,快,跟我說說,別害臊?!?/br>
    “他直接說,我和你父親商量了下,5月份天氣正好,可以先辦個訂婚儀式?!?/br>
    原以為段如碧會失望,誰知她竟然大贊:“行動派的。好!”她又悄悄指了指前面的付蘇,“不像他,悶sao當(dāng)性格,永遠(yuǎn)面癱?!?/br>
    溫絨看著付蘇的背影,驀然靜了下來。

    付蘇這個名字藏在她心里10個年頭,春夏秋冬,日夜輪回,從扎著羊角辮的小丫頭,到自力更生的小學(xué)老師,也許不是一個女人最美好的10年,卻是最青蔥的光陰,因為單純,所以純凈。那個時候,念著這個名字是一種幸福,上課盼著下課,下課盼著他從教室窗前走過,然后她就可以跟他打個招呼,然后把精心準(zhǔn)備的點心送給他,他接過的瞬間,說一聲謝謝的時候,她就圓滿了。那個時候,看著這個人的臉是一種快樂,訓(xùn)練時會往體育館門口張望,放學(xué)后會在校門口張望,那個身影出現(xiàn)的瞬間,她就圓滿了。

    那個時候,唉,那個時候,溫絨自認(rèn)為不是個神經(jīng)細(xì)致的人,情傷于她而言是件大事,但天大的事也大不過吃飯,好好活下去,何況這只是苦鱉的暗戀不成功罷了,但多少想起那個時候會有點感傷,一去不復(fù)返的除了年華,還有那個傻傻的她。

    溫絨恍恍惚惚地在那自個想了很多,等她回過神的時候,被一陣震耳欲聾的掌聲驚到。

    溫絨湊到段如碧耳邊問:“怎么了?”

    “太精彩了!”如碧姑娘站起來鼓掌,毫不吝嗇地贊道,“你家大叔不是蓋的?!?/br>
    溫絨看著群情激動的樣子,有種置身邪教教會的錯覺,臺上林雋是教主,不知說了什么,把人說得個個入魔。

    段如碧看她迷茫的樣子就知道她走神了:“不是吧,你竟然游魂,什么都沒聽進(jìn)去?”

    溫絨很無奈:“我對演講本來就沒興趣?!?/br>
    如碧姑娘恨鐵不成鋼地?fù)u頭:“算了,我們趕快去出去等你的大叔,嘿嘿,一會我要近距離觀察他?!?/br>
    溫絨躲后:“不要了,我不想跟他吃飯?!?/br>
    如碧姑娘扣住她的手腕把溫絨拽出去,嚴(yán)肅道:“你這樣的態(tài)度是不對的,對象是要相處的,不想處你怎么知道你喜不喜歡?”

    “碧碧,你怎么倒戈得那么快?”

    “我是為你好!”段如碧沖前面抬抬下巴,“看到了沒,這是你殺她銳氣的好機(jī)會!讓她知道,付蘇算個毛,讓她稀罕去吧。”

    “碧碧,你給自己積點口德吧……”

    這時,林雋和彭銳終于擺脫眾多莘莘學(xué)子如火的熱情,突出重圍,但還有幾個小學(xué)妹追著他跑,林雋在小學(xué)弟小學(xué)妹面前那叫個風(fēng)度高尚,竟然還有人找他簽名,他簽名的時候那張笑臉,真是把人迷得七葷八素的。

    小學(xué)妹走后,林雋朝溫絨走來,松了口氣似的:“好了,可以去吃飯了?!?/br>
    “我不……”

    溫絨還沒把話說完,段如碧的黑手已經(jīng)蒙上了她的嘴:“好!我們走?!?/br>
    林雋多看了一眼這個爽快的姑娘,真是深得他心。

    “我們也去!”

    溫雪一直等在旁邊,付蘇也在。溫絨以為付蘇會拒絕,誰知他今天沉默到底,他不反對就表示去。

    于是,呼啦啦六個人,三男三女,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小九九,揣著各自的良或不良的小心思一起奔赴波濤洶涌的飯局。

    026

    作者有話要說:我有過被人堵著話,開了好幾次頭都說不下去的情況,大家沒有過嗎?到最后,我都沒力氣再開頭了,反正別人都不聽……當(dāng)時更得比較匆忙,有點不滿意,改了下,不知有沒有好點? 包廂,圓桌,六把椅子。

    林雋說:“女士優(yōu)先?!?/br>
    這句話再次得到如碧姑娘的賞識,她拉著溫絨在里面坐下,當(dāng)溫雪要在溫絨旁邊坐下時,她及時用包包先一步搶占位置:“這個是留給林先生的。”

    溫絨瞪著段如碧:“喂,誰說要留給……”

    “沒關(guān)系的,我明白?!?/br>
    溫雪難得地沒有發(fā)作,還對溫絨曖昧地笑了笑,然后空出一個位置坐下。緊接著三位男士依次坐下,林雋在溫絨身旁坐下,溫絨對他今天的行為大為不滿,看也不看他。

    這6個人的組合詭異得很,中間還夾了個陌生人,不過彭銳倒是自來熟,他和林雋是這桌年紀(jì)最大的,他又稱林雋為哥,于是這桌子菜由林雋做主。

    “想吃什么?”林雋低頭翻著菜單拋出一句。

    一時間搞不清楚他在問誰,彭銳算是個明白人,他沒說話,付蘇不跟討厭的人說話,溫絨支著頭懶得搭理他,段如碧在靜觀其變。

    只有溫雪響應(yīng):“聽說這里的蘇眉挺出名的。”

    “嗯,那就來一份?!绷蛛h隨口應(yīng)了聲,而后側(cè)過頭問,“想吃什么?”

    顯然,前面這句也是問溫絨的,溫雪這才意識到,只有她沒大腦地看不清形勢,有點惱。

    后者敷衍地答了一句:“我不餓,隨你,你愛點什么點什么。”

    “好,我知道你不挑食?!绷蛛h沒在意溫絨的口氣,又問其他人,“你們呢?”

    彭銳點了兩個,段如碧也點了兩個,付蘇照舊不理人,林雋也跳過他,自己點了幾個,于是點菜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

    等上菜的過程有點尷尬,溫絨在生悶氣,溫雪在生溫絨的氣,付蘇今天很不對勁,一句話都不說,只有彭銳和段如碧都是自來熟的人在那扯野棉花,林雋偶爾加入一下,他大多時候在關(guān)注溫絨,溫絨卻不給他一個正眼。

    彭銳和段如碧扯完棉花后,場面再次陷入沉默。

    彭銳想了想,把話題引到林雋身上:“對了,你剛才不是說訂婚儀式在5月,你們打算怎么搞?”

    林雋喝了口茶,慢慢道:“我預(yù)備搞一個游艇派對,不過還要問絨絨的意見?!?/br>
    “我覺得游艇派對很特別,姐,這個真的很好?!睖匮男【拖矚g奢華新穎的東西。

    溫絨三個字打回去:“不喜歡?!?/br>
    林雋反問:“那你喜歡什么?”

    “你應(yīng)該問她,她喜不喜歡訂婚。”

    這冷冷的聲音像是巨大的冰塊落入溫吞的水中,在座的人都愣了愣,然后朝一直沒說話的付蘇看去。付蘇的氣勢很沉,面無表情,眼底冰涼,清秀的臉此時看起來像是塊冷鐵,散發(fā)著讓人不敢靠近的氣息。段如碧在桌子底下禁不住去拉溫絨的手,竟然發(fā)現(xiàn)她的手很涼,再看她的臉,神色不太好看。

    溫雪不怕死地說:“這還用問嗎,jiejie都答應(yīng)了,自然是喜歡?!?/br>
    “我問的不是你。”

    溫雪的笑臉?biāo)查g掛不住。

    這時,第一盤菜上來了,但氣氛并沒有因為食物的出現(xiàn)有所緩解。

    林雋喜歡被挑戰(zhàn),那種刺激總是能讓他體內(nèi)冰涼的血液沸騰起來,但他更喜歡把挑戰(zhàn)毀滅,掌控一切的欲望得到滿足的時候,他才有最強(qiáng)烈的快感。

    他似乎含笑的桃花眼稍許瞇起,帶著點大人看小孩的神色,悠悠道:“這件事已經(jīng)和溫總敲定了,歡迎你到時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儀式?!?/br>
    付蘇不說話的時候是冰塊,一開口便是冰雹:“林先生似乎不太懂得尊重人?!?/br>
    林雋笑顏以對:“付少,你這話有失偏頗,訂婚的事早就定下了,絨絨也是知道的?!?/br>
    第二盤菜也上來了,但桌子上沒人敢拿起筷子。彭銳摸了摸鼻子,林雋看來是跟人干上了,別看他表面上淡然輕松,仔細(xì)看他的眼睛,那里頭全是火花。

    付蘇第一個拿起筷子夾了點菜,嘴上沒閑著:“你和溫絨是相親認(rèn)識的,訂婚也是跟她父親定下的,這個年代還有包辦婚姻?老套了點吧?!备短K忽而抬眼,目光直刺林雋,“更何況還是在溫家經(jīng)濟(jì)情況出現(xiàn)問題的特殊時候。”

    他話里有話的太明顯,溫絨想不到付蘇能不動聲色地觀察到這么多。

    “也不是哦,起初是我跟林先生相親的,但后來他看上的是我姐,我姐又是他兒子的老師,他們順其自然地交往也不算包辦吧?!睖匮└觳仓庀蛲夤盏脡蛑苯印?/br>
    林雋賞給溫雪一個贊賞的目光:“小姨子說得對,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

    溫絨忙不迭地點頭,急道:“姐,你說句話呀?!?/br>
    溫絨掀起眼皮,目光淡淡地掃過桌面上的眾人:“你們終于讓我說話了?!?/br>
    想到剛才的情況她就憋悶,人堵人,話趕話,她莫名其妙的有口難言,真是莫名其妙,一句話的事,她就是說不出來。

    “絨絨,你說?!绷蛛h偏過頭,溫柔道。

    你現(xiàn)在給我吃蜜糖也沒用,溫絨用復(fù)仇的小眼神瞪他。誰知那廝笑了笑,狐貍爪子摸到溫絨的手,牢牢地握住,收緊:“你想好了說?!?/br>
    第三盤菜被端上桌,前兩盤的熱氣已經(jīng)散去,大家的碗里都還空空如也。

    桌面下,溫絨不停地扭動手腕,但就是沒法擺脫狐貍爪子。她那眼神瞪林雋,林雋竟在那悠然喝茶,可他手上的勁道沒少一分。表面上兩人風(fēng)平浪靜,可桌子底下卻是你來我往,大戰(zhàn)三百回合,以溫絨失力告終。

    溫絨眉頭一擰,伸出沒被林雋扣住的手,往桌上一拍,林雋茶杯里的水晃過兩圈水紋,他不動聲色地看向她。

    段如碧連忙問:“小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