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凜坐下，“叔叔是s大畢業(yè)的？”

    “嗯。”

    “從來沒聽你說過有跟哪個老師學過字。”單刑挺驚訝的。

    “偷偷摸摸的，表面上都以為我找他補高數(shù)?！?/br>
    “實際上是學字？”

    “開始是學字，后來什么都教?！?/br>
    “那你真是深藏不露了，你以前算什么？忍辱負重？”

    歐凜猛搖頭，“算自暴自棄?！睂κ种?，“這個高數(shù)，學完了對生活的實際幫助并不大呀，特別是我入了這一行，雖然說數(shù)學是一個科學的基礎，但是對我而言，只有加減乘除最實惠。學了那么多年，發(fā)現(xiàn)學無可用，真是的一件非常悲痛的事情?！?/br>
    “你的意思是你入錯行了？”

    “我應該搞科研？”歐凜看著單涵熙。

    單涵熙一把握住他的手，“不不不，你做這行真真的好，其實數(shù)學在娛樂圈也超級有用，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來算算今天你簽售加上珍藏版內(nèi)褲還有網(wǎng)站的預售一共賺了多少錢怎么樣？”

    “內(nèi)褲不是歌迷的嗎？”歐凜瞄著他，“我就知道那些東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歌迷拿走，你怎么可能放過這最后的機會，那二十個人都是你找的對不對！你知不知道這叫投機！”

    “有賺錢不就行了。”

    “賺的算公司的嗎？”單刑一只手撐著下巴慵懶的問道。

    “呃。。。”

    “你用著公司的資源賺著自己的錢，涵熙，你真行啊?！眴涡绦χ粗约簝鹤?。

    單涵熙縮成了一團，歐凜趕緊護著自己愛人，話說，剛看完，在岳父面前一定要夸媳婦兒，給媳婦兒足夠的面子，而且，出手一定要大方，絕對不能小氣！

    于是，歐凜挺胸抬頭，為單涵熙開脫，“叔叔誤會涵熙了，這件事里最受益的絕對是公司，不會是涵熙。你看啊，這件事的起因是在天文館外面，屬于我的下班時間，和公司沒任何關系，然后事情發(fā)生了，我回到了家，內(nèi)褲事情被曝光，是在網(wǎng)站上，更沒公司什么事情，因為公司也下班了。于是涵熙用他的私人時間和他的私人電腦，又打了幾個私人電話，雖然中間用了王瑞王助理，但是，都快睡覺了，他也是利用自己的睡眠時間在辦事，所以和公司無關啊。最后內(nèi)褲大賣特賣，那都是在網(wǎng)上賣的，里面那個模特還要蹭我們的銷售刷存在感的，我們那都沒跟他收錢，是吧，涵熙？”

    “嗯，對?！眴魏跬蝗挥蟹N不明覺厲的感覺。

    “你看，現(xiàn)在那個藝人也火了，他火了絕對是公司收益，不會是我們，我跟他那根本不認識，他賺的錢又不可能給我，所以啊，他是在幫公司賺錢，而促進他火的就是涵熙啊，可是涵熙完全是在用自己的資源讓他火的，”歐凜抿著嘴望水晶燈，“其實這么說來，涵熙很虧啊，都沒收他錢?！?/br>
    “那你的意思，公司還要和單涵熙結算推廣費了？”單刑莫名的覺得有點頭疼，好在這么多年鹽那不是白吃的，“我要是沒記錯，那個藝人的推廣是有推廣營銷部找的外面的營銷公司做的。錢是一分沒少，他卻出現(xiàn)在了你的內(nèi)褲里，照你這么說，莫非是公司把錢付給推廣營銷，然后他們又付給涵熙了？轉了一手，公司吃虧了。”

    “那是營銷公司經(jīng)過反復的研究，發(fā)現(xiàn)目前沒有任何話題風可以搭一個順風車，如果突然出現(xiàn)一個話題，顯得太突兀了，可是單獨編一個故事，他又是新人，意圖太明顯，現(xiàn)在的網(wǎng)民穿馬甲的業(yè)內(nèi)人士太多，而且，我發(fā)現(xiàn)，什么在網(wǎng)上最能吸引人的注意？是掐架，但是吧，我們公司從來都是和和氣氣的，所以這個更不行。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不，這不，雙贏嘛?！?/br>
    單刑看看歐凜，“你倒是對營銷有點研究。”

    “沒有。我只是看到涵熙把一條小小的內(nèi)褲變出這么多花樣，覺得很神奇，也很好奇，所以專門找了一些資料看了看。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nèi)自省也。我絕對是向涵熙看齊的，涵熙那也是一直以叔叔為榜樣的，是吧，涵熙?！?/br>
    歐凜用手肘碰了碰單涵熙，單涵熙點頭，“是，沒錯，我爸一直是我的偶像。”

    白蔓箐完全聽不下去了，憋到內(nèi)傷，趕緊上樓看電視，就讓這幾個男人胡扯吧。

    “你平時對我兒子好嗎？”

    歐凜一愣，話題轉的有點快，他看看單涵熙，這種問題當然是你上啊，難道要我自己回答嗎，說不出口，“我對他，挺好的?！蓖耆f不出‘我對他特別好’。因為說了會被人覺得，說假話，欠揍！

    單涵熙很配合的點頭，臉有些微紅，“對我很好。”

    “怎么好了？洗衣做飯噓寒問暖外加暖床？”

    “暖?！?/br>
    單刑挑眉看著歐凜，“你們，做了沒？”

    歐凜搖頭，“沒！”有也不能說！這岳父大人思維太跳躍了。

    “沒啊，那你們都二十多歲了，有需要了怎么辦？”

    “我?guī)退?，”歐凜淌汗，“用手?！?/br>
    單刑面露不悅。

    “大部分的時候，用嘴。”歐凜見岳父不樂意了，說點實話總可以吧，其實真的是嘴，為了自家親愛的身體健康菊花永葆青春活力，唧唧那也是不常用的。

    單涵熙已經(jīng)捂臉了，我無話可說，我是不是需要安靜的走開，讓你們進行一下男人之間的話題。

    單刑張著嘴了然的點頭。

    看似岳父大人好像滿意了，歐凜一顆心也放了下來，腦子里有點亂，好像說了不該說的？

    “知道今天網(wǎng)上什么話題最熱嗎？”

    “不知道?！彪y道是口|交？這玩意兒只能小群體私聊討論吧，再說了，光說有用嗎技巧什么的提高要跟當事人討論啊。咦，為什么涵熙臉變成熟蝦了？

    “今天簽了幾條內(nèi)褲？”

    “二十條?！睔W凜想都沒想。

    “這應該是最后的暴利了吧。”

    歐凜想了想，“其實不是吧，雖然內(nèi)褲已經(jīng)沒什么挖掘價值了，但是還有簽名cd啊?！?/br>
    “可是你今天簽了小三千張，多了就不值錢了。”

    歐凜摸著下巴，“有一張?zhí)貏e值錢?！闭f完他直愣愣的看著單涵熙，“是吧?！?/br>
    “不知道你說什么?！?/br>
    “錯！”單刑開口，言簡意賅，“是兩張?！?/br>
    “兩張？”

    “第一張和最后一張?！眴涡虇査暗谝粋€和最后一個歌迷有沒有特別的要求，比如寫上，這是no1和end?！?/br>
    “有啊?！睔W凜看著單刑，“因為比較有意義，我就按照他們說的寫了?！?/br>
    “一般的歌迷輪到自己的時候都興奮極了，這么冷靜的要求很少見吧。就像你今天在會場問的問題，題目很簡單，但是有人告訴你答案嗎？”

    歐凜搖頭。

    “為什么沒人回答呢？因為他們激動的沒時間想?！?/br>
    “所以。。?！睔W凜再次看向單涵熙，“你太牛逼了，兩張都在你那兒呢！”

    單涵熙打了個哈欠，“好困，我先上樓了，你們慢慢聊。??！”

    歐凜拉著他，“不準走?！倍及盐颐稍诠睦铮?！過分！

    單刑一伸手，“給我一張?！?/br>
    “不給!”單涵熙表示，那兩張是賺大錢用的，絕對不能給。

    “我是在幫你提升產(chǎn)品價值！”

    “不給！cd而已，再變那也是cd啊?！?/br>
    “有一張dvd，里面有一支mv?！睔W凜糾正他。

    “歐凜說的沒錯，涵熙就是投機型，賺錢投機靠的不止是運氣，也要時機，所以，善于創(chuàng)造全新的需求和有利的銷售環(huán)境，善于策劃具有正面轟動效應的公關事件，才是最穩(wěn)妥的。”

    “叔叔說的是要從投機型轉成資源整合型吧?！?/br>
    單涵熙狠狠跺了歐凜一腳，這兩個人簡直神煩！“第一張和最后一張不能給，會被人懷疑的，我拿張cd現(xiàn)在讓歐凜簽了就行，除了前后兩個，其他都沒標數(shù)字?！闭f完看看腳丫子疼也不敢揉的歐凜，你們兩個合著伙的教育我，我不能找我爸算賬，但我可以找你算賬！

    單涵熙從隨身帶的包里拿出一張新cd給他爹，單刑讓歐凜簽，歐凜木然的問，“號碼寫啥？”

    “什么最熱寫什么?！?/br>
    咬筆，這玩意兒還是要請教單涵熙，單涵熙金口一開，“我看你天天拿手機上網(wǎng)，你都在看什么？”

    “看‘如何搞定岳父大人’啊，你知道的。”我絕對不會拿手機看小電影，更不知道toshi君島優(yōu)作aydenjames水谷幸也美國甜心那都是誰??！一個都不認得！

    “寫1314！”

    “所以，數(shù)字就寫1314。然后簽上你的大名，我再簽上我的大名，表示聽過了，還不錯。你的簽名加我的簽名，涵熙，你說，這張專輯會不會比你手里的簽名內(nèi)褲值錢？”

    “必須啊。內(nèi)褲有二十條，有叔叔簽名的可只有一張！”

    單刑將光盤收好，有些得意的瞅著自己兒子，“這張我的了?！边@是對這兩個人私自撈錢的懲罰，知道這張很值錢，心癢癢的吧，活該！

    “不帶這樣的！我以為你要讓我賣出去呢！”單涵熙覺得自己老爸耍賴了。

    “有些事差不多就行了，人多嘴雜，難免都那些好事的看你們不爽。“單刑好心的提醒。

    歐凜是不太明白的，單涵熙表示也有點懷疑，“李威和王瑞我是不擔心的，好處一點不少他們，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很，互惠互利。再說，安排內(nèi)部的人混在歌迷里參加簽售，這些都是行里的潛規(guī)則了，為什么會有人報我們？對他們也沒什么好處啊?！?/br>
    “記住了，很多黑幕都不是外面的人報的，都是自己人?！?/br>
    “黑吃黑啊?！睔W凜驚呼。

    “誰黑！”

    “。。?！睔W凜閉嘴。

    “有人賺錢就會有人眼紅，有人出名就會有人嫉妒，一些人紅的，有本事是一方面，心理素質(zhì)好才是真的。小心被扒皮?！眴涡剔D臉對單涵熙說，“有些人爆料不為什么，就是不爽而已，你爽了他就不高興，所以，適可而止?！?/br>
    話題又轉了，歐凜覺得心好累，果然和老大的老大說話就是一點都不能偷懶，表示今晚不會失眠，因為今天干的都是腦力活動。

    單涵熙畢竟年輕，面對能賺的錢又來的如此容易很明顯有些收不了手，誰在錢面前自控力都是很差的，“那，我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簽名內(nèi)褲就不賣了？好可惜啊，我也是花了成本的?！本镒?，表示心里不痛快。

    “都沒工商局的找你們算你們走運了。”

    歐凜見涵熙不高興，心里自然想為他分憂什么的，這才是好男人，但是，單刑的話說的其實挺對的，世界上的瘋子太多，正常人的思維是無法跟他們接軌的，損人不利己的事他們卻樂此不疲，“叔叔，涵熙其實不都是為了自己，我也是公司的藝人，都簽約這么多年了錢也沒給公司賺，我這心里特別的過意不去，所以想好好工作，報答你們的知遇之恩，涵熙也是想添磚加瓦一下，炒作別的事太俗，就想我之前說的，這種自然發(fā)生的時間可遇而不可求的啊?！?/br>
    “你怎么就不知道扒你褲子的人不是單涵熙安排的？”

    歐凜睜大眼睛簡直要跳起來了，單涵熙表示自己真特么冤枉，“這事真沒我的份兒??！”他站起來對著單刑汪汪，“你別挑撥我和他只見的關系??！”

    “我肯定是信你的，真的。”歐凜扯著他坐在，“那叔叔說怎么辦吧，我們聽叔叔的?！?/br>
    單刑覺得自己兒子已經(jīng)完全潑出去了，這樣的事當面發(fā)生有點承受不能，但是他也不想看到某一天報紙上出現(xiàn)詆毀他們的報道，黑水一旦潑了，想擦干凈沒那么容易，至于兒子的問題，來日方長，再說，現(xiàn)在的歐凜，還不錯。

    “你的事情知道如果人家要報最先指出的是什么嗎？不是你的內(nèi)褲是不是批發(fā)市場的，也不是你有多暴力，而是，你交稅的沒？你賺這么多，交了多少所得稅？人家只有說一句話，再找一千人轉發(fā)一下，這個話題就起來了，名人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大眾都是看熱鬧的，而且特別愿意火上澆油。一旦沒爆出來，你面臨的就是巨額罰款，補交都沒人理你。你那些賺的錢可能還不夠罰款的?！?/br>
    這實在是太cao|蛋了！

    “我就按收入申報！”單涵熙說。

    “人家會懷疑你作假啊?！眴涡陶f道，“只要他們想，他們就會無止境的折騰你?！?/br>
    “那怎么辦！”單涵熙趕緊挪到他爹身邊抱著胳膊求助，“爸，我賺的也是辛苦錢，交稅沒問題，可是被人訛上我不干！”

    單刑看著懷里的單涵熙，小兒子長大了，但是，還是離不開爸爸，多好！感覺不錯??！

    “你明天在公司的網(wǎng)站把簽名cd和簽名內(nèi)褲以慈善的名義拍賣了，所得款項全部用于助學和愛心午餐，以公司名義做，并且聲明，會親力親為，不會加以第三方，還可以招募志愿者。歐凜的專輯現(xiàn)在還在賣，順帶的網(wǎng)站人一多銷量也會激增。背靠大樹好乘涼知道嗎？人家要算計你，還要看看你背后的寰宇，別再傻乎乎的自己冒尖了?！?/br>
    “還是老爸厲害?！眴魏踉趩涡棠樕嫌H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