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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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開偏著腦袋看他,心里相當不爽,連點頭回禮的步驟都自動省略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大少爺顯然有點尷尬,沖著撕皮爾伯格又是一笑:“父親大人,我來看池姑娘?!?/br> “不用你多管閑事,”撕皮爾伯格皺眉道:“池小竹是死是活,都不關(guān)你的事情,沒事做的話多去看看你三弟,別老在女人身邊打轉(zhuǎn)?!?/br> “父親大人!”大少爺?shù)穆曊{(diào)刷的就提了上來:“我可不是喜歡圍著女人轉(zhuǎn),我是真心想娶池姑娘為妻的?!?/br> 撕皮爾伯格額頭上青筋微微一跳,沉聲道:“滾出去?!?/br> 大少爺長長的吸了口氣,脖子一梗,不但不滾,反而站得更直了。 撕皮爾伯格額頭上的青筋又是一跳,就想揚起手來,可是揚了一半,卻又放了下去,看他臉上的表情,當真又是憤怒又是矛盾,過了半晌,終于狠狠的一掌拍在墻頭,怒道:“跟在我后面進去,一個字也不許多說!” 房門就在眼前,撕皮爾伯格一步闖了進去,喝道:“是不是真的醒了?” “是是是,是真的醒了,”在床榻邊圍著三四個魔族侍女,看到撕皮爾伯格過來趕緊站起行禮,讓開身形,讓撕皮爾伯格的眼神能夠直接看到床榻上已經(jīng)坐起來的池小竹。 小開輕輕的跨進門去,抬起頭來。從他這個角度,正好能夠?qū)⒄麄€床榻盡收眼底。 美人如玉,容顏如昔,只是那臉,蒼白得仿佛透明一般,一雙原本水晶般清亮的眸子,竟也蒙上了一層水霧,看起來仿佛雨后的海棠,嬌弱、憔悴。 小開的眼神跟她只一碰,就覺得一聲轟然大響,仿佛炸開了漫天煙花,這片刻之間,也不知掠過了多少回憶,翻過了多少思緒,那一字字、一句句、一眼眼、一段段,俱都嘩啦一下沖了起來,重重疊疊的占滿了小開的整個腦海。 “小開,你愛我嗎?” “我愛你,可是……” “嗯,那就行了,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是一個空間魔法師,我是會瞬間移動的哦?!?/br> “那好呀,你現(xiàn)在就移動到我身邊來吧。” “小竹、我很想你!” “那好吧,看在你這么虔誠的份上,我就滿足你的愿望咯?!?/br> “真的假的?” “笨蛋,這都猜不出來嗎,快給我開門??!” …… 一身潔白的連衣裙,像是披上了滿身的月光,安靜地、溫暖地、含著淺笑,就在小開的面前。夜風(fēng)吹過,烏黑的發(fā)絲輕柔飄揚,有幾縷拂過面頰,癢癢的、涼涼的…… …… 人生若只如初見啊…… 并不是所有的往事都可以隨風(fēng)而去,付之一笑的,至少小開覺得,他跟小竹這輩子的緣分,注定是要反反復(fù)復(fù)、來來回回,糾纏到天荒地老也要不死不休的,便如春蠶吐絲一般,便是耗盡最后一分心血,也是要將絲絲縷縷的相思傾吐干凈的。 他幾乎是沒有經(jīng)過任何思考,就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嘴巴,輕輕的叫道:“小竹……池小竹……小竹meimei……” 第一章 再見小竹(下) 全場肅靜。 撕皮爾伯格眼中露出濃重的疑惑,轉(zhuǎn)頭看向小開。 這聲音一入耳,小竹全身都顫抖起來,睜大美目不可置信的看了過來,看到了小開那張布滿刀疤的臉龐。 一縷失望從小竹的眉間一閃而過,她輕輕的笑了:“你是誰?” “他只是區(qū)區(qū)一個魔煉師,連自保的力量都沒有,”大少爺飛快的沖過來,擋在小開面前,急切道:“小竹,小竹meimei,我……我……我這么叫你可以嗎?” 小開一把推開大少爺:“滾開!是我的小竹meimei!” 大少爺眼睛都紅了:“嚴小開,你不要太過分,小竹meimei是我們伯格家的媳婦,你又跳出來干嘛?” “嚴小開”三個字一入耳,小竹身上的顫抖再也停不下來了,她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盯在小開身上,想要看看他究竟是如何喬裝打扮的,可是變形衣乃是魔界頂級魔器,這一身偽裝簡直天衣無縫,既然撕皮爾伯格都看不穿,她又哪能看出絲毫端倪? “你放屁!”小開擺出天才魔煉師的派頭,冷笑道:“老子就是愛美人不愛江山,你咬我啊?” 撕皮爾伯格本來動了疑心的,可是小開跟大少爺這一沖突,這點疑心反而瓦解了,老爺子疑心一去,忽然想起眼前這兩個忤逆的家伙正當著自己的面搶女人,簡直成何體統(tǒng),頓時怒道:“都給我住口!” 老人一發(fā)怒,年輕人立刻就安靜了。撕皮爾伯格揚手就是一巴掌,扇得大少爺半邊臉通紅,罵道:“立刻給我滾出去!” 大少爺這次不敢頂嘴了,狠狠的瞪了小開一眼,灰溜溜的跑了。 小開看到撕皮爾伯格的眼神轉(zhuǎn)過來,嚇得縮了縮脖子,往后一跳,跳到玉壺身后躲起來,笑道:“撕皮大人,君子動口不動手?!?/br> 撕皮爾伯格怒極而笑:“好,好,好,我不動手,你該看的也看完了,出去吧?!?/br> 小開點點頭,提腳就要往外走,可是忽然又轉(zhuǎn)過頭來:“撕皮大人,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br> 撕皮爾伯格道:“你說?!?/br> “嗯,說出來有點不好意思,”小開笑嘻嘻的道:“我就是想問問,這個……池小竹姑娘如此美貌,讓我十分心動,如果我也加入情場角逐,您老人家會不會打我?” 這話說出來,房間里的魔族侍女們齊刷刷的瞪大了眼睛,心中都道:“這位魔煉師大人的怪脾氣果然名不虛傳,當真是好色不要命啊?!?/br> 小開的態(tài)度倒是誠懇,他看看撕皮爾伯格沉默不語的樣子,補充道:“如果能夠得到池姑娘芳心,我愿意放棄與雨歌小姐的婚約?!?/br> 撕皮爾伯格臉都青了,如果不是需要小開幫忙,恐怕早就把小開轟殺至渣了,可是生氣歸生氣,被小開這么一鬧,他對小開的那點疑心倒是一點都沒有了,只覺得此人實在是色膽包天,桀驁不馴。 小熊貓和玉壺互相看看,都在心里嘀咕:“開哥這戲倒是演得好,不知道池姑娘會不會生他的氣?!?/br> 可是他們抬頭看去,池小竹眼神清亮,微微含笑,溫柔的注視著小開,卻哪里有絲毫生氣的模樣? “他做的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無論他笑也好,哭也罷,裝惡人也好,裝好人也罷,總之,他心里是有我的,我心里也是有他的,那便足夠了?!毙≈裥Φ糜质切老?,又是憂傷,那眼淚就一顆顆落了下來:“我上次醒來時還在蜀山,這次卻已經(jīng)不知到了什么地方,這段日子一直是他照顧我,保護我,他為了救我,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吃了多少苦,即便讓我醒過來一次,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磨難,這樣的情意,除了他,世間還有誰能做得到呢?” 撕皮爾伯格用盡最大的忍耐力克制住情緒,沉聲道:“別胡鬧了,出去吧,嚴大師,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我伯格家族的私事了。” 小開戀戀不舍的看看小竹,點頭道:“那我出去了?!?/br> 可是雨歌小姐的聲音卻在門外響起:“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竟然讓我?guī)讉€哥哥鬧成這樣,現(xiàn)在居然連我的未婚夫都不想要我了!” 小開奇道:“咦,你沒見過我的小竹meimei嗎?” 他扮演的本就是一個輕佻好色的人,所以這“小竹meimei”四個字說起來真是比吃飯喝水還容易,竟也沒人懷疑他跟小竹是舊識,雨歌小姐腳步輕盈的走進門來,帶著三分嫉妒道:“當然沒見過,我哪有興趣摻和哥哥們的破事。” 這話說完,她就看見了池小竹,然后,她就愣住了。 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正落在小竹的臉上,看起來清清冷冷,竟然如同月光照射似的,讓人情不自禁會聯(lián)想到恬淡、靜雅等等一切可以形容,卻又無法用言語描述的美好畫面。 雨歌小姐并不是沒見過小竹,可是她見到的只是昏迷的小竹,容貌也只算秀美,體態(tài)也無非輕盈,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可是此刻雙目睜開,那眼神中的盈盈秋水,柔柔情意,那股難以形容的書卷氣息和恬淡風(fēng)度,竟然如同畫龍點睛一樣,讓原本整個毫無生趣的房間里,憑添了某種柔美的意境。 這,才是真正的女人吶! 難怪大哥和三哥為她爭得不可開交,這種恬靜秀美的女孩兒,縱然是雨歌小姐一向自負絕色無雙,此時此刻卻也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面自己要比這女孩兒遜色良多。 雨歌小姐在**,嚴大師卻不能冷場了,他笑嘻嘻的湊到雨歌小姐面前,那張丑臉都快貼到人家的粉臉上去了,打趣道:“娘子,莫非你也看上我家小竹meimei了?” 雨歌嚇了一跳,噔噔噔連退三步,怒道:“父親要你出去沒聽見嗎?” 小開哈哈大笑,轉(zhuǎn)頭大聲道:“小竹meimei,你等著,遲早有一天我會娶你為妻,帶你離開伯格家族的,你可千萬不要趕著做了伯格家族的媳婦??!” 話說完,他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小竹目中閃過恍然之色,微微點頭,心道:“你放心,雖然我還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說的話,我自然做得到?!?/br> 撕皮爾伯格一直目送小開走遠了,這才轉(zhuǎn)過頭來,和顏悅色的道:“池姑娘,你昏迷很久了,是我想辦法讓你醒過來的,現(xiàn)在,我們來談?wù)劇?/br> 小開大笑著走出去,遠遠的走出上百米遠,就倏的收住了笑容,長長的嘆了口氣,用力捶了捶腦袋。 雨歌小姐遠遠的墜在后面,把這一聲長嘆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動了疑心:“這個討厭的家伙不是一向隨性而為的嗎,怎么看起來有點傷感的樣子,難道是我看錯了?” 她揉揉眼睛,再仔細看看:“沒錯呀,這家伙看起來是挺滄桑的,腳步都拖不動了?!?/br> 雨歌小姐若有所思的想了半天,這才慢慢走了。 撕皮爾伯格劃給小開等人居住的是一個單獨的院落,眾人走在路上俱都小心翼翼,等到進了院子,小開反身關(guān)上院門,對小熊貓微微點了點頭。 小熊貓全身滴溜溜直轉(zhuǎn),十根手指對著四面八方一陣亂點,口中一連聲的“破破破”喊了出來,院落中很多角落偏僻之處都傳來“噼啪噼啪”的爆炸聲,足足炸了有數(shù)百聲,小熊貓才放下手來,笑道:“開哥,這里果然有好多陣法,不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破掉了?!?/br> 伯格家族某房間內(nèi),雨歌小姐恨恨的一跺腳,罵道:“該死的嚴小開,竟然把院子里的機關(guān)全部拆掉了,不知道想在里面做些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她從椅子上一躍而起:“不行,這個嚴小開古里古怪的,怎么看都不正常,我得弄清楚他究竟有什么秘密!” 次日一大早,小開房間的門就被敲得震天響,他睡眼惺忪的爬起來去開門,門才剛剛打開,外面就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震得小開耳朵都要麻了,然后便是一個清脆的聲音怒道:“流氓!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第二章 爭風(fēng)吃醋(上) 小開嚇了一跳,頓時清醒過來,抬頭一看,雨歌小姐正滿臉緋紅的站在面前,那翦水雙眸惡狠狠的瞪著他,卻又忍不住往下瞟一瞟,然后觸電般的彈開。 小開低頭一看,頓時嘿嘿直笑。 他睡覺向來只穿一條褲衩,此刻正是一覺睡醒,神完氣足,又受到無雙無對兩個丫頭的某些引誘,下面某個地方正高高的挺起來,把褲衩頂?shù)酶吒叩?,這一幕落到雨歌小姐眼里,難怪她要罵人了。 可是嚴大師號稱色膽包天,自然不會害羞了,反而一挺腰,更往前湊了幾分,笑嘻嘻的道:“娘子,為夫的身材如何?” “丑八怪,誰是你娘子了?”雨歌小姐更是羞怒:“你昨天不是說要放棄婚約的嗎,今天怎么又亂叫起來了?” “非也非也,”小開搖頭晃腦的道:“所謂千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那池小竹姑娘固然傾國傾城,可是爭奪她的人也太多了,倒是雨歌小姐如此天香國色,又與我有婚姻之約,我怎么可能放過呢?” 他嘿嘿一笑,看著雨歌小姐越來越憤怒的臉龐,補充道:“如果能夠兼收并蓄,自然最好不過了,一龍戲雙鳳的游戲我挺喜歡的?!?/br> 雨歌小姐牙關(guān)格格直響,愣了半晌才道:“父親要我來叫你的,跟我一起去看看我三哥。”“哦,那是我舅兄啊,”小開立刻眉開眼笑:“親家嘛,沒話說,我們走吧?!?/br> 雨歌小姐強迫自己把拳頭松開,咬牙道:“你總得把衣服穿上吧?” 小開退進房去,忽又轉(zhuǎn)過頭來:“娘子,進來坐坐,等我收拾好了再走?!?/br> 雨歌小姐呸了一口:“我才不進去呢,我在外面等你?!?/br> 整個魔界屬于地廣人稀的格局,所以相應(yīng)的領(lǐng)地和建筑都格外寬闊,小開跟著雨歌小姐在空中飛了足有五分鐘才到達目的地,撕皮爾伯格遠遠的負手站在那里,看到兩人過來,只微微點了下頭:“跟我來吧?!?/br> 這是一個仿佛宮殿一般的所在,里里外外到處都是站崗放哨的人,魔界很難看見的高等魔族在這里比比皆是,顯然都是在守護這座宮殿,小開一路上偷偷用無字天書隨便查了幾個人的情況,忍不住暗暗心驚,原來這些人居然都是伯格家族最核心的高手,由此亦可見撕皮爾伯格對自己這個三兒子確實是相當看重了,三少爺現(xiàn)在功力盡失,所以撕皮爾伯格不惜派出族內(nèi)的精銳對他進行全天候的保護,防止他出現(xiàn)任何意外。 越過了至少十道關(guān)卡,撕皮爾伯格一把推開走廊盡頭的那扇門,回頭道:“到了,進來吧?!?/br> 小開一步跨到雨歌小姐前面,搶先擠進門去,往前一看,房間正中央擺著一張床,那床上躺著的,果然就是自己當日所見的三少爺。 此刻的三少爺顯得相當憔悴,兩只眼睛暗淡無光,一臉的蠟黃,小開看得心頭大爽,忍不住笑道:“三少爺,你好,認識我嗎?” 變形衣的功效何等神妙,三少爺哪里想得到眼前便是把自己害成這樣的仇人,他雙眼掠過一抹疑惑,盯著小開看了半晌,微微搖了搖頭,卻不說話。 撕皮爾伯格沉聲道:“我家老三自從中了封魔口訣,已經(jīng)無法說話了?!?/br> 雨歌小姐顯然跟三少爺關(guān)系極好,已經(jīng)一言不發(fā)的走過去坐到了床邊,伸手攙起了三少爺,用手指輕輕給他梳理著發(fā)絲,柔聲道:“三哥,我已經(jīng)去惡魔城將魔界最好的魔煉師請回來了,有他幫忙,父親一定可以解除你的封魔口訣的?!?/br> 撕皮爾伯格又道:“老三跟小女是一母所生,所以兩人關(guān)系最好?!?/br> 小開點點頭,擺出一副疑惑的模樣道:“封魔口訣我倒是聽說過,三少爺不能說話,莫非他一身功夫都在這張嘴巴上?” 撕皮爾伯格長長的嘆了口氣,苦笑道:“不瞞大師,我伯格家族的封印之術(shù)分為兩種,一種為‘閉口訣’,一種為‘開口訣’,閉口訣誰都能練,而開口訣卻必須有極高的天賦才能修習(xí),老夫共有三子一女,尤其老三天賦最高,所以三百年前,老夫已經(jīng)把族內(nèi)最高深的開口訣傳授給他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