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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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yōu)槭裁匆槲??”天王還沒想明白這個問題,就覺得耳朵邊忽然被人吹了一陣風(fēng),一個聲音笑嘻嘻的道:“還打不打?” “?。 碧焱跎窠?jīng)質(zhì)的大叫一聲,瘋狂的揮舞起自己的手臂來,他的天王裂碑手只差一層就到頂級了,一旦施展出來,確實威力無比,就聽到大廳中風(fēng)聲呼呼,轟隆之聲響徹天地,地面上大理石的地板被一塊一塊震得飛了起來。 他對著空氣練了足有十分鐘的天王裂碑手,越練越是心驚膽寒,只覺得小開的身影無處不在,隨時隨地都可以感受到小開在脖子邊吹氣,有時候還說幾句話,可是無論他怎么努力,怎么捕捉,卻始終撈不到小開的一片衣角。這短短的十分鐘,對他而言卻仿佛過了千百年,心里的驚駭越來越是強烈,幾乎已經(jīng)達(dá)到無法克制的地步。 在旁人的眼里,小開從來沒有消失過,他就像一片葉子一樣,永遠(yuǎn)粘在天王的背上,無論天王轉(zhuǎn)得多快,跳得多猛,他都保持著跟天王完全同等的距離,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他的身體就像是絲毫沒有重量的影子,飄飄蕩蕩的在天王背后晃蕩,這樣的身法,無論算道術(shù)還是算妖法,都已經(jīng)到達(dá)駭人聽聞的地步了。 天王大吼一聲,終于停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也不管會不會被反擊了,一**癱軟在椅子上。 剛坐下去,就覺得脖子上一涼,已經(jīng)又被吹了一口氣,他無比恐懼的大叫一聲,刷的蹦了起來,慘叫道:“我認(rèn)輸了!” 大廳里忽然就安靜下來了,三只狐貍,若干老虎的眼神齊刷刷的看了過來,狐貍們的眼睛里滿是不可置信的驚喜,老虎們的眼睛里卻充滿了無力感。 天王又喘了幾口氣,這才環(huán)視著周圍的手下,啞聲道:“沒錯,我認(rèn)輸了?!?/br> 到這時候,小開才慢條斯理的從天王背后轉(zhuǎn)了出來,點點頭道:“那好,我們現(xiàn)在談?wù)??!?/br> “好,談?wù)?。”天王狠狠的點頭,一雙眼睛用力盯著小開,眼里忽然閃過一道精光。 小開正要繼續(xù)說話,忽然覺得身上一緊,仿佛被什么東西捆住了一樣,他試著掙了掙,一股大力反彈回來,頓時全身一陣劇痛。 “哈哈哈哈!”天王大笑起來,惡狠狠的道:“你不是很能跑嗎?現(xiàn)在看你還怎么跑!” 小開不但沒有露出沮喪之色,反而微笑起來:“天王,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說完這句話,就做了一個讓所有大大小小的老虎們都徹底石化的動作。 他消失了。 這大廳里十分明亮,老虎的眼神也十分銳利,天王更是擅長通過探測對方元氣來察覺對方位置的高手,可是小開就是當(dāng)著這么多妖怪的面,就這么憑空消失了,不但沒有了呼吸,而且連心跳和元氣反應(yīng)都徹底消失! 按照修真界和妖魔界共同的經(jīng)驗,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出現(xiàn)的情景! “你……你到哪去了?”天王的聲音顫抖起來。 “呵呵,我不就在你面前嗎?”小開輕笑起來,聲音正從天王面前傳來:“你不妨攻擊一下試試看?!?/br> 天王長長的吸了口氣,看著面前一米開外的地方,雖然有無數(shù)個應(yīng)該出手的理由,卻偏偏手腳僵硬,竟然完全不敢伸出手去。 他本來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狠角色,可是他剛剛才被小開戲弄得肝膽俱寒,現(xiàn)在又看到這樣匪夷所思的情景,頓時就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一路升了上來,直接沖到了腦門,他無數(shù)的勇氣和熱血都被這一股涼氣澆得干干凈凈,腿一軟,當(dāng)場又癱了下去,慘然道:“罷了,罷了,我真的認(rèn)輸了?!?/br> 小開的聲音忽的威嚴(yán)起來:“那還不把我放開!” 天王再沒有絲毫違抗,手指動了動,那道無形的束縛就解除了。 束縛一解除,小開就現(xiàn)出了身形,果然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連手腳都還保持著被束縛時的樣子,可是這時候的天王卻再也不敢動一絲一毫的歪腦筋了。 他并不知道,剛才小開的緊張絕對在他之上。 小開一被束縛住,立刻就知道大事不妙,還好他急中生智,立刻用言語震懾住了天王,然后第一時間使用了隱身符咒,而他體內(nèi)本就是沒有絲毫元氣的,所以無論天王怎么感應(yīng),都感應(yīng)不到他的存在。 事實上,小開的心早提到了嗓子眼,手里也早捏住了符咒,只要天王稍微露出攻擊的跡象,他就要動鎮(zhèn)元天符了。 曉月和小欣一左一右沖了上來,緊緊抓住了小開的兩只胳膊,聲音中的驚喜再也掩藏不?。骸爸魅?,您太厲害了!” 小開笑得輕飄飄的,看在眾人眼里,忍不住想到:“以此人實力之雄厚,或許根本就沒把這點成績放在眼里吧。”他們可不知道,小開其實是剛剛平息了緊張的心情,這時候覺得情緒上有些虛脫而已。 天王頹然道:“門主有什么吩咐,盡管說出來吧?!?/br> 小開點點頭:“那好,”他轉(zhuǎn)頭對胡**道:“你來說吧?!?/br> 胡**的話說得很客氣,畢竟對于狐族來說,天王還是太強大了:“天王,我們狐族弱小,并不敢有過多的奢望,此次前來也是實在逼不得已,只希望天王能念在同為妖族的份上,將寒玉床送給我們,使我狐族一脈可以延續(xù)下去,大恩大德,我狐族永志不忘?!?/br> “寒玉床?”天王苦笑起來:“哪有什么寒玉床,早在幾天前就毀掉了?!?/br> 胡**的臉有些白,道:“可是五天前的黃昏時分?” 天王點點頭,眼神也有些迷惘:“那天的事情,確實是我平生所僅見?!?/br> 胡**怔怔半晌,一張風(fēng)韻猶存的臉卻又白了幾分,幾乎已經(jīng)沒有血色,喃喃自語道:“完了……完了……難道當(dāng)真是天亡狐族么?” 天王的臉色卻也有些白,低聲道:“你只知道是天亡狐族,卻不知道我虎族的日子也不好過,如果再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我虎族也要滅了?!?/br> 胡**雖然情緒低落,卻仍詫異道:“虎族不是十八洞最強大的一族嗎?” 天王呵呵笑了起來,那聲音卻分明是自嘲,道:“強大?強大有什么用?這個世界的靈氣越來越少,適合妖怪修煉的地方也越來越少,你們狐族體質(zhì)陰柔,可以通過寒玉床吸取靈氣,我虎族卻天性燥熱,雖然有一張寒玉床,卻根本無法使用,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到處搜集對我們有用的寶貝,尋找適合我們修煉的寶地,而大部分的寶貝和寶地都是有主的,于是我們只有不斷的搶劫,不斷的侵占,因為不這樣,我們根本就繁衍不下去?!?/br> 這個三米高的漢子,居然笑得有些凄涼:“你以為我們天生就喜歡欺負(fù)弱小嗎?我們也只是為了生存?!?/br> 胡**愣了半天,終于也忍不住幽幽的嘆了口氣,忽然覺得眼前的天王也不那么可怕了。 “可是我也知道,我們不能再這么下去了,”天王的神情又堅毅起來:“天下間有數(shù)的靈脈和寶地都已經(jīng)被修真門派瓜分得干干凈凈,我們妖怪想要生存,就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去侵占他們的土地,搶劫他們的寶貝,所以,我早就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把天王開碑手的最后一層練過去,只有這樣,我才有機會與那些自命不凡的正道人物一戰(zhàn)!” 他說完這番話,忽然想起今天舉手投足之間就輕松擊敗自己的,正是一個被譽為古往今來第一垃圾門派的正道修真,忍不住側(cè)目看了看小開,神情又開始蕭索起來。 小開深深的吸了口氣,心里也有幾分凄涼,他本是抱著懲強除惡的心態(tài)過來的,他萬萬想不到這個兇神惡煞的虎族族長,居然也有無奈的一面。 這么一想,似乎他欺負(fù)弱小、騙取造化丹也情有可原了——畢竟,誰都有生存的權(quán)力。 “我們先回去吧,”小開對胡**道:“既然寒玉床已經(jīng)毀了,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義了?!?/br> 胡**點點頭,忽又嘆了口氣:“回不回去,也沒有多大意義了?!?/br> 狐貍窩已經(jīng)徹底被雪風(fēng)毀掉了,這幾天來,他們都居住在地下的臨時居所里,而從今以后,寒玉床已經(jīng)沒有了,狐族的繁衍之路已經(jīng)斷絕,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剩下來的有限壽元了。妖怪的壽命并不是無限的,如果不能在修為上不斷突破,他們也是會死的。 天王忽然開口道:“如果……不嫌棄的話,你們就住在我這里吧?!彼纯匆荒樤尞惖暮?*,忽又笑了一笑:“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們做什么的?!?/br> 胡**看著他有些兇惡的虎頭,看了半天,忽然嫣然一笑:“也好,那就打擾了?!?/br> 這兩妖本來芥蒂橫生,可是這一下把話說開了,想起同樣黯淡的命運,頓時有了些同病相憐的感覺,心理上的距離頓時就近了。 事情到這里就算告一段落了,雖然妖怪的繁衍問題還沒解決,不過小開畢竟不是解決人民吃飯問題的國家領(lǐng)導(dǎo),所以他要告辭了,胡**帶著全族的老少美女們千恩萬謝的一路把他送到路邊,才一步三回頭的依依惜別。 “曉月,小欣,以后要好好照顧門主,早上起來要記得……晚上睡覺前要記得……平時外出的時候也要記得……”胡**對著兩個小丫頭絮絮叨叨吩咐了足有半個多小時,小開站在幾米開外的地方一臉苦笑。他也算是二十一世紀(jì)的新好青年,也明白現(xiàn)在既不是奴隸社會也不是封建社會,這兩個丫頭他是壓根就不想要的,不過有時候確實形勢逼人,整個狐族整整三天三夜的疲勞轟炸最終還是讓他淪陷了,他死活想不通為什么這年頭還有人尋死覓活的想做別人的奴仆,而且被接受之后還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難道就因為自己用造化丹換回了胡曉月一命? “唉,大概妖怪的思維方式跟人類有些不一樣吧。”小開偷偷瞄了瞄俏生生站在不遠(yuǎn)處的胡曉月和胡小欣,忍不住又犯難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的,以后可怎么安排呢,萬一讓小竹看到……” “主人,我們走吧?!笨吹胶?*走了,小欣立刻歡天喜地的撲過來,緊緊抱住了小開的胳膊,胸口那兩個軟軟的半圓就毫無顧忌的頂在小開的胳膊上了。 “對,好想跟主人到人類世界去看看哦。”曉月也興沖沖的抱住了小開的另一只胳膊,她的胸部好像比小欣小一點點,但是觸感卻同樣良好。胡曉月其實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貍,算起來也是”老狐貍”了,不過她一直都在狐貍窩里潛心修煉,從來沒有出去看過花花世界,甚至都沒怎么看到過男人,所以無論是心性還是習(xí)慣都還和十多歲的花季少女一樣天真無邪。小丫頭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會對這個血氣方剛的主人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三個人回去,好像有點問題呀,”小開愁眉苦臉的從褲兜里掏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來:“我的錢不夠?!?/br> “切,要那東西干啥?!眱蓚€丫頭相視一笑,兩邊夾著小開,剎那間拔地而起,已經(jīng)沖上了云霄,頓時,小開的驚呼亂叫聲,少女的咯咯嬌笑聲,混合著呼呼的風(fēng)聲響成一片,三道緊貼在一起的身影迅遠(yuǎn)去。 s市,張楊路八號。 小開”喀嚓”一聲打開門,回頭招呼道:“進(jìn)來吧,到家了。” “是,主人。”兩個小狐貍蹦蹦跳跳的走進(jìn)來,忽然一起叫道:“哇,你是誰?” “我還沒問你們是誰呢!”一個女孩子撅著嘴巴從客廳的沙里刷的站起來,惡狠狠的道:“跟小開哥哥是什么關(guān)系?” 從門口看過去,女孩白衣白裙,全身洋溢著濃厚的青春氣息,整個兒清純得要命,這會應(yīng)該是剛醒來的緣故吧,兩眼還有些朦朦朧朧,正用手擦了擦眼角,張開小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小開的嘴巴都合不攏了,吃吃的道:“寧……寧晴?” “哼,我都等你一個星期了!”寧晴道:“你跑哪去了,這么長時間都不回來。”小丫頭看來確實等郁悶了,說話的語氣很有些委屈:“人家這幾天都急死了,問蕭韻jiejie,她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了?!?/br> 小開愣了半天,終于反應(yīng)過來,立即反客為主:“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寧晴撇了撇嘴,幾步走到門外去,然后轉(zhuǎn)身拉住門把手,”砰”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了。 “她……她生氣了?”小開莫名其妙的看看后面更加莫名其妙的兩只小狐貍。 “好像……可能吧,”小欣怯生生的道:“主人,我們是不是做錯事了?” 話說到這里就停住了,因為三人都聽到門上傳來奇怪的悉索聲,然后一張薄薄的電話卡從門縫里試探著伸了進(jìn)來,上上下下移動了幾下,終于碰到了門鎖,用力往上一撩,”喀嚓”,門就開了。 寧晴手里拿著那張卡,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口,很無辜的一攤手,那意思很明顯:“喏,就是這么開的?!?/br> 小開翻了翻眼皮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寧晴大大方方的走進(jìn)來,拉住小開的胳膊,在他的胳膊上嗅一嗅,又在他衣領(lǐng)上嗅一嗅,然后拉住衣角嗅一嗅,再把小開轉(zhuǎn)過去一百八十度,仔細(xì)看了看他的脖子后面,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嗯,還行,沒有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彼曇趄嚨囊桓?,手往兩個小狐貍一指,滿是醋味的道:“不過你還是要解釋一下,她們是誰?” 小開都被她弄迷糊了,反問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哼哼,你當(dāng)然要告訴我了,”寧晴理所當(dāng)然的抬高了頭,露出天鵝一般修長雪白的頸子:“因為人家是你的女朋友嘛。” 小開立刻石化。 胡曉月和胡小欣倒是反應(yīng)迅,立刻跑過來鞠了個躬,齊聲道:“見過主母!” 這一下,寧晴也呆住了。 “你什么時候是我女朋友了?”小開搖了搖腦袋,竭力整理思路:“我們……好像沒有生過什么吧?” “當(dāng)然生了呀,”寧晴的臉忽然就紅了,聲音也低了下去:“那天,如果不是你救我,我就……我就……” 小開拍了拍額頭:“可是那也不代表你要做我女朋友吧?” “可是你都把我看光了呀,”寧晴理直氣壯的道:“我除了嫁給你,已經(jīng)沒有別的選擇了?!?/br> 小開反倒笑了:“拜托,寧小姐,別跟我開玩笑了,這都什么時代了,你以為還是封建社會啊。” “我不管,”寧晴氣鼓鼓的一**坐到沙上:“反正我都被你看光了,你要對我負(fù)責(zé)?!彼壑樽愚D(zhuǎn)了幾轉(zhuǎn),忽然就掉下兩顆眼淚來:“我就知道,你一點都不喜歡我,你就喜歡她們這樣的?!彼滩蛔∮智那娜ゴ蛄空ЧЬ淳凑驹谒媲暗膬芍恍『?。 大概是因為狐族基因的緣故,兩只小狐貍毫無疑問都是真正的尤物,兩人都穿著只到膝蓋的短裙,露出四條雪白雪白的小腿,身材更是該凸的凸該凹的凹,眼睛都是秋波流轉(zhuǎn),春水粼粼,唇似櫻桃,齒如編貝,那種顧盼之間的風(fēng)情,確實跟寧晴的清純姿態(tài)有相當(dāng)大的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