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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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代背景(旁白): 大明王朝正德十六年(公元1521年),明武宗朱厚照于而立之年駕崩,因朱厚照無子嗣,內(nèi)閣首輔楊廷和根據(jù)“皇明祖訓(xùn)”尋找皇位繼承人,朱厚照唯一的親弟弟朱厚煒幼年夭折,于是上推至朱厚照的父皇明孝宗朱祐樘一輩,朱祐樘的兩名兄長皆早逝且無子嗣,朱祐樘的四弟興王朱祐杬雖已死,但有二子尚存,朱祐杬的長子朱厚熙英年早逝,遂以“兄終弟及”的原則立朱祐杬的次子朱厚熜為嗣,即嘉靖皇帝——明世宗朱厚熜。 朱厚熜即位之初,革除先朝蠹政,朝政為之一新。他打擊冗舊朝臣和皇族、勛戚勢力,總攬內(nèi)外大政,皇權(quán)高度集中,顯得英明神武。他還重視內(nèi)閣作用,注意裁抑宦官權(quán)力,尤為果斷賢明。 然而,神智精絕、雄韜偉略的曠世明主朱厚熜,用人卻“忽智忽愚”、“忽功忽罪”,功臣、直臣多遭殺害、貶黜,時日長久以后,滿朝文武再無忠良。由此一來,他久久未能實現(xiàn)心中所企盼的那般“帝國中興”盛世局面。 故事本質(zhì)(文起): 時至盛夏,在一處接天蓮葉無窮碧的池塘邊,零星的幾幢農(nóng)莊村舍依山傍水,平鋪相立。村舍附近,田埂阡陌縱橫交織,不遠(yuǎn)處,散養(yǎng)的雞犬田間相聞,鴨鵝浮游于池塘之濱,撲翅上岸。整個景致,一派清新原野的田園風(fēng)光,宛如一幅綠意盎然的人間天堂畫卷,寧靜而祥和,美輪且美奐。 然則,如此清新脫俗、遠(yuǎn)離喧囂的鄉(xiāng)野村落,真的就是如夢如幻的世外桃源嗎?只怕,事實并非如此。 一名穿著朝廷文臣官服的“山羊胡”官吏,頭戴七品烏紗,后腦勺帽翅振顫,身后帶著十余名侍從、衙役、捕快。 僅一眨眼的工夫,眾人疾速奔跑,一晃而過,官服的袍裙在逆風(fēng)中狂野飄逸。不一會兒,眾人分立村舍兩側(cè),正虎視眈眈地把守著村落東西兩端的進(jìn)出口,除了文官本人(自己)以外,其他隨從皆拔刀霍霍,橫舉于平肩高度,以威懾村莊里的人群。 “遵東廠廠公陳督主號令,碧蓮村現(xiàn)存所有待字閨中的女眷、少女、村姑,包括黃毛丫頭在內(nèi),只要是未出嫁的女子,不論年齡長幼,必須悉數(shù)跟隨我去往縣衙參加甄選,被選中的女子將封為秀女,將直接被送往京城的皇宮服侍皇親國戚,從此秀女的全家便可吃住無憂、食俸終老。本官手里已有碧蓮村戶籍名冊,如若有誰敢私藏適齡未嫁女子拒不交出,直接以‘忤逆’之罪論處?!蹦敲吧窖蚝蔽墓俟室馓Ц呱らT,左顧右盼地叫喊道。 “大人……大人,啟稟大人,咳咳,請容我向您訴說。我一個七旬老漢,早年,我的兩個兒子都參軍(服兵役)戰(zhàn)死在了瓦剌漠北草原,家里現(xiàn)在只有我的孫女兒陪伴著我,她才只有十歲呀!她這么小,是否可以……”正在這時,一名步履蹣跚的白須農(nóng)夫從最近的屋子里走出,詮釋道。不料,話還沒徹底說完,就被文官強(qiáng)行打斷。 “少啰嗦!本官先前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只要是女子,就交過來,沒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借口(理由)。假如沒選中,自然會把她送回來的?!蔽墓僖痪湓捊鉀Q問題,不給七旬老漢半點繼續(xù)辯駁、哀求的機(jī)會。 七旬老漢長吁短嘆,搖擺著沮喪的頭,極不情愿、很不舍得的從屋里將十歲的孫女(孩童小女娃娃)牽了出來。如若抵抗,后果會怎樣,七旬老漢很清楚。 隨著時間的流逝,四面八方的其它房舍中,也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人走了出來,打量、琢磨著守在外面的官府這群人的陣勢。若是同一家人,就互相竊竊私語的商議著對策(辦法);若是鄰里之間,則擠眉弄眼、苦臉相望,憑借默契的眼神交流著各自心中無可奈何的痛楚與波瀾。 一會兒之后,住在村落兩頭的其他居民,各自屋內(nèi)一番激烈的爭執(zhí)或吵鬧過后,大多數(shù)都不敢違抗朝廷(官府)的命令,只要家里有符合要求(規(guī)定)的女子存在,就主動交出。一個個年齡或大或小、身形或肥或瘦的村姑民女被推慫而出。在那群女子當(dāng)中,有的伴隨著哀怨,有的伴隨著啼哭,也有的伴隨著憤怒,還有的伴隨著別離的傷感情愁。 文官的眾多手下便按照章程,進(jìn)行著頗為粗魯、野蠻的接收程序。 沒過多久,又有另一名頭戴草帽、手拄拐杖的老朽走近文官,恭敬地征詢道:“大人,老朽我無能,此生未得男丁,我家本有三個女兒,尚有兩女未嫁,可惜那兩個都不在家,一個走親戚去了,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由于老朽我身有殘疾,另一個替我興修土木(服徭役)去了,已被其他的差官帶走數(shù)月?!?/br> 文官賊眉鼠眼地瞟了瞟缺胳膊少腿的草帽老朽,問道:“你老來無子,這么說,你們家唯一的男丁就是你自己咯?你是個殘廢,所以你其中一個女兒頂替你被征召了?你剛才說的,是這么回事嗎?” “大人明鑒,正是如此?!崩闲嗤嘎冻龈屑さ纳裆?,連忙應(yīng)答道。 “你那個走親戚的女兒姓甚名誰,如今身在何處?老實交代,我們官府會有安排?!蔽墓侔谅卣f道,同時,并翻閱著手中的戶籍名冊。只要是大明的合法公民,戶籍名冊中必有案底名錄。 “這……這這……”草帽老漢的臉憋得通紅,楞了許久,竟無話可說。 沒等草帽老朽下一次發(fā)言,才彈指一揮間的工夫,兩名捕快就沖進(jìn)了草帽老朽的家中,很快,便從他屋內(nèi)的水缸中抓出來一個年輕的少女。 “哼哼,老頭兒!這又是誰呀?嗯?”文官提手,寬大的衣袖一揮,數(shù)名捕快便亂刀將草帽老朽當(dāng)場砍死。 “爹——!”伴隨著不遠(yuǎn)處其閨女的一聲慘叫,整個村落,瞬間被血腥與殘忍所掩蓋。 “你叫李玉鳳吧?呵呵,你爹不是說你走親戚去了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文官皮笑rou不笑地用詼諧幽默的風(fēng)格(態(tài)度)低聲調(diào)侃道。 “你們這群畜生!簡直就是禽獸不如!全無人性!”滿臉已被淚珠浸透的李玉鳳側(cè)過臉去斜視一瞥,瞪大了雙眼怒盯文官,唾罵道。 此刻,隔著兩三戶人家的另一家農(nóng)戶的家門口,一名頭發(fā)半白的老農(nóng)夫及其女兒看到了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 老農(nóng)夫望著其女兒急切地說:“水兒,你快去上前搭話,不然鳳兒就沒命了,你李伯伯已死,我們必須保護(hù)鳳兒的安全,快去救她!” “爹,那今后……您,就要自己多保重身體了,女兒不能再在您跟前孝敬您老人家了。嗚嗚嗚嗚嗚……”其女兒名叫張黛水,依依不舍地哭訴道。 “哎呀,來不及啦!都這時候了你還婆婆mama干嘛?你趕緊去救鳳兒??!人命關(guān)天吶!京城里有你哥哥做朝廷的臥底(內(nèi)應(yīng)),你爹我的智商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用叮囑那么多??禳c快點……快點?。 崩限r(nóng)夫快語速地嘟噥道,生怕鄰家的李玉鳳再遭毒手(不測)。 張黛水迅速一陣狂奔,同時,強(qiáng)顏歡笑著張嘴尖叫道:“大人,大人,我也是未嫁出去的閨女,我愿意去參加選秀。”其嬌小柔弱的身體,跑動起來后傾斜度很高,東倒西歪的,看起來仿佛一陣風(fēng)都能吹跑似的。 原本聽到李玉鳳辱罵自己的文官,正準(zhǔn)備走近李玉鳳對她施以顏色,此番忽聞身后傳來的優(yōu)美動聽、清脆悅耳的溫婉女聲,不自覺的轉(zhuǎn)身看去。哇,當(dāng)他看到如此曼妙的身姿。靈秀的臉龐,整個人都跟觸了電一般,頓時渾身一個抽搐,把之前被罵的事全忘(自動拋開)。 “喲!沒想到小小的碧蓮村還有如此模樣的小家碧玉吶!哆哆哆,要不是朝廷有命在先,如此天姿國色的小美人兒,豈能允許她落入他人懷抱呀!”文官不禁自言自語地感嘆道。 “大人,村子里待嫁的女子不多,小女子都認(rèn)識,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齊了,咱們可以上路了嗎?大人如若不信,可讓諸位官差大哥挨家挨戶的再仔細(xì)搜查一番?!睆堶焖K于跑到了文官身前七尺的位置,落落大方地說。 “嘿嘿嘿嘿,這位姑娘倒是識趣。放心吧,不用再搜了,本官手里的戶籍名冊上寫得可清楚了,啥情況都有記載,不會有一個漏網(wǎng)的。嗯,好!既然人已經(jīng)齊了,那就即刻啟程吧!”文官jian笑著說。 隨著文官的一聲令下,部分衙役架住情緒激動的李玉鳳,帶上了停在不遠(yuǎn)處官道上的馬車,剩下的衙役則是相對比較柔和的目送著其余幾名女子自行邁向馬車。此時,眾衙役們各自的佩刀已然回歸了刀鞘之中。 借著青天白日、碧朗晴空的光暈,多輛馬車在艷陽高照之下,逐漸加速,向著縣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