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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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對視一眼,分開三路攔住那靈獸的去路。蜃鹿十分難得,比麋鹿更加稀少,在神武殿的懸賞金額也是大大的,沒道理路過寶山卻空手而回。雖然說是筑基期的修為,但他們有明燦在,而且還是三個人,有了準備一定能將那蜃鹿拿下。 明燦手腳飛快的將陣圖一點點埋下,將那蜃鹿的退路封死,正欲動手,卻聽見一聲嬌喝,幾人踏著飛劍而來:“師兄快看,那是蜃鹿,這次我們可要賺到了?!?/br> 那蜃鹿受驚之下,頓時朝著相反的方向沖過去,明燦心中暗恨,伸手便驅(qū)動了陣圖,他可不管那幾人好死不死的也踩在了陣圖里頭。 陣圖光芒四起,直接將里面的蜃鹿包括那幾人都鎖在了里頭,也幸虧如此,否則以那蜃鹿的速度,如今早就不見了蹤影。一直潛伏在蜃鹿周圍的陳凡暴起,一劍朝著蜃鹿砍去,蜃鹿速度極快,居然讓陳凡一下落空。被徹底激怒的蜃鹿發(fā)出一聲尖鳴,低頭拱角朝著陳凡追去。 陳凡也不是好惹的,他速度雖然沒有那靈獸快,但勝在靈巧,居然一下子翻身到了那靈獸之上,蜃鹿咆哮一聲,想要將身上的爬蟲甩下去,但陳凡哪會那么容易讓他的手,小孩只是死死的抓住他的皮毛不放,左手一個劍花,直接朝著蜃鹿身上捅去。 蜃鹿知道情況不妙,但他好歹是三階的靈獸,陳凡這一下居然沒有完全傷到他,只是皮上多了一道血痕。明燦眼神一變,想要動手卻忌憚著在蜃鹿身上的兒子。 他們有這個顧忌,剛剛誤闖進來的幾人卻沒有,見蜃鹿別困住,那幾人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居然提劍就朝著蜃鹿攻去,思考不考慮靈獸身上的修士。 明燦眼神一厲,若不是這幾人攪局,他們大可以用陣圖慢慢將那蜃鹿絞殺,哪會陷入這樣兩難的境地。再一看他們居然不顧陳凡安慰,冷笑一聲揮手之間就將他們擋了回去,那為首的男子臉色微微一變,聲音低沉的說道:“筑基期?!?/br> 一聽這話,他身邊原本臉帶怒意的女子也只能冷哼一聲,沒有敢說出難聽的話來。 另一頭的陳凡卻像是不知道疲倦似的,一直緊緊抓住那蜃鹿的脖子不放。蜃鹿知道逃脫無望,鹿角上的光芒更甚,明燦臉色一變喊道:“陳凡快下來,它在施展幻境?!?/br> 話音剛落,卻見眼前的場景一變,明燦冷哼一聲,這樣霧蒙蒙的地方對他可沒有半點用處,右手一轉(zhuǎn)便拿出一張清心符,開啟了自己的靈眼超前看去。 只見濃霧之中,陳凡還是緊緊的抓住那蜃鹿的脖子,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幻境的影響,而旁邊的韓山以及后來的幾人,卻像是進入了另一個地方,明燦皺了皺眉頭,那蜃鹿只是三階,施展這般的環(huán)境十分耗損靈力,這會兒漸漸顯露出不支來,明燦于是便不急著上前,任由陳凡自己對付。 陳凡并沒有辜負他的希望,很快將那蜃鹿解決,反手一劍就把那鹿角解了下來,居然就這樣拿著還帶著血色的鹿角,一步步走到明燦的面前,眼中帶著異樣的光芒,咧開嘴笑道:“爹爹,你喜歡的都送給你?!?/br> 明燦這時候才覺察一絲異樣,眼前的孩子雖然還是那個,但卻少了作為狗蛋時的天真,反倒是像是某些電視劇男主角似的,意氣風發(fā)桀驁不馴。明燦微微皺眉,直接伸手扯住小孩的臉頰往兩邊一拉,陳凡嗚嗚兩聲,果然恢復到了原先,看了看周圍,似乎有些疑惑的揉了揉腦袋,提著鹿角說道:“送給爹爹的。” 明燦這才松了口氣,剛才陳凡距離蜃鹿最近,可見還是受了影響,幸好影響并不大,只是方才的孩子讓他覺得有些陌生罷了。再一看周圍幾人,韓山已經(jīng)慢慢蘇醒過來,臉上還帶著一絲驚疑未定,而后來那幾人卻是相依偎在一起,也已經(jīng)恢復了神智。 ☆、顧曉月 雖然過程帶著幾分艱險,但不用明燦幫忙,陳凡自己就收拾了那只蜃鹿,明燦心里頭還是十分驕傲的,頗有一種吾家有子初長成感覺。收拾了那頭蜃鹿,再看另一旁狼狽的三人,明燦皺了皺眉頭,想著到底是同門眾人,收好陣圖之后便過去問候了一句:“你們?nèi)齻€沒事吧?!?/br> 蜃鹿只是制造幻境,其實并不能對人造成多大的傷害,這三人一身狼狽,更多的是因為心智不堅為幻境所惑,所以才受了罪。瞧瞧那邊韓山,雖然一開始也陷入了幻境,但在蜃鹿被殺死之前就已經(jīng)恢復了神智,而他自己壓根就沒有中招,連僅有七歲的孩子陳凡也不過是略微影響罷了。 那三人已經(jīng)回過神來,想到方才的狼狽臉上閃過一絲難堪,隨即一看蜃鹿到底的尸體,上頭最值錢的鹿角已經(jīng)消失,眼神微微一閃,為首的男子拱手說道:“見過師兄,在下青云外門顧成吉,多謝師兄出手相助?!?/br> 明燦瞧了他一眼,暗道這個人實力不咋滴,但為人處世倒是挺有一套,自己剛才可沒有絲毫要先救他們的意思。不過既然人家給了梯子,明燦自然也樂得順著下了,當下笑了一下說道:“既然沒事就好?!?/br> 明燦正欲轉(zhuǎn)身離開,卻見旁邊的女子忽然臉色一變,露出幾分驚喜的叫道:“明燦師兄,你是明燦師兄吧,師兄,我是顧曉月呀,你還記得嗎,當初我們一起從凡人界過來的,那時候師兄還對我多有照顧呢?!?/br> 明燦愣是想了一會兒才想到顧曉月這個人,那可不就是當初排隊在他們前頭,十分嬌蠻的那小姑娘嗎。五年不見,當初的小姑娘自然已經(jīng)變成了大姑娘,加上修真的緣故,原發(fā)顯得膚如凝脂,身材纖瘦有度。顧曉月的容貌原本就姣好,如今一看真是個嬌媚可人的大美人。只是修真界帥哥美女眾多,幾乎就沒有長得丑的,她這般的容貌也只能算是中等罷了。 明燦可不記得自己有多么照顧過這位小姑娘,那時候他心中對她還挺有意見,而進了陣峰之后更是毫無聯(lián)系。他不明白,那邊的韓山卻明白過來,顧曉月這般做不過是想要跟內(nèi)門的親傳弟子拉上關系罷了。 陳凡瞧著那女人臉頰緋紅,眼神熱烈的瞧著自家爹爹,心中便有些不痛快,挪過來拉住明燦的手,一臉敵意的瞪了回去。顧曉月接到他的眼神心中惱怒,但想到這個人是明燦的兒子,臉上也只是露出完美的笑容,不得不說,在青云門這五年,不說她修為長進了多少,但至少修養(yǎng)好上了許多。 顧曉月是三靈根,在外門已經(jīng)算是最好的資質(zhì),所以一開始的日子實在不錯,師門傳教的修士也多有照顧。但她從小就是嬌生慣養(yǎng)的性子,哪里耐得住性子修煉,加上身邊又有幾個四靈根五靈根吹著捧著,見見修為就落了下來,至今也不過是練氣六層罷了,在三靈根里頭是墊底的。 不過即使是這樣,比起四靈根五靈根還是有極大優(yōu)勢的,而顧曉月畢竟是女修,還是個樣貌不錯性格活潑的女修,在青云門這樣女修稀少的門派自然比男修士的日子好過一些。當然,這五年來也是多多少少吃了一些虧,后來才慢慢學乖了一些,知道哪些人可以踩,哪些人要禮讓著。 顧曉月修為不高卻自視甚高,也不愿意早早的跟外門的男修士締結(jié)雙休,她的眼光可高著呢。在知道一起來到青云門的明燦進了內(nèi)門之后,話里話外便帶了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關系十分親密,這也讓原本覬覦她美貌的外門弟子有所收斂。 而后來顧曉月又結(jié)實了這兩位同樣姓顧的外門弟子,都是三靈根,比她修為自然要強一些,索性扣了頭結(jié)為義兄義妹,又是因為同樣的姓氏,平時關系十分不錯,在外門倒也算是一派勢力,平常無人敢惹。 而現(xiàn)在直接撞上了明燦幾人,顧曉月自然要顯現(xiàn)出自己的不同來。她一邊想著明燦的身份,若是他能幫自己說話的話,自己直接進了陣峰也是有可能的,雖然陣峰比不上其他幾個峰頭,但比起外門總是好了許多。一邊又覺得陳凡不過是個五靈根,如今修為居然比自己還要更高一些,可見是耗費了不少的靈丹妙藥,若那些是自己的,她現(xiàn)在說不定也已經(jīng)筑基了。 “明燦師兄,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我還以為你一直在陣峰閉關呢。若是知道你也來的話,我們就好結(jié)伴同行,一路上也安全一些。”顧曉月嬌滴滴的說道,欲說還休的架勢還真的帶著幾分曖昧,如果是一般的男人估計就會生起憐香惜玉的心情。 只可惜明燦從來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人,情商低的無可附加,這樣矯揉造作的樣子在他的眼中只會更加的礙眼罷了,當下皺眉說道:“我跟你又不是很熟悉,若是沒事的話便在這里分開吧,若是沒有那個實力,就不要貿(mào)貿(mào)然招惹高階的靈獸?!?/br> 顧曉月一聽這話臉色頓時鐵青起來,她還想要再說什么,但明燦已經(jīng)十分瀟灑的甩手離開了,順便還把那蜃鹿的尸體也收了起來,陳凡見狀得意的拉住他爹的手掌,完全無視了后頭的女人。韓山心中悶笑,這個顧曉月仗著是個美貌女修,平時沒少讓那些男修士幫她辦事,事后又是翻臉不認人,而對于他這個同時進門卻是五靈根的態(tài)度尤其惡劣,韓山自然樂得看她笑話。 顧曉月的臉頰扭曲,偏偏她的義兄顧青山還十分不理解的問道:“你不是說跟那明燦關系很好嗎,怎么他像是不認識你似的?!?/br> 顧成吉比顧青山敏銳一些,心里頭哪里還能不明白真相,再想到平時這女人裝模作樣的,偶爾還要去陣峰下頭轉(zhuǎn)轉(zhuǎn),心中頓時惱火起來,沒有內(nèi)門的關系對他們這樣的平頭弟子來說十分正常,但這女人是把他們當做傻子耍弄嗎! 顧曉月見他臉色難看,眼神一變頓時露出千萬分的委屈來,咬著自己的下唇說道:“師兄,你們怎么能不相信我,明燦師兄跟我真的是同一個地方來的,當時他對我多有照顧,誰知道幾年不見,他倒是翻臉不認人了。你瞧瞧韓山,如果不是同一個地方緣故,他哪里能跟著內(nèi)門的親傳弟子?!?/br> 顧成吉一想倒是覺得合情合理,再一看顧曉月粉面垂淚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便也軟了下來,他們畢竟也是當了幾年的兄妹,好歹也是有些感情的。 比起顧成吉,顧青山對顧曉月一向有企圖,這會兒便直接勾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師妹,是我剛才說話太急了,他們內(nèi)門的弟子一向趾高氣揚的,翻臉不認人也是有可能的。再說了,那明燦連林師兄的面子都敢下,你跟他若是交好的話,被人知道或許反倒是不好?!?/br> 這話成功的安慰了顧曉月,她順勢收起了眼淚,又是欲言又止的說道:“算了,不過是兒時情誼,他若是不當真也就罷了。不過兩位義兄,我們剛進來的時候,不是遇見了那邊的人嗎,他們好像是在找他們?!?/br> 顧成吉眼神微微一變,朝著顧曉月看去,顧曉月猛地低頭,支支吾吾的說道:“若是幫了他們一個大忙,法峰肯定會有所表示吧?!?/br> 顧成吉卻是冷笑一聲,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早早斷了這份心思吧,門內(nèi)相殘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們只打算教訓教訓明燦倒也罷了,若是出了什么事請,到時候怎么可能放過知情的人。” 顧曉月抿了抿嘴,似乎并不相信這話,顧成吉見顧青山整個人都要巴在女人身上,索性也懶得理會他們,淡淡說道:“我要先離開小重天,你們是隨我一起出去還是如何?!?/br> 顧青山眼神一閃,笑著說道:“大哥,這次收成不多,我還想要多轉(zhuǎn)轉(zhuǎn)呢?!?/br> 顧曉月也是點頭,顧成吉只是冷笑一聲,直接甩手走了。 顧曉月見狀有些猶豫,靠在顧青山身邊說道:“二哥,大哥不會是生氣了吧?!?/br> 顧青山享受著美人在懷的美妙,淡淡說道:“管他是不是生氣,他那個人就是膽子小,什么都不敢動不敢做,只能看著別人悶聲發(fā)大財。” 顧曉月一聽這話哪里不明白顧青山的意思,眼神一動問道:“二哥你的意思是?” 顧青山哈哈一笑,低頭親了她一口說道:“進來之前,有法峰的師兄來找過我,說要是能找到陣峰那人的蹤跡就去告訴他們,到時候自有好處,若是我進了法峰,到時候肯定會拉著師妹一起去的?!?/br> 顧曉月也是心動不已,兩人果然拿出了法峰交予的聯(lián)絡法器,很快就有兩人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讓顧青山驚訝的是,其中一人居然是林御風,要知道他被掌門人懲罰要面壁二十年,如今年限遠遠沒到。想到這里,顧青山心中也是有些忐忑,但事到如今只能先硬著頭皮將明燦的行蹤講了出來。 幾年不見,林御風身上郁色更濃,甚至帶著一股徹骨的寒冷,聽完顧青山的話便是冷冷一笑:“怪不得進來之后一直找不到人,原來那沒膽子的一直留在外圍?!?/br> 旁邊的那位修士挑了挑嘴角,淡淡說道:“師傅說要好好教訓這個陣峰的兔崽子,現(xiàn)在正是好機會?!?/br> 林御風點了點頭,回頭去看顧青山,忽然笑道:“你倒是個好的,下輩子有緣的話,便讓你進了法峰!” 顧青山一聽這話不對就要逃,但林御風手中法器光芒大盛,居然一招之下就把顧青山結(jié)果了。 顧曉月在旁邊幾乎嚇呆了,等要動彈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人制住,那一直站在林御風身邊的修士帶著輕佻的笑容,在女人頸間深深一聞,哈哈笑道:“居然還是個處子,師兄,不如讓我先快活快活,收用了這個上好的爐鼎吧?!?/br> 林御風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如今倒是不急,你慢慢來,處理干凈就好?!?/br> ☆、生死兩重天 在小重天內(nèi),處理掉一兩個不受門派重視的人非常簡單,只要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難道誰還會為了他們大動干戈不成。顧曉月的下場沒有人知道,只是從這一次開始,在青云門再也沒有了這個人的存在。而早已離開的顧成吉雖然心中有些懷疑,但他跟這兩個義兄義妹的關系也只是一般,犯不著為了他們而豁出性命。 而越走越順利的明燦三人顯然也不會知道,身后有一個大麻煩緊跟而來。明燦自認為沒有越級挑戰(zhàn)的實力,并不往四階靈獸的領地走,更多的是拿一些三階的靈獸練練手。出乎預料的是,陳凡的戰(zhàn)斗意識卻是三人之中最好的,似乎天生就有一種搏斗的天性,在面對靈獸的時候如魚得水。 三人且行且走,一路的收獲也確實非常不錯,就是韓山對付不了三階的靈獸,在旁邊打打下手也學到不少的東西,更別說明燦向來大方,對于自己用不上的靈草并不貪婪,愿意讓他分一杯羹。 韓山心中暗道這次的決定果然沒錯,這樣下去的話,這次的收獲能比得上以往一年了,若是能多換來即可靈丹,說不定他的修為能更上一層樓。韓山十分明白自己的資質(zhì),知道如果沒有天大的機遇,估計這輩子也達不到筑基期,但也明白,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即使被派往俗世,也是當不了一把手,到時候還是受人使喚。 有了靈獸的陪練,明燦對陣圖的使用也更加得心應手起來,陣法最大的不便之處,就是需要先布陣再使用,陣圖雖然沒有這個限制,但使用起來的時候,其實對使用者也要求極高,這也是為什么,陣圖在修真界并不如法器和丹藥受歡迎的原因之一。 明燦對陣圖了解甚深,自然沒有使用上的不便,在不斷的歷練中,他倒是開始研究出一種,快速方便使用陣圖的方法。想當初他不過是仗著一本陣法入門手冊,就能制作出日拋型的陣圖,如今這些對比起來,威力可要大上許多。 也是在小重天之內(nèi),他手中能使用的陣圖原料不少。靈獸的皮毛以及血液都是制作陣圖的最佳材料。如今明燦的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不少奇奇怪怪的陣圖,這是他發(fā)現(xiàn),有些獸皮之上原本就有圖文,按照那些圖文順著自然規(guī)律演變出陣圖的話,效果更佳一些,只是這個最后的陣圖卻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于是便多了許許多多奇怪的陣圖。 這些陣圖大部分明燦自己留了下來,畢竟效果并不準確,人給別人的話也不放心。小部分就到了陳凡的手中,因為父親的緣故,陳凡對陣圖十分熟悉,雖然他并不喜歡這些奇奇怪怪占據(jù)了明燦大部分精力的東西,但還是好好的收好了他爹給的“禮物”。 至于韓山,對他來說任何的陣圖都是意外之喜,畢竟這東西制作不易,雖然都說陣圖不受歡迎,但其實在外頭,每一個陣圖賣出去的價格都比低階的法器還要更高一些,正應了那一句物以稀為貴。 走走停停一個多月,明燦覺得自己三人都把小重天轉(zhuǎn)悠便了,他的儲物袋雖然巨大,但里頭現(xiàn)在也裝滿了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東西,想了一下便決定回門派一趟,雖然歷練重要,但也得好好休養(yǎng)生息,花時間去領悟這段時間的體會不是。 對于這個決定,另外兩人自然沒有意見,三人一想便開始返程。沒有靈獸出現(xiàn)的時候,陳凡就是個乖乖巧巧可愛萬分的小娃娃,拉著明燦的手十分依賴的一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誰家的乖寶寶呢,但只要見過他殺死靈獸兇殘的模樣,估計都不再會有這樣的想法。韓山默不作聲的跟在最后,不知道為什么,他對那個小孩總有幾分忌憚。 明燦可不知道韓山的想法,當然就算是知道了,他估計也并不在意。低頭摸了摸兒子的腦袋,他的身高一直沒變,兒子卻已經(jīng)長大了許多,現(xiàn)在都快要到他胸膛了,大概是修真的作用,陳凡顯然比同年齡的人更高大一些,小臉也顯得俊秀非凡,能看得出來長大之后絕對是仙姿飄飄的裝逼人士。 陳凡不知道他爹的怨念,這是趁著他還小的時候多摸摸腦袋,以彌補未來不可逆反的身高。純真的孩子不知道爹爹險惡的用心,還抬頭露出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陳凡換牙比人家都早,這時候門牙都畫好了,虎牙的地方缺了一個空地,看起來還挺逗的。 明燦一瞧就覺得心情好了許多,拉著陳凡給他介紹周圍偶爾出現(xiàn)的靈草,陳凡除了練劍對其他的東西并不關注,但卻是個過目不忘的好記性,這會兒倒是聽得認認真真的。韓山也沒有錯過這樣的機會,畢竟對他而言,這般面對面的教學實在難得,更甚者明燦明里暗里的照顧他,說話的速度慢了不少。 原本的大好時光,但注定就是要被打擾的,那些人怎么會看著他們離開小重天,到了青云門的界內(nèi),他們想要動手可不容易。畢竟陣峰就在那兒看著,還有一個現(xiàn)在掌握在其他峰頭手中的神武殿,到時候豈不是又送了一個把柄給其他人。 首先感覺到不對的還是明燦,他畢竟修為較身邊兩人都更高一些,神識更是筑基期都少有人敵,在感覺到那憤怒的威壓時臉色就是一變:“該死,怎么會有四階靈獸在這里出沒!” 一聽這話,陳凡只是皺起了眉頭,居然上前一步擋在了明燦身前,韓山卻皺緊了眉頭:“怎么會,都要靠近外圍了。” 明燦臉色難看,但事情不容他多想,他略一思索便拿出了之前就準備好的陣圖,對付四階的靈獸,他自己制作的顯然威力不夠大,所以明燦拿出來的卻是純陽真人給的。 土褐色的陣圖絲毫不起眼,但卻是可以比得上他手中那把飛劍的靈器,展開之后頓時將周圍一片圍繞其中。 明燦默不作聲,手中法訣不斷,陳凡只是默默的擋在他面前,默不作聲的警惕著,韓山不敢說話打擾了他,半晌明燦才停止了動作,松了口氣說道:“我用陣圖先擋住他,這陣圖有隱匿氣息的作用,足以讓我們有時間逃離?!?/br> 四階靈獸相當于金丹期的修士,他們顯然都沒有對付那家伙的本事,于是朝著安全的方向撤退。誰知道剛走出幾步,卻見陣圖那邊發(fā)出巨響,只見一只猛犸象似的靈獸發(fā)出一聲怒吼,在陣圖之中咆哮起來。 明燦臉色更為難看,這種被稱為卆象的靈獸是小重天內(nèi)四階靈獸中脾氣最為溫和的,平時絕對不會離開自己的領地,這會兒卻滿身憤怒,眼睛猩紅的朝著這邊咆哮,可見是被激怒到了一定程度,明燦心中閃過幾個念頭,卻都來不及深思,顧不得其他喚出飛劍,帶著身邊兩人朝外而去。 那卆象卻像是認定了他們似的,咆哮一聲,鼻子的部分不斷伸長,狠狠的朝著他們抽過來,被陣圖困住的身體也不斷震動,很快那個只是防御性的陣圖居然一點點碎裂開來,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 這時候明燦才發(fā)現(xiàn),這只卆象居然已經(jīng)四階頂峰,眼看著就要超越五階,怪不得他師傅給的陣圖也效果了了。也是卆象平時較為溫和,青云門內(nèi)居然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但他們一行人進入小重天之后便事事小心,卻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這個大家伙。 明燦驅(qū)使飛劍逃離,很快閃開了那卆象的攻擊。幸好陣圖還能阻他一阻,給了他們喘息的機會。只是那陣圖很快碎裂開來,眼看著就要失去效用,除了給那卆象增添了幾分傷口之外,并沒有起到大作用。明燦懷中還有幾個高階的陣圖,但使用起來極度耗費靈氣,到時候若是遇到意外的話,他們可真的如砧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了。 眼看著那卆象就要掙脫出來,那象鼻靈活的延長著,居然就是不讓他們離開小重天的范圍,明燦咬了咬牙,索性將身后兩人放下,冷聲喝道:“你們先行離開,去門派求救,我來拖住這只卆象?!?/br> 韓山點了點頭,拉著陳凡就要離開,卻見陳凡猛地推開他的手,卻是朝著明燦的方向走去。韓山狠狠咒了一句,暗怪這小子過去添亂,他們練氣修士這時候過去豈不是成了炮灰??粗鳡N手中飛劍光華四射,韓山略微放心了一些,最終還是轉(zhuǎn)身朝著門派的方向而去,先把人叫來才是最有用的。 等明燦注意到陳凡不但沒有離開,反倒是拿著那把鐵劍朝著卆象攻擊的時候,差點沒有氣得吐血。他這般壯士斷腕的容易嗎,要是這小子也折在這里,他還有什么犧牲的必要。卆象可不是靈虎那種中看不中用的,注意到自己眼中的爬蟲居然也敢跟他作對,一聲呼嘯居然就將陳凡震退開去。 原來卆象最大的厲害之處,不是那靈活的鼻子,而是音攻,這一聲厲吼之下,就是明燦也覺得自己體內(nèi)靈氣沸騰。陳凡倒是英氣,卻是硬生生將血氣咽下,再一次朝著卆象攻擊而去,他要保護自家爹爹,不能讓這個大家伙傷害到那個人。 明燦哪里不知道這些,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擔心,終于不再猶豫,再一次掏出一張陣圖,卻是激出一口心頭血一噴而上,四周靈氣瘋狂的席卷而來,陣圖很快遮蓋在那卆象之上,陳凡會意退讓到他身后,臉上也帶著一絲警惕。 明燦見他懂事的幫忙護法,心中又安穩(wěn)了一些,陣圖卻已經(jīng)散發(fā)出洶涌的殺意,那卆象似乎也察覺到一絲不妙,居然并不后退,紅色的眼中兇狠的殺意更甚,瘋狂的咆哮攻擊起來。明燦只覺得渾身血氣被顛亂了,卻咬牙堅持,手中法訣紋絲不亂。 等法陣終于散發(fā)出獨有的厲害,那卆象發(fā)出一聲哀嚎,明燦卻絲毫沒有同情他的意思,渾身靈力被抽干凈的感覺可不好受,他忍不住倒退了一步,卻是陳凡一把扶住,再回頭瞧見那卆象已經(jīng)是甕中之鱉,總算是放下了心。再一看那韓山并不在此,便知道肯定是會師門求救,他們只要再堅持一會兒便能沒事。 只是沒等他安下心來,一點熟悉的劍光朝著他們刺來,明燦渾身軟綿綿的動彈不得,陳凡卻是一把將他推開,自己揮劍擋住,只是鐵劍居然一下子被砍碎成了兩半,幸好擋住了那致命一擊,劍鋒只是偏向了他的肩頭。 一聲冷笑帶著十分的惡意,配合著卆象的愛好讓人不寒而栗,身后的陣圖終于絞殺了那卆象,可惜明燦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在他的身前,兩個修士憑空出現(xiàn),而前頭的那一位可不就是跟他結(jié)仇了的林御風,而他手中的飛劍正滴著血,卻是剛才傷到了陳凡的拿一把。 如今再不明白為什么卆象會離開自己的領地,執(zhí)意的追殺他們那就是傻子了。雖然不知道他們用了什么辦法,但這一招確實非常致命,如今明燦靈力耗盡,身邊只有一個練氣圓滿的陳凡,怎么看都不是兩個筑基修士的對手:“是你,難道不就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到時候法峰也脫不開關系?!?/br> 林御風顯然也認為對面兩人不過是手到擒來的功夫,原本陰冷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嘲諷的笑容:“在這里殺了你,誰會知道。就算那個明洺知道是我做的又如何,手中沒有證據(jù),就是掌門人也不能偏袒了誰,畢竟,我現(xiàn)在可是在后山閉門思過,有的是人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