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追你
她的表現(xiàn),雖然紕漏不大,但在唱功方面有嚴重瑕疵,氣息忽高忽低,若不是音色太過于出眾,這種錯誤,第一局就會被淘汰出局! 相比禾彬,沐歌則對她的即興彈唱尤為滿意。 不是看不到缺陷,而是在毫無提前準備的情況下,還能把一首英文歌唱出自己的風格,連同伴奏一律不差的彈出來,已經(jīng)勝于失誤。 就算是自己,如果平時不加以勤練,都很難在短時間把一首臨時抱佛腳的歌曲成功搬上臺面獻唱至七分以上。 可是,失誤就是有失誤,規(guī)則必須遵守,他并不打算將她留下,按下紅燈。 高研兒效法,只有禾彬在認真的分析她的問題所在,試圖向評審團的十個專業(yè)人士拉分,不至于真的讓她遺憾淘汰。 最后,她還是以十分之差晉級失敗。 觀眾臺上一片噓唏,對他們而言,她唱歌動聽,發(fā)揮的已經(jīng)夠好的了,連出現(xiàn)嚴重差錯的葉霽梔子都能晉級,搞不懂為何她會被無情的淘汰。 pass出局,意料之中,她沒有感到吃驚,從位置上起來,腳步輕飄飄的走到舞臺中央,向臺下的觀眾,導師和評審團的老師深深鞠了一躬,直起腰板,歡送的燈光頃灑在她身上,有點刺痛雙眸。 她看了沐歌一眼,出現(xiàn)了雙影,暈頭轉(zhuǎn)向,他沖她點點頭,仿佛在說:放心吧,有我呢! 接著,她身子一斜,手里的麥克風“哐當”一聲,先砸到地板,前者緊隨其后。 她倒地,沐歌慌忙跑上來,將她橫在肘部,“你怎么了?醒醒!” 她瞇著眼,沒有力氣,不是沒有知覺在,看到沐歌不顧一切跑上臺,像極了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她想對那個說“這么巧,又看見你了”的男孩說:“是啊,好巧!” 終是沒有力氣,亦或是沒有勇氣說出口,閉上眼睛,且當作是假象! 沐歌大喊:“墨熠燦,快叫救護車!” 攝像頭還在朝他臉上推前,這種變故,并沒有中斷錄制。 沐歌發(fā)狂,“別拍了,救人??!” “……” 醫(yī)院,墨熠燦守在床邊,等待她醒來。 而她醒來,第一句話卻是,“沐哥呢?” “他馬上到,感覺好些了嗎?”墨熠燦問。 她點點頭,垂下眼皮。 那些在昏迷時候聽到話,是真的嗎? 她感到沐歌對自己的緊張,已至于他在鏡頭前首次沒了理智,若不是墨熠燦聯(lián)合導演強制讓他錄完剩余節(jié)目,他可能抱著她,一個箭頭沖出節(jié)目廳。 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害怕失去的慌張,演技再好的人也需要時間彩練。 而沐歌,從來沒有那么害怕過失去一個人,他害怕自己一個不留神,那個人忽然就離他而去。 可是,你還是親手把我淘汰了啊,這是事實。 “……” 傍晚,由北城市飛往梧桐市的航班準時降落,顧曉洋從機場大廳出來,搞掉墨鏡,環(huán)視著這個陌生的城市,心目中,已經(jīng)有了明確的方向。 他撥通了一個號碼,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語氣淡漠的像這座城市一般陌生。 “有事嗎?”接起電話,知夏直白的問。 “可以呀你暴走蟬,回國也不跟哥支一聲兒!在哪呢現(xiàn)在?”顧曉洋問。 “學校…” “學校這么大,你在哪個角落?” “圖書館!” “知道了,掛了!” 知夏:“……” 莫名其妙這人! 圖書館內(nèi),安安靜靜。 知夏坐在角落,低頭翻閱著民事訴訟方面的書籍,對于那通電話,她已經(jīng)能很好的做到波瀾不驚。 三十分鐘后,有人從背后輕拍知夏肩膀,她轉(zhuǎn)過頭,是圖書館的管理員,他指的門那邊說:“同學,外面有人找你!” “噢…”她帶著疑惑,合上書走出去。 東張西望,并沒有看到有什么人找她,正要折回,身后傳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顧曉洋拖著行李,朝她走來。 “好哇暴走蟬,你居然剪頭發(fā)了,差點沒認出來!” “……咩咩咩…你不是…你怎么…”他的出現(xiàn),讓她倍感意外。 “怎么,不歡迎我?。俊彼f著,去揉她的頭發(fā),動作很是親昵。 知夏下意識的躲開,看了看四周,恢復淡漠的模樣,“你別鬧,會被誤會!” “怕什么?都同居大半年了?!?/br> “……” 聽聞此話,羞的她差點暴打他一頓,幸好沒人經(jīng)過,否則名節(jié)不保! 她憤怒不已,把他拉到一旁,質(zhì)問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找你啊!” 她冷哼,“我在了,有什么事趕緊說?!?/br> “追你…” “……”怔住,低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轉(zhuǎn)身就走。 顧曉洋又把她拽回來,看著她氣鼓鼓的臉說:“我是認真的…” 知夏不為所動,撇開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一句一字的說:“我叫你滾,也是認真的?!?/br> 然后,大步流星的走開。 他笑了笑,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知夏停住腳步,回頭,只看到他的背影,有月光下,欲顯單薄。 她辯不清,那是風華正茂的顧曉洋,還是千瘡百孔的顧盼…更分不清,他那句認真的是不是真的認真。 可是,他就這樣瀟灑的走了,讓她好不容易沉淀的苦痛再次打翻。 這樣,到底算什么?惡作劇嗎? “……” 9月6號,天氣晴朗。鶯飛開學,學子返校的同時,迎來了一批新鮮的大學生。 沒有人永遠年輕,但總有人在年輕著。 陸漫漫站在校門外,望著那六個大字,記憶被拉回到兩年前,那是她第一次入鶯飛,一晃,已經(jīng)是大三了。 正若有所思的想著,忽然有人從背后摟住她的脖子。 轉(zhuǎn)過頭,是阿凌,阮硯提著箱子,緊隨其后。 阿凌說:“在這等我啊,還不進去?” “是??!”她笑著說,沖阮硯禮貌的點了點頭。 接著,阿凌挽著她的臂彎,一同進入校門。 “恭喜你啊,馬上就要出道了?!?/br> “是啊…” “……” “……” 馬上就有出道了,日期定在10月4號,同時,那天,也是她22歲生日。 所以,我應該感到開心才對,卻為什么,開心不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