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別讓我恨你
也算是經(jīng)歷了大起大落的陳芬郁,在陸遠還清了陸漫漫的清白以后,懊悔不已抱頭痛哭。 她哭,一方面是覺得這些天的起伏跌宕受到的憋屈;二是陸漫漫,她的女兒,她開始反思過去,悔恨自己固執(zhí)迂腐的思想,相信外人一面之詞差點害了女兒一輩子,她后悔自己的所做所為呀! 在還離春節(jié)還有一個星期倒計時時,事情終于有了個圓滿的結(jié)果,陳芬郁也終于重新意識到自己的大女兒可貴,放下了偏見與她道歉,墨熠燦也可以放心地睡個好覺準備回家與她過春節(jié)了。 小年這天,知夏在送墨熠燦去機場時,問他,“真不用我?guī)阃鎯商煸倩厝パ?,雖說咱這里不是什么名勝古跡,旅游勝地,但也是別有一番景色的?!?/br> 墨熠燦坐在搖搖晃晃的車上,手托著額頭說道:“不了,我得快點回去,她一個人在北城呢,我不放心。” “好吧,隨你嘍!”知夏說:“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跟她說?” “先瞞住吧,我不想她知道了對我有壓力,畢竟這點財力對我們家而言都是小事!” 知夏把頭偏向車窗外,嘆了句:“唉!饅頭可真好!” “不是有錢真好嗎?她經(jīng)常這么說!” “……”有錢很好,但有一個人為她花錢擺平一切卻什么都不圖的異性,那她也是夠幸運的! 經(jīng)過這件事,陳芬郁再一次撥通了陸漫漫的電話。 昏迷了三天,剛醒來不久的她還很虛弱,看到來電顯示是家里的時候,心再次抽疼起來,她接了電話。 “漫漫,你在哪兒呀,有地方落腳嗎?身上有錢嗎?”陳芬郁關切地問。 似曾相識的虛情假意,她沉默了一會兒,疲憊地說:“mama,你還想故技重施是不是,我不會告訴你我在哪兒的,我不會再上第二次當!” 哎?陳芬郁楞了一下,“媽知道錯了,是我對不起你,不該因一時貪圖錢財而替你決定了你的終身大事兒。你放心,我已經(jīng)把那樁婚事給退了。你回來,咱們一家一起過年好嗎?” “這次裝的還挺像啊,”陸漫漫冷笑,都想給她拍手鼓掌了,“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騙我,倘若我再信你的鬼話回去,恐怕你就不是把我鎖在房間那么簡單了,而是直接把我綁到那家人的床上去了吧?” 陳芬郁連忙辯解:“mama怎么會是哪種人呢?你再相信我一次,我真的反思了!我跟你道歉,你怪mama也好,罵我也罷,只要你能再給我一次愛你的機會?!?/br> 媽,你是魔鬼,甚至比魔鬼還可怕!從小到大,我都愛你敬你,可是你呢,先在我最無助那些年打我罵我就算了,后你還聯(lián)合外人要把我許配給那樣的一個人,還口口聲聲地說為我好?媽,到底是錢重重,房子重要,還是我重要? “如果你不想要我了,那從今后我都不會出現(xiàn)在你的眼前,你要的錢,有朝一日我一定全部還給你!” “不,媽不要錢了媽不要錢了,媽要你好好的,只要你一個人在外頭好好的,媽就知足了,我讓你爸,按時給你寄生活費,啊?!?/br> “好了,別再假惺惺了,我覺得惡心!” “女兒,媽沒有!” “媽,別再給我打電話了,別讓我恨你…” 說完這句話,她緘默,從今往后,你就當沒我這個女兒吧,你只是我的債主,等我還清了這二十一年你對我的養(yǎng)育費,我們再無關系,媽,愿上帝保佑你! 陸漫漫掛了電話后,終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即使那不是她的家,即使自己喜歡的人也在場,她也顧不得什么形象。 上帝似乎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她曾經(jīng)以為,此生最難過痛苦的時刻,是她被病痛纏身沒有自由那幾年,現(xiàn)在才知道,還有比生病更難過的事情。 沐歌雖然不知道她發(fā)生了什么事,沒在她哭的撕心裂肺時抱住她,只是守在門在讓她一個人痛痛快快地哭完,哭聲停止,他才端著稀飯和紙巾敲門進去,給她擦淚痕,喂稀飯,什么都沒問,不是因為不關心,而是不想戳她傷疤。 “你還很虛弱,醫(yī)生說至少要躺一星期以上,如果難過,哭出來是好的,但為了身體著想,還是多笑笑吧。”沐歌對她如是說。 他其實不用親自喂她吃粥的,她沒虛弱到碗都端不住,雖然不想吃是真,再不濟讓家里的隨便一個女傭都能喂,自從他回歸娛樂圈后,從前那批傭人又重新請了回來,另謀高就不愿回來的,也大有人在代替了那個位置,傭人沒有八個也有五個,他卻親自給她喂食,足已說明了一點,沐歌不是冷血的人。 他也是知道感恩的,當初心安理得接受了她的照顧,現(xiàn)在,他只不過在還她而已。 突如其來的一場鵝毛大雪,使北城的染上了白茫茫的一片,千樹萬樹梨花開。 回到北城,墨熠燦馬不停蹄地打了車往公寓里去,“我回來啦!”打開門后笑容在看到另一張臉時僵住。 “小熠燦…”門從外邊打開,溫雨嫣坐在沙發(fā)上定睛一看,敷著面膜三步并兩步跑過去貼在他身上。 墨熠燦把她推開,“怎么是你?她呢?” “哎,小墨熠,你說這話會讓人家好難過的好不啦,看到我你不高興?”溫雨嫣撕開面膜,嘟嘴抱怨道。 “我問你話呢!她人呢?”他抓起她的手,表情肅穆地問道。 “疼,你輕點!”溫雨嫣叫著,掙脫道:“我哪知道她去哪兒了,關我何事?!?/br> 墨熠燦掏出手機,砸門而去。 “剛回來你又要去哪兒呀?”她喊。 他開了車,沖出車庫直奔沐歌家,才見到了她。 她躺在床上,情況似乎不是很好。 沐歌告訴他,她受了嚴重的風寒,他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她正孤零零地坐下在公寓一樓的臺階上,天氣那么冷,她穿的又那么單薄,臉色凍的發(fā)紫。 “你打算怎么處理?”沐歌問他。 “能先讓她住這嗎?”他說。不由的握緊了拳頭,心里對溫雨嫣的厭惡又增長了。 他沒想到,溫雨嫣會在他離開后第一天就把她趕出去,可惡的女人! 沐歌說:“不大方便,我父母會幾天后就回國了,她住在我家算怎么回事?” “算我欠你個人情,她還很虛,經(jīng)不起折騰。”墨熠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