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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誤入星途之男神你別跑在線閱讀 - 第24章 請客風波

第24章 請客風波

    “歡迎光臨居鮮閣,三位里邊請。請問有預(yù)定嗎?”見有仨人進了居鮮閣,迎賓小姐客氣地招呼道。顧曉洋走在前面,一看就是這里的常客非常熟悉地說:“有?!?/br>
    居鮮閣位于學校并不會太遠,他們是坐出租車去的,車程也就十來分鐘。

    餐廳內(nèi)部裝修是以雕木構(gòu)造而成,燈光是不刺眼的柔光桔色,墻上刻畫著大師杰作的山水墨畫,這是一間偏復古元素的餐廳,環(huán)境十分恬靜舒適。

    他們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上以后,陸漫漫問了:“你什么時候預(yù)定了?可說好了的我請客!”

    “你看看周圍,不預(yù)定會有位子?”顧曉洋喝了口水說。

    陸漫漫看了看餐廳,果然是坐無虛席。

    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阿凌與陸漫漫并排坐著,沒人發(fā)現(xiàn)她若有所思的樣子。直到菜上來以后才回過神來。

    很快菜都上齊了,他們邊吃邊聊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

    “waiter…”顧曉洋拿了張紙巾擦了擦嘴招手喊道。

    一個面容姣好的服務(wù)員拿著帳單走過來禮貌地問道:“先生,請問您有什么需要?”

    “埋單。”顧曉洋拿起手機,說道。

    “我來…”陸漫漫這時站起來搶先一步說道。邊說還邊準備掏錢包,那樣子特有市場賣菜大媽的架勢。

    “好的,您一共消費一千八百七十元,您是這里的超級會員,可打八折,折后價是一千四百九十六元?!狈?wù)員看了看帳單,說道。

    陸漫漫掏出錢包的動作僵在半空,心中有股極其不安的感覺沸騰起來,加重語氣不敢相信地又問了一次:“多少?”

    “咳咳…付好了!”顧曉洋看著服務(wù)員指著手機打斷服務(wù)員重復的話說道。

    服務(wù)員確認手機已支付結(jié)賬后說了句類似謝謝歡迎下次光臨的話便走開了。

    陸漫漫還是一臉震驚的狀態(tài),枉她還在餐館里工作過一段時間,本以為五百在手吃頓海鮮綽綽有余,結(jié)果給自己買單都不夠!陸漫漫覺得這次臉丟大了!又想鉆桌底下又心疼這頓飯錢!一聲不響地喝著杯子里的橙汁掩飾內(nèi)心的sao動。

    “我去趟洗手間?!鳖檿匝笳酒饋砉首麈?zhèn)定地說。他就是要陸漫漫表現(xiàn)出這副尷尬到想變成透明人不知道怎么收場的樣子,現(xiàn)在目的達到了,自己得離開竊喜一會兒。

    顧曉洋剛走出她們的視線就笑出聲來,引起了經(jīng)過的人多看了他一眼。

    “阿凌,不就吃了頓海鮮嗎?怎么那么貴?”顧曉洋離開后,陸漫漫看著阿凌還是一臉不愿接受現(xiàn)實著急問道。

    心不在焉的阿凌并沒有聽清楚陸漫漫說的話問:“什么?”

    “我說這里消費怎么那么高!”

    “我早就提醒你了啊,是你自己說沒事的?!卑⒘璋櫫税櫭碱^說道。

    “你也沒說具體的人均消費是多少啊,一千八百多呀,我三個月的生活費就這么沒了!”陸漫漫痛心疾首地說。

    阿凌抿了抿嘴沒有說話。只有傻瓜才看不出來,顧曉洋壓根就沒想要陸漫漫請客。

    時鐘已指向下午13點38分,已過飯點,依舊有源源不斷結(jié)伴而來的人涌進餐廳,用餐人群大多都是年輕情侶與一家三口,小孩不會大聲喧嘩發(fā)出吵鬧聲,餐廳里放著恰到好處的古典音樂。

    這時,顧曉洋回來了。清了清嗓子說:“可以走了吧?”

    陸漫漫與阿凌拿起包包站起來點了點頭,一起離開了餐廳。

    回去的路上,各懷心事,大家都沒說話。

    顧曉洋打破了寧靜摸了摸陸漫漫的頭說道:“你看看你,再看看你朋友,長這么矮還好意思靠人家那么近!”

    陸漫漫白了顧曉洋一眼,更加靠攏阿凌說道:“我喜歡,你管我!鮮花之所以美麗,是因為有綠葉的襯托,而我,就是那片綠葉,不行嗎?”

    “呵…還是讓你朋友好好教教你怎么打扮吧,天天穿的跟個難民似的?!?/br>
    顧曉洋變本加厲地把陸漫漫的頭發(fā)弄亂地說。

    “渾蛋,別弄我頭發(fā)!”陸漫漫發(fā)飆道。

    阿凌看著這對活寶在自己面前鬧騰,無言地笑了笑。

    這一刻,她是羨慕陸漫漫的,盡管她哪里都不如自己,卻依然有人默默地喜歡著,只是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罷了。

    回到學校,阿凌借口說還有點事要先走。

    陸漫漫也回到了寢室準備準備下午去傍聽,這才想起還沒把錢還給顧曉洋,于是把陸友生打在她卡上的五千塊一分不留地轉(zhuǎn)給了顧曉洋。唉!不作死就不會死,到底還是要吃土一段時間!

    正在樓道里講電話的顧曉洋并沒有立即查看剛剛收到的信息。對著手機那邊不放心地說:“真的不用帶她再回去待著嗎?”

    “既然已經(jīng)出院就沒這個必要。想要病人留院靜觀兩天是怕會出現(xiàn)并發(fā)癥,但機率不大,有異常復診就好?!闭谂c顧曉洋通話的,正是梧桐市人民醫(yī)院的劉主任。

    “好,謝謝劉主任?!鳖檿匝筮@才放心下來說道。

    掛掉電話,顧曉洋點開微信,好不容易消除憂慮卻發(fā)現(xiàn)陸漫漫給他轉(zhuǎn)賬的信息后又立刻火冒三丈,不明所以地回復陸漫漫道:“這是哪出?”

    陸漫漫很快回復道:“住院的費用是你幫我墊付的吧?還你的。還有那頓海鮮大餐的錢,我說了我請的。還有…謝謝你。”

    “靠!”顧曉洋看到回復脫口而出。

    立即下樓快速奔向陸漫漫寢室。

    “怎么又是你?”宿管大媽見顧曉洋又氣勢洶洶地出現(xiàn)在女生寢室大樓下說道。

    “阿姨,上次那位女生又暈倒了,我要去背她上醫(yī)務(wù)室!”顧曉洋面無表情地撒謊道。

    宿管阿姨果然信了說:“啥?又暈了,那你去吧小伙子?!?/br>
    顧曉洋沒有道謝三步并兩步地飛奔上樓來到陸漫漫所在的寢室,因為走太急還喘著粗氣。

    而此時陸漫漫正在寢室打掃由菁菁她們搬走時遺留下來的雜物。抬頭看到顧曉洋突然闖進來驚訝地問:“誒!這是女生寢室,你怎么進來了?”

    顧曉洋走到陸漫漫面前奪過她的掃帚扔在地上抓起她的手瞪著她:“陸漫漫你幾個意思?你是覺得我請不起你吃一頓飯是嗎?有這個心思你就應(yīng)該多關(guān)注在自己身上,而不是老想著還欠著誰…”

    “你干嘛?放手啊!我又怎么了我?”陸漫漫被顧曉洋突如其來的動怒嚇了一跳,又不敢惹怒他,掙扎著說道。

    顧曉洋放開了她的手打開手機指著轉(zhuǎn)賬記錄說:“你以為我會稀罕你這點錢?你以為你給我錢就不欠我了?”

    “本來就是說好我請你們吃飯的嘛,為了謝謝你們急時送我到醫(yī)院。而且,我在醫(yī)院時的費用本來就不應(yīng)該由你來墊付。你收著就是了,是不是還不夠?”陸漫漫動了動被顧曉洋抓疼的手臂說道。

    顧曉洋對陸漫漫這話的邏輯感到抓狂又無力反駁。

    “早知如此我就不應(yīng)該幫你!你能不能不要總拿自己那一套標準來對待別人!”

    陸漫漫終于爆發(fā)了小宇宙:“真是莫名其妙!怎么了?還你錢我還還錯了?至于這種態(tài)度嗎?不幫就不幫,我也沒求過你幫我,我的事本來就用不著你管!”

    顧曉洋也吼道:“要不是何校長交代,你以為我愿意管你這個鄉(xiāng)下來的村姑,跟你站一塊我都嫌丟人!”顧曉洋心直口快地說。

    “那你就去跟你媽說去啊,把我趕出鶯飛,我鄉(xiāng)下來的村姑不配得到高等教育,也受不起你的管束!可以了嗎?”陸漫漫聽到顧曉洋說的話,眼角在不知不覺間有晶瑩的液體溢出說道。

    顧曉洋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重了,微微張了張口,想辯解,卻沒說。

    相對無言后顧曉洋想開口打破沉默:“你…”

    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怎么說。

    他不喜歡女生哭的樣子,會讓他感到厭煩,而陸漫漫的眼淚出來那一剎那卻讓他感到失措。

    “你走吧!”陸漫漫冷靜地說道。

    顧曉洋依然不動地站著,雖然平時閱女無數(shù),面對陸漫漫,第一次感到無力。

    “走??!”陸漫漫吼著!

    “對不起!”顧曉洋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陸漫漫坐在沙發(fā)上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可以融入到這個環(huán)境里的人,適應(yīng)他們生活的方式,卻驚醒發(fā)覺,還是相差的太遠。

    顧曉洋失落地下了樓,宿管大媽見就他一人下來好奇地問:“噫?那女孩呢?”

    顧曉洋沒有理她,一直往南走去,他每次心情不好,都會去那里吹吹風。

    宿管大媽還在納悶之際,不一會兒陸漫漫也從樓上下來。

    大媽看見她好端端的便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陸漫漫抬頭看了宿管大媽一眼說:“我沒事??!”

    “噢!”宿管大媽無言以對。

    她抱以微笑,便離開了。氣消了課還是要上的!我知道,做自己就好,不用模仿別人,討好別人。

    天臺上,阿凌獨自一人站在護欄邊上眺望著遠方,到處都是高樓大廈,阻礙了可以看的更遠的視線。

    阿凌緊閉著嘴巴,任風打亂她的秀發(fā)。她摘下脖子戴了三年的櫻花項鏈,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

    那是任泉凱在阿凌高一生日那年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為了買那條項鏈,他攢了兩個月的生活費,只為給阿凌一個驚喜。

    高二那年有一次她生理期疼的痛不欲生,他那天剛好有個重要的考試,卻毫不猶豫地背起她送到醫(yī)務(wù)室還陪了她一整天,最后因為是逃課被班主任罵的狗血淋頭。

    有一年暑假他們瞞著父母出去效游,任泉凱為了嚇唬阿凌一頭扎進水里好一會兒沒浮上來。

    剛開始阿凌以為他在逗她玩讓他別鬧,結(jié)果臨近一分鐘水里還沒動靜,阿凌才著急了。剛想跑去叫人,水里“嘭”的一聲,任泉凱浮出水面,手里還拿著一條魚興奮地說:“你看我抓到了什么?”

    阿凌聞聲轉(zhuǎn)過頭看見任泉凱好好的正往岸里游驚魂未定地說:“你嚇死我了!”

    任泉凱一怔,知道玩笑開大了于是連忙道歉。他沒想到阿凌反應(yīng)會這么大,會這么在乎自己,心里頭美滋滋的。

    于是說:“我怎么會有事,我得會游泳啊,不然等以后你問我那個世界難題的時候,我得有個兩全其美的方法?!?/br>
    “什么世界難題?”

    “就是我媽跟你同時掉水里,我先救誰…”任泉凱無辜說道。

    阿凌“噗”的一聲笑了。年少的時光里,風景是怡人的,人也都是快樂的、幸福的。蒲公英會隨著陣陣清風吹向未知的彼岸,不是因為它無從選擇,而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阿凌沒有問那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是什么,也許再也沒機會問了。樓道傳來陣陣上樓的腳步聲,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把阿凌在回憶中呼喚回來。

    顧曉洋走到天臺看見有人在的時候,并沒有感到吃驚。直到阿凌回頭,兩個人默默對視了幾秒,仍然沒有說話。

    良久,顧曉洋打破了沉默眼睛望向別處像是對自己又像是對阿凌說:“不開心的時候上來這里吹吹風挺好的,不過別著涼了?!?/br>
    “嗯?!卑⒘韬喍痰卮鸬?,表情依然沒變過。

    忽然,顧曉洋轉(zhuǎn)過頭對著阿凌認真地說:“妹紙,聽哥一句勸,別總在回憶里迷失,有些男人真的不值得你為他肝腸寸短,哪怕你有多么舍不得?!?/br>
    阿凌做了個撩頭發(fā)的動作,說:“我知道?!?/br>
    “這里沒有其他人,如果你愿意,我就當一回樹洞,伴著天空,把你那些不開心的事兒都倒出來,從此以后在沒有他的日子里依舊好好生活?!鳖檿匝竺娌桓纳卣f道。

    起初,阿凌并不為所動,但是她能感覺到顧曉洋并不像別人傳的那樣不靠譜,也不像他表面那么快樂。慢慢地對他卸下防備,一點一滴開始說道:“你知道嗎?我的父母都是教師,他們最不允許的就是我年紀輕輕的就早戀。

    盡管這樣,我還是偷偷的,瞞著他們早戀了。

    大學臨開學的時候,我媽語重深長地跟我說:”凌凌啊,這一眨眼你都大學了,時間過得可真是快!也是時候找個可以照顧你的人了,如果有適合的人選,我和你爸都支持你…“當時,我就想著,等寒假回去,我就帶著他登門拜見我的爸爸mama,驕傲的介紹給他們說:”爸,媽…這是我的男朋友,我們已經(jīng)相戀五年了,這輩子,我非他不嫁!“后來,沒盼到寒假,等來的卻是如期而至的冬天。

    他有了新的女朋友,我早就成為他的過去式了,還一直被蒙在鼓里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到頭來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其實,你該慶幸才對?!鳖檿匝蟊晨恐鴻跅U眼睛直視前方說道。

    “怎么說?”

    “至少你們都愛過彼此。他失去了你,而你,什么都沒失去。不是嗎?”顧曉洋說完,扭頭看向正在理解他這句話意思的阿凌。

    “嗯?!卑⒘璧椭^,看不清表情地應(yīng)道。

    “看開些吧,生活還得繼續(xù)。每天課那么多,那么累,還為一個混蛋折磨自己,這種姑娘得多傻?”顧曉洋立起衛(wèi)衣的帽子戴在頭上說道??諝饫镉质且黄浼诺穆曇簦孟袼麄儚奈从羞^交流一樣。只剩遠處的大馬路上傳來貨車的鳴叫聲。

    “謝謝你,我想我已經(jīng)好多了?!卑⒘杼痤^,釋懷的說。樣子看起來,真的放下了。

    “恭喜啊。”顧曉洋笑著說。

    “你和他們說的有點不一樣?!卑⒘枵f道。

    “什么?”顧曉洋并不理解阿凌想要表達什么。

    “就是,跟我想的不太一樣。”阿凌沒法直接說那群八卦小組討論他的原話,說道。

    “哦,那你想象中的我是缺胳膊少腿還是五官有缺陷?”顧曉洋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

    阿凌被他逗笑了,有那么一瞬間她好像忘了那些堆積在心里的滿滿的失落感,在頃刻之間回歸初心。

    “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不應(yīng)該總是把陰天掛在臉上。天氣這么好,人不應(yīng)該是開心的嗎?”顧曉洋看著她手里擺弄著手機說道。

    “所以,要掃微信嗎?”阿凌也拿出手機問。

    “怎么?你不怕我對你圖謀不軌?”顧曉洋嚇唬到。

    “也許在這之前認識你,我會有這種想法。但現(xiàn)在,我猜,你應(yīng)該對我不感興趣?!卑⒘璧ǖ卣f道。

    “那可說不定,我胃口很好的。”顧曉洋故意壞笑著說。

    “天氣好人就應(yīng)該是開心的,那…如果是陰天呢?”阿凌反問道。

    “那就做自己的太陽,就像她一樣?!鳖檿匝笙肓艘幌?,說道。

    “她?陸漫漫嗎?”

    “嗯?!鳖檿匝笙萑氤了?。

    “其實我還挺好奇的,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啊,還有何校長,昨天你在電話里說的?!卑⒘枰苫蟮貑柕馈?/br>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她幫助過我姥爺,后來何校長…就是我媽,為了答謝她就把她請到了我家里來,得知她喜歡唱歌,而且音色確實不錯,何校長惜才,就把她安排到鶯飛來。稀奇吧!”顧曉洋表情夸張地說。

    “噢…原來如此?!卑⒘鑼﹃懧目捶ㄓ指挠^了,雖然之前別人八卦時說她是走后門進來的而對她感到嗤之以鼻。事實上,好慶幸自己不喜歡八卦別人!

    “我跟你說…這死饅頭她剛剛居然給我轉(zhuǎn)了五千塊錢說是還我墊付的住院費和中午那頓飯錢,你說她是不是病的不輕?一定要跟我分的那么清楚?真是氣死我了!”顧曉洋忿忿地說道。好像要讓阿凌評評理一樣。

    “以我對她不多的了解,這得確像她的行事作風!怪不得你一臉陰郁出現(xiàn)在這兒。”阿凌恍然大悟,隨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