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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鳳傾天闌在線閱讀 - 第175節(jié)

第175節(jié)

    “……龍莽嶺為通城諸鹽商行商必經(jīng)之道。龍莽嶺盜匪多年來盤踞此處,以勒索為生。過路鹽商,必須以鹽引數(shù)額十之三四相贈。往來利潤,所剩無幾。通城鹽商曾上告于通城縣衙,求施知縣主持公道,清剿龍莽盜匪,卻毫無下文。去年小年夜,草民之父前去縣衙送年敬,無意中發(fā)現(xiàn)施知縣和一名男子相談甚歡,該男子正是龍莽嶺二當(dāng)家,草民之父十分震驚,悄然回府,將此事記于往來賬本之中。今年開春,草民之父再次運鹽過龍莽嶺時,被龍莽嶺諸匪眾攔下,索取往日雙倍銀兩,草民之父一怒之下,和龍莽嶺盜匪爭吵,隨后交銀回家,當(dāng)夜……便遭受滅門之禍,萬幸草民當(dāng)時游學(xué)在外,逃得一命,聞訊后連夜趕回,尋到父親賬本后出逃,被龍莽嶺盜匪發(fā)現(xiàn)后一路追蹤,幸得二五營學(xué)生們所救……草民一家滿門,連同仆傭二十六口,無辜被殺,橫死當(dāng)?shù)兀咸煸┣?,無處傾訴,草民身負奇冤,猶遭追殺,今日終得以于公堂之上,泣血哀告,求青天大老爺主持公道!”

    說完陳暮伏地大哭,堂上諸大員面色嚴肅,內(nèi)心震動卻如波瀾起。

    官匪勾結(jié),勒索民財,消息泄露,滅人滿門。這是十足十的朝廷丑聞,傳出去,顏面何存?

    陳暮將證據(jù)呈上,是他父親當(dāng)日的賬本,陳暮是家里的大少爺,將來是要繼承家業(yè)的,所以大小事兒,他父親都會和他說一聲,當(dāng)日他父親就曾拍著賬本,對陳暮意味深長地道:“這里頭有驚天秘密,保不準能令我陳家再上層樓。”

    可惜老陳想得太美好,將某些人的狠毒又想得太簡單。不過也幸虧他將這事情告訴了陳暮,陳暮回去后看見滿門被殺,當(dāng)即找到賬本,慌忙出逃。

    賬本里,一筆筆記載了給通城縣衙的孝敬,給龍莽嶺仿佛交稅一般的過路銀,還有當(dāng)日施知縣和對方對話始末。

    章凝等人翻閱著那對話,眉頭一跳一跳。

    原話這樣寫著:

    施知縣:“今年銀兩共有多少?”

    龍莽嶺盜匪:“全年所得過路銀兩共計十八萬三千六百另七兩?!?/br>
    施知縣:“這么少?去年不是還有二十二萬多?”

    龍莽嶺盜匪:“大老爺您也知道,今年通城鹽商又退出了兩家,如果不是我們提高了過路銀,這筆銀兩還得少些?!?/br>
    施知縣:“本府為你們提供諸般便利,壓下了所有狀告你們的案子,只收你們關(guān)于鹽商的過路銀,已經(jīng)極為厚道,你們可不許敷衍本府!”

    龍莽嶺盜匪:“我等萬萬不敢!”

    施知縣,“你知道就好,上次要你們好好搜羅的西番名馬,可找著了?”

    龍莽嶺盜匪:“找著了,費了好大事,是一個外地行商,帶了一匹萬金好馬經(jīng)過通城,準備去昭陽尋買主,我們將他殺了,奪了那馬,只是那馬形貌特異,高出其余馬頭足足一頭,周身純黑,唯四蹄雪白,是傳說中的踏雪寶馬,叫聲也清越如擊鐵,這樣的馬如果走陸路,太過招搖。草民建議,不如走水路,以船運送,草民有個結(jié)拜兄弟,是漕幫副幫主,此事不在話下?!?/br>
    施知縣:“……你那兄弟我也見過,既如此,便讓他秘密運送,將這馬連同十萬銀兩,送到麗京碼頭,自有一位馬管家等候,你讓你那兄弟告訴他,是敬獻他主子的壽禮便是?!?/br>
    ……

    大佬們目光閃動,喬雨潤臉色變了。

    她原本想著陳暮膽大包天,直接告上了親王,他一介草民,哪里能捉到堂堂親王的把柄?通城北嚴的官員就算和盜匪勾結(jié),也萬萬不可能告訴盜匪此事和康王有關(guān),證據(jù),是萬萬拿不到的。

    沒想到居然扯出個“踏雪寶馬”!

    整個麗京的官員都知道,康王新近得了一匹踏雪寶馬,據(jù)說是底下官員送給他的壽禮,康王十分喜*,很少使用,為它專門建了新馬廄,一些官員慕名去看過,回來都說此馬極為特異,整個南齊,都尋不到第二匹。

    這踏雪寶馬,三公們自然也是知道的。康王有位大管家姓馬,大家也是知道的。這當(dāng)真是極為有力的證據(jù)——一個僻處小城的鹽商,再編造,編造不出獨一無二的踏雪寶馬,編造不出那位姓馬的管家。

    喬雨潤端坐著,袖子下的手指緊緊扣著,暗恨康王自大,當(dāng)初陳暮成為漏網(wǎng)之魚,她也曾和康王說過,要抓緊時機殺人滅口,康王卻不以為然,認為地方官員無論如何不會讓一個鹽商知道此事和他有關(guān),一個區(qū)區(qū)草民,怎么可能掌握和親王有關(guān)的證據(jù)?太過興師動眾,反而可能引起政敵的懷疑,只需要在合適的時機,順手動手就好。她覺得也有道理,之后陳暮一直跟著太史闌,被保護得極好,她也沒找到多少機會,上次趁太史闌不在去殺陳暮,結(jié)果自己反而折損了百多人,沒想到,這人身上當(dāng)真有重要證據(jù)!

    “大人!”她站起身,上前一步,“踏雪寶馬一事,麗京官場幾乎人人都知,這要有誰有心誣陷殿下,只需要將這匹馬的特征告知他人,再由這人捏造出這么一段對話寫在賬本上,也便成了!”

    “大人?!碧逢@立即站起,“請允許下官傳召一位筆墨鑒定師?!?/br>
    大佬們都一怔——什么叫筆墨鑒定師?

    太史闌面無表情——她自創(chuàng)的?,F(xiàn)代能有,古代,她想有,也可以有。

    筆墨鑒定師被傳了上來,其實是個商人,是西凌行省最著名的文房四寶專賣店的老板,被太史闌請了來,臨時冠上這個頭銜。

    這人也算是見過世面的,跪在堂下侃侃而談。

    “大人們想必知道,筆墨紙硯,各自有其產(chǎn)地和材質(zhì),用墨的時辰長短,也可以通過墨跡的風(fēng)干程度來做個基本判斷,產(chǎn)地不同的墨,其風(fēng)干時限自然也不一樣。比如南堯的南墨,質(zhì)地濕潤,干涸后有暗光。西云的云墨,細膩有鱗狀紋,但時日久了,會有輕微脫落……”

    有人將那個賬本遞過去,這人仔細看了半晌,甚至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

    “回諸位大人?!彼溃斑@是上品南墨,濕潤堅硬,墨跡光華,賬本所有字跡,都已經(jīng)寫了半年以上。您給我鑒定的這一頁,大抵有八個月以上?!?/br>
    八個月,和陳暮說的小年夜記錄正好合上。

    那人退了下去,刑部尚書鐵青著臉,將賬本重重擱在一邊,章凝立即小心地伸手接過去,刑部尚書望他一眼,臉色難看。

    “這等行商之人,性情jian狡,如何能信他們的話?”喬雨潤冷冷道。

    “這位大人。”那商人漲紅了臉,憤然道,“小人家中世代本分行商,扶老恤貧,名下扶瑞軒開遍南齊,多年來信譽口碑,從無一句不是,大人盡可以派人查訪,但有一句指責(zé),小人愿意以身家性命奉送!”

    喬雨潤冷睨他一眼,一拂袖重重坐下。

    太史闌暗罵傻叉,這種大商家最重名聲信譽,你說他jian狡欺詐,等于砸他招牌,他如何不急?

    筆墨鑒定師退了下去,有他的證詞,最起碼可以證明賬本所記內(nèi)容是真。

    北嚴和通城的官員自然也是要傳的,可北嚴的官,大多在那場戰(zhàn)爭中死了,剩下的,要么官位低微不知道情況,要么抵死不認,通城的同知倒是好好地在,可是他也是一切裝傻,自然是得了西局的警告。

    官兒們喊起冤來,可比陳暮的泣血訴告精彩多了,就聽得堂上一片碰頭之聲,連帶無數(shù)痛心哀告。

    “諸位大人,我等在施知縣帶領(lǐng)下,勤謹辦事,日夜不休,牧守一方,*民如子,從不敢有任何有違官聲有違法紀之事,明明是有人心懷妒忌,受他人指使,故意栽贓陷害?。 ?/br>
    “諸位大人,昭陽同知太史闌素來跋扈,她當(dāng)初還是二五營學(xué)生時,我通城知縣為感謝她率人剿滅盜匪,特意設(shè)宴相謝,她卻大鬧宴席,當(dāng)日施知縣失足從樓上摔下摔死——我等雖然沒有眼見,但太史闌是否本身和施知縣便有宿怨?是否存在公報私仇行為?”

    “諸位大人,說起來另有一事十分蹊蹺,龍莽嶺盜匪人多勢眾,素來猖狂狡猾,施知縣先后三次清剿而無功,這太史闌當(dāng)時不過伙同學(xué)生三十余人,半路黑夜相遇,武器準備都不足,怎么就能將對方全殲?是否其中另有隱情?”

    “諸位大人,太史闌……”

    聲聲攻擊,句句指責(zé),舌燦蓮花,砌詞狡辯,官兒們事關(guān)生死,將他們多年官場打滾的智慧和經(jīng)驗,全部用來對付太史闌,指東打西,轉(zhuǎn)移焦點,混淆視線,調(diào)轉(zhuǎn)重心……精彩萬分。

    三公聽得臉色發(fā)黑——再審下去不是查證康王或西局是否和龍莽嶺案有關(guān),恐怕得另外開堂審太史闌了。

    刑部尚書等人卻聽得有滋有味——亂,就是要這樣亂!

    官兒們攻擊越來越烈,太史闌忽然站了起來。

    隨即她道:“叉出去?!?/br>
    所有人都一呆。

    大佬們還沒發(fā)話,她居然發(fā)布命令了?

    “證人作證,按序進行,一案就一案,不可牽扯?!彼⒅滩可袝?,“大人是準備準了他們告我的狀紙嗎?那請讓他們立即下去,寫狀紙,門口擂鼓,派一個人上堂和我對質(zhì)?!?/br>
    “太史大人?!毙滩可袝樕F青,“這里似乎沒有你說話的余地。”

    “涉及到我,我如何不能說?”太史闌若無其事,“看大人的模樣,似乎很想順便審一審我,那么也行,首告被告都在,方便?!彼蟛叫械揭贿吅暗米顑吹囊粋€通城通判面前,俯身盯著他的眼睛,道,“王大人,說啊,把剛才說的我的八大罪狀,再說一遍?”

    那王通判迎著她眼神,驚得向后一縮,看看她,再看看四周官員,再看看遠遠的不肯散開的百姓,心知今日如果真在堂上狀告太史闌,下了堂等著他的就是被萬眾活活砸死——他還沒活夠呢!

    “這……一案歸一案,我們只是猜測!猜測!”他縮在那里,不動了。

    “哦?猜測?公堂之上,憑猜測定人之罪?這也是罪啊?!?/br>
    “不,這……這不是我說的……我不知道……”

    太史闌輕蔑地瞥他一眼,一轉(zhuǎn)頭,又盯住了另一個官員,“劉大人,您呢?要不要出來首告我?”

    “啊?”劉大人轉(zhuǎn)頭,“我剛才只不過在申冤,和你有關(guān)系嗎?”

    “張大人呢?”

    “?。课也恢溃覄偛耪f什么了?我有健忘癥!”

    “李大人呢?”

    ……

    太史闌眼光一個個掃過去,一個個問過去,剛才還氣勢洶洶,口口聲聲太史闌有罪的官兒們,忽然齊齊開了竅,異口同聲“我們沒有要告你!”

    “諸位大人?!碧逢@問完一遍,轉(zhuǎn)身,對堂上一攤手,“下官認為,這些北嚴通城屬官,言行不一,言辭閃爍,證詞混亂,腦筋發(fā)昏,作為朝廷官員,在就案時此等行為,極為可疑,建議尚書大人將其全部下獄,然后慢慢拷問!定然能捉住真正的嫌疑人!”

    刑部尚書眼睛一翻,險些背過氣去——狂妄無邊太史闌,這說的是人話?竟然敢提議將通城整整一個縣的官員,統(tǒng)統(tǒng)都關(guān)起來?

    “不可?!彼⒓吹?,“一案歸一案……”

    “是了,一案歸一案?!碧逢@立即道,“這些官員東拉西扯,胡言亂語,大人剛才想必是十分憤怒,忘記譴責(zé)他們的行為。既然下官身為昭陽代府尹,是這座公堂的暫時主人,下官愿意為大人代勞——來人,將這些糊涂官兒,都給我叉出去!”

    “嗻——”昭陽府的兵丁們,以極快的速度奔出來,將這群官兒們趕豬一般地趕了下去。

    太史闌一眼就看見她的護衛(wèi),雷元于定火虎等人都換了衣服,混在其中,想必是怕她吃虧。

    堂上瞬間就安安靜靜加干干凈凈,經(jīng)過太史闌強力掃蕩,沒有人能呆得住。

    刑部尚書,監(jiān)察御史,董曠等人臉色精彩,大司馬大司徒目瞪口呆,只有已經(jīng)來了幾天,對太史闌稍有了解的章凝,低頭悶笑。

    他想著難怪陛下最近的性子也大改了,和這個女人呆在一起,綿羊都會練成惡虎。

    這么一打岔,本來就進行艱難的官司,頓時有點不在步調(diào)上,太史闌卻不會允許別人回神掌握步調(diào),一轉(zhuǎn)身,道:“請諸位大人,允許我傳龍莽嶺盜匪證人。”

    眾人都一凜——這才是最關(guān)鍵的!

    陳暮是首告,他的證詞并不夠成為唯一證據(jù),來自被告方的龍莽嶺盜匪的證詞,才能真正將案件定性。

    座上人都開始暗暗緊張,刑部尚書屁股磨來磨去。

    “哎喲……”一直沒說話的喬雨潤,忽然捂住肚子,彎下腰,開始呻吟。

    太史闌唇角冷冷一扯。

    “喬大人怎么了?”刑部尚書立即和藹可親地問,“這是哪里不舒服嗎?”

    “啊……沒事……下官……沒事……”喬雨潤捂著肚子,臉色發(fā)白,看那模樣,話都說不周全了。

    “喬大人可是要下去休息?”刑部尚書更加親切,又有些為難,“只是現(xiàn)在正在審案中……”

    “大人……不必……為難……”喬雨潤勉強坐直身子,“我……我沒事……可以堅持……不能為我……壞了規(guī)矩……”

    她好容易勉強坐直,隨即又軟軟滑了下去,捂著肚子一頭冷汗,勉強不好意思地笑道,“我……這是老毛病……也沒什么……就是容易暈去……稍稍就好……稍稍就好……”一邊支撐著往椅子上爬,爬了半晌都沒爬上去,望去甚是可憐。

    三公開始扶額。

    刑部尚書神情十分同情和為難,眼角斜瞟著太史闌。

    喬雨潤爬啊爬。

    爬啊爬。

    太史闌巋然不動地瞧著。

    喬雨潤也好耐心,繼續(xù)爬,一次次地,堅持不懈地,如蝸牛爬桿似地,上三尺滑兩尺,就是爬不到目標……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

    喬雨潤回頭一看,赫然是太史闌。

    太史闌抓著她的肩膀,面無表情地道:“喬大人,我看你確實老毛病犯了。”

    喬雨潤驚訝又有點警惕地瞧著她。

    “你不就是大姨媽來了么?!碧逢@聲音清晰,“哦,不,我忘記南齊不叫大姨媽,叫月事?!?/br>
    喬雨潤腦袋撞到了椅子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