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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鳳傾天闌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你想通了是么?!彼?。

    曹夫子也是聰明人,一聽就明白她不愿意自己的異能被發(fā)現(xiàn),連連點頭,“是,我想通了,沒資質(zhì)沒關(guān)系,人品最重要,像你這么玉樹臨風(fēng)矯矯不群堅定勇毅光芒萬丈風(fēng)采無限天生領(lǐng)袖的人才,我老曹燒了八輩子高香才遇上,便是拋頭顱灑熱血從此絕后,也萬萬不能錯過的!”

    “嘶”跟過來看戲的花尋歡,瞪著眼睛倒抽氣,“八輩子打不出悶屁的老曹,原來扯起胡話來一圈圈!”

    “嗯?!碧逢@點一點頭,取下他腦袋上的尿壺扔了,道,“明兒我去上課?!?/br>
    老曹的眼淚嘩一下下來了,噼里啪啦落在尿壺里。

    老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走了,學(xué)生們不知所以,猶自竊笑,一群跟過來的助教,臉色都慢慢嚴(yán)肅,互望了一眼。

    ==

    太史闌沒把這鬧劇放心上,老曹的反應(yīng)在她意料之中,任誰等了多年才等到一個機會,可以看見任務(wù)完成的曙光,都會歡喜得什么都不計較的。

    她回到屋子,景泰藍(lán)還在桶里浮沉,兩個侍女在給他洗澡,小流氓的眼睛,笑嘻嘻瞟著侍女的胸,一個侍女將他從桶里抱出來,小流氓濕漉漉的大腦袋,立即靠往某處軟玉溫香的高處。

    我蹭……我蹭……我蹭蹭蹭……

    太史闌不動聲色地看著,過了會兒,對侍女招招手,侍女過來,她耳語幾句,那侍女臉色微紅,瞠目道:“這……這樣不好吧?!?/br>
    “照我說的做。”

    侍女出去了,過了一會回來,換了件低胸薄裳,雪白豐潤的胸大半裸露著,南齊風(fēng)氣開放,仕女衣著多敞胸,看著倒也沒什么不對,床上撒歡的小流氓看見,兩眼立即放了光。

    “我等下要出去散步,讓銀芽兒陪你睡。”太史闌指指那侍女。

    景泰藍(lán)平時都是要纏著太史闌一起睡的,今兒卻好說話,大腦袋點得飛快,眼巴巴看著太史闌出去,便格格笑著撲向銀芽兒。

    太史闌站在門外,背靠墻,心中默數(shù),一、二、三……

    “哇……”哭聲不出意料響起。

    太史闌進屋,銀芽兒已經(jīng)起身,臉色尷尬,吶吶請罪,景泰藍(lán)坐在床上哇哇大哭,小嘴鮮紅欲滴,紅得辣椒似的。

    嗯,也能聞見辣椒的味兒。

    太史闌滿意地看了銀芽兒一眼,不錯,挺下功夫。

    “辣……辣……”景泰藍(lán)大哭捂嘴,淚汪汪指控銀芽兒。

    “她不會伺候?”太史闌點點頭,“叫玉芽兒來?!?/br>
    同樣敞胸薄裳的玉芽兒來了,用溫軟的胸?fù)碇疤┧{(lán),絮絮安慰了很久,又喂他喝了一大杯水,直到小流氓收淚收聲,破涕為笑,這回景泰藍(lán)卻不敢下嘴了,只是緊緊地靠著。他哭了一陣也累了,雙手揉著眼睛,話聲也呢呢喃喃,玉芽兒趁勢便按照太史闌的關(guān)照,摟著他睡了。

    沒睡一會兒,景泰藍(lán)便一個翻滾,滾入玉芽兒的懷里,閉著眼睛,小手習(xí)慣性往老地方掐去。

    太史闌站在陰影里,雙手抱胸。

    景泰藍(lán)手落在他的最愛處,睡夢中也滿意地咂了咂嘴,隨即往玉芽兒懷里拱拱,手指捏得更緊了些。

    過了一會兒,他翻身。

    這一翻,卻沒翻過去,手指好像……被什么粘住了……

    景泰藍(lán)張開眼,泛著淡淡嬰兒藍(lán)的大眼睛滿是困惑,試探地抽手。

    咦……抽不出。

    玉芽兒紅著臉,伸手捂住胸,這么硬拽,怪痛的。

    景泰藍(lán)又拔。

    拔不出。

    手好像真的被黏住了。

    小流氓這回慌了,睜開眼四處尋找太史闌,一眼看見他那半路認(rèn)來的沒良心的娘就在對面,抱著雙臂,面無表情地看他。

    迎上景泰藍(lán)委屈求助的目光,太史闌抬抬下巴,“摸,繼續(xù)摸?!?/br>
    “闌……闌……”小流氓知道不好,今兒挨整了,急忙換一臉委屈依戀臉色,把聲音放軟十倍,嬌兮兮地喚。

    可惜他這點段數(shù),遇上奇葩太史闌根本不夠使,太史闌巋然不動,“讓你一次摸個夠,繼續(xù)?!?/br>
    “不要了……”景泰藍(lán)嘴一扁,他發(fā)現(xiàn)不僅自己的爪子被黏住,而且玉芽兒的胸衣還設(shè)計了一個袋子,他手伸進去后,袋子便被扣住,他根本沒法拔出來。

    “你喜歡待這里,就待這里?!碧逢@淡定地道,“睡覺?!?/br>
    景泰藍(lán)無法,和太史闌相處一陣子,也知道他這半路娘是個狠人,說一不二的主兒,心軟這個詞就不在她的字典里,沒辦法,想著繼續(xù)摸也沒什么大不了,等會還不就放出來了?于是扁扁嘴,繼續(xù)睡。

    睡不過一會兒,那一大杯水開始起作用,他開始折騰,“尿尿……尿尿……”

    “那就去尿。”太史闌說。

    景泰藍(lán)手被困住,起不了身,就推玉芽兒,玉芽兒想起身,卻被太史闌一個眼神嚇得凍住。

    正常人在太史闌的眼神底下都是必殺死,玉芽兒只好閉上眼睛裝睡。

    景泰藍(lán)尿越來越急,想睡睡不成,推玉芽兒又推不醒,急得滿臉漲紅,泫然,急得滿臉漲紅,泫然欲泣。哭兮兮地看著太史闌,“闌……闌……我要尿尿……”

    太史闌算著差不多了,孩子憋尿?qū)ι眢w不好,這點懲罰,大概也夠景泰藍(lán)記住了。

    “好。”她走近景泰藍(lán),“你覺得你需要對我說點什么嗎?”

    “不摸……不摸了……”景泰藍(lán)悲傷地道。

    太史闌搖搖頭。

    “我只是告訴你。”她道,“摸女人沒什么了不起,但得等到你有足夠的能力去摸;摸女人也不算什么事,但不能摸上去,就拔不下來了?!?/br>
    景泰藍(lán)抽噎,似懂非懂地聽著。

    “每個人都需要異性,但無需沉溺,因為有自己更多更重要的事做。”太史闌示意玉芽兒解開袋子,用濕巾擦去粘膠,親自抱景泰藍(lán)去解放,“成功的人,對任何事都不主觀排斥,但也對任何事都不輕易沉迷?!?/br>
    “闌……闌……”景泰藍(lán)一瀉千里,心情舒暢,抱著她脖子喃喃道,“她說……女人是好東西……所有女人都是我的……我想怎么的……就怎么的……”

    “她是誰?”太史闌盯著景泰藍(lán),眸子沉黑。

    景泰藍(lán)扁扁嘴,玩著她的頭發(fā),不說話了。

    太史闌沒有再問,抱他回去睡覺,景泰藍(lán)折騰了半夜,也疲倦了,上床就呼呼大睡,這回也不要求侍女了,也不非得捏著個奶子不然睡不著了,自己抱床被子,抵死纏綿去了。

    兩個侍女將屋子用一桶淡綠色的水清洗一遍,隨即退出。這是容楚的要求,每天要用這種水抹墻洗地,誰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水,不過都認(rèn)為大概是講究的國公,用來清新空氣的,太史闌聞著味道雖然有點澀,但不難聞,也便懶得管。

    太史闌等侍女出去,坐在床邊,看著景泰藍(lán)的睡顏,給他掖了掖被子,自己卻不想睡,輕手輕腳出門去,背靠著墻,望天際那一彎冷冷月亮。

    她的思緒還停留在景泰藍(lán)最后那句話上。

    她是誰?

    她是景泰藍(lán)真正的親人吧。

    但是,是無知庸碌不懂孩童教育的親人,還是別有用心的親人?

    “你剛才的話,很了得。”忽然有個聲音在她耳側(cè)道,“我很喜歡。”

    一股淡淡酒氣襲來,帶幾分芝蘭青桂的香氣,耳側(cè)有些微微的癢,是因為被彼此的發(fā)絲搔動。

    “你喝多了。”太史闌道。

    “你剛才說……”容楚低低笑,“摸女人沒什么了不起,但得等到擁有足夠的能力去摸,你覺得……我能力夠嗎?”

    對面竹林唰拉拉地響,和他的笑聲出奇地天人合一,低沉、銷魂、充滿和諧的共鳴,月光在竹稍刷一層淡銀色的輝光,他在銀綠色的竹影里微笑,皎皎如竹,神秘華光。

    “你可以試試你夠不夠?!碧逢@不動,微微偏頭讓開他的呼吸,“還有,把你放在我腰上xue道的手拿開?!?/br>
    “我不想放?!蔽岬暮粑鬟^她后頸,“你知不知道,女人倔強有時候也會引起男人的興趣,她越堅決拒絕,男人越想看見她傾倒。”

    “何止?!碧逢@道,“你們還想強吻、撲倒、占有、霸王硬上弓?!?/br>
    嘴唇剛剛接觸到她后頸,正準(zhǔn)備強吻的某人一停。

    “太史闌,”半晌他呻吟般地道,“天殺的你真會煞風(fēng)景。”

    “謝謝夸獎。”她道。

    “我受了打擊。”他往下一栽,好死不死地栽在她后頸,“需要點安慰……”

    后面這句是埋在她后頸里說的,嗚嗚嚕嚕不甚清楚,唇間的濕潤滲入她肌膚,宛如一遍遍的親吻。

    太史闌毛發(fā)倒豎,眼露兇光。

    這天殺的借酒裝瘋的流氓!

    她很想轉(zhuǎn)身,抬膝,九十度高彈,用堅硬的膝蓋骨,問候他柔軟的海綿體。

    但可惜的是,整個后背乃至下肢都是麻木的,傳說中的點xue,她終于明白滋味。

    果然是居家旅行把妹強占之必備法寶。

    “李扶舟怎么沒把你灌死?!彼?。

    “他哪里是我的對手,早灌死了?!彼?,并不實際接觸她的肌膚,卻近在咫尺微微挪移,用濕潤的呼吸來呼喚她的反應(yīng),說話時微甜的酒氣氤氳開來,那一片淡蜜色晶瑩光潤的肌膚,微微泛起了水光,像水晶酒杯外一層濡濕的水汽,朦朦朧朧。

    他笑起來,亦波光朦朧,“太史闌,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女人,不是肌膚勝雪才算美的……”

    “嗯,”太史闌點頭,“男人肌膚勝雪也很女人的。”

    容楚又僵了僵,半晌深吸了一口氣,古怪地道:“你是不是存心氣我,好破壞我難得的心境?”

    “心境?別侮辱心境?!碧逢@道,“你心里除了精蟲,我看沒別的?!?/br>
    又一陣靜默,容楚似乎又深吸了一口氣,忽然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低低笑道:“行吧,你說吧,你說越狠,我聞著越香,我聞著越香,我看你……”他手指慢慢地移了上來,輕輕擱在她頸側(cè),“……也越心動?!?/br>
    太史闌連嗤之以鼻都省了。

    不過她也不想再說話,煞得了風(fēng)景煞不了色心,某人酒品很差,借三分酒意爬頭上臉,偏偏這人骨子里也和她一樣,軟硬不吃,一切看心情,威脅冷漠什么的,弄不好反效果。

    只是……不得不承認(rèn)……這娘娘腔……確實是調(diào)情高手啊……

    最細(xì)微的動作,撥動動作,撥動最旖旎的心弦。

    她心未動,情卻微起,不是愛情,是春情。

    二十一歲年紀(jì),畢竟正當(dāng)好年華,就算天生冷感,有些事從未在意,但這般酒氣氤氳里溫柔挑撥,時間久了,也難免微微起了些sao動,像山風(fēng)吹過了冰湖,攜來山外的桃花春色,又或者堅冷雪白山石,被霞光照射,現(xiàn)一抹淡淡殷紅。

    容楚的目光,也落在了那片微紅,忽然便心動神移,挪轉(zhuǎn)不開。

    原來……看那堅冷巋然的人兒,忽然化雪,竟有尋常所不能有的奪魄感受。像自黃沙彌漫的塞外剛?cè)肓岁P(guān),駝鈴聲里聽見呢噥軟語,看見萬里春光,忍不住便想膜拜。

    擱在她頸側(cè)的手指,忍不住微微上移,想要觸一觸那平常緊抿一線的唇,是否因他漾開一抹勾魂弧度?

    指尖剛到唇邊,忽然一痛,他反應(yīng)極快,抬手點在她頰側(cè)。

    “哎喲?!比莩b模作樣叫一聲,抬眼看太史闌,果然,這只母黑豹,正叼著他的指尖,一副準(zhǔn)備狠狠咬下的姿勢,如果不是容楚及時點了她的xue道,這一口下去,容楚日后八成就要改名九指怪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