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繼旬也皺眉，干脆利索的把長刺刺了進(jìn)去。

    88

    88、088溫暖 ...

    血從食人者的脖子里噴了出來,噴上了沈毅飛的小腿,但并不算多。他的上衣玩完了,但褲子沒事,原本他是應(yīng)該察覺不到這種潮濕感的，但這一刻卻覺得燙人得厲害。

    氣管和動脈同時出了一個打動,食人者的死亡是非常迅速的，幾個呼吸就瞪大了眼睛失去了生命,而在他死亡之前的笑容還凝固在肌rou上，這個時候看這笑容看起來再也沒有那一分解脫，只剩下了猙獰。從能力上看他是個強者,但是顯然他的心智并不夠堅強，結(jié)果在獲得了力量之后，他反而造成了自己以及很多其他人的悲劇。

    而不知道怎么回事，沈毅飛的眼就是沒辦法從對方的移開，就好像全身都僵住了，而看著那張臉，但盯著那張臉，讓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越來越沉，身上也越來越冷……

    “別看了?！蓖蝗?，眼睛被遮住了，秦繼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沈毅飛被嚇了一跳，渾身一個激靈的同時，卻從剛才那種被定格一樣的糟糕狀態(tài)中里解脫了出來。

    他呼出一口氣，心臟恢復(fù)了輕松，體溫也回來了：“我沒事了?！闭Ａ艘幌卵劬Γ蛞泔w轉(zhuǎn)過了身，秦繼旬也挪開了他的手。而看著秦繼旬，沈毅飛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對不起，剛才我，第一次……”

    蟲尸畢竟已經(jīng)是死人了，而且還扭曲了人的外貌，確定之后下殺手，沈毅飛調(diào)整得很快。但眼前這個，就算是個瘋子，畢竟也是個人，沈毅飛就不像他以為的調(diào)整得那么快了。但總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嚇呆了這樣，有點丟臉，沈毅飛想解釋，又發(fā)現(xiàn)怎么解釋，好像他也確實是被嚇呆了。

    秦繼旬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著急，慢慢調(diào)整自己，會好的?！?/br>
    秦繼旬的話，讓沈毅飛終于完全安下了心，他不再語無倫次的解釋，只是對著秦繼旬點了點頭：“嗯?！?/br>
    兩個人說完話，卻又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個問題：被他們救下來的那對男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甚至雪地上他們留下的痕跡都已經(jīng)變得幾乎難以察覺了——八成是在三個人打斗的時候，他們就跑了。

    或者，只是沈毅飛自己剛剛發(fā)現(xiàn)，秦繼旬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

    這個問題，又引發(fā)了另外一個問題：要不要去追他們？

    只看他們是同胞這一點，應(yīng)該去追?？蓡栴}不是那么表面的，從對方放下救了他們命的沈毅飛和秦繼旬，連他們和食人者戰(zhàn)斗的結(jié)果也不看，就偷偷逃跑來看，這兩個人對于外人已經(jīng)是非常缺乏信任感了。

    他們倆送上門去說“大家一塊走吧，我們有食物和藥品”。這是送上門來的好處，問題是，站在驚弓之鳥的兩人的角度，他們信嗎？

    就算回去了，看見一群和沈毅飛以及秦繼旬相處的食rou動物，對這兩個人會不會有些刺激太大了？

    去找這兩個人，很可能好心沒好報啊。損失點物資什么的倒是沒什么，被人背后捅一刀……

    尤其是，現(xiàn)在有更多的時間思考，食人者吃人顯然不是一天兩天了。那對男女竟然和他相處了一段時間，而到現(xiàn)在還活得好好的，那么，他們是靠什么活著的？

    不過，沈毅飛自己想到這點就立刻停止，他真不希望剛剛所以看到的是一場惡魔之間的內(nèi)訌。也可能是食人者蒙蔽了剛才的那對男女和其他人呢？直到很久之后，沈毅飛從另外的幸存者那里得知了真像，知道了確實食人者只有今天他們殺掉的變異人一個，那時候他和秦繼旬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沈毅飛看著秦繼旬，開了口：“不要去追了?！钡雎暤膮s不知是他自己，而是他和秦繼旬異口同聲。

    兩個人對視一眼，站在原地看了看那兩個人消失的方向，同時踏上了回去的路。食人者的尸體，在他們的背后慢慢背風(fēng)吹起的雪覆蓋……

    走在路上，沈毅飛有點意外秦繼旬也這么主動的提議放棄，畢竟，還在快餐店的時候，沈毅飛就知道，秦繼旬是個好人。不是爛好人的那種好人，也還沒到白蓮花的程度，但他確實是好人。

    不過，沈毅飛更好奇的，是秦繼旬殺人時干脆利索的動作，他事后的冷靜，以及勸慰著沈毅飛的時候，那種過來人的口氣……

    “泰迪！”遠(yuǎn)遠(yuǎn)的，黑乎乎的泰迪無比的顯眼。沈毅飛看到坐在地上舔爪子的它，立刻就飛奔了過去，一個飛撲，撲到了泰迪的背脊上，兩只手掛在它的肩膀上，整個人都被它厚厚的長毛淹沒。

    曾經(jīng)想著找到同類，找到人類的世界，但是真的遇到了人，就算有了實施不會盡如人意的心理準(zhǔn)備，沈毅飛還是深切的感覺，和這些毛茸茸的家伙們呆在一起，反而更輕松。

    “吼~~”泰迪舔爪子舔得正香甜，被沈毅飛打擾很不樂意的嗷嗷叫了起來，結(jié)果卻是引來干脆面三蹦兩竄也蹦跶到了它的肩膀上，然后從它肩上蹦下去，小爪子一伸把自己掛在了沈毅飛的肩膀上。

    這倒是好，大中小，黑白紅，三樣三色~

    慢了兩步的秦繼旬站在邊上就笑了起來，休息的狼群也都抬起了頭，狼臉上一臉好奇的看著用別樣方式交流感情的三位。正和警長以及兩只小狼崽玩耍的小刺也咯咯笑的扭過了頭來，結(jié)果被警長和小狼聯(lián)合推翻，壓倒在了厚皮毛里。就只是希拉跑出去狩獵了，沒看到如今的“盛況”。

    夜里，吃飽喝足的一群，或者睡在雪橇里，或者在雪橇的旁邊圍成一團。

    沈毅飛懷里抱著警長和一只小狼崽——都是熱乎乎的毛團，另外一只小狼崽和小刺在秦繼旬那邊，干脆面如今愛上了雪橇的一個角落，死活縮在里邊不出來。耳朵能聽見這些小東西和躺在他們身后的大家伙的呼嚕聲，很吵，但卻又別有一方的安寧。

    意識開始變得模模糊糊的，沈毅飛知道自己就要睡著了……

    “沈毅飛，你睡了嗎？”秦繼旬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沈毅飛眼睛立刻一瞪，瞌睡蟲瞬間就飛走了。

    “沒，還醒著呢?！鄙蛞泔w這是標(biāo)準(zhǔn)的“睜眼”說瞎話。

    秦繼旬那邊卻突然沒了聲音，沈毅飛都要懷疑剛才的那聲問話，是不是他自己要睡著時做了夢的時候，秦繼旬才重新除了聲：“我殺過人。”

    四個字，讓沈毅飛的心臟漏蹦了一下，可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嗯，我和你應(yīng)該是同謀?！?/br>
    “呵?！鼻乩^旬輕笑了一聲，“你該知道我指的可不是剛才，而是你還在當(dāng)‘睡美人’的時候，我就殺過，很多人……”

    沈毅飛舔了舔嘴唇，他當(dāng)然知道秦繼旬指的不是剛才，否則他的心臟就不會漏跳一拍了——其實就算秦繼旬不說，從他殺掉食人者時的干凈利索，他的冷靜，以及他勸解沈毅飛時的態(tài)度，就都明明白白的表現(xiàn)出來了。

    秦繼旬，不是生手。

    沈毅飛不是不好奇，但他不是那種喜歡大喊什么“你愛我，就要對我毫無保留”的人，他的觀點就是，相愛與親密和是不是知道對方的隱私?jīng)]關(guān)系。秦繼旬想說，他會說的。他不想說，對他們的感情也沒有絲毫的影響。

    所以，沈毅飛心臟的漏跳，實際上并不是因為知道了秦繼旬殺過人，而是因為，他沒想到，秦繼旬的坦白，會來得這么快。

    “那些頭疼的人，他們哭喊著尋求幫助，但我卻只能給他們一刀……”重新開口的秦繼旬并沒要求沈毅飛回答什么，他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喃喃的說著，“撤離的時候還好，有軍隊和他們的槍，有人咒罵，但那是最平靜的時候?？墒钱?dāng)車隊被打散了……開始的時候沒能跟上隊伍，分散下來的活人還有很多，但大多是些平常人，軍人大多在斷后的時候犧牲了。有人提議大家聚在一起去找隊伍，一開始也確實成功了，可十幾天之后。偷盜、搶劫、強#jian，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就都出來了，我們只能散開。那個時候，我們的敵人除了野獸，更多的卻是活人。有些小隊伍，專門不去狩獵，而是去搶劫其他隊伍，或者在其他隊伍的精壯去狩獵的時候，洗劫那些老幼……”

    沈毅飛靜靜的聽著，他把手伸過去，直到兩個人的雙手交握在了一起。

    “已經(jīng)沒事了?！鼻乩^旬輕輕捏了一下沈毅飛的掌心，“你死我活，那個時候就是那樣，剛剛那個人也是那樣，不只是你死我活，他也是該殺?！苯又帜罅松蛞泔w一下，“所以，別總記掛著，也別擔(dān)心害怕?！?/br>
    “……”沈毅飛這才知道，秦繼旬這是意味他被嚇著了？這個……老實說或許是有那么一點吧。但回來之后，和泰迪玩了一會兒——就是掛大胖胖背上，當(dāng)然等他下來之后，就被泰迪一陣熊掌外加熊舌伺候了……希拉回來之后，又去摸了摸它的兩顆獠牙。還抱了一會兒灰太狼，揉了揉干脆面。最終吃飽喝足，沈毅飛就把那種糟糕的心情壓到心底去了，“我坦白，確實有點嚇著了，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沈毅飛話音剛落，就聽那邊窸窸窣窣的聲音，秦繼旬湊了過來，他懷里的兩個毛團變成了三個毛團一個rou團，而秦繼旬的一條手臂摟住了他的肩膀：“別擔(dān)心，一切都會過去的?！?/br>
    這樣胸口很沉啊，沈毅飛在黑暗中齜齜牙，但是，這樣也很溫暖……

    89

    89、089行路難~ ...

    孤零零的雪橇在一片純白的大地上跑著,十三頭巨狼拉車,還有一個人類和頭狼跑在一塊兒,那正是沈毅飛。

    雖然有了雪橇,但畢竟他們沒cao作過這種交通工具，就算巨狼們非常配合,甚至對于拉著雪橇走還非常高興——如果沒有理解錯誤，以灰太狼為首的巨狼們,大概對能把食物和窩拖著到處走的行為非常的滿意……

    但是總會有麻煩出現(xiàn)，最麻煩的就是掌握方向的問題，所以干脆沈毅飛和秦繼旬每天交替著帶隊。

    而在遇到殺人者和那對男女之后,他們已經(jīng)有點分不清自己到底又跑了多久了——七天、八天，還是九天？時間的概念在一片潔白這種好像都有些模糊了。

    今天的天氣表面上看來還是不錯的，連續(xù)飄了很多天的細(xì)碎小雪，也都不見了蹤影。但是陽光還是那么冷，吸進(jìn)鼻腔的空氣也像是結(jié)了小冰渣，每次呼吸之后肺部都有一種被凍得發(fā)疼的感覺。

    沈毅飛的臉上戴著大墨鏡，昨天他們運氣很好，發(fā)現(xiàn)了一頭因為受傷而落單的野牛。雖然因為在嚴(yán)寒中尋找食物的艱難，這野牛已經(jīng)沒有了他初見時的膘肥體壯，但是它的個頭也足夠沈毅飛這一家子老老小小全都飽餐一頓，雪橇上的物資也頭一次實現(xiàn)了正增長。

    同時，泰迪和灰太狼都挖出了一些牛糞，它們就蓋在薄薄的雪下面，很可能因為逃離寒冬而遷移的野牛群和他們前進(jìn)的是一個方向。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太好了……

    “沈毅飛！該休息一會兒了！”坐在雪橇上的秦繼旬喊著，這是每天中途的短暫休息時間，狼喝水和吃點東西，沈毅飛則和秦繼旬換班了。

    “哦！”不止沈毅飛慢下了腳步，這么長時間下來，狼群也知道秦繼旬喊的是什么意思了，漸漸也把速度降了下來。這也是長期磨合的結(jié)果了，之前說停，狼群立刻就停，但雪橇卻還因為慣性朝前跑，結(jié)果……幸好雪厚，狼群反應(yīng)也快，否則就杯具了。

    但就是在這個時候，意外發(fā)生了！

    “咔！咔咔！”完全是眨眼間的事情，聲音響起來就都感覺到不對勁了，但是連出聲警告都來不及，最后邊的兩頭狼瞬間就消失，掉進(jìn)了一個冰窟窿的里邊！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來到了一個結(jié)冰了的河或者是湖面上……

    灰太狼轉(zhuǎn)頭就要去救它的族狼，沈毅飛一把就把灰太狼身上系著的安全繩抓住了：“別動，朝前拉！朝前拉！”感謝過去看過的那些紀(jì)錄片，雪橇犬掉進(jìn)冰窟窿里之后，前后的狗會分別朝兩邊拉，狗的主人則會用最快的速度把掉進(jìn)去的雪橇犬拉出來。

    灰太狼反應(yīng)也很快，或者說它對沈毅飛足夠信任，立刻就把腦袋轉(zhuǎn)了回來，悶不吭聲的朝前，原本看見同胞掉進(jìn)去，同樣也有些慌亂的巨狼，也瞬間就冷靜了下來，跟著自己的族長統(tǒng)一行動。

    秦繼旬那邊也在同一時間安撫住了泰迪和希拉，既然知道是冰了，相對體重“輕盈”的巨狼都能掉下去，這要是它們這兩個重量級的也蹦下去了，那絕對是立刻一沉到底。

    一切都很快速，眨眼間，該安撫的就都安撫到了，兩個人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冰窟窿旁邊。

    他們倆如今對水都有了些畏懼，畢竟水里的東西實在是太可怕了，比陸地上的更加難以逃避。

    但看著掉在水里的巨狼，兩個人用最快的速度探下身去，抓住狼身上的安全繩，把它拉了上來！萬幸，冰沒有再次破裂！沈毅飛抱著這頭巨狼，用最快的速度解開它身上的安全繩，秦繼旬把第二頭也拽了上來！

    “咔嚓！”貼著這頭狼離開水面的尾巴，一條有著森白牙齒的怪魚從水里躍了出來，它牙齒合攏的聲音，讓人背心一陣發(fā)麻。緊接著它，有更多的同樣模樣的怪魚，從水里躍了出來。

    “這……食人魚？不是說寒帶沒有嗎？”沈毅飛看著掉在冰面上，還咔嚓咔嚓一個勁狂咬的魚，心有余悸的問。

    “如果真是食人魚的話，寒帶確實沒有?！?/br>
    “是我豬頭了?！鄙蛞泔w咧嘴。也就只是幾句對話，兩個人立刻解開了兩頭狼，讓它們到雪橇上取暖——兩頭狼不約而同的扎泰迪身邊取暖，大胖胖哼哼了兩聲，但是并沒有拒絕。

    希拉也湊了過去，挨在了另外一邊，同時把幾個也要湊過去玩耍的小家伙一爪子拍到了一邊。

    “小心點，朝邊上挪?！鄙蛞泔w拉著灰太狼調(diào)整方向，秦繼旬在后邊看著那個依舊噼噼啪啪超外邊蹦魚的冰窟窿，直到應(yīng)該是錯開冰窟窿了立刻給沈毅飛打了個手勢，他自己也拽住了安全繩。同時沈毅飛也拉住另外一根延伸出來的繩子，狼群和兩個人一塊兒使勁，拉動了雪橇。

    這下是再也不敢停了，雪橇跑起來后，沈毅飛就朝前跑，去找岸邊。冰上的雪并不算太厚，向下快挖就能看到冰，就這么跑了兩個多小時，總算是讓他找到了岸，降下速度再找了個背風(fēng)的位置，雪橇這才停了下來，立刻，拉雪橇的巨狼還有兩個人都累得坐原地粗喘。

    希拉和泰迪這個時候也知道是安全了，和那兩頭緩過勁來的巨狼從雪橇上蹦跶了下來。兩頭巨狼立刻湊到了同伴身邊，互相挨蹭舔吻，慶祝剛剛的劫后余生。泰迪和希拉則抖了抖毛，各自找了一個方向跑去狩獵了。

    沈毅飛喘勻了氣，想起來那套釣魚用具還在他們雪橇上塞著呢。冰下的水里缺氧，所以剛才開了個冰窟窿朝外蹦跶的魚，不只是來吃狼rou的，他們或許能弄點魚。

    還沒等他朝雪橇走，就看見秦繼旬已經(jīng)先一步從雪橇上拎著漁具下來了。

    “想一塊兒了？”看見沈毅飛盯著他的魚竿，秦繼旬立刻就明白了。

    “嗯，想一塊兒了?！鄙蛞泔w笑了，把斧子從背后解下來，“你還差個破冰的?！?/br>
    把幾個跟著秦繼旬的褲腿要朝外跑的小家伙丟回去，兩頭母狼也蹦上了車，接替了希拉離開后“幼兒園阿姨”的位置——話說兩人已經(jīng)知道了，灰太狼對的是小刺的小長頸鹿過敏，單有意思的是，只有灰太狼對小刺的長頸鹿過敏，其它狼都沒事。所以，也只有灰太狼躲得小刺遠(yuǎn)遠(yuǎn)的……

    兩個人類朝著他們剛剛逃離的冰面走去，可是，剛走了兩分鐘，身后狼群親密的低嗚聲還能聽得一清二楚，秦繼旬突然停下了腳步。

    “就在這？”沈毅飛以為秦繼旬是確定了釣魚的地方，這里離岸邊有點近，但是近也好，出了意外也好逃命。

    “快回去！”誰知道秦繼旬忽然拉著他朝回跑，沈毅飛已經(jīng)跪在地上準(zhǔn)備撥開雪開始砸冰，挺秦繼旬這么一說，立刻蹦起來和他一塊兒朝回跑。不用問，這一定是秦繼旬雷達(dá)一樣的鼻子有察覺到什么不對勁了。

    他們轉(zhuǎn)身幾步就是那個暫時的小營地，剛回去就看見也就是早了他們幾分鐘離開的泰迪和希拉，全都跑回來了，跟狼群扎在一塊兒，一聲不吭，但是從它們?nèi)颊ㄆ饋淼拿绻皇乔闆r不對勁大家伙們?nèi)济钆畹哪悠鋵嵧蓯鄣摹椭?，一個個全都警惕著呢。

    這時候，天上又開始飄起了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