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到了房間里,林丹到處轉(zhuǎn)了轉(zhuǎn),她的行李已經(jīng)被龍哥提上來了,羅瑞緊張的跟在她身后,他忽然對林丹有點愧疚,想起以往的自己種種作為,對林丹的忽視,殘暴,強(qiáng)硬,他不清楚林丹到底對自己是怎么想的。 參觀完了,林丹看看羅瑞說:“我們先聊聊天,好不好?”羅瑞點點頭。林丹把窗簾拉開一條縫,坐在地毯上,摸了摸上面的毛毛,喟嘆了一聲:“真的好軟。”羅瑞也坐在林丹的旁邊,林丹順勢靠在他的懷里,舒服的瞇了瞇眼睛,他們一起看著窗外。 他們兩個人一起坐在地毯上,誰也沒有說話,林丹看著窗外的天空似乎著了迷,羅瑞呢,想著自己事,想著林丹的事,想著自己和林丹以后的事,想著以后的危險和未知,想著林丹曾經(jīng)激烈的反抗與絕望,突然對這段感情有點不確定和退縮。 但是,一想到這里,他的心一陣陣揪著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丹忽然說話了,她看著窗外說:“羅瑞,你看天上的星星。你有沒有見過那樣的星星,一大顆一大顆的一眨一眨的在天上閃啊閃啊的,很亮很亮,她們好像很低很低,低到你似乎伸手就可以摸到,又好像很高很高,高的故意勾住你,勾的你心癢癢,忍不住起來看她們。她們總是好快樂好快樂的,那么大的天空,都是他們的朋友。你有沒有見過?” 羅瑞搖搖頭說:“我沒有見過,從來沒有見過。”林丹這時回過頭來看他說:“我見過,我真的見過。這次,你知道余生載著我去哪里呢?呼倫貝爾草原,那里的晚上就是這樣的,那天晚上,余生輕輕的叫醒我,他把我抱出去,我們躺在草地上,看見的就是那樣的星星。一望無際的草原,草色漫天,夜風(fēng)吹過,小草和星星喃喃自語,那是我就想如果有以后,我一定要你到那里去看看?!?/br> 林丹雙眼發(fā)亮看著羅瑞說:“你要不要以后和我一起去?”羅瑞看著林丹的眼睛沉迷的說:“我已經(jīng)看見那樣的星星了?!绷值た粗_瑞傻傻的樣子,搖搖他的手臂,有點著急的說:“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羅瑞清醒過來,連忙點頭說:“要,要,要,當(dāng)然要和你一起去?!绷值び终f:“那的人都過得好快樂,在藍(lán)天白云下,一邊唱歌一邊騎馬。我看到這幅畫面,覺得活著是一件真好的事,我為什么要因為一點小事,就離開呢。于是,我想我一定要好好活著。然后,我就想到了你,我想回來見你,我就回來了。而余生就自己留在草原了?!?/br> 羅瑞低頭,眼神深沉的看著她說:“你為什么想回來見我?”林丹仔細(xì)的想了一下,也有點奇怪的說:“對呀,我為什么要回來見你,你對我又不好,還喜歡兇我,強(qiáng)迫我。余生對我都比你對我好,我為什么要回來呢?” 羅瑞的眼神黯淡下來,他垂下眼眸,低低的說:“你是不是后悔回來了?” 他還沒有說完,林丹忽然間抬起頭,伸出舌頭在的嘴唇上舔了一下,又把他的下嘴唇咬在嘴里,用舌頭撥弄了一會,然后又看著羅瑞說:“大概你總是欺負(fù)我,我還沒有欺負(fù)回來,所以我便回來了?!?/br> 羅瑞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說:“是嗎?” 林丹剛想說是,羅瑞突然用雙手抱著林丹的頭,吻了下來。林丹也不甘示弱,小巧的舌頭像一條靈巧的蛇,左躲右閃的避開羅瑞的追捕,在他的舌尖上挑撥。 林丹的身體緊緊的貼在羅瑞的身上,羅瑞反而顧及到林丹手臂上的傷,不敢輕舉妄動,最后,林丹反而壓在羅瑞的身上。 坐在羅瑞的身上,林丹得意的說:“怎么樣,我壓你了,我要在上面。”羅瑞看著她,褲子中的那一塊早就鼓起來了,他喘著氣說:“你在上面,這可是你說的。”林丹笑著說:“當(dāng)然是我說的了?!?/br>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向印證自己說的似的,用一只手急切的解著羅瑞的衣服。但是解了半天,林丹的一只手還是沒有解開他的襯衣上的第一個扣子,但是林丹的衣服早就被羅瑞解的七七八八了。 這讓處于主導(dǎo)權(quán)的林丹很不爽,她俯下身,用手扯著衣服,然后用牙齒粗魯?shù)囊?,她柔軟的唇時不時的捧著羅瑞的皮膚,她的身體接近半裸的趴在羅瑞的身上,羅瑞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 他只好自己伸手暗暗的幫助林丹施暴。 漫漫長夜,春宵千金。 那天下午一直到晚上,唐華夜都是坐在那里想著劉熙月的事情。加入黑道容易,想要全身而退是那么的難,到現(xiàn)在來說,沒有一個黑道老大不是死于非命,只是早死和晚死的問題,如果以后他真的一不小心死了,那劉熙月該怎么辦? 她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親人,只有一個姑姑,關(guān)系淡薄的可以,早就沒什么情分。劉熙月在馬德里的情況,唐華夜都是知道的。她那時一定很傷心,說不定會隨他而去也說不定失去了自己這個靠山,她也會被別人逼死。 對于后一種可能,唐華夜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了安排,那個和劉熙月長的很像的空姐已經(jīng)在他的手里了,倒是把她暴露出來,就會少了劉熙月的很多麻煩。但是,對于前一種可能,唐華夜想起劉熙月的性子,便覺得很有可能她會那樣做。 自從十幾歲混入黑道開始,唐華夜早就將生死不當(dāng)一回事了,把自己的命不當(dāng)回事,也把別人的命不當(dāng)回事。但是遇見劉熙月后,他便開始害怕了,無時無刻的不在盤算著,讓劉熙月活著,活下去。劉熙月活著,自己有可能活,劉熙月死了,他也不想活了。 所以對他來說,劉熙月是他的命,好像他柔軟的小心肝,總是在他的胸膛里,熱乎乎柔軟的跳動著,他溫柔的包圍著她守護(hù)著她,想要給她最好的,成了他的軟肋和死xue,他也甘之如飴。 他很聰明,遇到事情,也總是鎮(zhèn)定自若運籌帷幄,多少次憑著這些逢兇化吉化險為夷,也從來沒有遇見一件事,讓他這樣糾結(jié)過。但是這次,偏偏是劉熙月這件事,讓他徹夜難眠。 唐華夜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到了一邊,從下午一直到晚上,一直思考著如果讓他死了劉熙月還會堅強(qiáng)的活著面對以后的辦法。所有的事都不重要,目前什么羅氏什么羅瑞都不重要,只有這件事最重要的了。他前半輩子,做的最多的一件事便是殺了羅中生,想的最多的一件事便是如何保護(hù)劉熙月。 前一件事,他已經(jīng)完成了,所以后一件事,變成了他的全部。 他使勁的撥拉腦子,但是神經(jīng)全都攪在一起,大腦壞了,轉(zhuǎn)不動了。他抬頭看著一寸一寸暗下來的房間,劉熙月不在,覺得冷清又凄涼。他站起來,不行,不能在呆在房間里了,他必須出去走走。 出了劉家的門,他站在門外,以前總是和劉熙月一起在家,一起出門。如今一個人出門,他忽然想起那個冬季,他和劉熙月初識的冬季。那天晚上,在ktv里,他看見劉熙月一個人蹲在洗手間門前哭,淚水嘩啦啦的流,她的臉因為室內(nèi)空調(diào)的溫度紅撲撲的,第一次覺得原來一個人的眼淚是有那么多那么多的。 后來,劉熙月一個人走在大街上,他想都沒想,把醉酒了的甘彩托付給袁兵,自己繞了幾條街岔了很多路,看著甘彩他們走遠(yuǎn)才敢追了出去,追住了劉熙月。 劉熙月,那個傻瓜,他駕輕就熟的把她送回了家,她都沒有問一下他怎么對他們家的路包括路況那么清楚。那時候,如果她問了,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呢。難道要他說,每天晚上他都會習(xí)慣性的把車開過來在她家不遠(yuǎn)處停一會,看著二樓她的房間,直到滅了燈嗎? 劉熙月睡到總是很晚,不知道在忙什么,也或許是白天睡多了。有時候沒有車,就像現(xiàn)在這樣,慢慢的走過來,靠著他家大門旁的墻上,觀察他家門前的路燈是否徹夜不息。 唐華夜又走到他以前站的那個路燈旁,向著劉家看了看,隔著圍墻,只能看到劉熙月住的二樓的那個窗戶。 路燈的燈桿上,在齊胸到膝蓋部有一條細(xì)細(xì)的劃痕,淡淡的,已經(jīng)有點模糊。那是一天晚上,唐華夜又帶人抄一家沒交保護(hù)費的鋪子,但是男主人是一個有點武功底子的人,把幫里的幾個兄弟都打傷了,唐華夜只好最后出手制服了那人,但是他身上也掛了彩。打完架,去了醫(yī)院,他不知怎么,想喝啤酒,就買了一罐。已經(jīng)很晚了,來到這沒想到劉熙月還沒有睡,她房間的燈還亮著。 第五十七章:柔軟 唐華夜打開罐裝啤酒,靠著墻,喝著喝著,看著路燈,就想用自己手中的易拉罐環(huán)上的鐵片在路燈上寫些什么字。但是,鐵片有點軟,在燈桿上喜歡到處扭動,他剛剛找了一點比較硬的鐵片在燈桿上對準(zhǔn)固定,二樓的劉熙月突然把窗戶推開了,自己還走到了窗前。 唐華夜嚇到連忙蹲了下來,手也不知不覺的用力,鐵片在燈桿上“滋”的一聲在劃了一條痕跡出來,把唐華夜嚇了一跳,覺得那聲音太大,似乎劉熙月會聽見似的,連忙把手一松,鐵片終是安靜的掉在了地上。 只是他再抬頭時,劉熙月已經(jīng)進(jìn)去了。那時候,冬天的夜很冷,剛好一陣風(fēng)吹來,唐華夜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心里暗暗的想,進(jìn)去了也好,免得被這風(fēng)吹到。 他隱約記得最后他又蹲下身把那個易拉罐環(huán)撿起來,然后,拿著沒喝完的啤酒,找了個垃圾桶扔了,然后才走的。 往事清晰好像發(fā)生在昨天,唐華夜想到這里不由得笑了笑。他現(xiàn)在很想見到劉熙月,想抱她在懷里,聽她說話,讓她把她買的對戒套在他的無名指上。但是他不能,他還不能這樣做。 那個記憶里還沒有20歲的少年都知道,在沒有可能給她未來之前,不要輕易的許諾。他還沒有想好,還沒有給她的未來有一個最好最完善的打算,他不能,他不能那樣。 他回到了家里,給杰米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幫著訂了一張今天晚上去馬德里的飛機(jī)票,杰米反復(fù)確定了一遍,才吃驚的說好。 杰米放下電話,本來他以為他的老大查看了羅中生的死訊后,會馬上回新加坡。但是一整個下午,他的老大都無所事事待在家里,他提醒了一下,就讓他走?,F(xiàn)在又要會馬德里,真是不可理喻,尤其是在劉小姐買了對戒的情況下,難道他們的感情有變,老大不想和她結(jié)婚,但是老大一開始聽見劉小姐買了對戒時,不是很開心的嗎?他是越來越不懂老大在想什么了。 當(dāng)然在老大面前,他可不敢這么廢話。 唐華夜沒有回新加坡,去了馬德里。 坐在飛機(jī)頭等艙里,一個空姐過來為他服務(wù)時對他微笑的問:“米希爾,最近好嗎,好久不見她了?”唐華夜呆了一秒,他根本不認(rèn)識這個空姐呀。米希爾,哦,那個空姐,和劉熙月長得有點像的,好像也是飛馬德里和a市的航班。 唐華夜也彬彬有禮的回:“她最近過的很好,在歐洲購物,謝謝你的關(guān)心?!蹦强战懵犃四樕祥W著嫉妒說:“米希爾真幸福?!碧迫A夜笑著垂下眼。 她對他有利用價值,她跟著他也是因為他給她想要的,說不上幸不幸福,或許她現(xiàn)在挺幸福的,但是只是交易。沒有誰,不努力,生下來,就可以長久的享有一件東西。 到了馬德里,還是黑夜,但是已經(jīng)到了黎明,夜雨稀稀拉拉的下著,唐華夜走在這微濕的雨里,一時有點分不清方向。除去馬德里黑道老大的身份,還有哪里可以去,還有哪里停留片刻。 即使他這樣想,事實上是,雨傘早就在他的頭上伸展,他的行李還是被人恭敬的推著,這樣的夜雨,兩排黑衣人安安靜靜的站著,頭頂天腳站地,肅穆莊嚴(yán),靜寂無聲,如同沙漠的白楊,慢慢的等待人的檢閱。 唐華夜穿過他們之中被帶到一輛車前,有人已經(jīng)打開的車門站在雨中彎著腰恭敬的等著。 超大的加長房車,尊貴的勞斯萊斯,唐華夜斜了一眼,看見車前的女神像淋濕在雨中。唐華夜突然覺得悲哀,這些人,被他奴役供他驅(qū)使;這輛車,尊貴非凡價值不菲,可是這一切有什么用呢,都不是他想要,就只會是牢籠。 他從來沒有在這些東西上快樂過。 回到幫會,一走進(jìn)去,唐華夜就看見大廳里的關(guān)二爺像。阿文信佛,他覺得既然是道上的,就得按照中國的傳統(tǒng)來,就得拜拜關(guān)二爺。所以唐華夜一掌權(quán),阿文就張羅了一個關(guān)二爺像,放在幫會的大廳里,每天跪拜。 后來,阿文死了,關(guān)二爺還是被唐華夜保留了下來,就當(dāng)紀(jì)念阿文也好,每次出發(fā)前他也都拜拜。 唐華夜站在關(guān)二爺面前停了下來,有眼色比較好的,已經(jīng)拿著點燃的香雙手遞過來了。唐華夜接過來,拜了拜,把香插好。 他站在佛像前,看著他,覺得自己和他是那么想象,都被放在一個位置上被固定好,看似高高在上,但是一下來,就會粉身碎骨。 唐華夜走進(jìn)房間,開始查看這些天來,各個港口的運行情況和一些小團(tuán)伙交易。最近,賬目上沒有什么大的問題,唐華夜當(dāng)然也知道可能有人在背后搞小動作。但是,他現(xiàn)在對于懲治他們興趣缺缺。 他不停的看著行程記錄賬本,希望腦子里能充斥些東西,不然劉熙月的問題真的要把他逼瘋了。或許一般人認(rèn)為唐華夜是不是杞人憂天,他死后,劉熙月悲痛過度這樣的問題都會拿出來想想。 但是,唐華夜就是那樣的人,對事情都會考慮的方方面面,尤其是對劉熙月的事,更是半點都馬虎不得。 在這樣的煩躁中,天漸漸的亮了,雨后的馬德里空氣非常清醒,唐華夜的腦袋去有點混混沉沉的,時差和勞累侵襲著他的身體。 唐華夜準(zhǔn)備出去走走,清晨的空氣一陣一陣的撲在他的臉上,馬德里人很喜歡鮮花,一年四季每一天都有時令的鮮花,大廳外的道路上和墻壁上都是各色的鮮花,香氣一陣一陣的,很好的清晨。 唐華夜走到大廳,又看了看關(guān)二爺,心里有一個想法一閃而過,他想去看看阿文的老婆了。 阿文死的時候,看著西國的方向,什么都沒說,但是唐華夜知道,他心里定然是很留念的,他好不容易追來的老婆,好不容易懷的孩子,他還沒有來得及看看他,抱抱他。 唐華夜后來脫險,回到馬德里,找到她。那個女人什么都沒有說,沉默的接受唐華夜的庇護(hù),沉默的生下了孩子。唐華夜一開始以為她無動于衷是因為對阿文感情不深,后來那女人一直沒有改嫁,在家守著孩子,唐華夜才慢慢的領(lǐng)悟到她對阿文的情誼。 或許,可以去問問她。 唐華夜這樣想著,就不知不覺的趁著早上的人少,開車左繞右繞的去了康斯街。 康斯街58號,這個地方時以前和劉熙月住過的,但是為了安置阿文的妻子就沒有讓劉熙月再來了。一切還是老樣子,街道,房屋,植物,墻壁上的花,時間似乎沒有在它身上留下痕跡,唐華夜瞬間只有自己在老去的無力感。 他換了裝扮,下了車,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門才開了。溫妮從門縫里透過防盜門看到唐華夜后,迅速的打開門讓他進(jìn)去,又迅速的關(guān)上了門。 屋子里還亮著燈,小阿文已經(jīng)能走了,他揉著眼睛,巍巍顫顫的走出來說:“mama,是誰呀?” 溫妮敏捷的拉著窗簾說:“是叔叔。” 小阿文長的白胖胖的,身體很小,頭卻很大,金黃色的頭發(fā)柔軟的盤桓在他的頭頂,眼睛很大,眼珠倒是遺傳他的爸爸,黑色的。胳膊像一截白藕,圓滾滾的揮舞著。 他已經(jīng)放下了手臂,好奇的看著唐華夜,看著他的眼睛,忽然大聲的喊:“mama,mama,他的眼睛是黑色的,你看,他的眼睛也是黑色的。”他一邊說著,一邊興奮的向唐華夜走的更近了。 唐華夜看著他,覺得驚奇,心里柔軟成一片,他呆呆的站在那里,看著他笨拙的,一步一步的走進(jìn),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靠近他,靠近他這樣柔軟純潔的東西。 小阿文走著走著,終于來到唐華夜的腿邊,他用手輕輕的抓了抓唐華夜的褲腿。唐華夜一直看著他,聰明如他,很快就知道小阿文是想讓他蹲下去。 他順勢蹲了下去,小阿文高興的裂開的嘴,露出只長了幾顆的牙齒,格格的笑起來。他用一只手緊緊的抓著唐華夜肩膀邊緣,一只手伸出來摸了摸他的眼睛。見唐華夜沒有反對,他又大膽了摸了摸,對他的mama大聲的說:“mama,你快來看,他的眼睛和我的是一樣的?!?/br> 溫妮站在旁邊溫柔的看著她的兒子,擦了擦她眼角的淚說:“是的,他是你的叔叔,和你的爸爸一樣,你們都是一樣的眼睛?!?/br> 小阿文沒有再看他的mama,專心致志的看著唐華夜問:“你是我的叔叔,爸爸的兄弟嗎?”唐華夜微笑著看著他說:“是的?!?/br> 說到這里,唐華夜把小阿文抱了起來。小阿文第一次被這樣有力的手臂抱著,他好像舉得很放心,趴在唐華夜的耳邊說:“叔叔,那你多抱我一會,我有話和你說?!?/br> 唐華夜點點頭,他抱著小阿文,左轉(zhuǎn)轉(zhuǎn)右轉(zhuǎn)轉(zhuǎn),一會把他放在肩膀上一會把他背在背上,小阿文每次都笑的滿臉通紅,好不開心,很快就與唐華夜熟悉起來。 他拉著唐華夜去玩他的火車軌道,唐華夜隨口問他:“有沒有上學(xué)?”他回答:“上了,但是一點都不好玩,班級里就我一個人的眼睛是黑色的,大家都不和我玩?!?/br> 唐華夜又問:“那這事,你mama知道嗎?”小阿文老練的說:“我不想她知道?!碧迫A夜聽了,沒有說話,摸了摸小阿文的頭。 第五十八章:求婚 又陪著小阿文玩了一會,小阿文便有些累了,頭不停的向下,一點一點的,像小雞啄米似的,唐華夜讓他去睡一會,他卻懷里抱著玩具固執(zhí)的搖搖頭,撐著不斷下跌的眼皮看著他說:“我一睡,叔叔就要走了?!?/br> 唐華夜又過去抱起他說:“乖乖的,乖啊?!毙“⑽慕K于抱著唐華夜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小阿文的呼吸輕輕在唐華夜的耳邊,柔軟的小小的身體徹徹底底的依賴者他,讓他心里泛著一撥又一撥的溫情。他幾乎迫不及待的想和劉熙月有這樣的一個孩子。 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他們一起一步一步的見證他(她)的成長。毫無疑問,他們的孩子會健康,聰明,靈慧,最后有一雙像劉熙月的眼睛,純潔不含雜質(zhì)。 唐華夜把小阿文放在床上,走下樓,溫妮做著家務(wù),看見唐華夜下來,拿出早餐,邀請他一起吃。唐華夜沒有拒絕,他走到餐桌上,吃著吃著,他忽然聽下來,對著也在吃早餐的溫妮說:“這些年,辛苦你了,阿文的眼光不錯。” 溫妮看著唐華夜,眼淚這次毫無掩飾的就掉了下來,她拿起餐巾擦了擦說:“沒什么,我應(yīng)該做的。知道阿文去了時候,我知道我不能太激動,因為肚子里有他?!?/br> 溫妮眼光溫柔的看了看樓上,又說:“阿文已經(jīng)給了肚子里的一個陪著我,我本想等他出來就隨阿文去了的,但是那時,我看著他那么小皺巴巴的身體,就放不下他了?!?/br> 溫妮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感激的對唐華夜說:“這些年,也多虧了你?!碧迫A夜沒有說話,點點頭,吃完早餐,留了錢,要走。 溫妮攔著他說:“你給的錢,差不多夠我們以后的生活了。這些,不用了。”唐華夜平靜的看著她說:“我以后來的回更少了,你們兩個人把錢存起來,慢慢的用?!?/br> 溫妮沒有說話,唐華夜還是悄悄的從后門出去,小心翼翼的繞了幾遍城區(qū),回到了幫會。 然后,又在幫里人的保護(hù)下,回到了自己海邊的房子,然后一頭扎進(jìn)了棉被里,睡了自己這幾天里的一個好覺。 唐華夜醒來,已經(jīng)下午五點多了,他走出臥室,杰米正在他的客廳里帶著耳機(jī)打游戲,全心全意的連唐華夜走進(jìn)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唐華夜走過去,用腳踢了踢杰米的背,杰米沒有回頭,反手一抓他的腳說:“寶貝,別鬧了,我在玩游戲。” 唐華夜聽了,沒有說話,敢情杰米那小子是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的家了。他不動聲色的抽出自己的腳但是馬上又用力的一腳踢在他的背上。杰米一下子被踢得倒在地上,他回頭看了一眼,是唐華夜,想要爆發(fā)狂揍的眼神,瞬間變成了小綿羊。 意識到自己剛剛摸了老板的腳,要知道老大有點輕微的觸摸癖,討厭被人的觸碰,迄今為止,他只見過劉熙月在老大身上放肆過。他連忙轉(zhuǎn)過身,趴在地上,帶著哭腔,眼神哀求的看著老大,說:“老大,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