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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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年猛地躍起開火,子彈的流星雨急速落下,兩只手槍在此時甚至像是對空炮掃射。墻皮石灰四濺,半推開的門在眨眼間被打成了篩子。她在空中轉(zhuǎn)體,一記旋踢踹在門扉上,合金的扣鎖被生生蹬斷,一人多高的金屬門扯離飛出幾米之外,受擊處留下幾拳深的凹陷。 江樺向旁邊一錯,鐵門從他身邊飛過,撞上墻壁生生沒進去幾寸來深。他順著那擦身而過的勁風轉(zhuǎn)過目光,就見那道身影已經(jīng)急速落地,一點不猶豫對準那身白衣連補兩槍,沖擊力將地上的身軀掀翻過來,那張面龐被她看了個透,也因此使得她臉色驀地一變。 “該死!??!” 安年狠狠一跺腳,震得地下室都要為之一顫。江樺幾步奔上前去,近距離下同樣看清了那白衣的真面目:那是一個披著白衣的人形,看不清面容,但身體是毋容置疑的鐵殼,沙漠之鶯的重彈準確地打在了它的脆弱連接處,能看得見里面的電線芯片冒著電光嗞嗞作響。 “是替身,她發(fā)現(xiàn)我了!還是給她跑了!”握著沙漠之鶯的手幾乎捏斷槍柄,“不…她還在這!就在這附近!我倒要看看她能跑多遠!” 她的話半是嘶喊半是咆哮,聲音之大讓江樺都不由得驚了一把。說著的同時腳下已經(jīng)踏起步伐,一點不繞彎直闖入那條暗道中,江樺沒來得及喊住她,于是只能疾步追在她后面,保護著她以防被誘敵深入。 暗門背后是一條長長的通路,看起來是戰(zhàn)時的緊急撤離路線,比起外部的地鐵鐵軌窄了許多。謝春兒顯然是發(fā)覺暴露,一路上不停地有各式怪影突然出現(xiàn),但這根本擋不住安年的攻勢,兩只沙漠之鶯威力全開,所有的阻礙全部在眨眼間倒塌,槍聲連綿中那些黑影甚至連拖慢她的腳步都做不到。 又是兩頭攔路黑影倒下,安年從他們身上猛踏而過,直視前方的目光如火燃燒。她也佩戴了與江樺頻道相同的耳機,當然也就同樣聽到了那個支配了她十數(shù)年的聲音。方才她一直都在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克制自己保持冷靜,而現(xiàn)在敵人顯現(xiàn)的蹤跡終于是讓她爆發(fā)了。 暗道只有一條,按常人的視角只有躲在這里才可能監(jiān)視到室內(nèi)的情況,重重的阻礙反倒給她指引了敵人逃遁的方向。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瘋狂,根本不在意各種小摔小打,哪怕此時是四象橫在面前,只怕也要被碎尸萬段。 江樺踩著她的腳步銜尾而追,一路躍過無數(shù)橫立在地的“尸體”:有一些能在通道內(nèi)活動的小型原獸,更多的都是此前見過的人形吸引器。顯然安年對于他們的構(gòu)造再熟悉不過,那防彈外殼也難以阻止沙漠之鶯的暴力。每一擊都剛好打在要害處,即使不當場崩壞也已失去行動力,連消耗戰(zhàn)都無從談起。 槍聲在隧道中回蕩,她在出手的一刻便達極限,那副動作看在江樺眼里,猛烈度甚至趕超當初狀態(tài)全滿的夜鶯。對于目標她看也不看,在阻礙冒出的瞬間就會扣下扳機,那狀態(tài)已是拋棄判斷,江樺甚至懷疑現(xiàn)在自己如果追上去,會不會同樣被不假思索地當做目標。 她的目的只是要殺掉那個女人,不放跑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無論謝春兒這些年經(jīng)歷了什么、有什么樣的執(zhí)念、為什么而瘋狂,那都不在考慮范圍之內(nèi)。所以她什么都不打算說,從一開始她就沒準備質(zhì)問對方的目的、或是當面控訴這些年來的恩恩怨怨,她只想要那個人死! 江樺緊隨其后,揮刀斬殺那些沒有第一時間斃命的障礙物?,F(xiàn)在憑他估計是攔不住安年了,從戰(zhàn)略上說也不該攔。這個狀態(tài)下的安年爆發(fā)了她的最高戰(zhàn)力,包括他在內(nèi)的所有獵人都能因此而輕松很多。這種得手的機會只怕是空前絕后,雖然沒法在把謝春兒抓起來拷問情報,也總比讓她再度溜走強。 但那個人真只會乖乖地等待殺神上門么?一切的跡象都在證明這些小嘍啰根本阻止不了安年,對方卻只是持續(xù)地放出蝦兵蟹將,完全不符合她之前若非碾壓必定迷幻的布局。現(xiàn)在的安年情緒不穩(wěn)近乎魯莽,如此情景下難道她也同樣保持不了冷靜? 方才所有的跡象都表面謝春兒就在這條暗道之后,但直到現(xiàn)在為之他們還是沒有見到那個人的真身。如果她真是在發(fā)現(xiàn)了安年的刺殺之后才臨時隱蔽逃遁,怎么會連一點痕跡都留不下? 說到底,她已經(jīng)吐露了那樣的秘密,卻仍不肯以真身示人,這真只是單純出于目的性么?如果不是的話… 陰郁的沉吟突然傳入耳中,讓他前沖的動作不由得跟著一滯。那聲音如猛獸低吼震撼頭骨,但仔細聽去又若有若無,仿佛巫師在祭祀臺上默念儀式的經(jīng)文。四周的空間沉入令人窒息的寂靜,領(lǐng)域般的命令在空氣中擴散,有什么東西自黑暗中睜開了雙眼,如同即將臨盆的嬰兒。 江樺一步站住,前方的身影因此而幾秒消失在視野內(nèi),但他已經(jīng)顧不上去確認她追蹤的結(jié)果了。不同尋常的腥氣直撲入鼻,他忽地轉(zhuǎn)身朝向背后的支道,目光掃去的同一刻視野全暗,擂鼓般劇烈的晃動震駭大地,鋪天蓋地的水泥沙石傾斜而下,將整個通道封堵。 幾十米外的地上排水廠中,負責拉閘的幾個獵人正跌跌撞撞地跑出樓外,手上槍支顫抖。他們無一例外都被驚駭撐大了雙眼,瞳仁之中相對的,是夜幕中重重亮起的紅瞳海洋。 “這…這是怎么回事?!”一名隊員驚叫。 整個工業(yè)區(qū)的地面正在開裂,情景如同無數(shù)僵尸推開墳地的墓碑。森林般的獸影拔地而起,原本正常的身形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膨脹成形。他們齊齊仰天嚎叫,面對著中央坐標處的信號基站,狀若萬朝臣民向王者頂禮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