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前傳 被奪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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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shù)室的黑暗在幾分鐘內(nèi)就被完全遺忘了,執(zhí)行完最后實驗的人們迅速換了裝束,他們將身上的白大褂隨意脫下丟棄,轉(zhuǎn)而裝上了武裝皮帶和各式的槍支,干脆利落。 原獸的研究項目屬于軍事范疇,在這里的人都是直接從軍備所抽出來的,哪一個都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盡管已經(jīng)過去十年,他們身上仍保留著軍人最基本的素養(yǎng)。只要一聲哨響,甭管前一刻是西裝革履還是褲衩拖鞋,幾秒種后一定會看到一排排迷彩像白楊一樣杵在集合場。 “情況怎么樣?”他們向外面巡邏的同伴確認著。 “21號逃出了掌控范圍,她似乎發(fā)覺到了芯片的定位作用,沒有再使用細胞,這讓我們的定位很模糊?!?/br> “就這么一小塊地方她能逃到哪去?即使定位失效,監(jiān)控也可以用?!?/br> “為了節(jié)省剩余的能源,監(jiān)控大部分都關(guān)閉了,只有西南角拍到了最后的一個畫面,從這個方向包抄。” 一張模糊的圖片在說話的同時被傳過來,看清那畫面的時候人們神情不一,但不變的都是眼底的一抹驚訝。 場景很簡單,男孩拉著女孩飛速地奔跑,身影轉(zhuǎn)過角落,留下微微的殘影。 這是幾分鐘之前的畫面了。而此時,影像的主人們正伏在屋后的蒿草叢中。 “周圍沒有腳步聲?!卑材甑吐曄蚪瓨宓?,“他們剛才走過去了,但沒發(fā)覺到我們,應該沒有帶那些儀器,或者是距離不夠?!?/br> 江樺點點頭,朝她比了個手勢,兩個人貓著腰鉆到早已看好的小房背后,頭頂剛好貼著窗戶邊緣。 一路上都是這樣,極限活性帶來的聽覺和嗅覺讓安年完全可以比肩人形自走雷達,幾百米外的動靜根本瞞不了她。 安年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江樺居然知道這么多死角,看似帶著她漫無目的地晃悠,但踏過小路就會覺到他們兩個始終都在大方向上移動,硬要形容的話就像是貪吃蛇繞過層層的阻礙最終正準地到達目標,每一步都在他的計算之下。 他平時一個人呆久了,為了避開人群總要去找沒人的場所,久而久之便摸透了常人熟視無睹的那些死角。一路上江樺引路安年導航,各自的短板都正好被對方補上,這讓他們到達目的地比想象的還要容易。 “武器庫?”安年一眼認出了面前的建筑,臉色微變,“你這是…” “一味逃的話只是坐以待斃?!苯瓨逭f,“他們選在今天動手,一定也有他們的理由,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給他們干擾,盡可能拖延時間?!?/br> 安年聽懂了他的話,眼睛一亮:“我們現(xiàn)在是在大場邊緣,他們?nèi)绻褜?,肯定要展開隊形,那樣的話分配到每一點的人就沒有多少。即使待會不得不遇到,也有正面打過的可能?!?/br> 江樺愣了一下,這一點他倒是沒考慮過,不過反正現(xiàn)在身邊有個極限活性,他也沒啥好說的。窗戶被撬開,他托著安年讓她先爬了進去,然后自己也撐著臺面跳了進去,順手把窗戶重新鎖上。 武器庫里蔓延著慣有的灰塵氣息,但真實所見還是超出了兩人的預料。步槍架已被搬空,掛在墻上的武裝皮帶也少了大半,一眼看去能用的裝備都被搬了個七七八八。 江樺心里暗暗一緊,按這種數(shù)量來計算,起碼已經(jīng)能滿足幾十個人的全副武裝。 “這個痕跡很新鮮,不久之前有人剛從這里把箱子拖出來?!卑材甓紫聛碛檬种更c著地上的拖痕,壓低聲音道。 江樺沉著臉色點了點頭,看著旁邊的彈箱。上面的封條被揭開了,里面的彈匣少了一半有余。那都是黃銅彈,不用說也知道目標是誰。 現(xiàn)在有多少人正荷槍實彈地追捕他們兩個?不僅是他,現(xiàn)在安年的力量也被封住,即使他們真的找到武器,要對付那種數(shù)量… “啊呀,這樣也好,至少說明他們沒在這故意設(shè)陷阱,不然這些痕跡肯定都會被掃掉來引我們上鉤?!卑材暾f著已經(jīng)鉆進了雜物箱中,絲毫不在意灰塵弄臟衣服,“他們傻那咱們就別客氣,仔細找找總有漏網(wǎng)之魚。你不是練了刀么?他們應該不會優(yōu)先拿那種武器,說不定就能找一把給你?!?/br> 她一邊壓低聲音說話一邊放輕手腳翻箱倒柜,滿臉你要戰(zhàn)那便戰(zhàn)的無所謂。手腳很快,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以強盜進村之勢掃過大半個角落。 江樺舒了口氣,手上也沒閑著,從另一邊開始下手,然而他還沒放松多久就聽前面當?shù)囊宦?,安年起身的動作一個不穩(wěn),肩膀撞在了槍架上。 眼前發(fā)黑的感覺又來找她了,頭痛沒有剛才那么猛,但也足夠讓她失衡。她立刻就反應過來現(xiàn)在不能暴露弱勢,趕緊扶墻站直身子。正是那片刻的失神讓她沒有發(fā)覺到架子上盛放的一整盒彈匣被撞得直接落了下來,正奔她后腦砸下去。 江樺眼疾手快上前一把頂開她的肩膀,將那落下的彈匣抓在手里,沒發(fā)出一點聲音。 “啊呀對不起!我沒看見…”安年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失誤,沒等他說什么,她倒是首先就開始道歉了。 “這里沒東西了,再看看別的地方?!苯瓨遢p手輕腳地把彈匣放回原處,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安年突然停下了動作,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 “我…沒看見…”安年喃喃,“我怎么會沒看見的…” “什么?”江樺沒聽懂她的意思。 場面沉寂了幾秒,安年緩緩地轉(zhuǎn)著眼珠,嘗試讓自己的目光定在各處。隨著這一陣動作,她的表情慢慢地變了,說話的聲音好像是從遠方飄來的一般:“不對,我看不到兩邊了…” 安年說完這話就低下了頭,放在面前的手緩緩地攥起。她吸了口氣,語氣突然變得冷硬無比。 “我明白了,他們對我的實驗果然有問題。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我的眼睛是被傷到了的。視力沒問題,但是視野變窄了,我現(xiàn)在只能看到正前方,其它兩邊的情況完全察覺不到?!?/br> 江樺這回聽明白了。突破極限本來就是禁忌,或多或少都會有傷害。作用在安年身上,傷害的表現(xiàn)就是失去了余光,好比在腦袋兩邊夾了兩塊隔板,左右方都是死角。這劣勢不明顯,但在戰(zhàn)斗狀態(tài)下缺少這樣一份對周邊環(huán)境的判斷,同樣會成為致命的缺陷。 安年只是這么陳述著,不自覺地瞇起了眼:“這樣我的目力有限,如果他們從側(cè)面追來的話我就看不到,謝教授可能也已經(jīng)察覺到…” “沒事?!苯瓨迳僖姷亟由狭怂脑?,“兩邊由我來看,你做其它的就好?!?/br> 安年稍稍愣了一下,隨即不自覺地嘴角上挑。她本來已經(jīng)在想著應對的策略,但現(xiàn)在…似乎偷偷懶也無所謂了。 然而那笑容沒來得及綻開就消散了。她的視覺出了問題,聽覺卻完好無損。在這樣安靜的房間內(nèi),遠處的微響仍是清晰地被她收入耳中。 江樺就這樣看著安年忽地立了起來,用警覺的眼神死死盯視著門外,壓低聲音道:“有人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