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百鳥朝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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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仰天長鳴,鼓動的巨翼掀起颶風(fēng),刮得周遭的人幾乎站不穩(wěn)。從它出現(xiàn)的一刻原獸們就自動歸隨了它麾下,沒人再能號令他們,這是來自于頂端的威壓。 江一弦在旁邊使勁地用小拳頭敲打著那“白塔”。從怪物出現(xiàn)的一刻這些白塔的引怪能力就全然失去了,四周的原獸群開始退潮,速度極慢,這讓她有種喪失了力量般的不悅。 “阿姨!這些東西壞掉了!”她上前扯著母上的衣角。面對這么大的東西,她想幫忙,但沒了“白塔”她也有些不敢上前。 “是啊,他們不管用了。”母上的眼角勾起彎月,“畢竟…人類的科技,怎么能奈何得了神話呢?” “神話?”江一弦仰著腦袋望著那蓋住了陽光的巨影。 “是啊?!蹦干洗藭r也顧不上理會這個孩子了,她大展著雙臂,像是要擁抱眼前的朱雀那樣,“自古以來位于頂端的東西總是被罩上各種光環(huán),以至于模糊了本身的樣子。這樣的東西…又怎么能不被稱之為是神話呢?” 江一弦松開了手,任那些白塔滾進(jìn)霧氣之中,也不知是不是鉆入了地底,眨眼間就不知其蹤了。過了一陣后,一排排白大褂從中走出,在四周靜謐地注視著,就像信徒恭迎神明降臨,完全沒想過周遭的原獸也在同時威脅他們的生命。 鳥群在上空盤旋,將飛來的戰(zhàn)斗機(jī)和轟炸機(jī)盡皆擋開去。但朱雀在初醒震動了幾下翅膀過后,卻又重新收回了身形。它將巨翼合攏在兩側(cè),緩慢地蹲了下來,姿勢就像母雞抱窩。 “喔,還不愿意出來見識見識世界變成什么樣了么?”母上點著下巴,回身道,“皇帝不急太監(jiān)就該急了,來,讓它離開溫暖的被窩,該起床了?!?/br> 白大褂們從裝備箱里掏出了移動式的重武器,每一個武器都是部隊里用于炸碉堡的重型,經(jīng)過改造之后更是成了散彈槍般的連發(fā)式。瑰麗的焰火在朱雀身上炸響,卻只是炸掉了幾片絨絲般的飛羽,露出的皮膚上單單只留下了幾行燒灼的痕跡。 這場景落在遠(yuǎn)處觀察著的獵人眼里,頓時目露大駭:“這是…哪一組人干的?” 不僅是那狂風(fēng)驟雨般的打擊毫不留情,朱雀所展示出來的防御力也遠(yuǎn)超他們的想象。那些足夠給普通原獸造成沉重打擊的火箭炮、地對空迫擊彈在朱雀面前簡直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非要連續(xù)的幾發(fā)轟在同一部位,才象征性地滲出些鮮血。 如果不是它不會如真正的神話朱雀那樣全身燃燒,火焰噴吐,此時外圍的獵人怕是會以為自己身處夢境之中。 母上就在朱雀的下方,看得自然最為清晰。她大笑著高呼著,神情中竟全是贊嘆:“不愧有神話的名號!原獸之王就該如此!真不枉我花這么大代價來找啊!” 朱雀在憤怒地嘯叫,身上的疼痛倒是其次,剛一醒來就遭以如此對待也讓它感覺到了侮辱。它轉(zhuǎn)動身體,以有力的巨翼狂掃周圍的平臺,足夠稱重上千斤的橫梁頓時檣傾楫摧,母上從梁上騰地躍下,一把拉起旁邊的江一弦,匆匆向后跑去。 只有一個影子在那一刻騰身,在顛簸的巨翼上疾行。朱雀狂亂地豎起了全身的羽毛,將身體晃得如同怒濤中的舢板,但即使這樣夜鶯仍是腳下穩(wěn)如泰山,眨眼間就已沖上朱雀的背,旋身而起,沙漠之鶯在手,火光連發(fā)! 她的體型在朱雀面前大概只像是一只蚊子,但沙漠之鶯所到之處卻帶起了排排的沖擊。朱雀的脖子在奇異地扭動…就像被蚊子sao擾的人,左沖右突,但龐大的身軀反而成了累贅。兩方卷在一起展開了一場奇異的博弈,白色的影子沖上沖下,彈無虛發(fā)。 太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情感各異。母上如同狂熱的球迷那樣揮動手臂贊嘆著她奇妙的身法,似乎完全忘記了幾分鐘前她還在神往朱雀的事情,又似乎她根本沒有想要從它身上取得什么,發(fā)掘出來只是為了將其殺戮。 同樣的場景映在旁邊的江樺眼中卻是另一番情緒,朱雀和夜鶯同時給了他以排山倒海般的沖擊。作為白狼的獵人,他所掌握的資料量理應(yīng)是無人可及的,但現(xiàn)在這一頭原獸超出了任何情報劃給的范圍。 而夜鶯正在與這個超出范圍的敵人博弈,似乎還勢均力敵。 連白狼都沒有觸碰的領(lǐng)域,夜鶯卻… 對時間的感觸都在剎那間變慢,江樺回身望向身后浴血搏殺的人群和原獸群。有了甲的事在先,白狼和灰狼的配合算是暫且告吹了。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需要獨(dú)身迎戰(zhàn)的敵人…或者說怪物。 看這形勢,夜鶯的核心人物恐怕也該盡聚于此了。三年前就是這些人差點將他推到閻王面前,現(xiàn)在他卻還要第二次獨(dú)身犯險么… 不,不是犯險。無論如何,他這一次不會再將性命壓在一線了。 畢竟…是有人在一直等他回去的。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要讓她去做所有想做的事情。 他別過頭長長地呼吸著,狼牙上寒意盡現(xiàn)。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了幾乎震痛腦殼的尖銳嘯叫,在接連的回轉(zhuǎn)過后,夜鶯終于攀上了它的脖頸,沙漠之鶯前指,正準(zhǔn)地打中了它唯一的弱點——眼窩。 即使全身都被強(qiáng)化,眼睛仍然是生物最脆弱的器官,這巨物狂躁地甩著頭,眼眶上滴下鮮血,刺骨的疼痛終于讓它止不住地擺動雙翼,身軀一點一點抬升,殘余的蒸汽向四周滾動,如同天池。 夜鶯從它背上一躍而下,急促地喘著氣。她也并不輕松,單單只是因為飛鳥在地面上喪失了優(yōu)勢才能拉成平手。如今沙漠之鶯的子彈儲備見底,朱雀又離開了地面,她再留下去只會搭上自己。 但無論怎樣,周圍的生物們都目睹了開世般的一幕:蒼穹之上,太陽給那赤紅的朱雀鍍上一層金子般的光暈,數(shù)不清的紅眼鳥原獸隨它一同騰空,像是在嘲笑著滯留地面的無力存在。它們四散飛去,仿佛要向世界通知他們的王的歸來。 “不好!”地面的人臉色慘白,“這樣下去…這些死鳥會越過達(dá)格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