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頁
他沒在瀚寧市久待,第二天就坐飛機回了美國,繼續(xù)準備回國的事。 發(fā)什么呆?江銘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當著我的面都能發(fā)呆呀?別告訴我你在想何亞君。 我收斂心緒,笑瞇瞇地回答:對啊,我確實在想他。 江銘的臉立刻拉了下來:當著我的面不許想別的男人,就算何亞君在你心里只是哥哥也不行。 難得見他吃醋一回,我心情大好,挪了挪身子,主動親吻他受傷的嘴角,直到他的臉上再無陰霾 江銘所謂的照顧當真是一點也不含糊。他每天早上早早起床去菜市場買菜,一日三餐親自下廚做,我就不說了,最可怕的是,他好像完全把我當成了時時需要大人照顧的小嬰兒,刷牙洗臉涂護膚品,甚至連擦洗身體這種事都要親力親為,還不許我抗議。 被人照顧是一件十分容易上癮的事情,過了兩三天,我便習慣了,并且很理所當然地也把自己當成了嬰兒,享受他的關愛。 鄭小青星期六過來慰問我,一進門就被系著圍裙、手拿鍋鏟的江銘弄得呆住,待吃了一頓他做的飯之后,在我面前對他更是贊不絕口。 小晴,你這個傷受得太值了,被這樣的男人服務,是不是很有自豪感? 我瞥了一眼臥室房門,回答:什么叫被服務?怎么好好的話經你一說,就葷得冒油?他這是照顧我,照顧,懂嗎? 哎呦,還跟我顯擺起來了。我跟你說啊,江銘這樣的男人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 比你老公還好嗎? 切,跟我老公比當然差遠了,她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壓低聲音對我說,你好了以后,趕緊給你爸媽打電話,趕緊把江銘帶回去,趕緊把結婚的事提上議程。聽到沒有? 我笑盈盈地點頭表示受教:聽到了,聽到了。 她拉開我的襯衫領口,看了看我的傷口,眼圈忽然紅了:你這人太不讓人省心了,這得多疼???看看你,臉都瘦沒了。 我安撫地握一下她的手:不疼了,瘦不要緊的,江銘現在一天到晚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我,rou要不了幾天就長回來了。 她一下站起:不行,我得再去叮囑一下江銘。 ......盡管她緊張我的樣子有些好笑,但我還是被感動到了。 星期天晚上,江銘終于允許我下床走走了,我興致勃勃在客廳轉了好幾圈,猶不過癮,還想下樓散散步。 江銘聽了我的話,先是遲疑,然后咨詢了一下給我做手術的醫(yī)生,得知散步沒問題,才答應帶我出去。 在室內悶了一個多星期,出來看到花花草草,我的心情格外愉悅,看什么都覺得美好。然而這份美好并沒有持續(xù)多久,我們結束散步回去,一出電梯,就看到陸思婷站在門外,顯然等了有一會兒了。 我有些尷尬,想松開江銘的手,可他根本沒放開的打算,反而握得更緊。 我被他牽著走到門口,陸思婷看到我,怔了怔,勉強笑了一下:白晴,好多年沒見了,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你。 我只好笑笑:是啊,很久沒見了。 她上下打量一下我,看到我跟江銘牽在一起的手,眼神猛然黯淡下去。她咬了一下嘴唇,收回目光,定定看著江銘:江銘,你的女朋友是白晴嗎? 江銘嗯了一聲,拿鑰匙開門進屋,先把我扶到客廳沙發(fā)上,親了一下我的額頭,然后回頭,對還站在門外的陸思婷說:思婷,有事進來說吧,別站在門口。 我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該說什么,只好保持沉默。 陸思婷沒有進來,只說了一句她還有事要辦,踩著高跟鞋匆匆離開。 江銘關上門,去餐廳倒了一杯溫水端來給我:不生氣吧? 我搖搖頭,接過水喝了一口,只是想到陸思婷的父母,心里多少有些惆悵:如果她父母沒有出事,你跟她說不定已經結婚,連孩子都有了。 江銘好笑:別做這種沒意義的假設。要跟我結婚,跟我生孩子的人是你,你要時刻牢記這一點。 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 他冷不防吻住我的嘴唇,狠狠吮吸一番才松開:不許做這種沒意義的感慨。我江銘的老婆,這輩子只會是白晴,不可能是其他人。 他霸道的樣子簡直深得我心,我忍著笑,假裝滿不在乎地說:那可不一定呢,這世上叫白晴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他又吻了我一下,這一次比剛才更加綿長深入,直吻得他自己呼吸亂了才停下。他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我的嘴唇:你再跟我扯這些歪理,我親的可就不止是你的嘴唇了。 我一點兒也沒被他的威脅嚇到:反正我現在是傷患,你不能把我怎么樣。 他眼神灼熱地盯著我,我被看得心臟一顫一顫的,不自覺吞了口口水:你說過要照顧我的,可不能在這時候霸王硬上弓啊。 他挑起嘴角一笑: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我聽著故意被他加重語調的好好二字,眼皮沒來由地狠狠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