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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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一愣:“五十萬兩?” “一晚上研究這些材料,盜帥楚留香經(jīng)手之物樣樣都絕非凡品,想必認得出吧?”李蘇羅指了指那被砸成碎片的大塊玉石說道。 “好吧,我會送來,對了,還不知道閣下的名諱,如何稱呼?”楚留香問道。 “鐘離溯,羅浮居的老板?!崩钐K羅答道。 “是我孤陋寡聞了,卻是不曾聽聞過羅浮居,鐘離這個姓氏也頗為罕見呢,只是有些不解,閣下如此人才為何籍籍無名?” “因為吾足夠低調(diào),當然鐘離溯只是假名?!崩钐K羅微笑著說道。 楚留香木然,要不要承認的這么快?想到這里他說道:“我現(xiàn)在身無分文,可否寬限些時日,我好準備準備?!?/br> “可以,汝可以立刻離開,但是汝只有三天的時間,不然,荷魯斯會親自找上汝。把手伸出來左手?!崩钐K羅說道。 楚留香一愣,隨即伸出左手,而李蘇羅也伸出左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的手心朝下,他手上冰冷的溫度讓楚留香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暗道這人的手真是冰冷,而接下來,李蘇羅拿起手杖,今天他拿著的是那個在頂端有一個小巧的蝮蛇,將之印在楚留香的手腕上,李蘇羅松開手,微笑著說道:“別想著擺脫,這個蝮蛇印記會存在九天,九天之后它會慢慢消失,等到完全消失的時候,便是汝的死期,別跟吾講條件,吾向來不講理,就這樣,荷魯斯,送客?!?/br> 從頭到尾,楚留香一句話都沒能說上就被扔出了羅浮居。 只有手腕上,蝮蛇印記散發(fā)著隱隱紅色的血光,哪里冷而刺痛。 楚留香吐出一口氣,這可真是無妄之災(zāi)。 五十萬兩,他往哪湊去?這位爺也真是不講理的很。 而李蘇羅在解決了這事之后,心情愉快了,于是繼續(xù)宅著。 …… 同時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兒子不見了的李清和再一次聯(lián)系上了李寂然,李清和見到自己長子,開口第一句便是:“汝干的,是吧。” 李寂然微笑:“父親大人一如既往的聰明,真是讓吾頭疼啊。” “他們?nèi)ツ牧??”李清和對于穿越什么的,如今可算是深痛惡絕。 “哦,一個由故事組成的世界,叫做江湖!”李寂然一臉嚴肅的說道,可惜他還是帶著面具,所以李清和只聽到了諷刺。 “說吾能聽懂的。”李清和才不會叫李寂然說人話,因為李寂然百分百會回答‘吾不是人’,以前這家伙就這么干過,他的人品實在不算好。 “沒意思,他們在另一個世界,虛構(gòu)的世界,以他們的能力完全能稱霸,別擔心,處理好了就回來了?!崩罴湃磺昧饲檬掷锏墓軣熣f道。 “問題是,那個世界很脆弱,所以他們不能動用太多的力量,讓吾想想,對了,汝之前說過,在弱小的世界呆久了力量就會與哪里同化,就在也離不開了,是么?”李清和冷笑著反問。 “這真是一個諷刺性的回答,不過,吾得承認,汝說的沒錯,安啦,吾不會讓他們出事的,只是去做幾個交易而已,吾只是順水推舟,而且天風子也被吾仍走了,沒事的!”李寂然的唇角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用愉悅的語調(diào)說道。 “最好如此?!闭Z畢,李清和關(guān)閉通訊,因為他知道,李寂然已經(jīng)不會再說什么了。 而李寂然卻在糾結(jié):“真是越來越不好應(yīng)付了?!?/br> “只是應(yīng)付而已,汝不是干的非常自如么?吾的主人?!弊蠟乓砸环N諷刺調(diào)侃的語調(diào)問道。 “這真是很好笑不是么,紫炁,汝不尊重吾了?!崩罴湃秽街煺f道。 “跟跟吾裝可愛,帶著面具沒什么效果,下次記得先把面具摘下?!弊蠟藕敛豢蜌獾娜咏o李寂然一個鄙視的眼神說道。 “切~”李寂然撇了撇嘴,咬著管煙不在打理紫炁,心里卻在思考著,要不要去玩玩呢?這真是個讓吾分外難辦的問題啊…… 不過最后李寂然還是沒去,因為他心愛的二弟李悠然回來了。 李寂然是個疏情的人,只對特定的人與事執(zhí)著,他的二弟李悠然算是其中一個。 這個由他之后改變了命盤,改變了血脈有著極強天賦比神還要完美三分的最強大劍修是他一手培養(yǎng),于是貼上了他的標記,被他永久性看護起來。 他的三弟李依然還在他娘肚子里面的時候,李寂然就已經(jīng)開始徹底淪為弟控,他用自己的血加上魔皇赤金和黑金以自身的霜華劍氣淬煉了一把劍,這把劍叫做墨言。 直到李依然出生,年滿八歲方才成形,在他十三歲時有李寂然交給他,原本李寂然計劃實在李依然十五歲進入月宮的時候給的,但是他當時要閉關(guān),不確定會閉關(guān)多久,所以他提前給了他。 那個時候,李悠然的名子已經(jīng)漸漸被人忘卻,不如從前,也算是李寂然可以的消除,后來李依然上位月宮的時候,才能毫無壓力的綻放光彩,而不是活在自家兄長的陰影下。 這一切,李悠然或許模模糊糊的懂得,也或許他從不在乎,畢竟李悠然對于李寂然向來是言聽必從的。 李悠然十八歲以前也是個開朗溫潤的少年,后來他漸漸收斂起笑容變的淡然,因為他不喜歡爭執(zhí),所以他順從,只要是李寂然的安排他都會照做,這是信任也是茫然,因為除了順從,他找不到理由留在李寂然身邊。 李依然則是個例外,他自幼早慧備受李寂然的溺愛,李寂然最開始教導(dǎo)他的也是劍,但是在那之前,他經(jīng)常說一些血腥童話。 這讓李依然變的淡定,哪怕日后遇上了女裝癖的變態(tài)他也依舊淡定的強吻回去,然后毫不猶豫的甩了一句:“汝是被男人睡還是睡女人?” 所以李依然比李悠然高超,李悠然是苦修士,他只會重復(fù)的做幾件事情,練劍練刀煉器煉藥煉自己,而李依然則是整人、打人、揍人、殺人、虐人然后滅族滅國滅盡天下,所以李依然被叫做暴君,因為他雖然有屠殺之王、虐殺大帝的稱呼,終究不如暴君二字來的順口。 而李寂然呢? 提起他,人們想到的永遠是慵懶而模糊的畫面,伴隨著煙霧,清晰的只有那張面具,人們只記得他的神秘,卻不知道他的殘暴,只知道他的善變,卻不知他的皮囊里住著一只永遠嗜血不變的狂魔。 李寂然想起李悠然,那個精致俊美的少年,原本是那樣溫潤而開朗的少年,如今卻在血脈之力之下繼承了自己將近七分的容貌,就連性情都越來越像他的本性,無喜無怒亦無悲,情緒變的淺淡,因為看破。 看破是種悲哀,看破意味著永恒。 李寂然不喜歡,因為,面對永恒需要的是一顆冷酷的心,不然無法支持。 不夠冷酷理性,無法掌握永恒,只會被永恒掌握,它會靜靜的看著你,看著你脆弱、空虛、孤寂最后崩潰,痛不欲生的活著,誰也殺不了你,包括你自己,就算失去身體你也會活下去,以任何姿態(tài)。 李寂然守著李悠然,就是防止他崩潰,這是他的錯誤,他必須杜絕這種可能,所以他將李悠然送去了其他的世界,在哪里或許能找回他部分的情緒。 看著李悠然身后的幾個少年,李寂然眉眼彎彎,他知道自己作對了。 遭遇陸小鳳傳奇【第二更】 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擱在李寂然這里也可以改成‘有其兄必有其弟’。 李悠然帶回來四個少年,為首的那個他認得,叫做廖杰,不過那孩子之前可不是這樣貌,看樣子是李悠然利用血統(tǒng)改造過的,就像李寂然用自己的血改造李悠然一樣。 至于另外三個就是陌生的面孔了,不過他感覺的到,其中有兩個身上有著李悠然的氣息,另外一個雖然也有但是比廖杰還要淡薄。 而那兩個孩子長得極為相似,是對雙胞胎,并且靈魂與李悠然相似。 李寂然微笑,當年他就是斬出自己的九魄化形,當作兒子養(yǎng),如今李悠然也是,只不過他只斬出了兩個。 “汝的兒子,什么名字?”李寂然問道。 “還沒決定真名,暫用命,千秋歲、千秋夜、千秋雪和千秋葬。”李悠然依次指著四人說道。 “哦,先讓他們下去休息,吾有事情跟汝說。”李寂然擺了擺手道。 李悠然便由著紫炁等人領(lǐng)著四人下去,自己則上前,坐在李寂然腳邊:“關(guān)于父親么?” 李悠然對于李清和的印象很模糊,五歲過后就沒怎么親近父母,成年之后又要照顧自己的弟弟李依然,久而久之對于李清和,李悠然向來是以長者的身份看待,尊敬有余,親熱不足。 待人都下去后,李寂然道:“吾們有了個四弟?!?/br> “吾知道?!崩钣迫淮鸬?。 “他的劍道天賦很好,卻不肯習劍?!崩罴湃徽f道:“吾很頭疼?!?/br> “吾不覺得汝會頭疼,從來就只有汝愿不愿意?!崩钣迫淮鸬?。 “或許?!崩罴湃恍Γ穑骸拔岬?,汝會恨吾么?” “不會,吾會親眼見證汝的毀滅,如果吾能活到那個時候,吾會跟著汝一起走?!崩钣迫淮鸬馈?/br> “吾真是感動呢……”李寂然笑,聲音卻有些飄渺,末了他又一頓:“那幾個孩子怎么回事?。” “不可以么?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只是想這么做?!崩钣迫淮鸬?,他很清楚,他不會愛上任何人,或者在很久遠以前,他的愛情就已經(jīng)絕望,愛上自己的兄長,愛到最后自己死心,這算不算是一種絕望呢? 李悠然從不覺得窘迫,也不覺得緊張,他愛著李寂然時如此,死心之后亦是如此,就像他從無感情一樣。 “沒有,吾只是覺得奇怪,那個千秋夜似乎有缺,早晚會被毀了的,汝要有準備?!崩钣迫粨u了搖頭說道。 “吾知道,所以,汝要吾做什么?”李悠然問道。 李寂然看著這個永遠都是一臉淡漠的弟弟,他知道李悠然愛著他,一直知道,堪破了情劫的李悠然,遠比李寂然更加讓人難以測度,至少看起來如此。 “吾想退位了,既已經(jīng)回來了,便過段時間繼位吧?!崩罴湃坏?。 “吾不喜歡做瑯主?!崩钣迫淮鸬馈?/br> “不要緊,汝繼位以后宣布玄狼為繼承人就是了?!崩罴湃淮鸬?。 “好?!崩钣迫稽c頭。 李寂然笑:“汝還是一樣,從來不問?!?/br> “如若需要吾知道,汝會說,吾也不必問便能知道,汝既是不說,吾問也不過多事,何必自尋煩惱?!崩钣迫淮鸬馈?/br> 李寂然微笑:“吾最愛的,便是汝的這一點,永遠知道自己的需要?!?/br> …… 李蘇羅的心情很好,尤其是在看到陸小鳳再一次上門的時候。 “我需要幫忙?!标懶▲P說道:“我遇到一個女人,一個很美的女人,她叫做蕭觀音?!?/br> “吾只聽聞過死去的石觀音,蕭觀音還真沒聽說過。”李蘇羅笑道。 “她很年輕,不過十六歲,自然是比不上石觀音的風情,但是她殺了繡花大盜?!标懶▲P說道:“我在查這個案子,正好在這附近所以來找你?!?/br> “那吾就隨汝去一趟吧,不介意吾帶只貓吧?”李蘇羅指了指腳邊的藍染問道。 “當然不介意?!标懶▲P笑道。 死了一個石觀音又遇到一個蕭觀音,李蘇羅沉默,似乎多了一些他不認得的人。 這還是他之前所認得的中原么?李蘇羅不由得沉默,而陸小鳳則接著說道:“上次在你這里沾了些香,我有一友問道后倒是喜歡,不知是何種香?” “這個么?這是磨血香,若是喜歡吾倒是不介意送一盒給他。”李蘇羅答道:“何時走?” “我在百花樓等你。”陸小鳳答道。 “好?!崩钐K羅點頭應(yīng)下。 送走陸小鳳,李蘇羅問李煙羅:“汝要去么?” “不去,沒意思的很?!崩顭熈_答道:“吾送西門吹雪去客棧的時候,幾乎一路上人都在看著吾,吾不喜歡被那樣看著?!?/br> 李蘇羅挑眉,笑了笑說到:“好吧,汝是在提醒吾,穿的素凈點是么?” “不是,不過汝要這么想也可以。”李煙羅答道。 李蘇羅便換了一身黒錦綢云羅天衣外出了,依舊是卷發(fā),拿著一個骷髏的手杖,帶著荷魯斯一個,去了百花樓。 百花樓很好認,種滿鮮花,只不過這個樓的主人是個瞎子,李蘇羅甚至還帶了禮物過來,菩提花的種子。 李蘇羅的腳步聲平緩而輕慢,加上他用手杖,那聲音花滿樓一早便聽到了,他覺得,這是個穩(wěn)重而優(yōu)雅的人,這種人要么溫和而親切,要么深沉而偏執(zhí),他覺得李蘇羅應(yīng)該是后者。 陸小鳳還沒在,只有花滿樓一人,他放下手里的花盆,微笑著說道:“可是鐘離溯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