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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巴掌,是我替我兒子打的。祁月憐作為一個疼愛孩子的母親,最不能忍受的便是杜情這種下三濫,三番兩次想要害別人的孩子。 話音剛落,祁月憐不給杜情反應的時間,反手又抽了她一巴掌。 這是為楚希夜打的! 眉頭蹙了蹙,楚希夜知道祁月憐這一巴掌也很重,他沉著臉上前把祁月憐給拉了起來。 呵呵。 杜情的嘴里全是血,她陰狠地看著祁月憐。 她想著這樣楚希夜就會發(fā)現(xiàn)祁月憐惡毒的一面,說不定就不會喜歡這個偽善的女人了。 然而楚希夜的反應,無疑是再給杜情臉上抽了響亮的一巴掌! 阿憐,腿蹲麻了嗎?楚希夜蹲下身,心疼地給祁月憐捏了捏小腿,你現(xiàn)在懷著孩子,就不要做這些動作了,傷身體。 什么? 祁月憐又懷上了楚希夜的孩子? 杜情的心臟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劃開了一樣,一滴一滴地往外滲透著血跡,讓她根本就無從愈合。 我沒事。祁月憐低頭回望進楚希夜擔憂的眼里,她心中那無明業(yè)火,也因著他的寵愛,漸漸地熄滅了。 對杜情這樣的女人,根本就犯不著這樣生氣。 楚希夜嘆了嘆氣,又拉著祁月憐的手,在他的衣服上擦拭了兩下,仿佛杜情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一樣。 這個動作深深地刺傷了杜情的眼,她不敢相信。 一向高高在上的楚希夜,為了一個女人卑躬屈膝就算了,這樣無條件地寵愛,她從來沒想過會在楚希夜的身上看到。 手痛不痛。楚希夜心疼地看著祁月憐的手心,都已經紅了起來,以后這種事情,不用你自己動手,讓我來就好。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祁月憐更為動容的是,楚希夜并非是在杜情面前,可以為了氣她才這樣做的。 而是這些關心和寵愛,早已經融入了他們的日常生活中。 祁月憐真的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會有其他的人會像楚希夜一樣,無條件地對她好了。 搖了搖頭,祁月憐往前一步,自然而然地靠近了楚希夜的懷里。 她的身高正好可以將腦袋靠在他的肩頭,楚希夜憐愛一笑,抬手就把她抱進了懷里。 他們兩人是那樣的契合,每當將祁月憐抱在懷里的時候,都像是為了他量身定做一般順手、合適。 杜情只覺氣血都在喉嚨里翻涌了起來。 如果祁月憐氣急敗壞地羞辱她就算了,然而她那兩巴掌都不是為了她自己,這個女人,當真是從來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沒能看到祁月憐歇斯底里的丑陋模樣,杜情看到的反而是她和楚希夜之間無限的默契,兩人之間的親密根本就不用多余的動作和眼神,旁人就能輕易看出。 現(xiàn)場一個人都沒有開口,就在祁月憐和楚希夜準備離開的時候,杜情忽然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滿嘴的鮮血,已經不是剛才因為咬到嘴里而受傷出的血了。 祁月憐滿眼詫異地看著楚希夜,顯然是沒明白過來,她剛才分明就沒有說什么啊? 怎么把杜情給打擊成這樣? 楚希夜無奈地用食指刮了刮祁月憐的鼻頭,也懶得跟她解釋過多了。 像杜情這樣的女人,原本就不需要被他們放在心上。 楚希夜原以為祁月憐今天來是要報復杜情的,沒想到她并沒有多余的動作。 他的阿憐,看上去冷漠無情,實際上往往最心軟的卻是她。 給顧笙使了一個眼色,楚希夜攬著祁月憐的肩頭,先行走了出去。 顧笙沒有溫度的眼神留在杜情的身上大約有一分鐘,他似乎在思考著一個問題。 隨后,在杜情快要意識昏迷的時候,顧笙選擇了杜情之前給楚希夜下的魅香。 房間里立刻散發(fā)出了這詭異的香氣,顧笙冷笑一聲,確認杜情現(xiàn)在還意識尚存,這才抬起腳步走出了房間。 乍一嗅到這熟悉的香氣,杜情有些不可置信,她曾經也中過這香,現(xiàn)在幾乎是一嗅到這香氣,立刻就有了反應。 渾身燥熱得難受,偏偏杜情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很糟糕,五臟六腑都像是燃燒了起來。 身下更是像有一萬只毒蟲爬過一般,讓杜情毛骨悚然,她似乎出現(xiàn)了幻覺。 就在她快要難過得暈過去的時候,一股清涼的香氣又讓他緩和過來,神智也清明了許多。 然而不等她喘一口氣,那灼燒的痛感再次襲來,把她折磨得渾身大汗淋漓,骨頭也像是被拆過重新安上了一遍。 硬生生地承受著這折磨,杜情想哭都哭不出來,她怕顧笙這個男人。 這男人是惡魔。 祁月憐完全就不知道杜情這邊的情況,她跟鏡夜打了聲招呼,再次把他噎得不行,這才得勝一樣的,跟著楚希夜離開了這處別墅。 一路上,祁月憐的心情都特別好,回到家,她直奔臥室去找她可愛的楚小呆了。 房間里的楚小呆小盆友正坐在一堆糖果形狀的毛絨玩具前,口水都要從他的小下巴給滴落到地上了。 一看到自家媽咪,楚小呆立刻就扁了扁嘴,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委屈的寶寶了。 也不知道他的韓笑笑干媽是怎么想的,居然送給他這么大的糖果,然而這都是假的,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