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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希夜順著鏡夜的話說了下去:有機會一定要拜訪見識一下,顧笙先生。 這番話如果是別人說出來,顧笙肯定要掏出槍指在他的額頭上了,可是眼前的楚希夜,跟他之前所了解的形象完全不符。 眼前這人眼里沒有任何的輕浮,甚至在鏡夜沒有介紹他的情況下,一句話就道破了他的身份,顧笙忍不住想到,楚希夜不愧是幻刃的boss。 跟某些不務(wù)正業(yè)的人,那是非常的不一樣。 久仰,hier先生。顧笙難得放下了高冷的架子,伸出了手。 楚希夜意外地挑了挑眉,伸手作勢和顧笙握了握:幸會。 鏡夜的眼神晦澀不明,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見顧笙又側(cè)過頭去不理會他,這才開口道:不知道你今天找我來,是為了什么。難道是談電影合作的事情嗎? 哈哈。楚希夜被鏡夜逗笑,既然他不說破,那么他也假裝不知道,可以這么說,這畢竟是你沉寂了這么多年后重新出現(xiàn)在熒幕上的作品。據(jù)我所知,你這次是準備一夜復(fù)出是嗎?也就是說和帝國娛樂合作之后,不打算繼續(xù)深入了? 是的。鏡夜抬手搭在了沙發(fā)背上,他這動作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楚希夜那個位置看上去,就很像是把顧笙給圈住了一般,這次回國來,是為了找回我最重要的東西,之前沒這樣的打算,現(xiàn)在過了這么多年,也應(yīng)該把它找回來了,你說對嗎,希夜? 楚希夜很贊同地點點頭:我前不久也找回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但是保管它的人對它做了一些讓我沒辦法容忍的事情,所以我會相應(yīng)的讓他付出一些代價。 說完,楚希夜用探究的眼神看著鏡夜,顯然是想聽他的意思。 顧笙怎么可能不知道鏡夜和楚希夜這兩個人說的是什么,他一點都不在乎。 今天他本來就不準備跟著鏡夜這個瘋子一起過來的,可是他根本就沒辦法反抗這個神經(jīng)病。 更何況這瘋子還這種姿勢,顧笙快要忍不住點上一支尼泊爾藏香了,送鏡夜上天。 鏡夜眼神饒有興致地看著顧笙,他就是喜歡看他看不慣自己,又干不掉自己的樣子。 我的情況跟你的差不多,只是,如果我也想要對方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希夜你會阻攔我嗎?鏡夜隨口說到,他的語氣就像是在詢問今天的天氣一樣,啊,當然我并不是在威脅你的意思,一碼歸一碼,關(guān)于你說的那件事,已經(jīng)觸及到了我的底線,我很樂意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 會不會阻攔? 楚希夜唇邊的笑意瞬間就收了起來,他很嚴肅道:我并不知道你準備怎么做,但是我不會看著我的人遍體鱗傷。 不會看著你的人遍體鱗傷?所以就讓他的寶貝受傷嗎? 啪嗒一聲,是茶杯碎裂的聲音。 鏡夜低頭看著自己手中那四分五裂的茶杯尸體,他歉意道:抱歉,沒想到這東西這么脆弱,一時出神。 楚希夜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搖搖頭道:沒關(guān)系,不要受傷了才好。 神經(jīng)病。 顧笙正在暗自罵著鏡夜,就見這人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一副理所當然道:幫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顧笙的憤怒值瞬間達到了頂點,他抬了抬手,慢半拍地反應(yīng)過來還有楚希夜在,否則他早就動手了。 尷尬的楚希夜咳嗽了一聲,忽然想到了什么,謙虛地請教道:顧笙先生,請問您身上的這熏香是? 顧笙眼里的狠意還沒有完全褪盡,他轉(zhuǎn)過頭來時,眼神氣魄十足:什么? 楚希夜摸了摸鼻子,有一些尷尬,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看上去年輕貌美的妖孽男子,比自己還要年長十歲啊。 是這樣的,我之前也接觸過這種類似的熏香,咳咳,只不過是催情的作用,想著你會不會知道。楚希夜隨口一問,也只是為了緩和氣氛。 不然他真的覺得自己會看到顧笙一巴掌打在鏡夜臉上的場景。 這種下三濫的東西,絕對不是我門下的。顧笙滿臉的鄙夷,我有個徒弟慣用香,可能她會比我更清楚,有機會的話你可以跟她談?wù)劇?/br> 下三濫楚希夜頓時就閉嘴了,他當然沒有認為杜情可以搞到顧笙手里的東西。 出自我手里的香,那是帶有迷惑神智的功效,比如說可以讓某些不要臉的家伙失去神智,聽從我的使喚。顧笙冷笑一聲,并沒有看向鏡夜,但是他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我讓他從這里跳下去,那他就會立刻死無全尸。 楚希夜和鏡夜同時噤聲了。 臨走的時候顧笙特意給了楚希夜一個香囊,他的表情還是那樣的高傲,但是并不會讓人覺得心生厭惡。 你把這個拿著,既然是自己人,那我是不會允許那些下三濫的東西在我的面前猖狂的。顧笙說完,頭也不回地率先走了出去,一點都沒有讓鏡夜先走出去的尊敬。 楚希夜受寵若驚地看著手里的這個香囊,他湊近了嗅了嗅,確實有一股很好聞的熏香味,光是嗅著就會讓人覺得非常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