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
可是他說出口的話卻讓北辰更是震驚不已。 杜情并沒有出賣你。楚希夜搖著頭看著北辰,他這位下屬素來清高,這輩子做過的最卑微的事情,便是愛上了杜情。 現(xiàn)在真是漏洞百出。 老大,你是什么意呃?北辰話還沒有說完,他身上穿著的白色外套便被楚希夜抬手扒開了。 白色外套的兩邊內(nèi)襯從上到下依次別著各式各樣的暗器,其中有一格是空的。 楚希夜的笑臉在瞬間消散殆盡,還不待北辰有所動作,他伸手便摳住了他的手腕,順勢一翻。 那枚緊貼著北辰手掌的波形針就現(xiàn)了出來,針尖反射著銀白的光,極為鋒利。 波形針顧名思義,波狀的針形,上面密密麻麻地間雜著數(shù)不清的小倒刺,如果被這針刺進rou里,拔出來便是皮開rou綻的下場。 楚希夜想起了祁月憐的慣有方式,以最快最有效的方式制住對手,甚至可以用自己的軀體作為誘餌,如果她一個不察被這波形針刺中了,絕對有可能迅速拔掉。 你對阿憐下殺手?楚希夜緊抿著唇角,他的聲音極為冷靜,失去了一貫的溫柔。 男人敢作敢當(dāng),北辰直視著楚希夜的眼神道:是。我認(rèn)為她配不上您。 哦?那你覺得誰適合。楚希夜抱著手臂,神情并沒有太多的變化,那幽深的眼眸卻是越來越暗,頗有幾分山雨欲來的意味。 被楚希夜的氣勢給震住,北辰咬了咬牙,頂著壓力道:阿情一直很仰慕您。 聽到北辰的答案,楚希夜完全沒有意外,他只是關(guān)心一個問題:所以說就讓阿憐消失? 北辰點了點頭,覺得這個邏輯并沒有錯誤。 下一秒,他的大腿處便被重重一踢,他甚至沒發(fā)現(xiàn)楚希夜的動作,腿部便像是被高速投擲過來的鐵球砸到了一般,完全喪失了站立的能力。 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北辰手心的波形針恰好按進了手掌里,痛得他直吸氣,可是礙于楚希夜在這里,他并不敢吭聲。 楚希夜蹲在北辰面前,用手指捏住了沒完全插進北辰手心的針頭,冷冷道: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聽說的,可是她是我認(rèn)定的老婆,無論是你,還有幻刃的其他人,任何一個不服氣的人都可以說出來。 北辰默不作聲,心里顯然是不服氣的,正要回嘴的時候便感覺手心處傳來一股鉆心的疼痛,整個手掌都像被扎穿了一般。 楚希夜推開了門,當(dāng)著里里外外一干人等說道:誰找阿憐的麻煩,就是找我的麻煩。對于找我麻煩的人,我都不會留任何情面,聽懂了嗎? 啪啪啪。掌聲突兀地響起,楚希夜抬眼望過去時,便見一位穿著黑西裝的男人笑著拍掌走了過來。 這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優(yōu)雅的裝扮也掩藏不住他那蘊藏著爆發(fā)力的肌rou,硬生生的把西裝給穿出了一絲痞氣。 喲,夜少。來人正是南御風(fēng),掌管本市南區(qū)和西區(qū)兩個混亂地帶,烽火門名義上的負責(zé)人,連楚希夜都要尊稱他一聲。 楚希夜幽暗的眼神一收,走上前去給南御風(fēng)打招呼:風(fēng)哥,你來了。 哎呀折壽了。南御風(fēng)爽快地笑著,怎么敢怠慢幻刃的boss,夜少您真是你折殺我了。 楚希夜當(dāng)即無語,決定不跟他多說。 后知后覺的蕭嵐這個時候、趕到,他周身的情緒高亢,倒是非常適合這酒吧。 哈哈哈老大!我來晚了咦?蕭嵐剛剛說完,便見楚希夜跟拎小雞一樣,抓著北辰的領(lǐng)子給扔到了過道上。 隨后那扇門再次緊閉了起來,把楚希夜語氣涼涼的話語夾在了門縫中:帶他回去好好挑刺。 蕭嵐看著略慘的北辰,無奈地搖搖頭。 想當(dāng)初他和幽篁還是雇傭兵的身份,那還不是分分鐘被楚希夜撂倒,完全不是對手。 不知道是時間過了很久了,還是楚希夜越來越擅長偽裝了,很多人都漸漸淡忘了楚希夜很厲害的這個事實。 幻刃素來走低調(diào)神秘的路線,楚希夜作為幻刃的領(lǐng)導(dǎo)者,自然是秉承這個傳統(tǒng)。 什么時候出手解決掉那一派人合適。楚希夜和南御風(fēng)一起坐在沙發(fā)上,兩人直接切入主題,都不是拖泥帶水的性格。 南御風(fēng)端起茶杯,想了想道:目前還處于觀望中,我想把那些搖擺不定的中立派給一并掃除了。 目前烽火門作為楚季辭的后盾,倒是盡心盡責(zé)。楚希夜似笑非笑道,不管是什么行業(yè),總歸是需要武力來解決很多事情。 笑著搖了搖頭,南御風(fēng)似乎很不贊同,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楚希夜道:可我從來沒有聽過和hier娛樂相關(guān)的暴力事件,你既然有幻刃這么方便的工具,為什么處處讓著楚季辭。 說著,南御風(fēng)想起了他那性格粗暴直接,素來崇尚武力的繼承人,頓時就一個頭兩個大。 楚希夜笑而不語,他的食指摩挲著茶杯上的紋路,過了許久,他才幽幽道:我從來沒有把他和繼母視作眼中釘,與其說退讓,不如說是我從來就不想把他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