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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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皺眉看著淑妃,目光銳利如劍:“愛妃的心意,朕知道,安郡王妃說的也沒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違反了規(guī)定,理應受罰!” 淑妃心中一驚,急切道:“皇上,臣妾是為了皇上……” “住口!”皇帝厲聲打斷了淑妃的話:“身為皇宮嬪妃,是天下人的表率,犯錯受罰天經地義,如果朕輕饒于你,西涼百姓就會以為我西涼規(guī)定都是虛的,隨便找個理由就可違反,到時整個西涼還不得亂了套?!?/br> 沈璃雪是青焰郡王妃,有她站在一旁監(jiān)督,皇帝為彰顯西涼的治理嚴謹,也不能輕易放過淑妃,否則,天下皆知西涼無規(guī)無距,定會被各國嘲笑。 “臣妾知罪!”淑妃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繼續(xù)分辨只會駁了皇帝的面子,惹起他的憤怒與不滿,做小伏低的認了錯,纖手緊握成拳,輕輕顫抖。 皇帝的面色稍稍緩和,冷聲道:“回長樂宮領十大板,禁足半年,若是再敢違反規(guī)定,私自出宮,朕決不輕饒?!?/br> “臣妾遵命!”淑妃謝了恩,輕扶著宮女的手,踉蹌著站起身,她觸犯宮規(guī)在先,居于下風,沈璃雪又擁有青焰安郡王妃的身份,暫時不宜和沈璃雪硬碰硬。 先回長樂宮,從長計議,她一定能想出好辦法對付沈璃雪。 纖細的身影走過燕王身側時,突然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淑妃心神一震,猛然轉過了頭,平凡的國字臉,萎靡不振的眼神,堅硬的面部線條,和她記憶中的那個人完全不同,可她怎么會察覺到了熟悉氣息? 用心,仔細的感覺,面前的燕王很陌生,和她認識的人,差了十萬八千里,纖手揉了揉額頭,自嘲的笑笑,繼續(xù)邁步,緩緩前行,她想人想的出了神,居然會把燕王認成是他,真是可笑。 看著淑妃漸漸遠去的身影,沈璃雪挑挑眉,打十大板,禁足半年,皇上對淑妃的懲罰,還是有些輕。 “馬上就到午膳時間,朕設宴款等待郡王妃?!被实弁溃辶恋穆曇繇懺诙?,沈璃雪驀然回神,微笑道:“多謝皇上好意,郡王還病著,我要趕回去照顧他,不能久留!” “這樣……”皇帝看著沈璃雪嘴角的歉意,眸底的擔憂,不像在作假,挑了挑眉:“安郡王抱恙,朕也就不挽留郡王妃了,等安郡王病情痊愈,再行宴請你們夫妻,千瀧,送送安郡王妃!” “是!”皇帝的話,就像是特赦令,讓夜千瀧高懸的心瞬間放了下來,長舒一口氣,過了父王這關,璃雪就安全了。 抬頭看向那美麗出塵的女子,他嘴角輕彎起一抹淺淺的笑:“璃雪,這邊走!” “皇上,燕王爺,告辭!”沈璃雪向皇帝,燕王福福身,緩步走出了文淵閣。 燕王看著沈璃雪纖細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身份被拆穿,他都為她捏了把汗,沒想到她憑借著自己的聰明,這么輕易就過了關。 林青竹是青焰第一美女,驚才絕滟,她的女兒,自然也是不差的。 皇帝也望著沈璃雪,余光看到了走在她身旁的夜千瀧,目光猛然一凝,他的笑容,那么真實,那么溫暖,是眾人從未見過的,就連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是第一次見到他的笑容,是因為走在他身邊的沈璃雪嗎? “燕王,你覺得安郡王妃如何?” “似乎沒有惡意?!睎|方炎燕王的身份,也是初次知道沈璃雪是女子,如果說的太肯定,會引人懷疑,說的沒棱兩可,才最真實。 “朕看她的目光,動作都很真誠,對千瀧,也很友好,不像有惡意之人。”皇帝頓了頓,又道:“但愿真如她所說,和東方珩來西涼,是為游玩?!?/br> “若是皇上不放心,臣弟命人查查安郡王和郡王妃的落腳地,以及帶了多少人!”君者,疑心重,口中說著不在意,心里還是在思索東方珩,沈璃雪來西涼的真正目的。 皇帝凝眉思索片刻,輕輕點了點頭:“查清楚事情,能更好的打消疑慮!” 說著,皇帝的目光看向夜千瀧:“燕王覺得千瀧如何?” “太子殿下是塊美玉,潔白無瑕,單純透明,不懂人心險惡,多配些忠心大臣,細細教導,慢慢雕琢,將來定是一代明君?!?/br> 東方炎與夜千瀧接觸的時間不長,也不算短,對他還算了解,夜千瀧心性善良,武功高強,洞察力極高,能分善惡,如果再多些心機,會是很好的一代明君。 “燕王也看好千瀧?”皇帝看向燕王,眸中帶了一絲驚訝,他原以為,只有他一人看好夜千瀧。 東方炎笑笑:“皇上,恕臣弟直言,您眾多皇子中,太子殿下是最適合做明君的?!?/br> 三皇子心性也純了些,又非常依賴鎮(zhèn)國公府,他為君,鎮(zhèn)國侯府必定榮華專權,夜家的江山,未必還能繼續(xù)堅守。 六皇子年齡尚小,淑妃,沐國公一個比一個精明,他登基,沐國公府一步登天,也是外戚固守朝堂,只有夜千瀧,身后沒有強大的貴族勢力做后盾,他為帝,西涼只能是夜家的西涼。 “朕也這么覺得,只是千瀧心性太過單純,無論朕怎么教,他就是不開竅!”皇帝無奈嘆氣,想成為一國之君,性子不能軟弱,也不能單純,否則,必然守不住這西涼的大好河山。 “皇上,想要一個人迅速成長,不能只教他大道理,也要適時的進行磨礪,多接觸些人,多經歷些事情,比看書,讀書強很多,皇上不覺得,他從青焰回來后,成熟了許多嗎?”燕王淳淳善誘,現在的夜千瀧,多少懂了些人情事故,不再像以前那樣單純了。 皇帝仔細回想夜千瀧從青焰回來時,目光深沉了些,思想的確成熟不少,為人處事也變的穩(wěn)重了,比以前孩童般的他,強了許多倍:“看來,朕不能一味的護著他,要讓人多磨礪才是……” “皇上英明!”東方炎現在的身份是西涼燕王,就要做些對西涼有利的事,夜千瀧和東方珩,沈璃雪是好朋友,又不好戰(zhàn),他為帝,西涼和青焰定能再維護幾十年的和平。 “青焰安郡王今年多大?”青焰國年輕一輩中,最出名的就是東方珩了,他選的郡王妃,皇帝已經見過,很聰明,也很厲害,是世間難得的賢內助。 東方炎怔了怔,不明白皇帝為何會有此一問,故意含糊道:“好像是十八歲,剛剛成年!” 皇帝皺皺眉:“千瀧十九歲了,比東方珩還大一歲,也是時候納妃了,過段時間,選個黃道吉日,朕親自為千瀧挑選太子妃!” 聯(lián)姻不僅能鞏固君臣之間的關系,更能為夜千瀧拉攏到朝中大臣,太子妃必須是聰明伶俐的高官之女,賢良淑德,才華橫溢,能配得上夜千瀧。 淑妃一步一步慢騰騰的走著,豎起的耳朵將皇帝和燕王的話全部聽了進去,心中震驚著,久久不能平靜。 皇帝的意思已經很明顯,讓夜千瀧做下一任西涼皇帝,為他選妃,其實就是在挑選合適的忠臣輔助夜千瀧打理夜氏江山。 鎮(zhèn)國府也好,沐國公府也罷,都沒有女兒,不可能成為夜千瀧的姻親,但兩府各支持著三皇子和六皇子,勢力龐大,極有可能會成為夜千瀧登基為帝的絆腳石。 皇帝一向乾綱獨斷,不會允許任何人阻礙他的決定,一定會想辦法削弱鎮(zhèn)國侯府和沐國公府的勢力。 沐國公貪墨將士軍餉,是個很好的契機,皇帝不聞不問,任其自然發(fā)展,就是想借此鏟除沐國公府,難怪皇帝讓京兆府和刑部聯(lián)合審理沐國公,呵呵,打的竟是這種主意,敵人審敵人,肯定是往死里整的,誰會手下留情呢? 可憐他沐國公府為國征戰(zhàn),吃盡苦頭,到頭來落得家破人亡的悲慘下場,呵呵,皇帝的心可真狠!為了他的夜氏江山,他什么都敢犧牲。 淑妃纖手緊握成拳,長長的指甲嵌入rou里,美眸中寒光閃爍,她是沐紫欣,沐府的嫡出千金,沐府的存亡,也關系到她的生死,她絕不會讓沐國公府落得那般凄慘的下場。 郊外別院,沈璃雪剛剛踏進小院,東方珩就迎了上來,看著沈璃雪散在身后的如瀑長發(fā),令人驚滟的美麗小臉,微微皺眉:“發(fā)生什么事了?” 沈璃雪無奈的眨眨眼睛:“被淑妃拆穿了身份,西涼皇帝知道咱們來了西涼!”她束發(fā)的絲帶被劍劃斷了,沒帶備用的,為了看起來像男子,連絲帕都沒帶,只好披撒著頭發(fā)回來了。 “無妨,西涼京城也有不少探子,本王的畫像各國都有,他早晚都會知道!”東方珩輕擁著沈璃雪坐到圓桌前,親自倒了杯茶給她:“父王什么時候回來?” 圣王和沈璃雪一起進宮,沈璃雪回來了,東方炎還不見蹤影,東方珩有些擔心。 沈璃雪輕抿一口清茶,清甜的香氣瞬間彌漫了唇齒間:“我回來的時候,父王和皇帝在一起,如果沒什么大事,他也快回來了,這次進宮雖然暴露了身份,不過,收獲也算不小?!?/br> 東方珩利眸一凝:“此話怎講?” 沈璃雪從衣襟里拽出水晶燕,晶瑩剔透的燕子在陽光下折射著點點光線:“珩,都有誰戴過這只水晶燕?” 東方珩挑眉看著晶瑩剔透的燕子:“水晶燕是圣王府特有的珍品,三十年前雕刻出來的,母親曾戴過幾天,不過,她更喜歡父王送她的那套金色首飾,就將水晶燕放進了首飾盒里,嚴格來算,你是水晶燕的第一任女主人!” 沈璃雪雪眸微瞇:“你的意思,水晶燕一直在青焰圣王府,從未到過其他地方?” “沒錯?!睎|方珩點點頭,凝眸看著沈璃雪:“有什么不對嗎?” 沈璃雪柳眉皺的更緊:“淑妃認識這只水晶燕,她一定去過青焰!” 東方珩銳利的眼眸瞬間瞇了起來,如玉的大手緊緊握起,淑妃什么時候去的青焰,以何種方法去的,都是疑點,但他沒心情理會,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母親的死,絕對和沐國公府有關!” “別著急,母親的仇,一定會報的!”沈璃雪緊緊握住了東方珩顫抖的大手,清亮的眸中閃爍著關切,無聲的給他溫暖,母親被人害死,做為子女,心中的憤怒與恨意,沈璃雪都清楚。 東方珩點點頭,反握住了沈璃雪柔軟的小手,目光銳利:“沐國公剛剛二審完,和一審一樣,重罪,三天后進行三審?!比绻龑彶荒苊撟铮鍑珪粩厥?,沐國公府抄家,昔日的名門貴族,將在西涼京城除名。 這么快就要三審了,決定沐國公府最終命運的就是第三審! 沈璃雪猶豫片刻,將文淵閣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了東方珩:“淑妃沒抓到我,無法要挾你幫沐國公,不過,以她的聰明和心狠,絕不會坐以待斃,一定會再想其他辦法保下沐國公?!?/br> 沐國公是國公府的支柱,他死了,沐國公府也就完了,聰明如淑妃可以犧牲任何人,卻絕不會犧牲沐國公,六皇子年幼,淑妃也只是偏妃,需要強大的娘家鞏固自己在后宮的地位,沐國公府,絕不能出事。 東方珩如玉的手指輕撫沈璃雪綢緞般的墨絲,黑曜石般的眼眸幽深如潭,淑妃害了他的母親,又想抓璃雪要挾他,真是膽大包天。 “淑妃和沐國公府緊密相聯(lián),可謂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三審時,她肯定會有讓人意想不到的舉動,咱們只要猜出她的舉動,她的計劃就會全部落空?!?/br> 沈璃雪點點頭,凝深了眼眸,關鍵就在淑妃的計劃上,她打算如何救下沐國公呢? 京兆府和刑部的大人都是沐國公的敵對勢力,淑妃收買不了他們,人證都被嚴密保護著,就算淑妃派人殺了他們,還有諸多的物證,足可判下沐國公重罪,抓人要挾鎮(zhèn)國侯府,燕王,夜千瀧?好像京城沒這么厲害的人質,能牽動這三大勢力:“淑妃好像走投無路啊?!?/br> “按照一般人的思維,的確找不到救沐國公的方法,不過,淑妃可不是一般人?!睎|方珩抱著沈璃雪的纖腰,下巴輕擱在她香軟的肩膀上,目光深不見底:“你可看過證明沐國公罪證的證據?” 沈璃雪搖搖頭,抓沐國公一事,是東方珩和東方炎策劃的,她并沒有參與,自然沒見過那些證據:“難道那些證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證據是有些特殊,本王隱約能猜到淑妃救沐國公的方法!”東方珩銳利的眸中厲光閃爍,他絕不會讓淑妃如愿。 三天后,沐國公第三堂會審,名門貴族的最終審判,關系到京城貴族的局勢,京城百姓們都很關注,京兆府大堂前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許多百姓,靜靜聆聽著京兆府和刑部的審理。 人證分列一旁,物證擺在中央,證明著沐國公貪墨幾十萬兩餉銀的罪行。 京兆府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拍,喝道:“沐國公,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說?” 沐國公一身白色囚衣,頭發(fā)有些凌亂,下巴上也長了不少胡子,銳利的目光有些疲憊,淡淡掃過成排的人證與物證:“大人,實不相瞞,那幾十萬兩的軍餉的確是沐國公府貪墨了,不過,貪墨銀兩之人并非本將軍,而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沐濤!” 一顆石激起千層浪,平靜的人群瞬間嘩然,怎么回事?眼看著第三堂會審就要結束,沸沸揚揚鬧了大半月的貪墨銀兩案就要完結,卻憑白的出現這等變故,貪墨銀兩人的不是沐國公,而是沐濤。 京兆府微微變了臉色,手拿驚堂木再次重重一拍:“沐國公,你休要信口雌黃,第一審,第二審時,人證物證都在,你為何不喊冤,偏偏等到第三審了,才說自己冤枉,分明是想要李代桃僵,為自己脫罪!” “大人,在下身為邊關將領,一向嚴于律已,和大人也曾一起共事,品性如何,朝堂人盡皆知,大人覺得,在下可是信口雌黃,胡亂貪墨銀兩之輩?”沐國公直視京兆府,目光銳利如刀,字字鏗鏘有力。 京兆府目光微沉:“沐國公,在朝為官多年,人的品性有時會有所改變,在諸多證據面前,品性沒有多少說服力。” “那就請大人看證據。”沐國公咬破手指,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以血在地上寫出了自己的名字。 “餉銀的每一次支出都有本將軍的親筆簽字,但是,本將軍熟悉書法,寫的字圓潤有力,可是這些簽字,雖然極力模仿我的筆跡卻顯瘦如柴,筆法粗曠,應是純武夫所書!” “真的?”京兆府將信將疑的拿起一本本證據,確如沐國公所言,上面的字跡又瘦又粗,與沐國公寫的圓潤之字完全不同。 京兆府是燕王的人,但面對門外諸多百姓,他也不能明目張膽的作假,拍下驚堂木怒道:“既然沐國公是冤枉的,為何不早說,耽擱了本官兩堂會審的時間,是故意擾亂官府辦案……”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冤枉的,坐牢時,吩咐大兒子四處尋找證據,昨天夜里,大兒子來大牢看我,講了事情的始末,我才知道沐國公府是真的貪墨了銀兩,都是我不好,生了個不成器的兒子?!?/br> 沐國公的確是昨晚聽聞沐濤貪墨了銀兩,栽到了他頭上,心里又氣又恨,這一番話,說的是鏗鏘有力,傷心絕望,看的人一陣心酸,被自己心疼愛的兒子栽贓,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京兆府凝深了目光,眾目睽睽,沐國公口口聲聲說自己冤枉,又說出了嫌疑人,出于公正,他必須將那名嫌疑人也叫來,一塊審理:“來人,去請沐國公府二少爺!” “是!”官差們領命,擠出人群,快速奔向沐國公府,大堂里的審理暫時停下,圍觀的百姓們三五成群,站在一起,議論紛紛。 “怎么回事?沐二公子貪墨餉銀,誣陷到沐國公身上,這也太離譜了……” “如果是真的,那沐二公子真是可惡,自己的親生父親啊……” “誰說不是呢,不過,有沒有可能沐國公想讓兒子頂罪,沐國公府搖搖欲墜了,兒子撐不起來,他來撐……” “有可能……” 沈璃雪,東方珩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中,將沐國公的話全部聽了進去:“原來淑妃的高招就是讓沐濤頂罪?!?/br> “也不算頂罪,那些銀子本就是沐濤貪墨的,是沐國公為沐濤背了黑鍋。”東方珩銳利的目光透過人群,看向大廳中央的沐國公。 他是沐國公府的頂梁柱,他一死,沐國公府就垮了,沐濤是他的兒子,又成了廢人,就算被判了死罪,罰上幾十萬兩銀子,也動搖不了沐國公府的根基,休養(yǎng)幾年生息,沐國公府依舊可以躋身于名門貴族。 淑妃的確聰明,懂得舍小保大,不過可惜,他不準備讓淑妃的計劃如愿:“沐濤現在在什么地方?” 沈璃雪輕輕一笑,看向遠處的排排房屋:“在屋頂抱著酒壇借酒消愁呢!” 東方珩嘴角輕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咱們去看看他!” 沐濤手殘廢了,不能再用劍,心情很消沉,沐國公出事后,府里的大小事情都被他大哥攬走了,沐濤半點都插不上手,偶爾,還聽到下人議論,他終身是殘廢,是廢物二少爺云云,聽的他心情極度郁悶,打罰了下人,抱著酒壇,坐在屋頂借酒澆愁, 迷離的目光看向沐國公受審的方向,心里堵的難受,他不是故意要害父親的,前些日子,他也配合著姑姑抓沈璃雪,要挾夜千瀧救人,可惜,被她跑了,父親救不成了…… 父親,你放心走吧,我會照顧好家人的!沐濤對著京兆府的方向舉起了酒壇,眼中隱有淚光閃爍,由始至終,他都沒想過自己承認罪名,還沐國公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