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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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雪蹙了蹙眉:“我又不是借他功勞揚自己美名的無恥小人,治洪之策當(dāng)然是我自己想的?!?/br> 沈明輝緊緊皺著眉,看沈璃雪的目光,多了幾絲冷冽:“真是你自己想的?” “不然父親以為呢?”沈璃雪站起身,冷冷望了沈明輝一眼,他對她半分信任都沒有,她對他也早已不再報任何希望了。 沈璃雪款款走著,越過沈明輝,徑直前行:“時候不早了,我要進宮,麻煩父親讓路!” 沈璃雪走出房間,沐浴在陽光中,炎熱的太陽明媚刺目,看到沈明輝眼中,卻冷的蝕骨,面色也陰沉的非常可怕,這個逆女,居然連他也不放在眼里,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夏天炎熱,御書房各個角落都放了大量的冰,陣陣寒氣向外滲透,御書房涼爽許多,皇帝穩(wěn)穩(wěn)坐著,威嚴的目光一直在奏折上流連,專心致志的批改著。 沈璃雪跪拜如儀后,眼眸微微低沉著,安靜的站在房間一側(cè),東方湛站在另一邊,目光看著一個方向,一言不發(fā),整個御書房響著輕微的呼吸聲,以及若有似無的悄然書寫聲。 不知過了多久,皇帝放下折子,威嚴的目光看向沈璃雪,目光相遇的剎那間,沈璃雪沒有流露出絲毫膽怯,輕輕笑著,眨了眨眼睛,墨色的眼瞳如黑珍珠般璀璨奪目,卻又如古井般深邃無波,皇帝頓覺滿眼光彩,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來:“你是如何想出治洪之策的?” “回皇上,臣女長于鄉(xiāng)間,小時曾見種地的百姓將河中清水通過小溝引入土地,灌溉良田,故而想出治洪之策!”沈璃雪隨口說了個理由,二十一世紀的治洪之策,拿到古代,當(dāng)然管用。 “原來靈感計策來自鄉(xiāng)間!”皇帝點點頭,凝重的看著沈璃雪:“你可知江南,嶺南相隔一定的距離,若想將江南的洪水泄到嶺南,需花費多少的人力物力?” 沈璃雪輕輕笑笑:“皇上,江南洪水兇猛,必須盡快泄洪,若是派人鑿河怕是來不及,江南與嶺南地勢相差不多,多挖些寬闊的淺水道,將水引往嶺南便可!” 皇帝贊賞的點點頭,這種方法是最快也是最妥當(dāng)?shù)模骸敖纤汲蔀?zāi),即便是挖淺水道,也需要不少人力,諸多難民等也需要一一安撫,這可是一項大工程……” “百姓被水圍困,必定心生恐慌,焦急,皇上可以派那些失了家園,流離失所的百姓挖淺水道,每挖一天,許以一定的酬勞,難民們有了生計,不會再生其他心思,淺水道也可順勢完成……”世間最大的力量,就是百姓的力量,發(fā)了洪水,只靠朝廷的補助遠遠不夠,發(fā)動百姓自救,才是最好的辦法。 “好,真是一舉兩得的好計策!”皇帝仔細打量沈璃雪,面容絕美,目光清澈,若非她美麗中透著青澀,稚嫩的面容,他都要以為,她就是十八年前那名驚才絕滟,名滿京城的林青竹。 十四五歲的年紀,還是個孩子,卻能想出這絕妙的泄洪之法,才智不凡,不愧是林青竹的女兒。 “父皇,沈小姐出此良策,您可要論功行賞!”站在另一邊的東方湛驀然開口,笑語晏晏,溫潤的眸中,透著幾分溫柔。 “那是自然!”皇帝笑聲爽朗,心情很不錯。 沈璃雪福福身:“承蒙湛王夸獎,臣女愧不敢當(dāng),臣女只是運氣好,又恰巧在民間生活過,皇上英明,允許女子議論朝政,才有機會替皇上分憂,臣女不敢接受賞賜,還請皇上收回?!?/br> 沈璃雪不驕不躁,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再次博得了皇帝的好感,皇帝慈愛一笑:“治洪之策為朕解了憂,也排了百姓災(zāi)難,身為青焰有功之人,豈有不賞的道理。” “沈小姐,父皇一向賞賜分明的,有錯要罰,有功自然要賞,你就不要再推辭了!”東方湛笑著說道,看沈璃雪的溫潤的眼眸微微凝深。 皇帝擺擺手,立刻有宮人應(yīng)諾,退出御書房,再次進來時,十多名宮女捧著十多個托盤走了進來,黃金珠寶應(yīng)有盡有,耀花人眼。 “多謝皇上!”沈璃雪笑容淺淺,卻看也沒看黃金珠寶一眼,她對這些身外物沒什么興趣。 太監(jiān)將禮單拿給沈璃雪看看,確認無誤,便讓宮人將黃金珠寶抬了下去,送往相府。 皇帝要和大臣們商量泄洪的具體細節(jié),沈璃雪不便多留,告辭退出御書房,她藍色的身形走在陽光下,東方湛看著,久久沒收回目光:“父皇,你不覺得這么驚才絕艷的女子,只做安郡王妃,有些可惜了?” 皇帝犀利的目光猛的射向東方湛:“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覺得,這樣的女子嫁給安郡王,怕是展示不出她最優(yōu)秀的能力!”東方湛搖搖頭,仿佛在為沈璃雪的歸宿惋惜,大步走出了御書房:“我去送送她!” 皇宮青石路上,沈璃雪慢騰騰的走著,東方湛追上來,她沒有絲毫驚訝,仿佛早知道他會來:“湛王爺,江南水災(zāi)非同小可,皇上是不是會讓百官捐款?” 東方湛一怔,隨即點點頭:“沒錯!”百官家中都有不少存銀,百年難遇的洪水災(zāi),讓他們捐些款,不為過。 “那我將皇上賞賜的金銀珠寶全部捐出!”沈璃雪笑容真誠, 東方湛又是一怔:“為什么?” 沈璃雪輕輕笑笑:“我在相府,吃穿住用都有,用不著銀子,反倒是江南那些受災(zāi)的百姓,家園被淹,流離失所,很需要銀兩!” “剛才在御書房,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父皇?”當(dāng)著父皇的面,直接捐出賞賜,父皇肯定會對她贊賞有加,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的賞賜,沈璃雪是聰明人,為何沒這么做? “皇上日理萬機,又在為江南洪災(zāi)勞心,我哪敢拿這種小事煩他!”身為皇帝,英明果斷,也有疑心,沈璃雪得了賞賜直接捐出,皇帝會贊賞,也會覺得她心機深重。 以普通人的身份將銀兩捐出,就沒了這層顧及,純粹是為百姓捐款,皇帝也只會覺得她是心地善良,不會再懷疑其他。 “明日就是大臣們捐款之日!”東方湛輕輕說著,眸中的神色更加深邃,沈璃雪告辭離開很長時間,他都站在原地,久久未動,目光看著她離開的方向。 賞賜的金銀珠寶送到相府,雷氏手中的狼毫筆再次折斷,臉上的肌rou抽動了半天,才勉強維持了平靜,拿過一只新筆,在宣紙上胡亂的寫畫著,發(fā)泄怒氣。 看著那滿箱的金子,銀子,貴重珠寶,金姨娘忌妒的發(fā)狂,哭哭啼啼的去了云園。 沈盈雪面色蒼白,小手緊握成拳,長長的指甲深深的扎進rou里,眸中滿是憤恨,賤人,居然賞賜了這么多東西,天大的好處,不能讓她一人獨吞:“爹,jiejie真厲害,能讓丞相府得這么多賞賜,讓趙姨娘清點清點,送到專門存放金銀首飾的雅園吧!” 雅園是雷氏的小倉庫,金銀珠寶只要進了那里,就是她們娘倆的,外人誰也別想拿走。 沈明輝拿出重賞,送走太監(jiān),看著那長長的禮單,心中震驚,面上卻是絲毫不動聲色,隨聲附和沈盈雪的話:“來人,去請趙姨娘!”這些賞賜,已經(jīng)多過雷氏小倉庫里的陪嫁了,這個女兒時常忤逆他,能得這么多賞賜,也不枉他養(yǎng)她一場。 沈明輝,沈盈雪一唱一和,這對父女心里在想什么沈璃雪非常清楚,不過,這次要讓她們失望了:“爹費心了,不過,這些禮品不必入倉庫!” “為什么?”沈明輝的面色瞬間陰沉下來,她是他的女兒,她的一切都是他的,這賞賜是給她的,就是給整個丞相府的,他有權(quán)安置。 “我答應(yīng)湛王,明天將這些賞賜全部捐出!”沈璃雪輕輕一笑,說的輕描淡寫。 “什么?你要把這些金銀珠寶全捐出去?”沈盈雪震驚的半天才回過神:“你可知這些金銀珠寶價值多少?為什么不和爹商量一下?”想也不想就全捐,沈璃雪真是個十足的蠢貨,這些銀兩夠富貴兩世了。 “江南洪災(zāi),正是用銀兩之際,明天爹也會帶頭捐款,我捐賞賜,爹也是不會反對的,對吧?”沈璃雪微笑著看向沈明輝,她捐這么多銀子,他肯定心疼,正因為知道他心疼,她才更要捐,銀子是賞給她的,她要如何處置,不需要經(jīng)過別人的同意。 沈明輝面色陰沉的可怕,沈璃雪搬出了朝廷捐款,如果他說不同意,豈不是在忤逆皇上,這個逆女,無論做什么事,就沒合過自己心意,想要心地善良的虛名,隨便捐點銀子表表心意就好,她居然全捐了,真是愚蠢至極! 捐銀之事已經(jīng)告知湛王,再無挽回的可能,沈明輝也無心再多說廢話,心中憤怒著,冷冷望了沈璃雪一眼,一甩衣袖,大步走出客廳。 沈璃雪也不在意,淡淡道:“來人,將賞賜抬到竹園!” 云園,沈采云趴在床上養(yǎng)傷,金姨娘則坐在一邊,忌妒的眼睛發(fā)紅,哭哭啼啼:“采云哪,你是沒看到,那金銀珠寶有多少箱,金光璀璨,閃花人眼,還有那禮品單子,能從門口鋪到墻邊啊,那可都是皇上的賞賜,如果沒有沈璃雪,這些賞賜就都是你呀,那么多珠寶,夠咱們娘倆過兩輩子了,再加上皇上撐腰,咱們娘倆在相府熬出頭,誰也不敢欺負,可現(xiàn)在,功勞全被沈璃雪貪了,咱們什么也沒撈到……” 沈采云聽的不耐煩,冷冷瞪了金姨娘一眼:“沈璃雪的計策比我的強,我輸?shù)男姆诜?,你就不要再哭訴了!” 金姨娘猛然止了哭泣,震驚的望著沈采云:“采云,那個沈璃雪根本就是個沽名釣譽之輩,她把你的計策變了變,拿到皇上那里邀功,是搶了你的功勞,你怎么能無動于衷?” “她的計策和我的完全不同,是她自己想的,與我無關(guān)!”沈采云狠狠瞪了金姨娘一眼,不耐煩的解釋著。 “采云,你怎么能這么想,若是沒有你的計策在先,沈璃雪哪能總結(jié)得出那么完美的計策?”金姨娘尖銳的高叫著,看沈采云的目光滿是憤怒與不甘,仿佛恨鐵不成鋼。 “你還有完沒完?”沈采云緊皺著眉頭,抓起一只枕頭,狠狠對著金姨娘丟了過去,這個沒用的娘,出了事情就會報怨。 見沈采云發(fā)脾氣,金姨娘嚇的一怔,不敢再刺激,放緩了語氣,端過小桌上的瓷碗遞了過去:“好好好,我不說了,藥要涼了,你快喝吧!” 若有似無的熱氣飄散,淡淡藥味縈繞鼻端,沈采云眸光一凜,揮手將瓷碗打落在地:“這藥根本沒多少藥效,天天讓我吃這種破藥,半年傷也好不了,趙姨娘呢,去把趙姨娘叫來。” 沈采云一向是溫柔安靜的,突然間大發(fā)脾氣,把屋外的丫鬟,嬤嬤們都嚇了一跳,面面相覷著,不知所措。 發(fā)過脾氣后,沈采云又有些后悔了,她天天裝隱形人,時常被人欺負,心里壓抑了太多的怒氣,剛才被金姨娘吵的煩了,居然沒控制住脾氣。 面對沈采云的怒聲怒訓(xùn),金姨娘先是一怔,隨即狂喜:“采云哪,你終于想要反抗了,你可知道,趙姨娘和沈璃雪是一伙的,給你喝沒效果的藥,肯定是她們商量好的,有心要苛刻咱們母女。” “趙姨娘和沈璃雪,沒什么關(guān)系吧?”這兩人本是毫不相干,回府這么多天,沈采云也沒見她們兩人聯(lián)合起來對付過誰。 金姨娘四下望望,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前幾天,你被重打板子以后,她們兩人一唱一合的,強行闖進了夫人的小倉庫,將里面鬧騰了個底朝天,肯定偷拿了不少東西……” “真有此事?”沈采云微微皺起眉頭,被打板子后,她就一直趴在床上,對外界的消息,知之甚少。 “若是不信,你可以問問丫鬟們!”金姨娘一副賢良大度,問心無愧的模樣,讓人不知不覺得對她的話深信幾分。 見沈采云低頭沉默不語,金姨娘暗道有戲,繼續(xù)哭訴:“我年齡大了,受點苦倒是沒什么,可我肚子里還有你未出世的弟弟,這么苛刻下去,孩子恐怕不保,沒有兒子,咱們娘倆在相府就沒有保障,你就算嫁入富貴人家,也會被人看不起……” 金姨娘假裝拿手帕抹眼淚,見沈采云對她的話沒什么抵觸,繼續(xù)可憐兮兮的說著:“采云,你是女孩子,嫁個好人家是唯一的歸宿,可你受了這么重的傷,若是沒有好藥,身上留下疤痕,夫家肯定會嫌棄你的,那趙姨娘,沈璃雪,是故意要斷你的后路啊……” “趙姨娘管家,這藥是她吩咐人熬的沒錯,但沈璃雪……她已是未來安郡王妃,對付我這名不見經(jīng)傳的庶女干什么?”安郡王的冷酷無情,沈采云早就見識過,她連話都不敢和他說,更妄談勾引他,沈璃雪沒理由對付她。 “采云哪,這事也怪娘,你進大牢后,娘就想著要給你找個好歸宿,委婉向沈璃雪提議,看能不能讓你嫁安郡王做個側(cè)妃,哪曾想,沈璃雪大發(fā)雷霆,將我好一頓罵,本來你父親也讓我參與管家的,沈璃雪記恨我,硬是給阻止了,否則,你現(xiàn)在也不至于喝這么差的傷藥……” 金姨娘輕抹著眼淚,將她和沈璃雪的交鋒添油加醋的講述一遍,抹去了她的強行逼迫,將所有錯誤都推到了沈璃雪身上,委委屈屈的模樣,讓人不忍責(zé)怪。 “你怎么這么糊涂?”沈采云恨恨的瞪著金姨娘,恨她去找了沈璃雪,她確實悄悄愛慕過東方珩,但他的冷酷無情將她嚇了回來,她不敢再靠近半分。 “這件事情是娘做的不對,可我也只是委婉的提了一句,什么都沒做,是沈璃雪心胸狹窄,不肯放過咱們娘倆!”金姨娘輕抹著眼淚,低聲哭泣。 沈采云氣的啞口無言,她知道金姨娘性子直,好闖禍,沈璃雪聰明絕頂,肯定也看得出,那只是一句詢問的戲言,她不答應(yīng),誰也不會強逼她。 沈采云回府后,沒有接近過安郡王,更沒做過對不想沈璃雪的事,沈璃雪居然因那句戲言想將她們趕盡殺絕,真是太狠毒,太絕情了:“你先回去吧,我要好好想想接下來的計劃,我不會放過沈璃雪的?!?/br> “嗯,那你好好休息!”金姨娘眼睛一亮,象征性的給沈采云拉拉被子,手撫著肚子慢騰騰的走出房間。 曬著暖暖的陽光,金姨娘笑的像狡猾狐貍,李姨娘的計策果然不錯,弄幾碗糟糕的藥,就能讓采云和她站在統(tǒng)一陣線,不能怪她算計親生女兒,實在是,采云太不上道了,居然避著沈璃雪不教訓(xùn),那可是她最大的仇人加敵人,豈有放過的道理。 她的女兒,她最了解,采云心機深重,對付沈璃雪,也是小事一樁,她就回去好好養(yǎng)胎,靜等沈璃雪大敗的消息傳來,再扳倒趙姨娘,這相府,就是她和李姨娘掌權(quán)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能得到好的條件成長,她的下半輩子,就寄托在兒子身上了。 沈璃雪獻上治洪之策,得了皇帝賞賜,沈明輝為她擺宴慶祝,朝中來了不少達官貴人。 沈盈雪身穿一襲梅紅拽地長裙,裊裊婷婷走進宴會廳,衣袖如水般流瀉,長長的衣擺拖在地上,在光潔的地面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絕美的容顏,讓人一見再也移不開眼,在座的許多貴族男子,都看的有些癡了。 “沈小姐!”周文軒緩步迎了上去,眸中滿是癡迷與愛慕。 “周公子!”沈盈雪微微笑著,掩去眸中的得意與驕傲,她是京城第一美女,容貌無人能及,無論哪個男人見了,都會喜歡。 “二姐!”伴隨著清靈的呼喚,沈采云穿著一襲素雅湘裙,烏黑濃密的發(fā)僅用一只玉簪輕輕挽起,輕扶著丫鬟的手,緩緩走進客廳,小家碧玉般清雅的氣質(zhì),吸引了不少名門公子的目光。 “那是相府四小姐,氣質(zhì)真是與眾不同……” “相府出美人……” 眾人議論紛紛,原本注視沈盈雪的視線,有些轉(zhuǎn)到了沈采云身上,沈盈雪微笑的面容微微沉了下來,看沈采云的眸中滿是怒火。 不遠處的座位上,坐著被人完全忽略的沈采萱,望著大放光彩的沈盈雪和沈采云,咬牙切齒的無聲咒罵。 “怎么不見沈大小姐?”客人疑惑的詢問,今日的慶功宴,可是為她舉辦的。 “大姐估計是在梳妝打扮,很快就會來了!”沈采云輕輕笑著,禮貌得體,有些客人的目光卻沉了下來,梳妝打扮這么久,故意怠慢客人嗎? “快看,湛王爺來了!”不知是誰驚呼一聲,眾人的目光全部望向門口,東方湛一襲寶藍色錦衣,俊美無籌,微笑著走進客廳,溫潤的目光落在了房間正中的沈盈雪和沈采云身上。 沈采云微微低下了頭,沈盈雪則高傲的昂起了頭,得意的看了沈采云一眼,她是嫡女,沈采云是庶女,遇到貴客,沈采云根本上不得臺面。 “湛王爺!”沈盈雪輕輕笑著,裊裊婷婷前去迎接?xùn)|方湛,他身后突然走出一人,美麗的容顏,比驕陽還要耀眼的溫暖笑容正是沈璃雪。 沈盈雪抬起的腳步生生頓了下來,尷尬的滿臉通紅,沈璃雪怎么會和湛王一起走進客廳?難道她真的在勾引湛王? 沈璃雪看了東方湛一眼,微笑著款款走進客廳,她是在門口偶然遇到東方湛的,并非故意和他一起前來,看出沈盈雪誤會了,她也沒心情解釋。 沈璃雪言談得體,舉止有禮,溫暖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fēng),貴婦千金們多對她贊不絕口:“相府大小姐真是不錯!” “不是說她是在鄉(xiāng)下長大的嗎?” “她的母親可是當(dāng)年的京城第一才女兼第一美女林青竹,即便是鄉(xiāng)下長大,禮儀舉止也是不差的?!?/br> 聽著眾人的紛紛議論,東方湛坐在座位上,輕端著酒杯,卻一口也沒喝,目光有意無意,在她身上流連。 沈采云稍靠著座位,望著沈璃雪,沒有說話,沈盈雪恨的咬牙切齒,賤人,不就是賞賜了幾箱金銀,有什么好得意的。 “快看,快看,安郡王,安郡王來了!”一道尖銳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眾人一愣,凝目望去,東方珩一襲白衣,衣擺上繡著暗色的云海圖,精妙絕倫,墨色的眼瞳如一汪幽潭,深不見底,骨子里透著孤高與清傲,拒人于千里之外。 眾人的目光在沈璃雪和東方珩身上來回掃視,未婚妻設(shè)宴,未婚夫前來慶祝,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