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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大家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言楚洛是不是已經(jīng)遇害,言傲深的心里無法抑制的慌,這讓他非常的不安。 就連警察的心里都沒個底,對于完全找不到作案動機的嫌疑人才是最難把控的,以往的經(jīng)驗好似有些派不上用場,因為可能性太多了。 劉寒,來一下。付局長從辦公室探頭出來,口氣有些不耐的喚著正在忙碌的劉寒。 劉寒應(yīng)聲,和下屬交代了一句,轉(zhuǎn)身進了辦公室:付局,您找我? 其實不用說,劉寒也知道付局長找他干嘛,現(xiàn)在整個刑警隊都為言楚洛的案子焦頭爛額,付局長身上的壓力必然也是很大的。 現(xiàn)在什么情況?你還要讓我等多久?付局長的語氣顯然已經(jīng)有些氣急敗壞,他動用了這么多的警力,所有資源都為他開了綠燈,可是遲遲沒有一點進展,這讓他怎么能不急。 劉寒有些汗顏,這一次他也是盡了力的,可是犯罪嫌疑人就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整個案子沒有絲毫的頭緒。 付局,我覺得這事兒也許沒有那么簡單,嫌疑人背后或許有什么人,不然以他們的能力能跑到哪兒去? 劉寒的猜測付局長也想到了,言楚洛的背景很不一般,娘家有言家這個大靠山,夫家又是在政界極有威望的陸家,想要對她下手的人必然不會慫,而且就言傲深所言,之前言楚洛接二連三的出事兒,很可能是有人一直想要治她于死地,這一次不過是之前的種種之后的一個后續(xù)。 反正,我不管怎樣,你必須在24小時之內(nèi)給我找到人,不然我們都扛不住這個雷。 劉寒黑著一張臉出了辦公室,經(jīng)過會議室的時候,掃了一眼一直守候在這里的言傲深,心里有些不忍。 言傲深本就偏瘦,這會兒更顯得她瘦弱得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無力的倚靠在椅背上,因為熬夜眼眶下一片烏青,眼眶微微下陷,憔悴的不像樣子。 他走進去,在言傲深旁邊的椅子坐下:言老先生,不然您先回酒店休息休息吧,這樣熬著您身體受不了,一有消息我們就通知您。 言傲深好似緩了好幾秒才回過神,有些許癡呆的轉(zhuǎn)頭看向劉寒,眸子里似乎瞬間點亮了一束光亮:哦?是洛洛有消息了嗎? 劉寒嘆口氣,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給言傲深加了點熱水,放在他面前:我是說,您老年紀(jì)這么大了,別在這里熬著了,不如回酒店休息吧,有了消息我們通知您。 言傲深的眸子頓時就暗了下來,輕輕擺擺手,似乎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轉(zhuǎn)頭繼續(xù)陷入自己的凝思中。 劉寒無奈,轉(zhuǎn)身出了會議室,大概這一刻和言傲深說再多都不如盡快找到言楚洛來得重要。 第二天清晨時分,陸洋匆匆忙忙的走進警局,大概是來得太過匆忙,他連衣服都沒顧上換,穿著一身軍裝。 坐在門口的警員微微一愣,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如今大家都在忙活言楚洛的案子,對她的老公是誰自然是清楚的,看著眼前這一位十有八九就是她老公陸師長了吧! 請問,你是?雖然有了猜測,可是警員還是開口詢問了一句,陸洋駐足答道:我是言楚洛的愛人。 警員點了下頭:那您跟我來吧。 言傲深被安排在了會議室,自然將陸洋也帶了過去,陸洋邊走邊詢問言楚洛的情況,警員粗略的說明了一下情況,有些慚愧。 其實往常他不會有這種慚愧的感覺,只是在面對陸洋的時候,不自然就產(chǎn)生了這種情緒。 陸洋一進門就看到一直坐在那里沒有動過的言傲深,他就好像一尊雕像,讓人覺得他連呼吸都是沒有的。 陸洋蹙了下眉,轉(zhuǎn)頭問警員:他一直在這里? 警員點了點頭:是啊,勸了好幾次讓他先回去休息,不肯走,我們也沒辦法。 陸洋走上前,雙手搭在言傲深的雙肩上,俯身在他一側(cè)問道:爺爺,我來了。 言傲深依舊遲緩的轉(zhuǎn)過頭,那動作就好像是放了慢動作,看到陸洋的一瞬間,眼眶就紅了。 言傲深雖然一直情緒不佳,但是一直沒掉過一滴淚,這會兒大概是看到了可以依靠的人,瞬間脆弱的不堪一擊。 陸洋,對不起,我沒把洛洛給你看好。言傲深的話語都是顫抖的,帶著nongnong的愧疚。 陸洋搖搖頭,拉了一把椅子在言傲深身邊坐下,手輕輕撫著言傲深因為激動有些顫抖的背脊:爺爺,說什么呢!這事兒不怪您。 就在這時,劉寒突然走進了會議室,急促得走路都帶著風(fēng),人還沒踏進門,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開口道:有消息了。 劉寒的一句話似乎一陣狂風(fēng),頓時席卷了言傲深和陸洋兩人,兩人一致向門口看去,看著劉寒的眼睛就像是盯著獵物,讓劉寒的心不由得一顫。 那個,我們個個得到消息,有人在郊外看到嫌疑人出現(xiàn)過。這大概是這一夜大家聽到的最振奮人心的一句話,言傲深和陸洋同時站起身:我們一起去。 劉寒微微遲疑了一下:不然,你們在這里等消息吧,帶著你們不合規(guī)矩。 言傲深眸子一深:這個時候哪里還有什么規(guī)矩可言,我的孫女現(xiàn)在生死未卜!那我去找你們付局長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