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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朝陽張口還想繼續(xù)再說什么,陸洋臉色一沉,大喝一聲:這是命令。 每一次闞朝陽沖勁上來的時候,陸洋都是用官職來壓他,但是這一次他知道陸洋這是要去背鍋的,堅持不肯妥協(xié):要去一起去,我也是有責任的。 你有沒有責任,等我回來再說!好了,著這么決定了,你留下。說完,陸洋轉(zhuǎn)身對郝建國說道:老郝,我們走。 陸洋和郝建國一前一后的出了門,屋子里剩下的人都是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們。 軍車剛剛駛出軍營大門,言楚洛便直接迎了上來,陸洋搖下車窗,開口問道:你怎么還在這里。 言楚洛一臉關(guān)切的扒著車窗凝視著陸洋:情況怎么樣? 陸洋牽強的笑了一下,故作平淡的說道:沒事,我去趟軍部,你先回去吧,天不早了。 說完,陸洋便搖上了車窗,命令司機開車。 言楚洛急忙跑回到自己的車上,開著車尾隨著一路跟去了軍部。 半個小時后,郝建國從首長辦公室里出來,坐車回師部,剛出了門口就看到一直在門口守著的言楚洛,不禁下車走上前問道:楚洛,老陸不是讓你先回去嗎? 言楚洛向車里望了望,沒看到陸洋有些失望:我不放心,想知道陸洋會不會受處分! 這事陸洋是肯定避不開責任,那天在車里的對話言楚洛都聽到了,這事本來就算是違規(guī)cao作,陸洋是師長,命令又是他下的,這鍋是肯定背定了。 郝建國見到言楚洛這般為陸洋費心,心里還是挺欣慰的,可是如今的陸洋 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軍區(qū)大院里面,無奈的搖搖頭:這次,他八成不會好過了,先要停職然后等待事故鑒定小組的結(jié)果,再決定怎么處分。 郝建國說完,見言楚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連忙轉(zhuǎn)口勸慰: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了,首長們也是愛才的人,陸洋那小子那么出眾,部隊為了培養(yǎng)年輕的軍官肯定也會手下留情的,他之前立下過那么多的戰(zhàn)功,將功補過也會從輕的,你別想太多,先回去吧。 郝建國再怎么安慰,沒有見到陸洋本人,言楚洛都是放心不下的,她對郝建國道了謝,繼續(xù)回到車里等陸洋出來。 又過了半個小時,陸洋才從里面出來,整個人有些頹廢,是言楚洛從來沒有見過的陸洋。自從言楚洛認識陸洋以來,他都是精神抖擻的,那一身剛強的正氣,好像永遠打不倒,可是如今就如同一只霜打的茄子,讓言楚洛心疼極了。 言楚洛連忙下車迎了上去:怎么樣了? 陸洋抬頭看了一眼言楚洛,蹙著眉一臉煩躁的冷斥道:不是說了讓你先回去,你怎么還沒走? 陸洋的語氣冷硬得如同石頭,言楚洛微微一怔,沒有多加理會,轉(zhuǎn)而柔聲道:我送你回去吧!現(xiàn)在是要回師部,還是回家? 師部?都被停職了,還回師部做什么!陸洋一把甩開言楚洛的手,大步向前走去,他這一刻的心情極其不好,雖然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可是被首長一襲話訓斥完,再也無法做到淡定如常。 言楚洛的手空落落的垂落在身側(cè),心里有些委屈,但是想到陸洋承受的委屈,還是硬生生的將自己的情緒壓了下去,上前拉著陸洋便往自己的車里拉。 走到車前,言楚洛打開車門,對陸洋示意讓他上車,他卻毫不領(lǐng)情的說道:你回家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言楚洛不理會陸洋的反對,推推搡搡的直接將他塞進車里,關(guān)上車門兀自也上了車。 我發(fā)現(xiàn)你還真是愛管閑事,我都說了不用你管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是聽不懂嗎?陸洋的話語極其不客氣,言楚洛索性也不再好言好語,直接硬生生的頂了回去:你以為我愛管閑事,就因為是你,我才管,別人你看我會搭理他嗎? 言楚洛直接將車一路飛馳到了陸洋家,也喋喋不休的訓斥了他一路,愣是沒給他說一句話的機會,到了樓下更是直接拽著陸洋下車,上樓。 別看陸洋那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在言楚洛一番強勢之下,竟然有些像個嚴厲的家長領(lǐng)著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 言楚洛到了陸洋家門口,直接從陸洋的褲兜里摸索出鑰匙,開了門。 陸洋再次開口斥責她:你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你到底想怎樣? 言楚洛完全把陸洋的話當做是空氣,自己進屋開燈,陸洋對言楚洛極其不滿,一步跨進家門,拉著言楚洛的衣袖向后一甩:這里好像是我家好嗎? 言楚洛毫不畏懼的抬頭看著他:是你家又怎樣? 陸洋伸手指著大門,直言道:那我就請你出去! 言楚洛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直接頂回去:如果我不出去呢? 陸洋大力一甩,便將言楚洛甩在了墻上,強勢的欺壓上來:你到底有沒有臉皮,哪個女人向你這么死皮賴臉? 言楚洛被陸洋的話傷得不輕,心好像都在滴血,她卻抬著頭迎視著他,大聲的對他吼回去:對,我就是對你死皮賴臉,因為我知道你現(xiàn)在需要我,需要有個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