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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玦看著他這個樣子,只當他是病糊涂了,也沒有真的跟他計較。 聽著他哀求般的話語,楚玦嘆了口氣,沒有動彈。 林淮抱著楚玦,下巴的力量全都擱在楚玦的身上,呢喃著。 我好想你啊,你終于回來了,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再也不會了 破碎的話語,凌亂地從林淮的口中溢出。 雖然說得并不清楚,但是楚玦還是聽到了。 她自然知道,林淮口中說的她是誰,可是她不是,也不想被林淮當成是她。 林先生,你在說什么啊,我是秦媛啊,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雖然不知道林淮能不能聽進去,但是楚玦還是努力地說道。 楚玦說話間,林淮卻突然抬頭看向她,然后笑得很是動容。 不管你現(xiàn)在是誰,我都會保護你,不惜一切地保護你。 林淮說著,扣住楚玦的后腦勺,就吻了上去。 灼燙的溫度加上被強吻的事實,讓楚玦整個神經(jīng)都繃緊了。 顧不得許多了,楚玦去推林淮。 林淮松開了她,楚玦便順勢站了起來。 楚玦沒有再去看林淮,而是快步到了洗手間,然后往自己的臉上快速地潑了幾捧水。 冷靜了下來之后,楚玦才擦干了臉上的水,走了出去。 楚玦還在想著怎么擺脫剛剛的尷尬,走到外面才發(fā)現(xiàn)林淮又睡了過去了。 楚玦心中不安,但是林淮這種情況,自己又不能不管他,心中難安,楚玦還是扶著林淮出了門,準備送他去醫(yī)院。 好在林淮的司機一直沒走,就在酒店樓底下等著,此刻見楚玦扶著林淮出來,急忙迎了上來。 秦小姐,林少爺這是怎么了?司機一邊扶過林淮,一邊有些擔憂地問道。 發(fā)高燒了,先送醫(yī)院吧。 楚玦說著,站在原地,看著司機扶著林淮向著車子走去,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 司機走了一半,回頭發(fā)現(xiàn)楚玦還站在原地,愣了一下,開口道,秦小姐,您一起去吧,不然林少爺醒了找不到你,又該生氣了。 楚玦想了想,點頭,跟了上去。 扶著林淮坐進后排,林淮的身子卻總是歪斜著,坐不住的樣子,最后直接就歪倒在了楚玦的腿上。 楚玦拿他沒辦法,只能忍著。 若不是他此刻真的發(fā)燒燒的厲害,楚玦都快懷疑這一切都是他裝的了。 司機快速地開向醫(yī)院,到了醫(yī)院,司機跟著過去,楚玦就一直站在走廊上等著,一直到林淮被送回病房,輸上了液,楚玦在跟著走近了病房。 司機給林淮開的是單人病房,知道林淮對楚玦的心思不一般,司機也自然不敢待著當電燈泡,識趣地回到身上去了,楚玦便只能在病房里守著。 這一守就是一晚上,期間,林淮好似做噩夢一般,整個人都胡亂掙扎了幾下,楚玦上前,他便攥緊了楚玦的手,這樣才勉強入睡了。 楚玦試著想要抽出手,抽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便只能坐在他的床邊,任由他攥著自己的手。 那之后,林淮倒是睡得挺安穩(wěn)的。 一直到林淮輸完液,后半夜,楚玦撐不住,稍微瞇了一下,就睡過去了。 清晨,林淮醒來,看到的就是自己攥著楚玦的手,而楚玦趴在他的床上說著了。 不忍心吵醒楚玦,林淮便一直這樣躺著,手也依舊攥著楚玦的手,沒敢動彈。 這樣的姿勢,一直保持到七八點鐘的時候,楚玦醒來,才算結束。 睜開眼睛,對上林淮睜著的雙眼,楚玦有些慌亂,匆忙直起身子,然后收回自己的手。 你現(xiàn)在覺得好些了嗎?楚玦看著林淮問道。 嗯,本來就沒什么事。 林淮說著,撐起身子,坐了起來,看著楚玦。 不過說真的,你的身子還挺弱的,居然挨了一刀就發(fā)高燒了。楚玦忍不住吐槽道。 我發(fā)燒跟那一刀沒關系,跟你有關系。 林淮看著楚玦,笑著說道。 跟我有什么關系。楚玦有些不自然地說道,顯然對于林淮這種略帶曖昧意味的說話方式有些不太能接受。 沒什么,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昨天,謝謝你了,你也累了一晚上了吧,趕緊回去休息吧。 林淮雖然記不清楚,但是朦朧間,好似記得昨天又親了楚玦,擔心楚玦會因此而心懷芥蒂,林淮此刻也不敢開太過分的玩笑,更加不敢奢望她留下來照顧自己。 與其她自己說要走,還不如他開口說來的好一些。 嗯,那你好好休息。楚玦也不再多跟他客氣什么,這樣不遠不近的距離,也許剛剛好。 而且,左右林淮昏睡的時候,她拿了他的手指解開了他手機的密碼,看到了一些東西,現(xiàn)在她必須在記憶還清晰的時候,回去跟納蘭凝說。 好。 林淮應著,見她迫不及待地要走的樣子,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失落的。 但是想到昨天她陪了自己一晚上了,又覺得夠了,該知足了。 楚玦從醫(yī)院出來,直接打了一輛車,回了秦家。 納蘭凝在秦家,并沒有外出,所以楚玦一回來,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