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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整個人蜷縮在被窩中,納蘭凝緊緊抱著被子,皇甫閆,我好想你,好想你,怎么辦? 一晚上,納蘭凝在深沉的思念中,睡得極不安穩(wěn),凌晨的時候,電話卻再次響起了。 納蘭凝記憶力很好,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林淮的號碼。 沒敢耽擱太久,納蘭凝接起了電話。 秦甄,匯款收到了。林淮的聲音此刻顯得有些粗啞。 嗯,好。納蘭凝并沒有很熱情,想起他對楚玦做的事情,心中對于這個人多少有些不悅,但是納蘭凝也沒有將這種情緒帶到這個談話中,只是盡量將自己想著秦甄,去回話。 對方沉默了很久,納蘭凝輕輕打了個呵欠,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掛了。 等一下。聽到納蘭凝說要掛電話,林淮急忙出聲阻攔。 嗯?還有事嗎?納蘭凝假裝毫不知情地問道。 你jiejie,她還好嗎? 納蘭凝聽著林淮的聲音,心中冷哼,果然是這個事情,但是語氣卻依舊是一塵不變地慵懶,她啊,說起來也奇怪,今天急急地趕飛機回去了。 200 陌生的納蘭承 她,回去了,什么意思?電話那頭,林淮的語氣明顯都跟著變了,急急地問道。 我jiejie她本來就常年旅居國外,原本說是父母都不在了,就剩我這個meimei了,就想著跟她生活在一起,好照顧我的,這原本說得好好的,可是今天,卻連原因都沒跟我說,就急急地走了,鬧得我現(xiàn)在心中都有些郁結(jié)。 納蘭凝緩緩地說著,說話間又時不時地嘆了口氣,充滿表現(xiàn)出自己對于jiejie突然離開的郁悶。 我知道了,你休息吧,后面我會再聯(lián)系你的。 林淮說著,不等納蘭凝再說什么,就匆匆地掛了電話。 納蘭凝將手機放回到床頭柜上,臉上笑意明顯,看來楚玦的出現(xiàn)又消失已經(jīng)弄得林淮有些六神無主了,這種情況對于她來說可是好事,林淮的腦中楚玦所占的比重越大,來思量她的事情的余地就越少,那她就越安全。 那一日之后,有很長一段時間,納蘭凝都沒有接到任何的消息,林淮那邊沒有,郝冰那邊沒有,她就像是被徹底遺忘在了這里一樣,這種感覺讓納蘭凝有些隱隱地不安,她不喜歡這種長時間的安逸,這種時間拉得越長越容易出現(xiàn)問題。 這一日,納蘭凝一個人坐在陽臺的椅子上,看著遠處的風景,有些出神。 微風拂過,將一旁白色的紗幔揚起,輕輕地搭在納蘭凝的身上,襯得她格外地超凡脫俗,美不勝收。 秀眉微擰,納蘭凝在思考著這些日子,為什么林淮一次都沒有跟自己聯(lián)系,已經(jīng)過去半月有余了,卻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是自己哪里讓他們起疑心了嗎? 納蘭凝回想著這些日子所發(fā)生的一切,思前想后,始終都想不明白,她并不覺得自己哪里做的露了餡,可是如果自己做的并沒有問題,那么這段時間的冷落,卻又是為了什么呢? 納蘭凝自然不知道,另外一邊,正因為她的參與,納蘭滄和陸遠幾乎到了撕破臉的程度。 A國首都,最高檔的酒店頂樓,會客室中,納蘭滄和陸遠隔著一張茶幾面對面坐著,氣氛很是凝重,詭異。 在場的所有人均是屏息凝神,沒有人敢發(fā)出任何多余的聲音。 納蘭滄雙手搭在龍頭拐杖上,陰沉著臉看著陸遠,你可別忘了,這片天下,是我和你父親一起打下來的,就算是你父親在世時,也絕不敢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分一杯羹給別人,更何況你現(xiàn)在好像還要讓那個死丫頭跟我均分? 納蘭滄的語氣平穩(wěn),但是語調(diào)陰沉,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他暴怒的前兆,這樣的納蘭滄,無端讓人覺得十分恐懼。 野狼站在納蘭滄的身旁,看著陸遠,也是一身的怒氣。 陸少爺,喝水莫忘挖井人,您那會年幼,自然不知道有這一天,我家老爺付出了多少,就是是陸老爺在,見到我家老爺也是客客氣氣,不敢高聲半點的,您現(xiàn)在這個陣仗,是要忘本了? 野狼看著坐在納蘭滄對面,一臉平靜地,面無表情的陸遠,心中也很氣,忍不住說道。 肖叔這話,是覺得我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了?野狼,也就是肖凱琰話音剛落,陸遠便抬頭,雙眸陰鷙地看向野狼,慢條斯理地問道。 您如今所做的這一切事,難道不正是這樣嗎? 陸遠這樣的眼神,有著十足的震懾力,許多人光是對上這樣的眼神,就早已嚇得六神無主了,可是野狼卻不懼,和他對視著。 他的命都是納蘭滄救的,此刻,就算為了納蘭滄去死,他也心甘情愿,所以對于陸遠,自然沒什么好懼怕的。 肖凱琰,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林淮見他居然直接這般直接罵陸遠,當下怒火就躥了上來,對著野狼罵道。 林淮,你算個什么東西,就是你家主人,也得尊我一聲肖叔,這里也有你亂吠的份?肖凱琰看著林淮,故意挖苦地罵道。 陸遠的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伸手一把攔住想要沖上前去的林淮,嘴角一勾,笑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