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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峰說著,背著鄭博頭也不回地向前跑去。 堂堂七尺男兒一邊背著鄭博往前,一邊眼淚肆虐。 但是他知道,只有這樣做,才是對隊長最高的崇敬,如果他沒有帶他們走,那么這次的營救任務(wù)也就是失敗了,他們這么久的努力,就全部化為烏有了。 皇甫閆不是個感情用事的人,在他眼中,完成任務(wù)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所有人都覺得他冷心冷情,可是只有他們這些飛豹隊的隊員才知道,皇甫閆是多么地重情重義。 海峰一邊跑,一邊舉起手,用力地抹了一把眼淚。 海峰是沿著他們事先說好的路線逃跑的,而納蘭凝他們利用陷阱甩開了追擊的人以后,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了,此刻看到海峰他們過來,納蘭凝伸手,一把拉住海峰,用力一帶,將他們拉上了車,車后,鄭博的兒子鄭凱和另一個研究人員許昭也跟著上了車。 他人呢?納蘭凝看向海峰,心口突然一悶,問道。 先開車?;矢幙戳艘谎圩窊舻娜巳海瑢χ掠铄鞠旅畹馈?/br> 在這里逗留太過于危險。 是??掠铄緫?yīng)著,立刻發(fā)動車子,將車開了出去。 納蘭凝情緒有些激動,握著槍的手緊了緊,看向海峰,你說話啊,他到底怎么了? 隊長,他被控制住了,海峰說著,忍不住又抹了一把眼淚,他還被注射了病毒。 納蘭凝手猛地一松,手中的槍應(yīng)聲落在了車里。 皇甫軒臉色也是一沉,看向海峰,怎么會出現(xiàn)這么大的失誤。 他們中混入了jian細,那個朱曳。海峰有些哽咽,艱難地說著情況。 車內(nèi)頓時陷入了極度的安靜之中。 那個病毒兇猛無比,而且有極強的傳染性,從被感染到死亡大概只有一個半月的時間,過程非常地痛苦。 所以,如果研究不出抵抗這個病毒的藥劑,他們就算救回了皇甫閆,他也活不久了。 我去救他。納蘭凝情緒微微有些失控,就算死,我也不能讓他一個人死在外面。 納蘭凝說著,就要跳車,卻被皇甫軒一把扣住。 你現(xiàn)在回去就是去送死,如果做不到嚴格執(zhí)行命令,你就永遠都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 皇甫軒看著納蘭凝,很是凌厲,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擔心著急嗎?我告訴你,這個車里的每一個都不比你的擔心少,我們都想救出他來,但是救人不是送死,你懂嗎? 隨著皇甫軒的話,納蘭凝的情緒這才稍微平復(fù)了一些,他們既然給他注射了病毒,肯定是想在他身上做實驗,所以他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等回到營地以后,海峰和柯宇寰一起把他們?nèi)齻€護送回國,我和納蘭凝想辦法去救皇甫閆。 是。大家一起應(yīng)著。 皇甫軒看了沉著臉的納蘭凝,其實他是想讓納蘭凝護送他們回去的,畢竟此刻留在這里就多一分危險,但是他也知道,此時讓納蘭凝回去,她的抵觸情緒肯定會很強烈,所以這才沒有下達這樣的命令。 納蘭凝,我既然留你下來,你就要聽命行事,如果你敢妄自行動,就給我立刻滾回國去,聽到了嗎? 是。納蘭凝清冷回道,她一定會救出皇甫閆的,一定! 車子在雨林中穿梭,很快就回到了營地。 下了車,鄭博才抖著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試管,里面殘存著一點幽蘭的液體,大概還要2毫升左右。 皇甫軒看到那個試管,立刻上前,扶住了鄭博,鄭老師,這就是那個病毒? 鄭博點了點頭,老淚縱橫,他們用我兒子的性命威脅我,我只得把那交了出去,是我害了少將,我該死,鄭博說著,抬起一雙已經(jīng)看不清楚的眼,看著皇甫軒,我之所以茍活著,就是為了這個,我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一定會找出能對抗這個病毒的試劑來。 聽著鄭博的話,大家都沉默了,當時那種情況下,他們也沒有辦法去怪罪鄭博。 有勞鄭老師了。皇甫軒說著,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你們?nèi)齻€,立刻護送他們回國,我一定會把皇甫閆帶回來的。 是。他們?nèi)藨?yīng)著,便帶著鄭博他們?nèi)齻€撤離了。 。 木屋中。 匆忙趕回來的幾個雇傭兵看著陣亡的幾個兄弟,以及木屋里空空如也的情況,立刻紅了眼。 金發(fā)碧眼的女人立刻掏槍對準了朱曳的腦袋。 我早就說了,這種臨時投靠的女人不可信,你們非不信我。女人名字叫雪莉,雖然是一介女流,聲名卻也在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雪莉,你等下一下。 一旁一個叫做亞瑟的男人,顯然是這群雇傭兵的頭目,說著,走到皇甫閆身邊,一把抓起他的右手看了一眼。 皇甫閆的右手此刻微微變藍,肌膚下的血管清晰可見,都透著幽蘭的顏色。 你把病毒打到他體內(nèi)了?亞瑟看向朱曳問道。 對啊,朱曳也不在意被雪莉用槍指著,站起身看向亞瑟,你們不是說這病毒需要一個強大的載體來供你們實驗嗎?飛豹隊隊長,這個載體夠不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