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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兵怕是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講話吧,在軍營這種最講究服從命令的地方,跟自己的上級用這種語氣講話已經(jīng)是犯了大忌了,更何況此刻納蘭凝是在跟特戰(zhàn)營的營長說話。 所有人幾乎都覺得,納蘭凝這是在玩火,是在自毀前程。 但是很顯然,她成功引起了皇甫軒的注意。 皇甫軒把目光看向納蘭凝,目光中透著一絲冷意,但是卻沒有生氣,他本就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納蘭凝的話確實有點刺,但是說的卻是大實話。 雖然明知道柯宇寰是在包庇那個打傷他的女兵,但是柯宇寰所撒的謊,他卻不該用那種方式去揭穿,所以這樣說來,皇甫軒倒是理虧了。 就在眾人都以為皇甫軒會勃然大怒的時候,皇甫軒卻異常淡定地開口,你叫什么名字。 納蘭凝。納蘭凝也不在乎他是不是會記仇,說道。 納蘭凝,皇甫軒有印象了,不就是那個讓皇甫閆破格給帶進特戰(zhàn)營的女兵么。 皇甫軒想著,上下打量了一下納蘭凝,總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又說不上來哪里熟悉,便也沒有繼續(xù)深想。 你說的沒錯,即便是我,我也不敢保證我就不會出任何的意外,所以對于剛剛的話,我道歉。 皇甫軒的話才說完,在場的人都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好了,既然是自己摔的,那還圍著干什么,都沒事做了嗎?皇甫軒說著,看向周圍的人群。 人群頓時都低下了頭,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 人群散去之后,皇甫軒才看向柯宇寰,柯宇寰,你可別忘了,你是槍手,好好保護好自己的手,趕緊去醫(yī)院。 是??掠铄究聪蚧矢?,答應(yīng)著,就向醫(yī)院的方向走去了。 原本以為的重罰居然就這么被化解了,宋莘芷顯然還是不敢相信,手腳依舊因為過度的害怕而冰涼一片。 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么矛盾,既然在這個軍營里就好好遵守軍紀,遵守不了,我可以讓你馬上離開!雖然沒有明著懲罰宋莘芷,但是皇甫軒還是看向宋莘芷說道。 是。宋莘芷盡量保持冷靜回道。 跑個十圈冷靜一下吧?;矢幚淅湔f著。 是。 宋莘芷答應(yīng)著,立刻就跑開了。 你,過來。 納蘭凝一直在等著皇甫軒走開,卻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么一句。 是。納蘭凝答應(yīng)著,跟了上去。 皇甫軒沒有回頭,在前面走著。 納蘭凝說的話雖然有道理,但是到底是當眾讓他下不來臺了,所以如果這么輕易就饒過了她未免太便宜她了。 皇甫軒想著,徑直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長官的命令,納蘭凝當然只有服從的份,所以盡管內(nèi)心疑惑,還是只能跟著前去。 到了辦公室之后,皇甫軒指著堆在沙發(fā)旁整整半人高的紙堆,去,把所有的報告抄一遍。 納蘭凝頓時無語了,原本還以為這個長官有多開明呢,原來是個心胸狹小,私下報復的主。 納蘭凝在心里把他好好地問候了一番之后,這才不情不愿地走到沙發(fā)旁,拿起報告,開始謄抄。 這樣的懲罰,還不如罰她跑十圈呢,或者二十圈都行。 怎么,有意見?在辦公桌前已經(jīng)坐下的皇甫軒抬頭看到納蘭凝的表情,不咸不淡地問道。 報告,沒有意見。納蘭凝一本正經(jīng)回道。 嗯,沒有就好,沒有就趕緊抄,不然今晚你可能沒辦法睡覺了?;矢幰惨槐菊?jīng)地說道。 變態(tài),偽君子,人面獸心!納蘭凝又問候了一遍皇甫軒,然后繼續(xù)埋頭抄報告。 1527990495 067 皇甫閆! 辦公室很安靜,皇甫軒和納蘭凝互不干擾,各自忙著手里的事情。 納蘭滄對于納蘭凝這些最基礎(chǔ)的教育都教育地很好,其實不止基礎(chǔ)教育,納蘭滄對于教育這方面,在納蘭凝身上很是舍得砸錢,他必須把納蘭凝塑造成一個足夠優(yōu)秀的人,才能完成他的計劃。 所以納蘭凝寫得一手的好字,只是這些年摸慣了槍,再去抓筆,納蘭凝就各種不習慣了,寫字的速度也就變得很慢。 寫了一個小時,納蘭凝看著那厚度基本上沒有任何變化的紙堆,無力地嘆了口氣,要不是礙于這里是軍營,她就真的要甩手走人了。 皇甫軒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此刻的納蘭凝摘了帽子放在一旁,利落的短發(fā)下,嬌俏的臉上滿是愁云。 顯然皇甫軒想的沒錯,這樣的懲罰對于納蘭凝來說,絕對是真正的懲罰。 皇甫軒剛想移開目光,納蘭凝的一個小動作,讓他的目光猛然收緊。 納蘭凝寫的累了,就喜歡咬筆桿,而此刻,也不例外。 因為這個動作,納蘭凝被納蘭滄狠狠打過,也有一段時間沒敢咬了,但是這種從小帶出來的習慣,又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就能改掉。 此刻稍不留心,就再度復發(fā)了。 皇甫軒看著納蘭凝的小動作,眸色漸深,胸腔中有一絲異樣的情緒在流蕩。 皇甫軒,我咬筆桿怎么啦,我咬筆桿也比你寫得快,寫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