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好笑：你不閉眼？

    不了，她說：我要用眼睛記錄你第一次親我的樣子。

    霍云?。?/br>
    他突然地?cái)苛诵σ猓裉炀筒涣恕?/br>
    姜茶：？？？

    彼此間距離很近，他一開腔，聲音也似震著她的心臟。

    姜茶，霍云琛說：我喜歡你，就像你喜歡我一樣喜歡你。

    他看著她，也許比你喜歡我還要喜歡你。

    姜茶原本默默聽著，到此節(jié)抬頭反駁，那可說不定。

    霍云琛：

    他笑，吐息悠長，那就比一比？

    霍云琛你好幼稚，她先是嫌棄，又道：你接著說你的話吧。

    他那雙黑眸停在她臉上瞬也不瞬，繼續(xù)往下道：但是姜茶，

    我想成為的，是被你愛的男人。

    咚。

    姜茶聽見有什么東西在心腔動了一下。

    怦然的，動了。

    卻聽他的低音在耳畔縈繞著，低低徐徐的，一字又一頓，對著你，我不能

    禽獸。這兩個(gè)字他斟酌了很久。

    她還太小了。

    有些話原本他不該在這個(gè)時(shí)候說，雖然他忍不住地說出口了，但有些事情卻仍然不能去做。

    蝴蝶的翅膀仍在生長，過早地?fù)碛兄粫蹟嗨碾p翅。

    那不是他想要的。

    話音落下，他耐心而溫和地問她，聽清楚了？

    她點(diǎn)點(diǎn)頭。

    他又問：明白了？

    姜茶默了下，對著他猶猶豫豫了會兒，很老實(shí)地承認(rèn)，不是很明白。

    他嗯了一聲反應(yīng)平平，跟著就把小姑娘平平穩(wěn)穩(wěn)地放到了地上。

    雙腳落地，姜茶聽見他說：等什么時(shí)候你明白了，我再親你。

    她沉默。

    沉默。

    然后她抬頭，冷不丁，原來想跟你親親這么不容易。

    霍云?。?/br>
    姜茶低著臉不看他，只一味地盯著自己的腳尖瞧，瞧半天，她又慢吞吞地抬著臉去看他，你的意思是拿我當(dāng)備胎嗎？

    中間她卡頓了一下，像是極不愿意提那兩個(gè)字般的，聲音小小的低低的，每一個(gè)字都咬著委屈。

    不及他回答，小姑娘咬著嘴唇，聲線一哽，我你、你是不是只把我當(dāng)做生崽備選之一？

    霍云?。?/br>
    他剛要開口說話，余光一轉(zhuǎn)就瞥見她比兔子還紅的眼睛。

    她猶然沒說完，唇抿了會兒，低著聲，你你要是拿我備胎那那我

    她把臉抬起來，哽咽，那我還是不要喜歡你了吧。

    霍云?。?/br>
    他撈著手要去抱她，這過程中手臂還被她打了幾下，軟綿綿的，她一邊打他一邊囔囔，我不喜歡你了你放開我我不要喜歡你了。

    邊說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邊毫不客氣地抹到他的外套上。

    嘖，又是唇印又是眼淚鼻涕的。

    他這才說了幾句話，她反應(yīng)就這么大。

    霍云琛把小姑娘圈緊在懷中，俯身貼在她耳邊低語，誰把你當(dāng)備胎了？

    她一點(diǎn)也沒猶豫，你。

    他頓了下，忽而道：我這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姜茶：

    她抬起雙紅紅的眼睛，口中不忘擠兌他，你一個(gè)老年人怎么知道那么多新潮詞匯。

    誰讓我是個(gè)喜歡小姑娘的老年人呢？霍云琛看著她，彎唇笑了下，不知道新潮詞匯，怎么能討小姑娘的歡心。

    小姑娘小身板在他懷抱的包圍下僵了一下，然后又哼了一聲不以為意。

    她唧嗶唧嗶，誰知道你跟幾個(gè)人生

    姜茶原本是想說，誰知道他跟幾個(gè)人說過這種話，結(jié)果先前生崽生崽說的太多，嘴上一時(shí)轉(zhuǎn)不過來，差點(diǎn)要說成他跟幾個(gè)人生崽了。

    這樣不好，雖然他好像要拿她當(dāng)備胎但是他畢竟還是沒有跟人生崽的。

    想到她第一次喜歡別人就被人拿來當(dāng)備胎，她想著想著眼睛就紅了一圈，忍不住又要悲從中來。

    忽然眼皮上有溫涼的觸感落下。

    她困惑，視線上抬，卻見他堪堪地抬手拭去了她的眼淚，動作輕柔如蜻蜓點(diǎn)水。

    而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聲地道：這是我第一次幫女孩子，

    擦眼淚。

    姜茶：

    他執(zhí)著她的手，牽到唇邊親了親，動作輕了又輕，吻從染紅的指尖開始，慢慢慢慢地向手背蔓延。

    一分一寸。他俯下首，虔誠地?fù)次侵氖帧?/br>
    她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