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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霍老爺子精眸一抬:茶茶也要去做監(jiān)事? 姜曉生: 揣著明白裝糊涂的人最難對付。 姜父向自家老婆投去了求助的目光,陸蔓枝點點頭,轉(zhuǎn)首看著霍爺爺,是這樣的,老爺子,我跟曉生都覺得東南亞氣候好風(fēng)景也好,帶茶茶過去換個環(huán)境,也許能恢復(fù)得更快一些。 霍爺爺不以為然地笑了一下,蔓枝丫頭,你跟姜小子是茶茶的父母,論理生恩重于山,茶茶的事情也輪不到我這個糟老頭說什么。 陸蔓枝臉色微變,老爺子,我不是那個意思 霍爺爺擺擺手,要是像先前你們帶著茶茶去國內(nèi)什么地方換個環(huán)境還是專門旅游散心我也就不說什么了 他頓了一下,眼中精光閃爍,只是你們這次是出國工作,異國他鄉(xiāng)人生地不熟不說,剛換工作肯定人也格外忙些你確定你還能顧得上茶茶? 陸蔓枝語塞,姜曉生神情亦是有些復(fù)雜。 霍老爺子平日里為人處世跟溺愛晚輩的普通老人家?guī)缀鯖]有任何區(qū)別,只在這種時候條分縷析頭頭是道,讓人找不出一點的漏洞去反駁。 霍爺爺有條不紊地繼續(xù)說了下去,如果是普通的孩子或許還能克服,但是茶茶呢?他眸光一轉(zhuǎn),慢慢踱過姜曉生夫妻:說到底茶茶是你們的女兒,如果你們覺得無所謂,老頭子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廳里是長久的寂靜。 姜茶輕手輕腳地推開門,正準(zhǔn)備順手關(guān)上,耳邊忽然就響起了不大卻清晰的說話聲。 她好奇地往下探,爸爸mama都在。 正準(zhǔn)備踩著拖鞋下樓,霍爺爺?shù)淖志鋮s明晰地落進了她的耳里。 但要是你們覺得老爺子說的還有點道理,我建議你們 把茶茶留在京城。 姜茶的步子一頓,人也僵在了原地。 陸蔓枝臉明顯有些僵,我 姜曉生的手跟著就擋在了她前頭,緩慢而低低地道:我知道了,老爺子。 姜茶收回了邁出的腳。 那就麻煩你照顧茶茶了,媽。 茶茶乖,mama還有點事,在姥姥家要聽姥姥的話,上課好好聽課寫作業(yè),知道了嗎? 尹老師您來了??!歡迎歡迎,好了茶茶mama先掛電話了嘟 瞬間的掛斷,聽筒里只有忙音在無限循環(huán)。 如鯁在喉,一句話卡在嗓子里沒有機會說出來。 嗯 再見。 在懷柔鎮(zhèn)上讀書的時候,她最喜歡的日子是年三十。 因為爸爸mama會回來。 最不喜歡的日子正月初七。 商店開業(yè)的日子,年假結(jié)束的日子,白領(lǐng)返工的日子。 也是,父母會離開她的日子。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般的漫長。 陸蔓枝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茶茶?你睡了嗎?門鎖咔咔地轉(zhuǎn)了轉(zhuǎn):門也鎖了 繼而是姜父溫聲的勸,不吭聲就應(yīng)該是睡了我們明天再來吧,蔓蔓, 反正離出國還有陣子。 姜茶把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經(jīng)過門和棉被的二道過濾,落進她耳里的人聲就如燈下幢幢的影子,晦暗而不分明。 像是某種軟體動物,唯有躲在殼里才會覺得安心。 她把臉深深地埋進柔軟的枕頭里,終于低低地,無聲地啜泣了起來。 第9章 九枚吻 出了霍宅上了車,陸蔓枝仍是一臉的心事重重,姜曉生看著老婆這副模樣,剛要出言安慰,陸蔓枝忽而偏過臉聲音抬高幾分,老爺子剛剛那么說,你為什么不反駁? 華夏有個成語很經(jīng)典,叫秋后算賬。 據(jù)不完全和不可靠統(tǒng)計,秋后算賬的人群以女性為主。 此時的陸蔓枝就是典型。 姜曉生這回神色沒變,也沒有刻意哄勸,只是語氣平淡地道:蔓蔓,我不反駁,是因為我覺得老爺子說的在理。 他的表情乍看很平靜,細(xì)看之下握著方向盤的手卻還在微微地顫抖。 哪方面在理?陸蔓枝抬眼,逼問尖銳:是女兒沒工作重要在理,還是覺得女兒我們照顧不好所以不能帶在身邊在理? 說著說著她就紅了眼圈,聲音也越說越高,那件事之后我有多后悔,姜曉生你不是不知道! 陸蔓枝從前一邊開畫廊,一邊在國際知名畫展公司當(dāng)副總,卻在兩年前就辭掉了副總的職位,處于半停工的狀態(tài)。那畫廊也是不溫不火吊著的狀態(tài),曾經(jīng)的女強人,如今則幾乎跟家庭主婦無異。 姜曉生這邊則更甚,直接就辭了工作。 說起來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從前女兒平安無虞的時候,總想著能多賺點錢給她提供更好的生活;可是在那場意外發(fā)生之后,女兒的平安無虞卻成了最大的心愿。 曾經(jīng)的不以為意,如今的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