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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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唱了這么久,過程中那個主唱就算回過神來,也沒有去接下一句,完全是將整個舞臺都讓給了蘇禾! 他在下面眾人都在蘇禾的歌聲中如癡如醉的時候,悄無聲息地退到了一邊,將這一片絢爛,都留給了這個歌聲迷人令人沉浸的女子。 終于!《rollinginthedeep》的重頭戲來了! “wecouldhavehaditall!rollinginthedeep——” 這讓無數(shù)人為之駐足的高音,蘇禾非常輕松就唱了上去,在場的所有人,頓時因為她的狂飆高音而興奮起來,尖叫歡呼聲此起彼伏! …… 歌曲終于結束,可是眾人還是沉浸在剛剛迷人的歌聲中無法自拔,回味不已。 蘇禾悄然一笑,然后趁著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偷偷跳下舞臺,跑到劉黛身邊,對她低聲說了一句:“走吧?!薄鞍。窟@就走了!”劉黛不解地問道。 “不走干什么!”蘇禾拉了她一把,迅速離開。 等到眾人終于緩過神來的時候,剛剛那個獻給眾人天籟之音的女子,已經(jīng)不知蹤影了。 蘇禾拉著劉黛,慢悠悠地向游樂園外面走去。 她剛剛已經(jīng)打電話給司機,司機之前就已經(jīng)開車過來,在附近的一個停車場等著,十分鐘以內就可以到達游樂場的門口了。 游樂場外面有一個非常大的廣場,廣場上有很多賣東西的人,甚至還有人在這里賣唱!抱著一把吉他,撕心裂肺的唱著,雖然吸引了不少人,但是不得不說,那聲音,著實是難聽。 蘇禾出于好奇瞟了一眼,看到那個賣唱的人之后卻瞬間愣在了原地。 怎么會是這個人! 蘇禾看著那個穿著肥大的西裝,一身上下都是灰塵,一頭油膩的頭發(fā),滄桑的臉龐上戴著一副圓圓的小墨鏡的人,看起來莫名的滑稽。特別是在他一本正經(jīng)地抱著一把老舊的吉他,用嘶啞的聲音吼得撕心裂肺的時候,那種令人捧腹大笑的感覺立馬翻倍! “你拉我站在這兒干什么!”劉黛有些疑惑,不知道蘇禾為什么莫名其妙就將她拉到這里來了。 蘇禾敷衍地說了一句:“你等一會兒。”然后,就站在旁邊等待著。 直到對方的一首歌彈完了,她才走上前去,在他面前擺著的那個寫著英文“求助”的紙盒前面,本來應該是“help”,卻被他寫成了“halp”,里面零零散散地撒著一些錢,大多都是一些一塊的,或者五毛一毛的,面額都不大,而且數(shù)量還很少,可見他的演奏是多么不得人心了。 現(xiàn)在站在周圍的人,依蘇禾看來,大抵只是湊湊熱鬧罷了。 蘇禾這一走出去,顯得很突兀,不少人都在看著她——特別是,她將一沓百元鈔票放進了那個紙盒的時候,略略一看,大抵應該有七八百塊錢。 白富美??!周圍圍觀的人頓時眼睛一亮,也立馬覺得可看性高了不少。 這是腦子有病啊,還是腦子有病啊? 錢多了燒了給我啊,我不在乎的??! 周圍人紛紛在心里默默說著,想法不同,卻大抵殊途同歸。 那彈吉他的人也被蘇禾這“豪氣”的行為給震了一下,帶著諂媚地笑容抬起頭來,話還沒出口,那句“謝謝”就被堵在喉嚨里了。 憋了半天,最后只出來了一句:“怎么會是你!” 蘇禾抬起頭來沖他一笑:“不可以嗎?”此人盯著蘇禾很久,最后迅速將那盒子里面蘇禾放得一沓百元鈔票和那些零散鈔票以一種令人乍舌的速度塞進自己的西裝口袋里,然后將吉他裝起來背在背上,隨手將那個已經(jīng)沒用的紙盒塞進垃圾桶里,然后站到蘇禾面前。 “走吧?!碧K禾隨即跟在他后面離開,而劉黛愣神了一會兒,隨后還是迅速地跟了上去。 剛剛那些圍觀的人這才反應過來——怪不得給這么多錢呢,感情是認識的??! 這個人是誰? 如此風格,不用多想,自然是奇葩風先生。 這個游樂場的位置比較偏僻,周圍也沒有什么咖啡廳之類的,于是風先生所幸走進了kfc里面。可就算是kfc這種快餐店,遇到他這種渾身臟兮兮的跟乞丐似的疑似客人的人也有些不爽——只是不能將他趕出去罷了。 風先生找了個位置將自己的吉他放下,然后才走到柜臺前面點餐。 他從兜里掏出一張錢,豪情萬丈地拍在大理石的柜臺臺面上,指著上面的一排排菜單:“給我來個最便宜的!” 柜臺后面的服務生頓時一愣,干笑著:“先生,您這是一塊錢……”他指著那潔白的大理石臺面上的一張綠色鈔票,都沒敢伸手去接。 這人是來找茬的嗎? 風先生低頭一看,一點也不因為自己的這個行為感到羞恥,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一種隱藏不漏的“高手”氣息頓時流露出來…… “你付錢吧!”風先生轉過頭,理所當然地對蘇禾說道,他還順便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露出潔白的八顆牙齒。 蘇禾極力抑制自己不沖這個著實讓人討厭的人翻白眼,也在心里暗暗唾了自己一聲——狗屁高手氣息,真是瞎了眼了! 雖然心里很不爽,但是她還是走上前去,掏出一百塊錢遞過去,然后噼里啪啦地點了幾樣東西。 劉黛本來被現(xiàn)在的狀況搞得云里霧里的,但是一聽到蘇禾點餐了,立馬就湊了過來,挑挑揀揀說了好幾樣,最后連蘇禾給的那一百塊都不夠了。 蘇禾無奈,只能又遞上去一張紅鈔票。 “小姐,請問需要什么飲料嗎?”服務生笑著問道,心里卻暗自嘀咕——怎么這么兩個白白生生漂漂亮亮的女孩子,跟這么個乞丐似的老男人走到一起去了?這是天要下紅雨了還是怎的! “可樂吧!”劉黛說。 “嗯,兩杯中可。”蘇禾點點頭。 風先生在一邊忙不迭地插了一句:“三杯,是三杯中可……哦,算了,還是把我的那杯換成大杯的,兩杯中可一杯大可!”蘇禾終于還是沒忍住,狠狠地瞪了風先生一眼,無聲無息地威脅了他一番,可是風先生依舊笑得沒皮沒臉,一點也不害怕蘇禾。 很快東西都齊了,幾人端著東西回到剛剛的位置上。 蘇禾和劉黛還沒怎么動手,風先生就已經(jīng)開始風云殘卷般地席卷面前的所有食物,很快東西就去掉一大半了! 還在愣神中的劉黛立馬反應過來,哀叫了一聲便迅速搶了一些東西到自己的面前,跟動物似的狠狠地護著自己的食物。 一邊大口吃著漢堡一邊望著劉黛面前那些食物的風先生,最后還是撇撇嘴,沒有選擇那么沒風度地去搶一個女人的東西。 終于,他吃飽喝足了,癱在椅子上,懶懶地昏昏欲睡。 一直坐在他對面沒有說話的蘇禾總算是開口了:“我們談談吧。”“談什么?我們又不熟?!憋L先生嘟噥著,眼皮都沒抬一下。 蘇禾嗤笑了一聲:“以你的身份,居然會淪落到街邊賣唱?”蘇禾實在是不解。 她可是深深地記得上次在清平會所的時候,那些一個個各行各業(yè)有頭有臉的老輩子,在他面前就跟一個狂熱的追星族模樣似的,據(jù)說他背后能量還挺大。 按理來說,他這樣的人,不可能會過著這樣的生活的。 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這個風先生,都奇怪得緊。 正吃東西吃得正歡的劉黛聽到蘇禾的話也忍不住抬起頭,疑惑地瞟了瞟風先生——這人感情還是個什么人物?可……怎么看也不像啊!難道真的跟什么電影《功夫》里面一樣,高手都是奇形怪狀穿人字拖的主? 就在劉黛胡思亂想的時候,風先生已經(jīng)開口答了。 他依舊癱坐在椅子上,就跟沒了骨頭似的,渾身上下如一灘泥一樣。 他懶洋洋地說道:“干我們這行的,總是五弊三缺犯其一,也許我就是犯的那個‘財’字呢!” 是這樣嗎?蘇禾有些半信半疑地挑挑眉。 這個五弊三缺她倒也是知道一點,古時候堪輿風水相師這些人,因為泄露天機過多,上天總會給他們一些懲罰,這五弊三缺,便總是會犯其中的一種。 而這個五弊三缺,五弊是指“鰥、寡、孤、獨、殘”——老而無妻曰鰥,老而無夫曰寡,老而無子曰獨,幼而無父曰孤。 三缺則是指“錢、命、權”。 不過她看這風先生,怎么看說的話都不像是真的。 倒是有一點——這個風先生看起來跟個江湖騙子似的,感情真是一個明眼高人,還能夠做到泄露天機這一步? ☆、壹:隱世神醫(yī) 【142】關系 “看不出你還能有這樣的本事!”蘇禾哼哼兩聲。 風先生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那圓圓的小墨鏡滑到鼻梁下方,露出那雙飽含滄桑的眼睛,他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蘇禾,鄭重其事道—— “……不要……侮辱……我的專業(yè)!” 蘇禾對他狠狠翻了個白眼:“現(xiàn)在你實話告訴我吧,你到底和我?guī)煾甘鞘裁搓P系?” 風先生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蘇禾竟然會問這樣一個問題。 “回答我?!碧K禾沉聲道,語氣中帶了幾分冰寒。 這也是她今日會找這風先生的真實原因——那是她的師父,她最親的親人,她絕對不允許有一點意外。 坐在旁邊悠悠吃著圣代的劉黛因為蘇禾這充滿寒氣的聲音身體一震,卻迅速退到一邊去。 蘇禾好奇怪!太可怕了! 風先生也被蘇禾的眼神給震了一下。 他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遠比他想象的,要深沉得多。 這個叫什么來著?哦,用比較現(xiàn)代的詞語的話,就是……腹黑?! “我和你的師父……”風先生一怔,就要說出口的時候,卻很快回過神來,他撫了撫小墨鏡,哼了一聲,“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蘇禾心里頓時煩躁不已,桌下的腳毫不留情就是朝著風先生一腳踹去,幸虧風先生反應夠快,才免去了在這快餐店中人仰馬翻的囧樣,要知道這個時候的人雖然不多,但卻也不少,所以還是有很多人聽到這邊的動靜之后轉頭看了過來。 風先生人已經(jīng)坐到地上去了,他趴在椅子上,心有余悸地抬起頭來望著蘇禾,氣喘吁吁道:“你……你怎么可以……好歹我可是長輩!我都是九十多歲的人了!” 他死死咬著牙——他都已經(jīng)九十多歲的人了,怎么還能夠在這么多人面前丟臉! 蘇禾卻輕描淡寫地瞟了他一眼:“放心,你剛才在那廣場上賣唱唱得撕心裂肺的樣子,比現(xiàn)在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你哪里像是九十多歲的人?我可沒看出來。”她說著,撇了撇嘴。 “你明明知道……!”風先生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頓時反應過來——她當然知道,她怎么會不知道,只是這個瘋子,還會在乎什么尊老愛幼?! 相通了一切,風先生又自知自己根本打不過面前這個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是暗勁高手的女孩,所以干脆就認命了,自己承認道:“是,我是認識你師父,我就是他一手帶大的,我的這點淺薄武功也是他教的,我從小就叫的他大哥!行了吧!” 蘇禾訝異地挑挑眉:“就這樣……完了?” “不然還能怎么樣!”風先生抓準機會回了蘇禾一個白眼。 蘇禾抓了抓腦袋,恢復平時那副單純的模樣:“可你上次說我?guī)煾傅哪切┰挕?/br> 風先生的臉一下子漲紅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誰叫他從小就壓迫折磨我!跟個魔鬼似的!還整天笑瞇瞇的!老妖怪!果然你們師徒倆都是一個樣!”而且那死老頭居然還總是說他沒有他哥哥優(yōu)秀!他哪里不及!哪里不及了!只是走的方向不一樣而已! “原來是這樣?!碧K禾撇了撇嘴,有些掃興,本來還以為拉得出什么大魚呢,誰知道只是一個鬧別扭的老小孩,真是浪費精力……好吧,其實這樣也好,沒得出了什么麻煩。 她抬眼掃了風先生一眼,嫌棄道:“你能坐下來不,現(xiàn)在很多人在看著你,很丟人?!薄拔襾G人關你什么事!”風先生怒氣沖沖地喝道,好似跟蘇禾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蘇禾也不生氣:“因為你就坐在我的對面,所以你丟人連帶我們丟臉,要不你坐旁邊,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會當做不認識你的?!憋L先生被蘇禾的話氣得都快腦袋充血了! “你今年才十八歲,我的年齡可是都可以做你的祖爺爺了!”風先生恨恨道! 大概他也就只有賣弄年齡這一點了! “哦,我祖爺爺已經(jīng)死了?!碧K禾不冷不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