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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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的“呵呵”兩字,充滿了輕蔑諷刺的意味。 溫雅有點想發(fā)作的意思,不過她瞟了一眼一邊沒什么表情的傅莫,眼睛一轉(zhuǎn),眼眶里很快蓄起淚水,委屈地望著傅佑:“你怎么老是這樣對我……” 傅佑毫不客氣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嘖嘖,你可別看我,不然我還要誤會你喜歡我呢!” “傅莫——”溫雅轉(zhuǎn)頭望向傅莫。 “砰!”包間的門猛然被人拉開! 三人不約而同地回過頭去,卻看到蘇禾站在門口,急得跳腳,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甚至連眼淚都憋出來了! 傅佑看到這么個人的時候,愕然了一下——這就是老哥副駕駛座上的人?怎么瞅著有點眼熟呢? “蘇禾!你怎么了!”傅莫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了過去,緊張地看著蘇禾。 蘇禾使勁兒拍著胸脯,不斷地在地上蹦跶。 “噎住了?”傅莫總算是看出了蘇禾的癥結(jié)所在。 蘇禾抬著汪汪淚眼,可憐巴巴地點點頭。 傅莫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只能一邊給蘇禾拍背,一邊拉著她進(jìn)了包間找水。他這才發(fā)現(xiàn),包間里面的茶水,都喝了個一干二凈,也難怪蘇禾會沖出來了。 他連忙按響呼叫鈴,讓人送了壺水過來,立馬給蘇禾倒了滿滿一杯,將杯子送到蘇禾唇邊,蘇禾就著他的手將滿滿一杯水都咽了下去。 “你喝慢點?!备的÷暥谥?,一只手端著杯子,另一只手輕拍著蘇禾的后背,模樣溫柔,和平日里那個冷酷無情的傅大少簡直判若兩人! 這一系列的變化,讓傅小少和溫雅,都給看呆了,他們心里不約而同地想到—— 這是……傅莫? 蘇禾終于將噎在自己喉嚨里的烤鴨rou給咽了下去,不由得長長舒了口氣,無力地趴在桌上,呼呼地小聲喘著氣。 要不是她修習(xí)內(nèi)功好幾年,恐怕早就給憋死了吧! 這是不是應(yīng)該說成是不幸中的萬幸呢? 傅莫在一邊兒坐著看她,又提起茶壺給她倒了一杯水,嘴里忍不住說著:“讓你吃東西慢一點的,你總是不聽!又沒人和你搶!” “習(xí)慣了!”蘇禾鼓起嘴巴小聲嘟囔著,“在山上師父老是和我搶菜吃!” “你師父?”傅莫驚訝,頓時想起了自己年少時見過的那個一副高人做派的林神醫(yī),那位仙風(fēng)道骨,連自己爺爺都要稱他大哥的高人,居然會……和一個小女孩搶飯吃? 想想也覺得不可思議。 蘇禾看到傅莫眼中的驚訝,也明白他在不相信什么,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哼哼唧唧地開始“詆毀”自己的師父:“你別看我?guī)煾咐鲜且桓备呷俗雠?!那都是他裝的??!死老頭!明明喜歡吃東西,自己又懶得做,就騙我說是我的學(xué)習(xí)課程之一,讓我跟他學(xué)做飯!等我學(xué)會了,自己就開始偷懶!哼!” 傅莫聽著蘇禾的抱怨,只覺得這對師徒好笑得緊。 “那你會做飯?”傅莫突然問道。 蘇禾點點頭:“是啊!” “那什么時候,做給我吃吧?!备的⑽⒁恍?,勾起唇角。 這個時候,傅佑突然沖了過來,一把抓住傅莫的手臂,使勁兒搖晃著他,嘴里還不停念叨:“呔!你是誰!居然敢冒充我哥!快點把我英明冷酷的哥哥還給我!” 傅莫沉著臉,低聲喝道:“傅佑!” 傅佑一愣:“哥?” “不是我還有誰?你在做什么?”傅莫又好氣又好笑。 傅佑愣愣地說:“我哥會笑?我哥會笑嗎?” 傅莫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拉下他做好,順便對好奇打量著他們兄弟倆的蘇禾解釋著說:“這是傅佑,我弟弟,當(dāng)初你救過的那個人?!?/br> “哦!”蘇禾恍然大悟,然后笑瞇瞇地望著傅佑,“你好,我是蘇禾?!?/br> 傅佑含含糊糊地應(yīng)了一聲,又迫不及待地問:“什么救過我?你救過我?” “你當(dāng)初出車禍那事兒?!备的p描淡寫地帶過。 “原來是那事兒!我是說怎么瞅著你有點眼熟呢!喲,怎么?你在和我哥……?”傅佑笑著眨眨眼。 蘇禾卻一頭霧水:“我和你哥什么?我們是朋友??!” “朋友?真的只是朋友?”傅佑不死心,繼續(xù)問。 蘇禾確定地點點頭。 一邊的傅莫看不下去了,站出來承認(rèn):“對,我們是朋友?!?/br> 盡管這兩個字他相當(dāng)?shù)牟幌氤姓J(rèn)。 傅佑“哦”了一聲,瞬間焉了下去——原來只是朋友,他還以為……哎!等等!他哥會對一個普通朋友這么親密?恐怕他哥……嘿嘿嘿嘿…… 傅佑相通,又嘿嘿笑著瞇起眼睛。 另一邊的溫三小姐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成隱形人了,這邊三個人自顧自地說,壓根兒就忘了還有這么一個大活人站在那里。 溫三小姐能忍受自己變成透明人?當(dāng)然不能! 她心里對蘇禾這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跑出來的土氣小姑娘暗恨不已,看著傅莫那副與對待自己時候截然不同的溫柔模樣,心里酸的要死。 然后,她終于瞅準(zhǔn)了一個機會,婷婷裊裊地走了過去,站到傅莫背后,素手搭在他坐的椅子椅背上,端莊而優(yōu)雅地笑著,柔柔地說—— “傅莫,這位小姐是誰?不給我介紹介紹?” 蘇禾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望著這位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竄出來的大美女,一臉疑惑。 “傅莫?” 傅莫拿起筷子,從桌子上的一盤精致點心中夾起一塊,放進(jìn)蘇禾的碗里,頭也不抬,好似根本沒有溫雅這個人存在似的,輕描淡寫地說:“一個認(rèn)識的人?!?/br> 然后?——就沒下文兒了。 傅莫的隱藏意思也是——這只是我一個認(rèn)識的人,沒有介紹的必要。 他這樣的行為,無疑給心高氣傲的溫三小姐狠狠打了一巴掌,只是這一巴掌打得無聲無息,卻狠辣無比,正中紅心,疼到溫三小姐心根根兒上去了! 溫三小姐委屈不已——原來她辛辛苦苦追了他這么多年,對他來說,自己卻不過只是一個認(rèn)識的人? 人們總是喜歡把自己喜歡的人想象得很美好,溫三小姐每每想起傅莫,聯(lián)想到的都是他俊美的側(cè)臉,從容不迫的態(tài)度,舉手投足散發(fā)出來的上位者氣質(zhì)……他的冰冷,他的無情,今天她是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受到。 以前傅莫介于她的身份,總是會給她幾分面子,看在她爺爺?shù)姆輧荷稀?/br> 就算她如何鬧騰,他也只當(dāng)看不見,也不回應(yīng)。 溫雅卻把他的不理會當(dāng)成是了有希望,一個勁兒地猛追不舍。 現(xiàn)在,因為蘇禾的存在,傅莫親手拿起刀子,面無表情地將刀子扎在溫三小姐的心上,然后毫不留情地拍拍手,冷酷地轉(zhuǎn)身離去,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另一邊兒的傅佑還要火上澆油,他老在就看不慣這溫雅了—— “喲,都這樣對您說了!還不死心???您還是快走吧,免得給我哥添堵!” 傅佑笑呵呵地說,模樣漂亮而又靈氣,可說出的話——嘖嘖,字字句句,都跟淬了毒似的,就著溫三小姐那血流不止地傷口,又補上了一下。 他的這句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無論溫三小姐有多么沒皮沒臉,她也在這里站不下去了,匆匆忙忙地說了一聲“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然后拔腿就走了,那離開的速度,怎么看怎么像是落荒而逃的。 傅佑慵懶地靠在寬大的椅背上,望著溫三小姐倉皇離去的狼狽背影,唯恐天下不亂地喊了一聲:“有事兒常來玩兒啊!” 常來玩兒?玩兒什么?受辱嗎? 溫雅回過頭,狠狠地瞪了傅佑一眼,然后繼續(xù)離去。 傅佑呵呵笑著,絲毫不在意。 “你還在這里坐著干什么?”傅莫斜睨著傅佑。 傅佑笑嘻嘻地坐直了身子:“吃飯唄!我可餓了!” 他拿起一副干凈碗筷,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吃起飯來。 傅莫看到他這樣兒,很是無奈,卻也不好說什么,他對這個弟弟,終究是寵愛的。最后,只能任他坐在這里,打攪自己與蘇禾的二人約會。 當(dāng)然,這個二人約會是他自己看來,呆頭呆腦的蘇禾是沒有一點感覺的。 吃過飯,傅莫又帶蘇禾去逛了兩圈。 傅佑這小魔王,一點兒也沒有眼力見兒,他哥都明里暗里趕了他多少次了,他都笑呵呵的裝傻,好像什么也不懂,要么就是含含糊糊糊弄過去,然后繼續(xù)跟在兩人身邊。 蘇禾對此沒有什么感覺——三個人也挺好的嘛!熱鬧! 還別說,她和傅佑兩個人還真有些共同語言,沒一會兒兩人就嘰嘰喳喳說到一塊兒去了,短短幾個小時之內(nèi),兩人頓時引為知音,看得一邊的傅莫無奈不已。 下午六點多鐘,三人吃了飯之后,傅莫便開車將蘇禾送到了京大的門口。 傅佑將腦袋貼在車窗上,眼睛骨溜溜地轉(zhuǎn)著打量著京大大氣的校門,一邊用驚喜的語氣說道:“嘿!姐妹兒!看不出來我們還真有緣分!感情還是校友來著!” “校友?你也是京大的?” “當(dāng)然!”傅佑燦爛地笑著,模樣兒說不出的漂亮,“你的大一的吧!我可是大二的!要叫我學(xué)長哦!蘇禾學(xué)妹!” “還學(xué)長呢!”蘇禾嗤了一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好了,我要先進(jìn)去了,拜拜!” 她正準(zhǔn)備推開車門下車的時候,傅莫又叫住了她:“等等!” “什么?”蘇禾已經(jīng)在站到外面去了,又將身子探進(jìn)來望著他。 傅莫說:“爺爺奶奶說起你好幾回了,他們也知道你到京城來讀書了,你什么時候抽個空去看看!” “好哇!”蘇禾笑瞇瞇地應(yīng)了,才關(guān)上車門轉(zhuǎn)身離開。 傅莫透過車窗望著蘇禾一蹦一跳的背影,嘴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后座上的傅佑將腦袋湊了上來,八卦地開問:“怎么?都見家長了?” “想什么呢?!备的饬怂宦?,“蘇禾的師父是爺爺拜把子的哥哥,爺爺奶奶都把她當(dāng)親女兒來看的,疼得不得了。” 傅佑倒抽了一口氣,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感情還是我姑姑?!” 蘇禾回了寢室,寢室三個人都在各做各的的事兒。 劉黛大概是剛剛洗了澡出來,頭發(fā)還是濕噠噠的,她正拿著毛巾在那里擦頭發(fā)。陡然看見蘇禾進(jìn)來,連頭發(fā)都不忙著擦了,直接蹦到蘇禾身邊—— “嘖嘖,回來啦?樂不思蜀吧都!” 蘇禾白了她一眼,直接撥開她:“想什么呢!那是我朋友!” “好吧好吧!朋友朋友!” “浴室沒人嗎?我洗澡去了!”蘇禾懶得理劉黛,拿起東西就進(jìn)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