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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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撲扇著翅膀,落在了蘇禾的腳邊。 幾年前蘇禾還能夠用手臂托住蒼羽,但是現(xiàn)在卻不行了,就算她的手臂能夠承受住蒼羽的重量,但現(xiàn)在蒼羽卻太過于巨大了,讓人不禁聯(lián)想起那《神雕俠侶》中極為搶鏡的神雕。 有靈性、強大、神駿……可不就是神雕? 不過在蘇禾面前,蒼羽還是一如既往的依賴和親昵,跳著過來用腦袋蹭蘇禾的手,還一邊歡快地?fù)潋v著翅膀。 蘇禾仰頭笑得格外燦爛,然后就在蒼羽身邊坐了下來:“蒼羽,我明天就要下山了!” 蒼羽有些不高興,用腦袋使勁兒頂蘇禾的手臂。 “哎哎!你也別生氣!”蘇禾輕輕捋著蒼羽的翎毛,生靈之氣也隨之從她的指縫中瀉下,沒入蒼羽的體內(nèi),“外面的世界很狹小,你應(yīng)該是屬于這片大山的,這里才是你最自由的天空?!?/br> 蒼羽仰頭嘶叫。 此時,蘇禾覺得心里有些泛酸——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悲傷情緒。 她皺眉想著,卻依然不解,她將腦袋埋在蒼羽的背上,閉上眼睛。 蒼羽此時也安靜了下來。 一人一雕之間,流動著淡淡的溫暖。 隔了一會兒,蘇禾抬起頭,從身上摸出一支玉笛——這只玉笛顯然是用一整塊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笛身細(xì)膩溫和,閃動著柔柔的光澤,而它的做工雖然簡單,卻透出一種簡而美的大道至理。玉笛尾處吊著一枚瓔珞穗兒的墜子,這墜子是一塊冰種陽綠翡翠雕琢而成的太極雙魚圖,刀工流暢精美,簡單幾筆,便夠了出了這般栩栩如生的圖案。 這只玉笛,是蘇禾跟著林玄青下山的時候,林玄青的一個老朋友親手雕琢送給她的,因為他聽說當(dāng)時蘇禾正在學(xué)笛子。而上面吊著的翡翠墜兒,則是蘇禾從林玄青的收藏里面翻出來的,當(dāng)然還有更好的,不過她卻更喜歡這一只。 蘇禾抬起手,將玉笛放到唇邊—— 悠揚帶了份悲傷的笛聲,在這山谷中響起。 ☆、壹:隱世神醫(yī) 【027】下山 第二天,蘇禾便收拾了東西,準(zhǔn)備下山了。本來蘇志德和林麗霞夫婦準(zhǔn)備上山來接她的,卻被她拒絕了,蘇禾笑言自己都這么大個人了,還能走丟不成。于是兩人也沒有執(zhí)拗,也覺得女兒是應(yīng)該受一點磨練了。 “師父,你真的不跟我一起下山嗎?”蘇禾臨走之前,還是不死心地問道。 從她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便是跟隨在林玄青身邊長大的,林玄青雖然在教導(dǎo)她的方面非常的嚴(yán)厲,但同時也很關(guān)心她,從她平時總是去禍亂他的那些收藏,林玄青氣得吹胡子瞪眼,也舍不得罰她便可以看出來。 可以說,蘇禾對林玄青的感情,比同蘇志德和林麗霞之間還要濃厚。 如今,蘇禾要下山,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回來,而蘇禾自然是想師父跟自己一起的。 林玄青笑呵呵地?fù)u搖頭:“人生總有離別時,你不可能跟在師父身邊,小禾,你應(yīng)該有自己的天地和世界。師父在這山上住了幾十年,對這山也有了感情,也不愿離開了?!?/br> 林玄青表情柔和,但是眼神卻十分的堅定。 蘇禾深知林玄青的性子,只要是他下了決定,那么她是絕對無法動搖他的。最后,她還是放棄了。 臨別在即,林玄青隨即露出一副嚴(yán)肅鄭重的表情—— “小禾,你要記住,醫(yī)乃仁人之術(shù),必具仁人之心,以慈悲心救度病苦,是大醫(yī)的入門,亦是根本。日后,你收取診金,多高都不過分,但你始終要懷有仁人之心,為醫(yī)者,在于治病,更在傳道,下者醫(yī)身,中者醫(yī)心,上者濟世,師父希望你能夠成為真正的濟世上醫(yī)!” 林玄青的眼里,有鄭重,有嚴(yán)肅,但更多的,是深深的希冀——他對蘇禾,抱有極大的期望! 蘇禾感受到了,她深深吸了口氣,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師父的這番話,她必定銘記于心。 不過,林玄青卻很快笑了:“當(dāng)然,讓你懷有仁人之心,并不代表你就要容忍一切不公平,師父之所以在傳授你醫(yī)術(shù)的同時,也讓你修習(xí)武學(xué),就是為了讓你能夠有守護(hù)你想守護(hù)的東西的力量,而你只要把握其中的平衡點,就行了。” 蘇禾也隨之笑了,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當(dāng)然了,師父!” “你這丫頭!”林玄青笑罵了一句,“你天性聰慧,師父知道你并不如表面上看的那么單純,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保護(hù)自己,知不知道?你身為女子,將來遇到的困難險阻,會多得多?!?/br> “我會堅持下去!”蘇禾說得很是堅定。 這,是她自己的意愿。 蘇禾走了。 林玄青站在小院兒的門口,看到這個伴了自己五年的小徒弟,已經(jīng)成長為亭亭玉立的少女,如今背對著自己,走在山間的小路上,漸漸遠(yuǎn)去。 心里莫名多了幾分悵然。 “哎,小禾,希望你能夠成就真正的醫(yī)之大道,做到師父沒有做到的事。” 蘇禾似乎聽到了他的低語,驀地停下腳步,回頭一望。 山上的小院兒,已經(jīng)成了樹林中影影綽綽的一個模糊影子,也離蘇禾很遠(yuǎn)了。 “師父……”蘇禾低低喚了一聲,回過頭,繼續(xù)朝前走去。 這五年中,林玄青一有空便帶蘇禾下山去跑江湖,他們?nèi)チ巳珖鞯睾芏嗟胤?,見過不少人間冷暖,所以此番下山,蘇禾也不陌生,輕車熟路地找了車坐上去,踏上了回上市的路。 她身上提著一個行李袋,看起來不是很大,里面卻塞了很多東西,包括林玄青傳給她的一套金針,以及一些藥丸。所以,它的重量是驚人的,要不是蘇禾,換了個人來,說不定,費盡力氣都提不動。 熙熙攘攘、嘲雜喧鬧的客運站,穿著一身鵝黃色短袖和白色短褲,皮膚白皙如瓷的蘇禾,就像是一朵清麗的花,濁塵世而不染,氣質(zhì)悠閑沉靜,讓人忍不住眼前一亮。 當(dāng)蘇禾提著行李包從車上下來,準(zhǔn)備轉(zhuǎn)乘另一班車的時候,一個早就瞄了她許久的年輕小伙迅速湊了上來,狀似無意地撞了她的肩膀一下。 蘇禾知道這客運站人來人往,很是擁擠,也不是很在意??墒悄切』飬s像是抓住了機會一般,連忙湊了上來:“哎呀!真是對不起啊,剛才不小心撞了你一下!” 蘇禾側(cè)頭看了他一眼,見此人五官端正,眼底雖有著對她的驚艷,卻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想來只是上來跟她搭訕,而沒有別的企圖。 所以,蘇禾也沒有給他冷臉,含蓄地笑著:“沒關(guān)系。” 她的外表具有極大的欺騙性,雖然已經(jīng)成長為少女,但模樣依舊如同蘿莉一般,特別是那雙靈氣如水的眼眸,如此純凈,讓人不忍心褻瀆。 小伙兒自然被震了一下,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哦……哦!對了!妹子這是準(zhǔn)備去哪兒啊?” “回家,上市?!碧K禾細(xì)聲回答。 “?。∩鲜邪?!我也要去那兒呢!”小伙兒很是興奮。 蘇禾抿唇一笑,沒有說話。 小伙兒打量著蘇禾的側(cè)臉,只覺得那弧度線條,柔軟而美麗,好似畫兒一般,簡直讓人心曠神怡……但是,目光上移,落到她的眼中,看到那清澈如水,一望便能夠看到底,而他那些心思,變得如此齷齪…… 心里生出幾分愧疚,再加上想在美女面前顯露一下,小伙兒連忙開始獻(xiàn)殷勤—— “妹子,這包兒很重吧,要不我給你提吧!” 蘇禾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最后還是搖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的?!?/br> “哎呀,你一個小姑娘提著包多累啊,還是我?guī)湍惆伞毙』飪阂笄诘卣f著,一邊主動伸出手去抓蘇禾手上的包。 蘇禾看著小伙兒,眼底極快地閃過一抹笑意。 小伙兒接過蘇禾手中的包,剛想說笑一句,卻感覺手上驀地一沉—— “咚!” 行李包猛然砸到地上,濺起一圈灰塵。 “呵呵?!毙』飪簩擂蔚匦π?,再次用力—— 竟是,提都提不起來。 蘇禾笑著走上去:“還是我來吧?!?/br> 她輕松地提起行李包,向前走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小伙兒,愕然地站在原地。 ☆、壹:隱世神醫(yī) 【028】回家(收藏1100加更) 快要吃晚飯的時候,蘇禾終于回到了在上市的家。 蘇家住在老城區(qū),房子是老式的筒子樓。其實蘇家還有十幾萬的存款,為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付首付還是足夠的,但是蘇志德只是普通的工人,一個月收入三千塊的工薪階級,林麗霞目前也只是在一個小飯館里打工,工資頂破天不過兩千塊。 整個家庭加起來的收入不過五千多塊錢,卻要支付巨大的家庭開銷,如果不是蘇禾上了山跟在她師父身邊,恐怕蘇家的情況會更加的糟糕。 大女兒蘇晴比蘇禾大一歲,目前已經(jīng)十九歲了,她從小就十分愛學(xué)習(xí),昨年剛剛考上華清大學(xué),讓蘇志德和林麗霞接連一個月臉上都掛著笑容。不過到了大學(xué),而且還是在京城那種地方,蘇晴的開銷自然是很大的。雖然蘇晴一有空就勤工儉學(xué)攢學(xué)費,學(xué)校還要發(fā)獎學(xué)金,不過還是離學(xué)費加生活費差一大截。 小兒子蘇顧就沒有這么讓人省心了,雖然學(xué)習(xí)成績很好,從來都沒有考過第二名,但他太過于叛逆了,今年不過十五歲,卻最喜歡逃課。你說他逃課去哪兒,他也不抽煙也不喝酒,但就是喜歡打架,而且還是他們學(xué)校的一霸,別人見了就懼怕。為此,蘇志德和林麗霞不知道被老師請到學(xué)校去多少回了。 蘇志德是軍人出身,行事作風(fēng)比較強硬,每次都會將蘇顧狠狠收拾一番。蘇顧咬著牙一聲不吭等著父親打完,然后繼續(xù)叛逆行事,最后讓蘇志德都放棄了,只要求他不要惹出事兒就好。 蘇顧很聰明,不然他也不會不靠著學(xué)習(xí)就有這么好的成績了,他雖然叛逆,但做事極有分寸,就算打架,也拿捏得很好,不會惹出什么麻煩,這么幾年,倒是安安穩(wěn)穩(wěn)過來了。 作為中國經(jīng)濟最發(fā)達(dá)的城市之一,上市的消費水準(zhǔn)自然是很高的,就算蘇志德和林麗霞一再節(jié)省,可每日還是花錢如流水,存款也在一點一點地減少。 這樣的情況,讓他們?nèi)绾文軌蛸I房子背按揭?所以一家人咬咬牙,還是在這老舊的筒子樓住下來,雖然環(huán)境不怎好,但畢竟沒有什么壓力,也算是過的輕松一些。 總的來說,蘇家目前的情況,不怎么好。 但是,一家人卻沒有什么悲觀的心態(tài),所以日子雖然艱辛,卻不算難過。 而蘇禾的回來,又為這個家庭,增添了幾分歡笑。 蘇禾雖然每個月都會回來,但林玄青給她安排的課程很緊,她回來之后不過能住上兩三天就又要離開了。偶爾蘇志德和林麗霞會上山看看她,但總的來說一家人相聚的時間還是很少的,一家人自然對蘇禾回來一事兒感到非常高興。 蘇禾提著行李包剛剛走到樓下,就看到站在那里等待的蘇志德。 蘇禾心里一暖,拔腿就跑了上去,嘴中還高興地喊了一聲“爸!” 蘇志德的視線投向這邊,看到蘇禾的聲音,剛毅的臉也柔和了幾分。他看著女兒歡快地跑到自己身邊,有如乳燕一般撲入自己的懷中。 蘇志德身子一僵,卻很快柔和下來:“好!好!回來就好!” 父女倆準(zhǔn)備往樓上走的時候,蘇志德順手準(zhǔn)備接過蘇禾手中的行李包,卻被蘇禾躲開了。 “還是我自己來吧,有可能爸爸你也提不動哦!”她笑嘻嘻地眨眨眼。 蘇志德一咳:“一個行李包,有什么提不動的!你爸我當(dāng)年在軍中可是兵王一樣的人物,咳,拿來吧!” 蘇禾咧嘴一笑,也不再拒絕,將行李包遞給蘇志德。 蘇志德接過來,只覺得手腕一沉,行李包直直向地面墜去——幸好他反應(yīng)快,使出全身力氣穩(wěn)住了它,但看臉上,依舊十分的吃力。 “我說你提不動了吧!哈哈!”蘇禾開懷地笑著,輕松地接過行李包。 看到在女兒手中輕若鴻毛的行李包,蘇志德訝異地瞪大了眼睛,甚至想要懷疑自己剛才的感覺是不是錯覺了。 “要知道我在山上的時候,除了要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外,還要練武!所以這點重量自然不算什么啦!” 蘇志德緩過神來,看到女兒得意的表情,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笑容,他抬起手,揉了揉蘇禾的發(fā)頂。 “走吧,上去吧,你媽還在做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