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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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有容笑著點點頭:“嗯,倒是我疏忽了?!闭f著便故態(tài)復(fù)萌,鉆進如箏被子里把她摟了:“想聽什么?” 如箏笑著往他懷里偎了偎:“大伯父那一房……是怎樣的情形???” 蘇有容“哦”了一聲,言到:“大伯父比父親大五歲,是祖父的良妾老陳氏姨奶奶所出,因為承繼了祖父的希望,做了武將,大哥也是,如今父子二人俱是在回雁關(guān)鎮(zhèn)守著,大伯母一共生過三個孩子,除了大哥和嫁到南邊的大姐,其實還有一個二哥的,只是出生不久就夭折了,沒有序齒,如今大嫂膝下也只有一女,算不得人丁興旺……”他說到這里,如箏心里卻是一陣奇怪:按說大房這也算是單傳了,自家大伯哥卻在還沒有子嗣的時候就到邊關(guān)長期戍守,連夫人都不帶……她這樣百思不得其解,卻也不好問蘇有容,便略過了,只在心里記下了這一樁,又問到:“那你上次說的阿笈姑姑的事情呢?” 蘇有容拍了拍頭:“對,阿笈姑姑的事情倒是要好好和你說說……”他笑著捋了她一縷青絲,輕輕嗅著:“你也知道,我娘親當初是自己尋到京城來的,當時我外公早就知道她性子,為防著她做出什么事情來,便將她貼身的丫鬟都換了,我娘偷偷離家,身邊一個貼心的人都沒有,可說是兩眼一抹黑,無奈之下,只得去和一個閨中摯友商議,那是我外公手下一個百戶家的小姐,武藝高強見識廣博,最關(guān)鍵的是古道熱腸,當下決定陪我娘親上京,此人就是阿笈姑姑……” 如箏輕輕“哦”了一聲:“卻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樣曲折的緣由?!?/br> 蘇有容笑著點點頭:“是啊,本來我娘和阿笈姑姑商量好了,等到了京師尋到了父親,就讓國公府派人將阿笈姑姑送回寧武關(guān),卻沒想到了京師竟是此般境況……” 蘇有容凝眉冷笑到:“我父親將娘親誑到府里,阿笈姑姑覺得不放心,就一直陪著她,后來出了那么多的事情,阿笈姑姑一直陪在我娘親身邊,若非有她……我娘親早就悲憤而死,我也不會出生了?!?/br> 說完,他回頭看看如箏:“所以說,雖然阿笈姑姑如今是在我娘親身邊照顧著,當著凌霜閣的管事,出身也不高,但卻實實在在是個官家小姐,絕對不是下人,故而無論她如何客氣說不敢當,咱們也一定要……” 他話未說完,如箏卻全明白了,當下肅容言到:“子淵,我省得了,阿笈姑姑高義,我也定然會將她當做長輩姑母一般看待,絕對不會做出輕狂之事,若是有人為難她,我也會幫娘親為她出頭的,你放心!” 聽了她的話,蘇有容真的不知該這么辦才好,只是把她緊緊摟在懷里:“嗯,就知道箏兒最貼心了!” 體己話兒說完,外面也正好打過二更,如箏心疼蘇有容明日還要早起,早早催著他睡了,蘇有容也不胡鬧,只是賴在如箏被子里,夫妻二人依偎著進入了夢鄉(xiāng)。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幾章略平淡,只是新婚甜蜜的過渡,從下章開始繼續(xù)宅斗內(nèi)容,各位大人莫怪! 拜上! ☆、195章 新年(三) 到了小年兒,祭過了灶神,年節(jié)的味道就更濃了,這一天午后,如箏得了廖氏的令,要在小花廳見各位管事的mama。 如箏提前便叫夏魚派人在小花廳候著,吩咐了mama們都到了就來回自己,到了定的時辰,夏魚卻一直沒來,好一會兒才急匆匆跑過來,對著如箏一福身:“小姐?!?/br> 如箏看她也不說清,眉目間還帶了些怒色,便知定然是有什么岔子,當下也不急,問到:“怎么了,至于這樣慌張?” 夏魚雖然氣,卻也謹記著如箏囑咐的喜怒不可形于色的規(guī)矩,壓低聲音說道:“小姐,她們欺人太甚!說好了未時初在花廳候著,都過了好一會兒了才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人,如今總算是來的差不多了,卻已是未時二刻,更可氣的是,還是有三個沒到!”她眉毛一立:“依奴婢說,小姐,咱不去了,晾著她們!” 如箏看她一副氣哼哼的樣子,反倒不惱了,她本來也沒想過這些廖氏嫡系的mama們能這么老實地給她面子,當下略一思忖,笑到:“叫上浣紗,咱們?nèi)セ◤d。” 聽了她的話,夏魚先是微微愣了一下,卻也并不多嘴,福身下去準備了。 如箏拿著手爐,帶了浣紗夏魚和寒馥軒管事周mama并幾個小丫鬟婆子們浩浩蕩蕩來的花廳,下面立的mama們見她這樣鄭重的來了,便連人不齊都不在意,都以為她是怕了廖氏,要服軟了,心里都是一松。 如箏坐定,臉上還是掛著那樣和風(fēng)細雨的笑容,開口聲音不大不小,卻清晰地傳到花廳的每一處:“各位mama辛苦了,倒是我怠慢了,早間老太君說想用些我做的糕,趕著做了送過去,累得各位mama久候,是我的疏忽?!?/br> 底下眾位mama們本來多少都有些心虛,見她又抬出了老太君,也都想起了她是孫輩里最得老太君寵愛的,當下哪里還敢托大,趕緊都躬身口稱“不敢”。 如箏看看下面站著的mama們,笑著轉(zhuǎn)向一旁的夏魚:“怎的,各位管事mama都到齊了?” 夏魚輕輕福身:“回小姐,還有管小庫房的陳mama,管大廚房器皿的張mama和管外院三個花廳器皿的周mama沒到,其他的mama們都在這里了?!?/br> 如箏微微一笑:“好,那便不等了?!彼ь^看看門口:“給各位mama上座,看茶?!?/br> 她一聲令下,外間候著的幾個小丫頭和粗使婆子就魚貫而入,按人頭搬了小杌子和矮幾進來,又給各位mama上了茶。 往年國公府主子見下人,都是主子坐著,下人站著回話,不跪就不錯了,眾家mama們哪里見過這陣勢,心里都暗自忖度,這不是清流人家的規(guī)矩么?當下都覺得受寵若驚,推辭了好一番才坐下,抬頭看著如箏,心里卻真的是沒底了。 如箏看眾位mama都坐下了,才笑著端了茶飲了一口,不緊不慢地開口說到:“今日我也晚了些,所謂法不責眾,現(xiàn)下在這里的,來的早些晚些也無妨了……”眾人聽她這么說,才明白還沒到的那三位mama怕是要有麻煩了,當下都慶幸自己做的不算過分,卻也不太相信這位才十七歲的三少奶奶能頂著夫人那個雷做下什么大事情來,當下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默然不語。 如箏卻也不再往下說,只是讓浣紗拿了賬本,挨個對了諸位mama們所管的事情,仔細記了,又傳給了各位mama過眼,眾人都看了無誤,如箏才將記事簿子和各個庫房的器皿清單放在一起,對眾位mama笑到:“我嫁入府中不久,也是母親信任,才讓我來管年節(jié)下的器皿,既然母親發(fā)了話,我雖愚鈍,也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來把這件事辦好了,方才不負母親大人信任,只是我一個人精力有限,還要各位mama多多幫忙了?!?/br> 眾家mama趕緊欠身到“不敢”心里卻是開始虛了。 此時,門外一陣說笑聲,門簾一挑,卻是來遲了的那三位mama,陳家的等三人看到屋里這架勢,還道如箏是小鵪鶉怕了,想要以禮相待討好自己等人,當下便放下了三分心,笑著上前見了禮。 如箏看著下面立著的三人,也無慍色,只是收了笑,淡淡問道:“母親命諸位mama未時來,如今已是未時三刻,不知三位mama是有何要事在身,竟耽擱了?” 那三人一看如箏這樣看不出喜怒,心里反倒是打了個點,當下訕訕笑著把緣由說了,無外乎是得了那個主子什么要求,趕著去辦了,家里有什么事情來晚了之類。 如箏聽了,知道都是些托詞,不大不小也不好查,卻也絕不是什么立得住的理由,當下沉了面色言到:“原來是這樣,就是說三位mama并沒有非辦不可的事務(wù),卻遲了整整三刻?” 聽她這么說,下面三人知道是壞事了,趕緊低下頭,冷汗也冒了出來,不由得有點后悔,自己聽了夫人的暗示給少夫人這個下馬威,是不是太過了點兒? 如箏也不再理她們,回頭對著一旁立著的周mama言到:“周mama,按府里的規(guī)矩,主子傳召,下人無故不到遲到的,該如何罰?” 周mama原是老太君的心腹,到了寒馥軒又奉命幫襯著蘇有容,如今見如箏發(fā)問,當然是站在她這一邊,當下言到:“回少夫人,按規(guī)矩是要打十板子,罰三個月例銀以觀后效?!?/br> 她這一言出口,下面三人終于站不住了,忙不迭跪在地上,后悔自己提前看輕了如箏,沒找個好理由,如今卻是騎虎難下了。 如箏看著地上跪成一排的三位mama,唇角一挑:“大年下的,三位mama年歲也大了,打出個好歹來卻是不美,罷了,便罰三月月例銀子,跪聽我說完,此事就算揭過了吧。” 下面三位mama聽了她這句,心里先是一松,暗自慶幸自己不必受皮rou之苦,又是一陣叫苦連天,這樣數(shù)九寒天的,小花廳里又沒有地龍,跪在地上大半個時辰怕是站都站不起來了吧!卻也不敢再多言,只得跪好聽著。 如箏料理完地上三人,又端茶喝了一口,示意浣紗記錄,當下轉(zhuǎn)頭對著左手一個身材肥胖的婆子說到:“楊mama,你是管著內(nèi)院祭器的,這樁事情雖然簡單,卻是闔府祭祀的大事,我知道府里每年祭祀是年二十九巳時開始,午時結(jié)束,你那里一向是辰時開始準備,捧器皿的共四人,登記造冊二人,是不是?”她一言出口,不止是管祭器庫房的楊婆子,座下所有的mama都是一愣,接著就是一股寒意涌了上來。 這初入府中的年輕少夫人,居然只是看了賬冊,和mama們打個照面就能在這么多mama里把楊mama認出來,還能把闔家祭祀的事情說的一清二楚,更何況這幾人捧器,幾人登記,根本就不是賬冊上會登著的…… 還沒等她們回過神兒來,如箏又不慌不忙地挨個叫了坐下幾位mama的名字,將她們各自管的差事和節(jié)下要做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捋了一遍,末了,才對著滿屋子冷汗涔涔的mama們說到:“諸位看看,我說的可有誤?” 眾位mama自驚得張口結(jié)舌,便是浣紗夏魚也不知自家小姐怎會將闔府的事務(wù)知道的這么清楚,她們哪里曉得,前世的如箏為了討得廖氏和蘇百川的歡心,究竟在這庶務(wù)上做了多少功課,熬過多少個不眠之夜,卻仍然是得不到她們的理解和原諒,如今她隔世卷土重來,卻是用這樣的方式都“回報”給了她們。 好一會兒,各位mama們才回過神兒來,紛紛表示如箏說的準確無誤,如箏這才好像放下心來笑到:“那便好,既然這些都無誤,那我便來說說節(jié)下的安排?!?/br> 接著,如箏又不緊不慢地將自己的安排說了一通,她說的仔細,mama們也都聽明白了,如箏竟然將自年三十起,闔府幾件大事的流程都串了起來,各位mama的職司雖然沒變,卻是打亂了順序,不再每人負責一個庫房,而是每人負責一項事務(wù)中器皿的管理,按先后順序被如箏規(guī)定了上下家,原來混亂的十幾副對牌也改成了一副,每日做完自己事務(wù)的mama清點完畢耗損遺失之后,才將手里的對牌交給如箏,再由如箏查看無誤后當場交給下一個mama,因府里年下要用的器皿大多是從不同庫房中取出配合使用的,這樣這些mama們便無法再推脫自己庫里的東西是被哪位mama拿去做了什么事情,給損毀掉了,交接時又因為時時清點,也是做不得假,這樣一來,這十幾位mama可說是都被釘死在了自己負責的事務(wù)上,又被迫要相互監(jiān)督,那些小丫鬟交接時候出的錯,損毀的東西也要記在交接的兩位mama賬上,如此一來,若是有誰存心使壞,不但自己要被追究,便連上下家也得罪了個遍…… 如箏說完,各位mama也明白了,三少夫人這是將自己等人串成了一串兒螞蚱,線兒則牢牢握在了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