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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庶嫁在線閱讀 - 第103節(jié)

第103節(jié)

    蘇有容看她害羞的樣子,心情大好:“羞什么羞!再過倆月你就是本大爺?shù)娜肆?小娘子~~”他說笑著伸手輕輕抬起她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本來不過是想逗逗她,卻在對上她如秋水般的目光時心神一蕩,情不自禁地就吻了下去。

    如箏被他微瞇的鳳眼一掃,早已暈了,此時哪還想的到反抗,任由他封住自己的唇,就閉上了眼睛。

    本以為便如前幾次般略親近一下的二人,卻不約而同地都感到有些不能自已,如箏晚間燕居的衣服雖然齊整,料子卻薄,剛剛聊天看著沒什么,現(xiàn)下蘇有容攔腰抱著她,卻覺得隔著衣服也能感到觸手溫軟,纖腰不盈一握,腦子里懵了一下,就把什么“行止規(guī)矩”,“止乎禮”之類的全扔到了九霄云外,偏偏自己今日為了行動利索,也只穿了一件細布的單衣,此時和她緊擁在一起,便覺得連體溫和心跳,都似乎能感覺得到。

    他輕輕把手放到如箏腦后,撫摸著她光滑如絲緞一般的頭發(fā),摟著她慢慢倒在了床上,又覺得她腿上的錦被礙事,猛地拽了扔在一邊。

    如箏感覺著心上人身體的溫度,腦子里也是一陣昏昏一陣歡喜,這其間還夾雜著半分清明,她前世經(jīng)歷過這些,自然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心里也想著這樣不合禮數(shù),卻硬是舍不得推開身上這人,一雙玉臂還不受自己控制地環(huán)上了他勁瘦又結(jié)實的腰。

    蘇有容感覺到一雙微涼的小手摟上了自己的腰,忍不住離開她的唇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嘆息,不等如箏緩過勁兒來,又重新吻下,這一次便不再只是輕啄溫存,而是肆無忌憚地劫掠。

    如箏正猶豫著要不要出言提醒,卻不防被他霸道的入侵,“唔”了一聲就什么都不會想了……

    蘇有容輕輕舔了一下她的貝齒,沒感到什么阻力便大著膽子進一步深入,和她的丁香小舌糾纏到了一起……

    兩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什么前世今生全都忘了,心里滿滿的只剩下對方,再分開,卻是如箏撐不住喘了一聲,蘇有容才豁然一醒,放開她讓她呼吸。

    可一低頭,卻看到她本就單薄的綾子衣裳被自己一番揉,已經(jīng)皺的不成樣子,最要命的是衣領(lǐng)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被自己扯開了,露出了一角嫩粉色的繡花肚兜,映著旁邊的雪白肌膚,把他的目光死死的定在了上面。

    如箏好容易喘勻了氣,慢慢睜開眼睛,就看到蘇有容淺笑盯著自己頸子下面,眸子幽深地嚇人,她順著他目光一看,羞得“嚶”了一聲就要抬手去攏衣襟,卻無奈被他壓著,動彈不得。

    “梅花不錯……”蘇有容突然吐出這么一句,說的如箏愣了愣,才明白他說的是自己肚兜上繡著的梅花,當下羞得一下子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墻,半天想不出答語。

    蘇有容卻沒有給她想的機會,一低頭就吻上了那朵非常不錯的梅花,又輾轉(zhuǎn)上了她的頸間。

    如箏只覺得頸子上如微微的火灼針刺一般,麻癢熾熱,卻并不難受,反而十分舒服,喉嚨里不自覺地逸出一聲嬌喘,把自己都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捂住,還沒搞明白怎么回事,腰間一涼,卻是他的手順著綾子襖伸了進去,當下驚得她渾身一緊,卻不防又被他吻住。

    蘇有容輕輕撫著如箏光滑的腰背,心里卻是一番天人相爭,他隱隱覺得這他喵的是個人獸關(guān)頭?。s怎么也說服不了自己放開身下的玉人兒。

    他輕輕把手往前移了移,指尖順著她肚兜的縫隙探進去,撫上了她胸前的渾圓,然后……不敢動了。

    如箏現(xiàn)下已經(jīng)完全失了掙扎的力氣,或許也根本沒想過掙扎,她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想要干什么,甚至隔著薄薄的衣服,已經(jīng)感覺到了他身上某處的不對勁兒,十幾年根植在心里的閨訓告訴她,這樣是大大的不妥,大大的失德,卻仿佛用盡全身力氣,也吐不出一個“不”字,恍然間,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此番,莫說是怎樣,便是就這么死在他手上,亦是無怨無悔……

    此念一出,便如驚濤駭浪,把那些猶豫掙扎都沖到了云外天邊,她輕輕笑了一下,又閉緊了眼睛,任他索求。

    蘇有容也覺出了如箏的心思,心里一柔,腦子里卻是把自己狠狠罵了一句,他雖然知道如箏是因為深愛著自己才這樣縱著自己放肆,也絕對沒有半絲念頭認為她不守閨訓,可他也深深地明白這個世道對女子的嚴苛,莫說新婚之夜的元帕做不得假,若是此時她哪個丫頭聽到了動靜,都是大大的不妥。

    想到這里,他終于冷靜了下來,慢慢將手退出她衣服,把她放在床上,自己起身坐好,好一陣子才調(diào)勻呼吸:

    “箏兒,對不住……我太唐突了。”他聲音黯啞,似乎還帶著些微的羞澀,聽得如箏心里竟起了一絲憐意:

    “無妨,我明白的……”她說不下去了,趕緊幾下攏了衣襟,又自拉了被子蓋好:

    “子淵,我會好好的,等你來娶我……”再過火的話,她也說不出,只能這么羞澀地吐出一句,心里想著他定然是可以明白的。

    果然蘇有容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睛亮亮的,又笑的瞇了起來,活像一只志得意滿的狐貍:“嗯!還有六十八日,我數(shù)著的!”

    他一句話,把如箏逗得“噗嗤”笑了,卻聽到院子里響起浣紗和夏魚的說笑聲,不一會兒便聽到浣紗在門外輕聲喚:“小姐,您要不要梳洗一下?”

    如箏忙叫她們等會兒,又和蘇有容對視了一眼,都暗道一聲“好險”,蘇有容笑著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窗邊,剛要登上桌子,卻突然踉蹌了一下,差點碰翻了花瓶,惹得如箏驚呼了一聲,蘇有容半點不敢遲疑,輕巧的躍出窗子,“簇”地上了旁邊的女墻。

    如箏這才松了口氣,自拿了窗邊搭著的大衣服裹了個嚴實,下床步履虛浮地開了門。

    浣紗和夏魚笑著端了熱水進來,卻看到如箏雖然是微笑著,臉色卻紅的如發(fā)熱了一般,均是吃了一嚇:

    “小姐,您是怎么了?”

    如箏愣了愣,伸手摸摸臉:“哦……許是被子蓋得太厚了,燭火又近……吧?!?/br>
    浣紗見她神色如常,倒是沒有生疑,趕緊手腳麻利地一邊伺候她洗臉,一邊笑到:“剛剛奴婢和夏魚聽到小姐您在屋里驚呼,還以為您跌倒了呢,倒嚇了奴婢們一跳?!?/br>
    她一句話,卻險些驚得如箏嗆了水,自拿了手巾擦了,又覺得好笑:

    “哦,剛剛窗外有只貓,我看了看,又跑了……”

    夏魚喜歡活物,一聽便來了興致:“小姐,是什么樣的貓啊,不知是哪院的。 ”

    “ 是……黑貓,十分可人憐的?!比绻~微笑著答道。

    浣紗看著她笑的甜蜜,略帶不解的問到:“小姐……您喜歡那貓?”

    “嗯,甚愛?!比绻~笑著回到床上,衾枕間的熱度還未散去。

    浣紗難得看自家小姐這么喜歡什么,當下興致勃勃地說:“好,小姐放心,明日奴婢便告訴小廝們,只要那貓還在府里,定給小姐抓了來養(yǎng)著!”

    如箏看她說的認真,又想想“抓來養(yǎng)著”那情景,心里一陣好笑,忍俊不禁到:“抓?呵……你們可抓不到他……”

    國公府的瓦片上次第傳來輕微的響動,并不比一只貓?zhí)^更引入注意,勁節(jié)軒里的墨香和書硯卻聽到了這熟悉的腳步聲,相視一笑,打開了房門。

    意料中的身影卻并沒有出現(xiàn)在堂屋門口,院子一角的水缸邊卻傳來稀里嘩啦的流水聲,他倆心里一奇,還沒來得及發(fā)問,便看到那旁黑影一閃,自家公子一身濕淋淋地出現(xiàn)在二人眼前,嚇了他們好大一跳。

    墨香失聲驚倒:“公子,您這是……”

    蘇有容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從他二人身邊走過,坐在桌旁吃了口茶:“我跑熱了,沖個涼?!?/br>
    “大十月的,沖涼?!”墨香嘆了口氣:“公子,您還是趕緊把濕衣服換下來,小的給您去熬點姜湯吧!”

    蘇有容歪著頭想了想,笑了:“也好,辛苦你了?!?/br>
    墨香和書硯對視了一眼,雙雙出了堂屋:

    “公子今兒是怎么了,眼神兒不對,難不成是有什么傷心事?”

    “你是傻的吧,你看公子想笑又使勁兒繃著那樣子,必然是有好事!”

    “也對,可得是什么好事才能讓公子兜頭澆自己一身涼水來冷靜??!大捷那日也不過是笑了三聲罷了?!?/br>
    “我怎么知道,左不過是離不了林小姐?!?/br>
    他倆竊竊私語,卻怎知全落在了蘇有容耳朵里,他笑著脫了濕透的夜行衣,鉆到被子里:這倆兔崽子……

    夜涼如水,隔著一條街的兩個人,心里卻都是暖暖的,人都怕冬日寒冷,他們卻是在盼著木葉凋零,盼著罡風驟起,盼著護城河封凍,盼著六十八天后的,那十里紅妝……

    ☆、179紅妝(一)

    斗垮了薛氏,林府在沒有什么可讓如箏擔憂和上心的事情,成日里窩在沁園養(yǎng)身子繡嫁妝,日子過得就快了。十月底林府大少奶奶劉氏有孕,宋氏喜滋滋地辭別了老太君,回府料理庶務(wù)去了,又恰逢三夫人被三老爺氣的頭疼病發(fā)作,老太君便順水推舟讓徐氏“暫代”薛氏執(zhí)掌中饋,本也讓如箏幫著的,如箏明面上卻并不怎么上心,只是暗里幾番留意試探之下,終是對徐氏放下心來。

    十一月老太君大壽,席間徐氏在老太君再三要求下出來給各家夫人敬了酒,雖未說破,大家又如何不知,這徐氏怕是快要上位了,如箏看著倒也舒心。

    整個十一月如箏在老太君和徐氏cao持下理好了嫁妝,林侯懾于老太君的慈訓,對如箏的嫁妝倒是十分大方,再加上老太君和崔侯又刻意添了許多,如箏想要給如柏留下一半,卻被如柏黑著臉推拒了,老太君也不允,如箏無奈只得實受,弄得嫁妝箱子塞得滿滿的才勉強擠成了六十四抬,總算是沒有違制,如箏知道如婳的嫁妝也是六十四抬,只是比自己多了兩百畝良田,算是嫡子正妻的體面,想想自己那六十四抬里面最不起眼的一箱子地契什么的,如箏忍不住暗嘆到底還是崔mama有經(jīng)驗,如箏知道林侯定然是不會讓如婳帶走所有薛氏的陪嫁了,至少那些和侯府產(chǎn)業(yè)混雜不清的,必是被扣下了不少。

    再加上量尺寸,打家具,蘇林兩府的這個年底,端的是過得緊鑼密鼓,十一月底,蘇府前來下聘,兩份聘禮抬進林府,老太君各撿了八抬貴重的歸在嫁妝里,如箏看著庫房里那些熟悉的首飾,心里一酸:她明白,蘇有容身為庶子,自然不像蘇百川那樣有娘親的陪嫁貼補,可他為著給自己湊這體面的聘禮,便連五色霓裳里的首飾都放進來了。

    十一月底,如箏給琳瑯送了嫁,小郡主到底是趕在琳瑯出嫁前回了京師,琳瑯自是十分驚喜,如箏也歡喜地直笑。

    琳瑯風光大嫁了,如箏自己的婚事就近在眼前,沁園也漸漸熱鬧忙碌了起來,老太君和宋氏約好了新婚前后三日她要回府主持兩個小姐的親事,可之前這些日子,卻只能著落在徐氏身上,直到此時如箏才看出自家這個庶母的確是個持家的好手,兩個嫡女的婚事,老太君的壽宴,年末各大世家之間的迎來送往,再加上闔府庶務(wù)和年底莊子上的各種進項,雖然有管事mama們幫著又有老太君的支持,但徐氏第一年理家就將這千頭萬緒的事情弄了個清楚明白,最可貴是公平合理,確是不易,著實得了老太君一番夸贊。

    她這樣忙碌著,直到臘月初二才抽得空,帶著如書到了沁園給如箏添妝。

    一進門,徐氏還是那樣恭謹?shù)男辛艘粋€全禮,如箏趕緊將她攙起,心里又嘆了一聲:她一向是這樣不卑不亢,勢頭正盛時也無半分傲意,這般沉穩(wěn)謙遜的性子,怪不得會得老太君和自家娘親喜愛。

    如箏請徐氏和如書坐了,笑到:“姨娘也太客氣了,如今闔府上下都是姨娘勞心勞力在打理著,便是我和婳兒的親事,也要仰仗姨娘許多,姨娘還這般,讓我怎過意的去?!?/br>
    徐氏笑著搖了搖頭:“二小姐心慈,體恤妾不易,但妾卻不敢渾忘了能有今日全是二小姐一手提拔,自然是要多盡心意的,只是這些時日下來,府內(nèi)千頭萬緒的事情,竟沒能抽出時間給二小姐添妝,還望二小姐恕罪?!?/br>
    如箏笑著讓人給她和如書上了茶:“姨娘太客氣了,前一陣子府里烏煙瘴氣的,如今正是要好好整肅的時候,偏巧又趕上我和四meimei雙雙出嫁,再加上年節(jié),姨娘打理起來已是不易,我們幫不了姨娘什么,怎會因這種小事怪姨娘?!?/br>
    徐氏低頭笑了一下:“是二小姐寬仁?!闭f著便打開了帶來的妝匣,笑到:“妾是個寒酸沒見識的,這里面的首飾和二小姐的嫁奩自是無法相比,二小姐日常帶著頑也就是了,只是這匣子倒是妾從南邊家里帶來的東西,雖算不得名貴,到是新鮮,是京師沒有的樣子,二小姐收了,權(quán)當個樂子擺著吧。”

    如箏看了看桌上的妝匣,端的是木質(zhì)黑亮雕工精美,還帶著淡淡的香氣,一看便知是上好的紫檀木雕成,當下便嘆道:“好個精美的妝匣?!庇痔ь^笑著搖搖頭:“姨娘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這妝匣看著就是價值連城的,更何況這是姨娘的嫁妝,理所當然是要留給書兒的!”

    徐氏則肅容到:“二小姐,這東西不值甚么,卻是妾和五小姐一番心意,請二小姐務(wù)必收下,這也是五小姐的意思?!?/br>
    如書也使勁點點頭:“是啊二姐,這是我和姨娘的心意,你就收了吧,我離出嫁還遠呢,更何況jiejie你也送了我那么多東西!”

    如箏見推辭不得,只得收下,又再三謝了她二人,徐氏起身剛要道別,卻被如箏叫?。骸耙棠镎埩舨??!?/br>
    徐氏又行禮坐下:“二小姐還有什么吩咐?”

    如箏笑了笑:“說吩咐不敢,有幾句話,想趁出嫁前跟姨娘說一說……”說著,便揮了揮手,浣紗和夏魚就下去關(guān)了門。

    如箏笑著端茶喝了一口:“姨娘,眼見母親病勢日漸沉重,想來她也不過是一片慈母之心硬撐著不肯放手罷了,這幾日便是夜間也叫的少了些,據(jù)我所知,似乎送進去的飯食也不怎么動了?”

    徐氏看她神色,心里一動,不由得暗嘆這位二小姐真是學精了,這樣忙亂的時候還上心這這件事,當下笑到:“誠如二小姐所言,夫人身子骨是大不如前了,前兒請了大夫還說,差不多就在這一兩月間……”后面的話,她沒有說,而是端正地坐著,等如箏發(fā)話。

    如箏笑著點點頭:“嗯,估摸著待我和婳兒出嫁,不久府里就又會有大事了,姨娘也要早作打算才是啊……”

    徐氏聽她這么說,一顆心才放下,知道她這是要提點自己什么了,當下笑到:“是,妾這幾日也是忙糊涂了,請二小姐示下。”

    如箏笑著擺擺手:“什么示下不示下的,不過咱們娘兒幾個閑著說說。”說著又拿了個金桔遞給如書,自垂眸笑到:“我聽說這幾日,姨娘除了忙著府里的事情,還是日日在老太君跟前伺候著?”

    徐氏點了點頭:“是,老太君于妾有恩,能伺候她老人家是妾的福氣?!?/br>
    如箏笑到:“是了,姨娘一向是這樣,能干又誠孝,心地還好,老太君是極喜歡姨娘,這闔府上下,也無一人說姨娘的不是……只是……”她抬眸,略帶笑意地看看徐氏:

    “姨娘,箏兒冒昧問一句,您有多少日子沒到前面伺候父親了,或者說,父親可常來荷香小筑?”

    她一言出口,徐氏心中便是一震,再想想,就忍不住冷汗涔涔了,她恭敬的站起,深深福下:“妾多謝二小姐提點!”

    如箏見她明白了,趕緊起身拉了她坐下:“姨娘不必如此,姨娘不過是當局者迷罷了?!?/br>
    她笑著看看徐氏:“我是父親的女兒,所謂知父莫若女,父親他才子風流,又位高權(quán)重,若是……續(xù)弦,自然要挑最好的?!陛p笑了一聲她壓低聲音:“爹爹誠孝,祖母的吩咐定然是會聽的,可姨娘也知道,父親他是個多情之人,當初因著一個情字,可以頂了祖母的反對迎靜園那位,如今……也不是十拿九穩(wěn)的?!彼鬼α诵Γ?/br>
    “這些道理,姨娘都懂,我是個未嫁女,不好多論父親大人的姻緣,但我也有一句,若是真的要我為自己和柏兒選個新母親,我還是希望如現(xiàn)在這般,能和姨娘更多親近些,況且父親的好惡心思冷暖,姨娘是最知道的,為著孝道,我也是希望姨娘再進一步的……”她抬頭看看徐氏:

    “老太君那里,早已是屬意姨娘了,不然也不會在壽宴上令姨娘敬酒,如今就看父親……還有令尊老大人那里……”她語焉不詳,徐氏卻了然于心,又起身拜了:

    “二小姐之言,于妾來說真如醍醐灌頂,可笑我一葉障目,險些犯了大錯,二小姐說的對,您是未嫁女,這些事不好插手,能這樣提點妾,妾已是銘感五內(nèi),二小姐放心,妾心中已有計較,說句大言不慚的話,妾雖然萬分羞愧不敢越過二小姐和二少爺……可妾也是很想和二小姐再親近一步的,況且三少爺還有五小姐……”她這么說著,美目當中竟然漸漸浮起一層霧氣,如箏輕嘆了一聲,上前拉住她手:“姨娘盡可放心,老太君那里,我也會去說上幾句,姨娘自在父親那里上上心,箏兒想此事定然是翻不過天去的?!?/br>
    徐氏聽她這么說,心也落下幾分,反握住她手點了點頭:“多謝二小姐?!?/br>
    如箏笑著點點頭:“姨娘莫慌,此事我定會一力周全,我還指望著姨娘幫我照顧柏兒呢……”她這樣說著,如書卻覺得心里一陣心酸,又是一陣暖,趴在桌上一個勁兒落淚,倒把如箏二人逗笑了。

    二人好一陣哄,把如書哄好了,徐氏便起身告辭,臨走時又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二小姐,誠如您所知,夫人這幾日來夜夜嘶吼,送進去的飯食動的也很少了,雖說大夫說是還能支持一陣子,可妾還是怕……”聽了她的話,如箏心里一動:“姨娘說的是,母親這樣想不開,我還是該去勸一勸她才是……”

    ☆、180紅妝(二)

    午后如箏百忙之中抽了時間幫徐氏在老太君那里說了些好話,又求了去探薛氏的慈令,回沁園收拾了一下,如箏便帶著浣紗和雪纓來到汀幽小筑。

    一進門,如箏便看到院子東南角上現(xiàn)出新鮮的土色,想想大概便是那些下人們埋骨之地了,雖然事前知道,她的心里還是不由得浮起一絲恐懼和凄涼,匆匆?guī)е具M了堂屋。

    堂屋里雖然沒有什么擺設(shè),卻是窗明幾凈的,火盆烘著也還算暖和,可見是仔細打掃過的,老太君慈心,并沒有虐待薛氏。

    如箏微笑著進了里間,看到薛氏臉色青白的蜷縮在床上錦被中,不過一個多月,便已經(jīng)瘦成了一把骨頭。